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小伙租房失踪(我在北京独居23吴先生消失了)
西安小伙租房失踪(我在北京独居23吴先生消失了)我本只打算帮她付一天的房钱。“怎么讲?”第23集:顾宁宁这个烦人精到我家的第一天,我就有种隐隐的不安。吃完午饭,我强打起精神对她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住酒店吧”。她倒是满不在乎,“我住哪都行,就是怕姐姐你破费啊。”
文/李娜
首发:娜姐的光影笔记
往期回顾:
我在北京独居22:好消息和坏消息
第23集:
顾宁宁这个烦人精到我家的第一天,我就有种隐隐的不安。吃完午饭,我强打起精神对她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住酒店吧”。
她倒是满不在乎,“我住哪都行,就是怕姐姐你破费啊。”
“怎么讲?”
我本只打算帮她付一天的房钱。
“跟你说实话吧,我妈只给了我2000块钱。一个月的饭钱。一个月之内找不到工作我就回家。”
“你自己的存款呢?”我知道顾宁宁从卫校毕业之后,嫌做护士太苦,在县城的一家连锁服装品牌店找了份销售工作,一个月少说也有三四千块进账。
“就我那点工资,哪够花啊?我没欠信用卡就不错了。”她依然是混不吝的口吻。
我叹口气。
小姨家的这个独生女,真真是娇惯着长大的。
这个时候,我妈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姥姥和小姨都知道宁宁是任性惯了,就让她出来闯一个月,她身上也没什么钱,找不到工作自然回家,找到了工作就会搬走。让我千万忍耐一个月。
我又深深地叹口气。
我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什么,如果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再一意孤行让宁宁走,那就是跟整个家族作对了,到时候我那80岁的姥姥一定也会亲自给我打电话,我可招架不起。
我跟顾宁宁约法三章:她住客厅沙发,期限一个月。在我这借住期间,不得带其他人回来,每天三餐自理。
她同意了,开心地去理行李,又冲去卫生间洗澡。
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回房间躺下。
因为家里忽然多了个人,那段时间我更加早出晚归,寄情于工作。我妈有时候发消息过来说,宁宁找工作的事让我也帮帮忙,我也只是敷衍。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我妈妈不懂,也许她懂,但是她乐在其中。我可不想重复她的悲剧了,全心全意帮着别人,别人只是拿她当便宜占,她还自我感动得不行……不能再想,一想到过去种种,就有愤怒涌上心头。
世事难料,有时候好运是连着来的,坏消息也是一个接一个的。
大概12月中旬的时候,方萌有天晚上忽然急急打电话给我,说,“吴先生消失了。”
我大惊,“怎么会?你们不是约好圣诞节一起回瑞士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说,“一言难尽,见面说吧”。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匆匆拿了件羽绒服下楼打车,蓝亦潇的电话进来了,让我在小区门口等她,她来接我。
我把电话放回口袋,手已经冻得生疼。北京冬天的夜晚,风吹到脸上是疼的,寒气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这个时候如果再遇到点什么委屈,人会格外脆弱格外伤感。多多少少我能理解方萌深夜打电话给我们的感受吧,在这个城市,她能依仗的也只有我俩了。
这么想着,我已经心情低沉了起来。
蓝亦潇的车子从对面小区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我知道她要右转,开到红绿灯再掉头,再开到我小区门口。她总是很贴心地,宁愿自己绕一下,也不让我穿过马路去她小区门口等着。
我上了车,发现蓝亦潇这天晚上竟然破天荒化着妆。她察觉到了我的困惑,先开口说,“刚参加完一个饭局。刚刚到家,都没来及上楼,方萌就打电话给我了。”
那阵子,蓝亦潇虽然忙着恋爱,工作却好像做得更带劲了,风风火火风生水起的,还升了职,帮公司开辟了新的业务。她精神抖擞,边开车边嘱咐我说,“到时候你可别先哭了,没事的,那个渣男消失了倒是好事。”
“你一直认为吴先生是骗子?”
“现在不都现原形了吗?”蓝亦潇深吸一口气,我也深吸一口气,然后我们都沉默了一下来。
到了约定的咖啡馆,方萌已经等在那里。见我俩进门,她眼圈忽然就红了起来,我拥抱她一下,蓝亦潇也抱了抱她。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忍不住问。
方萌情绪平复了一些,才缓缓地说,“这次我可能真的遇到高级骗子了。”
“怎么说?”
“我们不是本来买好了20号的机票,打算一起去瑞士过圣诞,见他的家人朋友吗?前几天,他忽然跟我说,公司临时有安排,要把他调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具体什么事,他也没详细说,总之就是一切发生得很突然,他还告诉我是商业机密。”
“然后他就一个人回国了?”
“是啊”,方萌点头,接着说,“他把机票改签到了10号,说是他先回去,让我到时候自己去,他会到机场接我。”
“然后直到现在你都联系不上他?”蓝亦潇彷佛早已看穿。
方萌再次重重点头,“5天了,我联系不上他。微信不回复,他给我的那边的电话号码,我打过去一直没人接。”
“那你查查他公司的电话打过去问问呢?”我提议。
方萌摇摇头,叹口气说,“我查了,打过去说,他正在休假,别的不方便透露。”
“啊?他说公司临时有安排是假的啊?”我非常不解,“如果是骗,这个人又图什么呢?”
“他跟我借过几次钱,但我都没借给他。”方萌说,“想想真是后怕,幸亏我买房子了。”
“那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没有见过他的同事朋友吗?”
“没有。”
“这不正常吧?”我惊呼。
“我以为外国人比较注重隐私啊!”
“别聊这些了”,蓝亦潇冷静分析道,“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什么损失,我们可以报案。”
方萌情绪有点失控,只是一直反复念叨说,“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怎么可能骗我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个时候,所有的安慰都是没用的吧。她依然不肯接受现实。
蓝亦潇去买了单,跟我说,一起送方萌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我们又一次来到吴先生租的那个公寓,距离上一次只是相隔半年多的时间而已,那时候他和方萌正浓情蜜意,今天却已经人去楼空,恍如隔世。
方萌开门,我们进到客厅。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两只敞开的行李箱,这几天方萌都在收拾行李。
“他的衣服带走了大部分,证件,文件什么的,都带走了”,方萌领我们到卧室转了一圈。蓝亦潇把每次抽屉都打开翻了一下。一无所获。
“他这个人,平时很会伪装的”,方萌苦笑,“也是我,在他面前有点自卑吧,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的地方,不太好意思追着问。”
“比如说?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接电话有时候开始讲英文,怕我听到,又换成法语,问他是谁的电话,有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是工作上的事。他具体到底做什么,其实我不太明白的。”
“那他对你花钱很大方吗?”
方萌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用大钱的地方,平常都是我做饭。偶尔出去吃。他给我买些衣服包包,都是普通牌子。我不想给他造成拜金的印象……他跟我回老家见父母,我觉得是认真的……”
蓝亦潇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个房子租期到什么时候?”
“到年底。”
“也就是说,还有十几天到期?”
“是”,方萌黯然,“也许一早他就准备好了”。
蓝亦潇开冰箱拿了一罐气泡水,又递给我俩,说“喝点东西冷静一下吧。据我的判断,这个吴先生身份应该不是假的,但他和你交往一开始就没半点真心。”
“为什么啊?”我和方萌同时问。
我又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婚前恐惧啊?就像《欲望都市》里的MR.BIG?”
“这种男人我见过”,蓝亦潇悠悠说,“他们被外派到一个国家,找个临时的伴侣,反正也不损失什么,为了享受到临时伴侣最多的忠诚,爱,和付出,往往会伪装出很有诚意结婚的样子。一旦外派结束,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他把方萌骗得好惨啊!方萌是诚心诚意想和他结婚的啊!他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就这样消失了呢?”我是真的替方萌感到愤愤不平。
这时,方萌也说,“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他可以变心,可以离开我,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体面一点?为什么要用这么低劣的手段,玩消失?”
“你们啊,还是太看重这种人的光环了,什么跨国公司啊,金融高管啊,外派啊,”蓝亦潇毫不客气地说,衣冠楚楚的禽兽,就不是禽兽了吗?”
方萌久久没有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在一旁陪着她。
蓝亦潇当天晚上开车回家了,说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她。
那天夜里,我陪着方萌尽情大哭了一场。我为她感到难过,但更多的是在哭自己的伤心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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