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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作品真的还不错(徐红林作品浮生若梦)

浮生若梦作品真的还不错(徐红林作品浮生若梦)“我去教师进修学校了,那位教师也去了!”她笑着似没事那样很轻松地大大咧咧地说。我清楚她在强打精神嘲讽我,她提到的那位教师,我隐约觉得她以前似提起过那么回事,她说的显然是替代我地位的男人。 “我去你的单位找过你,没找到”。我一只手握攥着似用手背严严实实地顶着下嘴唇,感情冲动情绪低沉地说。真想跟妻子说句贴心话,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用雪白的细塑料管当藤绳扎了两个齐肩的辫子,辫子上也串绕有塑料细管,那塑料管里似灌了水银,水银似还流动着,似光子耀眼得很,我判断它是医院输液的滴液管,不过觉得妻子扎上它更加漂亮,她的面夹似也白了,看见她耳轮后白皙细腻的肌肤,似撩拨了我性的冲动,我找话想让她跟我离开此地。 “这染成黄色更好!”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辫子,评价她那辫梢绳,这时真想马上跟她睡上一觉。 “就这样好,大家都这样用白色的”她说着跟随我向舅舅家院落移动,女儿追上来喊“妈妈——”,让她奶奶喊住了(母亲能体会

浮生若梦作品真的还不错(徐红林作品浮生若梦)(1)

【作者简介】徐红林,男,供职于陕西渭南广播电视台。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渭南市作协副主席。诗歌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神》《萌芽》《东海》《延河》《北京文学》《上海文学》等30余家省以上报刊。先后入选国内外60多种选集。著有诗集《清水河 稠水河》《沪上寻梦》其中部分作品被翻译成多种语言介绍到海外。作品曾多次获全国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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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白》

舅舅家是南北宅子,居于他们村子的西南角一条南北乡办公路的东侧。我自南门入,家中有过事迹象,后来才回忆起他们这里也修路,工地伙食灶就设在舅舅家院落,入门不远面北放一张条桌,面子上的黑油漆似脱落殆尽,放有几盘菜,有一盘记得是白颜色切成条状的什么菜,味不象白萝卜,象是麦面粉皮,但记得似比常食的粉皮窄一些,一个本家舅舅穿一黑夹衫坐在桌后条凳上,似还坐着一个或两个人,我操起筷子似就馍吃,又似手拣几个红苕,记得在此之前谁曾让过我吃红苕,在我将红苕吃完时,似亲舅舅和妗子从北面低洼地走上来见我,舅舅也穿一件黑夹衫,妗子穿藏蓝色大襟衫,不知是谁指着条桌西侧一只大竹笼又让我吃红苕,那笼里的东西似切好曝晒了的蒸熟了的红苕干,原红苕个肯定很大,要不,那长方形的一块块红苕干何以有三四倍肥皂那么大。说到肥皂,其实那颜色形状与肥皂都象极了。

见到妻子是在舅舅家南门外西侧,似在挨墙堆放着的一大堆棉花杆的南面,她与母亲、女儿(女儿似比我实际中的女儿大点),母亲说让妻子骑自行车回趟家,自己不准备回去了,我依稀知道母亲不回去的原因。

真想跟妻子说句贴心话,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用雪白的细塑料管当藤绳扎了两个齐肩的辫子,辫子上也串绕有塑料细管,那塑料管里似灌了水银,水银似还流动着,似光子耀眼得很,我判断它是医院输液的滴液管,不过觉得妻子扎上它更加漂亮,她的面夹似也白了,看见她耳轮后白皙细腻的肌肤,似撩拨了我性的冲动,我找话想让她跟我离开此地。

“这染成黄色更好!”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辫子,评价她那辫梢绳,这时真想马上跟她睡上一觉。

“就这样好,大家都这样用白色的”她说着跟随我向舅舅家院落移动,女儿追上来喊“妈妈——”,让她奶奶喊住了(母亲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

“我去你的单位找过你,没找到”。我一只手握攥着似用手背严严实实地顶着下嘴唇,感情冲动情绪低沉地说。

“我去教师进修学校了,那位教师也去了!”她笑着似没事那样很轻松地大大咧咧地说。我清楚她在强打精神嘲讽我,她提到的那位教师,我隐约觉得她以前似提起过那么回事,她说的显然是替代我地位的男人。

我心里难受极了,禁不住哭了,似爬在一个背南的木条板台上,肯定这时在室内,光线很暗,妻子就挨我站在左侧。

“我回到家中,不知是在等着谁!”我几乎泣不成声。

妻子情绪一下子与我同步了,也哭了起来,肩头耸动着,伤心极了。

我离开妻子似乎已经好久了,到了妻子单位,那宿舍已不是我离开时的位置,不过当时我怎么就没问任何人直接走到了那一个宿舍,开锁入室,床及室内摆设也与前不同,似有异样感觉,却不那么强烈,根本没有引起我的深思。妻子不在,我将室内打量了一圈,似乎那时感觉太迟钝。

在离开时的印象中,那折叠好放在床东头临门这边的被子上、有一件红艳艳的衬衫,床西端仍是原来那只黄色木箱子,上边似有一条红纱巾,此时,我方意识到我已和一位比妻子更年轻的姑娘结了婚,那姑娘似比妻子稍矮,体胖点,方脸稍黑,也还中看,我觉得好似见过她,有她的印象,却没与她成婚的经历。

这下方明白,那宿舍的主人已更换。那姑娘也没在,我便锁好门回家了,潜意识里似她知道我已回家了,我只须在家等她便行。

家是新房,但还没有来得及完全隔砌好,墙很湿,似也很薄,因没有搭天棚,总觉那建筑物全摇摇晃晃,地面已打了水泥,却也似一踩如海绵,一降又浮。

新住宅为东西向,我走进去的地方不象门,我似从东门北面未砌起的半堵墙的空隙处进去的,一进去似跳进了一个坑,爸爸(其实爸爸已病逝九年了,不知怎么会有他,不过当时并无意识)。妈妈让我及二姐和小妹在墙脚垒一些残砖和胡基之类,说一来人踩起来方便,二来使那些隔砌墙更牢靠稳当些。好些村上的老人,更多的是老太太从这里钻进来,这时太阳似已斜挂东方,阳光自墙孔处射进来,尘灰使光柱变得结实,象一可以触及的实体。我和姐妹们扶着老人一个个走进来,其中有白发苍苍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时的接生婆——焕娘娘。这些人是从我们家抄近道去街上看热闹的。我家西边门贴街道,今天街道似有什么活动,因我始终没出去不得而知。但影影糊糊似听人说在修路,全乡的每条乡村土路都一齐动员上劳,路上堆满了沙石,站满了人,插满了红旗。

新宅子是一片废墟:残墙、乱砖、废土……是新盖的房子塌了还是怎么的?不甚明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房。一些人又返回来走,我本家一个嫂子沿南面残墙往东走,从宅子的东南角走了出去,到了东面村道。同嫁我们村的嫂子娘家的表姐忽然说:“这些人会把你家风水用脚沾光的,不要让他们踩那些残墙、砖石、土块……”我相信她的话是真的,也似恍然大悟,这该是乡下人最忌讳的事了,于是便和那些人嚷了起来,嫂子眼看已走到了村道东侧她表姐的门房里,嫂子穿的是一件藏蓝色大襟衫子,这几年她家与我们这边曾因为庄基发生过无数次争执。

原住宅似没有任何改变,我回到家闷了大约三四天,妻子没有回来.那新婚的姑娘也没有回来,我好生孤独。

和村里人聊天,一起劳动。

一天傍晚,我与第一村民小组在我印象中少年里好读书的那个光棍一起从田里归来,走的是过去我上学时村北那所七年制学校门前,一面旱沟的北岸堤上,我们谈了好多共同关心的问题,觉得与他挺易沟通,议题也挺有趣,可究竟谈了些什么,丁点也记不得了。可似有印象:他说见到我新出的两本诗集。他肩上荷着一把老镢头,衣服还是过去许多年前我见到他时他常常穿的那身黑夹衫。

因没有和妻子离异的印象,总巴望着她能回家。

我家南边村道西面,一道旱沟里似倾倒抛弃了村人灶灰和一些拆了的水泥砖墩残块等不少垃圾,似还积有一些污水,长一些加拿大胡杨树,有胳膀粗、碗口粗不一。

在一块平躺的废水泥砖墩上,站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他们似在议论着要狠狠揍我一顿,那其中一个是我的侄子,另一个是我称他父亲为哥的村上小伙,当我将至时,他们相互却吵了起来,几乎要打起来,见我已在身边,似出于我在村上的辈份和威信,那位外姓小伙忙喊:“xx哥——不,我叫你叔哩”。

我侄子和那位外姓小伙子走后,又来了弟兄三人似要揍我一顿,我似乎前半身已爬在潮湿的水泥墩平面上,等待着一顿拳脚相加,身旁好象同时也站着三四位同村我当年的男女同学。感觉象是一个女声说:“你和他姐姐好了那么久却没有和人家结婚,误了人家青春,他们三兄弟肯定饶不了你的”我听这话时,觉得她说得很合乎情理,她姐姐确实是位好姑娘,我当年也很在乎她,她身高体健,能体贴人,肯吃苦。后来在和妻子闹矛盾时,常后悔当初没有娶她,可平静下来时,还是觉得与她不大合适,两人之间总缺少点什么,到底缺什么?至今也没搞清,于是觉得当初的抉择是对的,这样对人家姐姐也有好处,至少我没有欺骗人家。当然,若她弟弟们不理解,我也宁愿挨一顿揍。可那三兄弟从我身边走过去,对我视而不见,踩着一个个石块跳过污水,朝西南方向上沟了,身影淹没在了一片树荫和荒草里。

在家无聊,与姐妹们一起在关闭了的街房里谈天说地,忽记起同村初中时的一位女同学,我似乎给三姐打了招呼想去看看她的。

她就在第六村民小组,当年没能推荐上高中,回家才十六岁的她嫁给了大她二十岁的一个再婚男子,她年轻漂亮、富于活力、精力充沛,那男子和她有过两个孩子后体力锐减,两人一起,男人总没精打采,猪一样睡不苏醒,于是她对这位大丈夫渐生厌烦,后便和小她五岁给她孩子送灯笼的孩子他干爸搞在一起,两人情投意合,淫荡不羁。事情败露后,丈夫表面上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她内心有鬼却很不是滋味。总想着能遭丈夫一顿毒打,以达心里平衡,总没法找茬去激怒丈夫,也求得自己下定决心与情人私奔。可始终无济于事,她痛苦极了,尴尬极了。

我也说不清象她这样的女性,我何以去看她,可潜意识里似藏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觉得她的一切悲剧均出自我的导演。是得去看看她!

她们那个组在村的西北角,挨着一个偌大的起土壕而居。去时,我似坐着一辆敞篷“蓝鸟”之类的小车,穿过她家门前却没有停下来,车上似还有其它人,那大起土壕溢满了滚滚黄水,车子划过岸边还向西北急驶,我回头突然发现我们单位的一位年轻人正在那里头洗澡或游泳。

水很浑浊,浪随风卷,波波相逐,似狗撵兔状,里面漂水饺一样飘着好多赤条条的男男女女,我也在其中搏泳,似很自然,也很带劲、怯意。游近东南岸边时,方记起自已是个旱鸭子,顿时感到自己屁股开始往下沉,便又觉出自己原正襟危坐在一只铁盆里。按道理铁盆全没在水面下会沉的,可怎么就没沉,将我安全的托浮着。岸上一些妇女似用一根雪白的绳子,又似那白色塑料输液滴管,系着水中将游至岸边的人们,一用力,空中便一道白光,水中人立即象被钓鱼一样抛上岸。我身上无这雪白的绳子,临岸时,一位熟悉的大嫂(她平日里是一个冷面人),又递我一只铁盆,示意我伸手象拉竹杆那样前去拉住盆沿,我似乎是已拉住了,她力不足,松了手。我一慌也松了手.那只铁盆便漂离了岸,我又拨水泳动,去追那只铁盆,结果怎样,我是否上岸?至今也不知道。

记得先是回单位,办公室主任告诉我已调回编辑部,我无动于衷,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不知是谁说:

“他真了不起,出了两本诗集!”

“xx现在的活动能力大得不得了!”

记得在舅家时,舅家东隔邻与母亲当年一块耍大的一位我称老舅舅的人也曾和一些人说过这两句同样的话。

记得这位老舅舅还讲给我一桩耒化村的怪事。该村距舅家不远,传说中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套十里八村耕牛自山西五台山拽来此地的那座耒化塔,出村便能看到。村里出了位青年诗人,近年来在国内外屡次获奖,春风得意。半年前成的婚,婚礼那天,当客人散尽,夫妻双双便步入洞房,在铺彩流金的床边坐定,含情脉脉,对视无言。良久,诗人无意中扫了一眼床对面的梳妆台,那齐人高的平面镜里,却映出两个妻子的身影。他扫视了一圈洞房,看是哪一块镜子与之相互映照产生了假像,可房间里没有第二块镜子,他疑惑地走到梳妆台前,这时发现镜中的两个女子动作并非一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显然不是镜子所为。当他扭头欲将这一奇观告知妻子时,他真的惊呆了,两个穿戴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妻子,一人打水,一人取毛巾。他将两眼揉了揉,把头拍了一次又一次,证明那确实不是幻觉,他想给妻子倾吐些什么,可不知该向哪一位去说。

他意乱情迷地在两位女人的照料下。洗了脸和脚。在两位女人铺床时,他仔细地观察着,她们俩没有说一句话却配合的十分默契,她们铺了红绿两套被筒,他被扶上床后,一位女子上前为他宽衣,然后再自己宽衣,这其间另一位女子已坐进了床边那套绿被筒的另一头,她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诗人的目光几乎始终和她对峙着,直到视线被身边裸体女子高擎的乳房遮住,当他被这位女子揽进床里面的那套红被筒,荡漾在爱的峰谷,方忘记身边还有另一位女子多情的眼睛。可半个月过后,他越来越难忘记绿被筒里那女子了。一天夜里,趁怀中女子酣睡之机,他来到了睡在绿被筒另一头的那位女子身边,却出乎意料地碰了壁,那女子流着泪硬是把他推开了,令他羞辱难当。可第二天两个女子仍殷勤如初,好似其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但这位诗人越是得不到那绿被简里女子的爱越是想着她,他不时地回想遭她拒绝的那个晚上,她那双手推在他光着的身子上,手感是那样的软绵而耐人寻味,她那双眼睛是那样朦胧而深不可测,她的整个身子是那样的富于性感。这样以来,他心里象是结着一块化不开的冰,整日闷闷不乐.两位女子无计可施,很是着急,一天,与他昼夜厮守的红被简里的那位女子告诉他,其实她们俩个女子是一个人,绿被简里的女子是她分身出去的,诗人却不相信。翌日,绿被简里的女人便没了人影,红被筒里的女子又再也分身不出另一位女子,终让诗人相思成疾,于前几天一命唔呼。

诗人葬于耒化塔西面人称旱沟的一道幽谷里。下葬那天,棺刚入土,豆大的雨点便砸下来,立时旱沟涨满了浑浊的洪水,有人看见:当时从水里钻出来的两只白兔,在沟边两相对峙,泪落涟涟。

我回家前曾和妈妈到外爷当年为生产队务菜的东沟去过(不知我们当时是不是知道外爷十六年前已经去世了),食粮紧张那些年,舅舅家短粮吃,那时我正在沟东上中学,一周回家取两次馍,妈妈常常让我给外爷带一些白面包子和花样饭送到外爷的菜地。我也喜欢上菜地,因为那里有黄瓜、南瓜、刀豆和洋柿子可解嘴馋。那下沟的土路窄而陡,脚下滑溜的厉害,我扶着妈妈往下缓缓地移着步子。不知为什么两人都没有提外爷的事,也没能下到外爷当年在沟底居住的那孔土窑洞.妈妈又和我下了一段陡坡后,在羊肠小路一个拐弯处,我们转向西北回爬上一台小平地,那里挨崖有一孔窑洞,妈妈和我便住了进去。

我上沟时、妈妈还在那土窑洞里睡着,记不清她为什么没与我一起上沟。在爬最后一弯坡路时,感觉到有豆大的雨点掉下来。

进了舅家所在的村子,走到学校门前那个十字路口时,怎么就想到了要找我已成百万富翁的一个同学杨天意。问路人,指了向北上一小坡,左拐就是他家。这时雨已很大了.

他们家没圈院墙,院里脏兮兮的,也破烂不堪。房盖成一个“厂”字形状,我似乎去时还带着两个伙伴。

“这是杨天意家么?”

“对——对,快到屋里坐”。主人没有将我们直接领进屋里,却领我们到西边面东的一排偏房前一个类似猪圈的矮墙里面,那里挨南墙搭着一些木架,架上用木板棚着,并隔砌出一些方窝。隔板很薄,被里面放着的好似白兔的小动物撞顶得摇摇晃晃.

“咱家品种齐全,价格也比较适宜……”同学的哥哥一手抱孩子,一手指着那些小动物介绍说.我见对方误会了,忙解释:“我是天意的同学,叫xx,是来我舅家的,顺便过来到咱家里看看的”。

“噢,——你看我这人,天意常念说你,说他们那些同学就你有出息,说你现在北京一所名牌大学里攻读博士学位”,说话间把我们又领到北边面南的一溜偏房前。

“哎——天意的好朋友到了,快出来招呼客人”,随即走出一位二十出头很中看的姑娘,稍胖微黑,穿一件红衬衫,个头比妻子略低,脖子上围着一条鲜艳的纱巾……

“这是天意她新过门的嫂子,我孩子他妈上个月让我给气走了,我做了努力却无法挽回,——这是天意上个礼拜天用那叫,‘蓝鸟’的小车为我送回来的,我们还没正式举行婚礼呢!”

我呆呆地望着这位姑娘,她怎么是那样的面熟,我似乎与她有过一次什么交往,好似有一种默契,觉得感情是那样的亲近,她那大她足有二十岁的丈夫——我那位百万富翁同学的哥哥,也象我一样呆呆地望着她。

浮生若梦作品真的还不错(徐红林作品浮生若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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