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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撞鬼国语版(二表兄撞鬼记)

师兄弟撞鬼国语版(二表兄撞鬼记)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二表兄返回雇主家做工,又路过张坊村。他特意向当地人打听,昨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当地村民惊奇地告诉他:昨晚村头闹鬼啦。本村张大爷家的牛半夜走丢了,张大爷拿了一根鞭子着急去找赶牛,结果牛没寻着,人还摔了一跤,一条腿骨折了,只能瘸着一条腿蹦着往家走。没想到祸不单行,在村头田垅上还撞鬼了。那个鬼浑身漆黑,嘴里咿呀怪叫,手里舞着一把斧头,把张大爷吓得掉沟里了,人到现在还在床上说胡话呢。“黑无常”撞见“白无常”(图片来自网络)大概是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一个初秋,天气还很炎热,二表兄受雇在离家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庄干活。眼看木工活快完工了,二表兄就又加了个班,自然耽搁了收工的时间。那天晚上东家也特别高兴,做了满满一桌酒菜。男主人和二表兄一边喝酒一边闲谈,天南海北地聊得甚是投机,不觉夜已深了。二表兄本来平时就贪杯,经常一个人喝酒也能把自己灌醉,此时已是醉醺醺的。主人见状留他住宿,二

我的二表兄是老家农村的一位木匠。他脑子极聪明,从小就表现出动手能力强的惊人天赋。记得还在坪湖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动手烧制了一只泥塑的小青蛙。精巧的青蛙肚皮下掏了个圆孔,对着青蛙嘴吹气,能当口哨用。再抹上绿色油漆,活生生就是一件工艺品。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街头开始流行摆地摊打气球。二表兄迷上了气枪,居然瞒着大人,自己偷偷仿制了一把。没有现成的子弹,他就央告我从我当小学教师的妈妈的抽屉里偷了一盒大头针,扎上剪成细丝的碎布条,便成了精准的气枪弹。那年的暑假,我们扛着这把自制的气枪,在外婆村子后山的树林里打了不少的麻雀,用火烤着吃。在我们当时接受的教育中,麻雀还是“四害”之一。再后来,街上矿工子弟骑自行车的多起来了,二表兄看着眼热,就依葫芦画瓢,用斧头和锯子自制了一辆木头自行车。毕竟没有齿轮和链条的传动装置,骑着它还没有走路快,最后只能泄气地把它丢在墙角。虽然第一次木工活不是很成功,但却是二表兄木匠生涯的自觉启蒙。

师兄弟撞鬼国语版(二表兄撞鬼记)(1)

木匠做工图1(图片来自网络)

因为家里人口多、经济负担重,上完初二的二表兄就辍学了。家里托人给他请了一位同田乡的邹姓木匠师傅,从此二表兄拜师学艺,入了木匠的行当。凭着自己的勤快和悟性,二表兄很快就学满出师,成了一位手艺精湛、远近闻名的木匠,十里八乡的人都乐意找他上门做家具。丰城的木匠当地人称之为“博士”,很受人尊敬,我猜部分原因是民间传说他们会巫蛊之术。如果东家招待不周或故意压低工价,木匠们就会在房屋的梁、槛、壁上做一些手脚,使主家遭遇各种鬼祟之事,俗称“魇胜”,坊间有本叫《鲁班经》的书里就有这类记载。在今天看来,这显然是旧时代的木匠为了维持生计和提高行业的社会地位,杜撰出来的一种心理战术,以便在与东家的经济博弈中取胜。二表兄虽然不会巫术,但对于斧头、墨斗、三角尺这些木匠工具能镇鬼辟邪的说法深信不疑。那时的木匠干活都是由东家包餐,中午、晚上两顿都在主家吃,晚上则回自己家休息。因此,二表兄每每因为赶工不得不走夜路时,都喜欢扛上一把斧头。下面的这个小故事,就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师兄弟撞鬼国语版(二表兄撞鬼记)(2)

木匠做工图2(图片来自网络)

大概是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一个初秋,天气还很炎热,二表兄受雇在离家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庄干活。眼看木工活快完工了,二表兄就又加了个班,自然耽搁了收工的时间。那天晚上东家也特别高兴,做了满满一桌酒菜。男主人和二表兄一边喝酒一边闲谈,天南海北地聊得甚是投机,不觉夜已深了。二表兄本来平时就贪杯,经常一个人喝酒也能把自己灌醉,此时已是醉醺醺的。主人见状留他住宿,二表兄却执意不从,照例扛起他那把随身多年的斧子,踉跄着出门了。

当晚没什么月光,夜风一吹倒也凉爽,一路走来很是畅快。但就当他走到张坊村前一段高高的田垅上时,忽然看见远处有一团白色的影子在向他这个方向移动。二表兄向来不惧鬼神,胆子是我们几个二表兄弟之中最大的,曾徒手活捉过黄鼠狼,此时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那团白影似乎也瞅见了二表兄,也有点迟疑不前。但这段田垅是二表兄回家的必经之路,他现在与对方在同一条田垅上相向而行,而田垅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宽度,左右两边都是深水沟,想退回去或绕过去都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等双方靠得稍近了,二表兄才略微看清,对面过来的白影好像是个面容不清的老头,白衣、白发、白须,手里居然拿了根哭丧棒样的东西,走路还一蹦一蹦的。

莫不是传说中的白无常!这是二表兄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喝下去的酒化作冷汗冒了出来,浑身的汗毛竖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这样,在相距不到十米的距离,一人一“鬼”都止住了脚步,相互不敢对视,僵持在那里。在大脑出现几秒短暂性的空白后,二表兄突然想起木匠不惧鬼神的祖训,心底蓦地涌起一股豪情,于是突发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把手里的辟邪法器——斧头抡得像风车一样,大有“刑天舞干戚”的架势,然后闭着眼睛就冲了过去。据二表兄事后回忆,他当时只听到身后“扑通”和“妈呀”两声,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一路飞奔回家,倒头便睡。

师兄弟撞鬼国语版(二表兄撞鬼记)(3)

“黑无常”撞见“白无常”(图片来自网络)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二表兄返回雇主家做工,又路过张坊村。他特意向当地人打听,昨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当地村民惊奇地告诉他:昨晚村头闹鬼啦。本村张大爷家的牛半夜走丢了,张大爷拿了一根鞭子着急去找赶牛,结果牛没寻着,人还摔了一跤,一条腿骨折了,只能瘸着一条腿蹦着往家走。没想到祸不单行,在村头田垅上还撞鬼了。那个鬼浑身漆黑,嘴里咿呀怪叫,手里舞着一把斧头,把张大爷吓得掉沟里了,人到现在还在床上说胡话呢。

多年以后,二表兄在给我讲完这个“黑无常”撞见“白无常”的故事时,仍憨憨地笑了,两颗门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喷饭绝倒之余,我也在想:人呀,就是这么奇怪的物种。在没有认清楚对方的面目之前,为什么不发出一点同类的声音呢,交流一下也好啊,为什么总是下意识地先把对方想象成最可憎的面目,然后扑上去撕咬。乡里邻人尚且如此,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呢?那些所谓的政治家们就真的比二表兄和张大爷更高明吗?我看未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3月6日有感于俄乌冲突

责任编辑:龙亚莉

作者简介

师兄弟撞鬼国语版(二表兄撞鬼记)(4)

李明杰,1971年生,江西丰城人,现为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领域:文献学与中国图书文化史。主要著作有《宋代版本学研究》(齐鲁书社2006年)、《中国出版史·古代卷》(湖南大学出版社2008年)、《中国古代图书著作权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年)、《简明古籍整理教程》(武汉大学出版社2018年)、《暮雨弦歌:西德尼•D•甘博镜头下的民国教育(1917-1932)》(武汉大学出版社2019年),发表学术论文7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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