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不过是前世的羁绊(钟情三年只换来一纸休书)
一见钟情不过是前世的羁绊(钟情三年只换来一纸休书)正文:她慌忙逃离,心却不自住的漏了半拍……“哼,那给你三年时间留在本王身边!”重伤之下,他被迫答应她的要求,眼角却蔓延着冰冷的嘲讽。不管她如何努力,他始终对她不屑一顾,一纸休书终是断了她所有的妄念,心灰意冷离开。“要是让你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你愿意么?”月光下的男子清雅绝伦,漂亮的眉眼间盛满深情。
故事提要:
三年相爱,换来一纸休书。她仰天长笑,愤然离去。一朝梦醒,身陷乱世纷争。
她浴火新生,卷土重来。滚滚红尘,绕绕乱世,谁能抚她之眸,遮她半世流离?
“呐,好歹我救你一命,你这么俊俏,不如以身相许吧!”她一早钟情于他,一路追随对他死缠烂打。
“哼,那给你三年时间留在本王身边!”重伤之下,他被迫答应她的要求,眼角却蔓延着冰冷的嘲讽。
不管她如何努力,他始终对她不屑一顾,一纸休书终是断了她所有的妄念,心灰意冷离开。
“要是让你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你愿意么?”月光下的男子清雅绝伦,漂亮的眉眼间盛满深情。
她慌忙逃离,心却不自住的漏了半拍……
正文:
1
“母后,快走!大将军独孤战倒戈了!这皇宫,就快要守不住了!”突然冲进来的男孩,十四五岁的模样,锦衣华服,头戴玉冠,稚嫩的脸上布满焦急。
昨晚丞相东方彻逼宫,战战兢兢了一晚,今早传来的竟是大将军独孤战倒戈的消息,难道,这穆氏皇朝真的就要覆灭了……
这一刻,恬馨宫里的宫人变得沸腾,带着慌乱,开始四处窜逃。
一眨眼的功夫,恬馨宫里变得一片狼藉,绝色女子怀中的小女孩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吓得大哭起来,哭声在此刻被无数的放大在耳边,让人如临大敌,心头战栗。
“飞儿,不哭,不哭,母后在。”女子微叹一声,安抚着怀中的小女孩,温柔软语,很快就让小女孩安静下来。
女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不过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嘴角勾勒出一抹苍白的笑,走上前,将怀里的小女孩塞进大男孩的怀里,纤细的皓腕缓缓的伸向男孩白皙的俊脸,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眼眉,柔声道:“天儿,好好的照顾妹妹,母后要去见你们的父皇。”
语毕,女子整理自己的容颜,双手扣紧长袖,昂首挺胸向外走去,那娇弱的身躯竟然在一瞬间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母后,我去救父皇!乾坤殿已经被东方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控制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侍卫!”男孩抱紧了怀里抽噎的小女孩,伸手却只拉到女子的衣角,想上前阻止却听见女子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从空气中散开:“天儿,你是穆氏皇朝的太子。不要让母后和父皇失望……”
此去定是生离死别,骨肉分离,心中虽百般不舍,可是她的步伐却依旧坚定无比。
慌乱逃窜的人群中,男孩望着那抹倩影远去,双脚如灌铅一般,却未曾踏出半步。
“去冷宫!”男孩敛去了情绪,瞬间迸发出威严之气,低头看着刚刚女子塞给他的锦帕,那是出皇宫的密道,而那出口,就是冷宫。
他身后的几十人迅速形成包围圈,往恬馨宫外走去。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回荡在上空久久不息,却让所有人闻之色变。
宫门破了。
“快走!”他低吼一声,抱紧了怀里睁大双眼犹带泪痕的小女孩,脚步有些仓皇却不凌乱。
皇宫里立刻涌进大片逆谋的士兵,空中随处可见飞舞的箭矢,地上大片的宫人倒地不起。
真的是,血流成河。
这一幕,所有经历过此劫幸存的人都必定会让终身难忘。
慌乱之中有热血溅到小女孩的脸上,惊得她再次哭喊起来,大男孩一咬牙伸手劈在小女孩的后颈上,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一抬头,只见又一批箭矢密密麻麻的划过头顶,四处飞散。
在那之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兵,挥舞着森冷的长刀。
为首的是大将军独孤战,他看了一眼骑在马上意气风华的男子,心头猛然一颤,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孩,拼命朝冷宫的方向跑去。
不久前还气势恢宏的皇宫,此刻变得犹如修罗炼狱场,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息。身侧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只觉得心脏猛烈的收缩着,眼前是挥之不去的血色。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未待他弄清具体情况,身后就有人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大喊着:“太子,快走!”
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冷宫……
这一日,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穆氏皇宫唯一可见的,便是血流成河,浮尸遍野。
穆氏的皇帝,死于皇后东方璇的一杯毒酒,而她以为自己能稳坐太后之位,自己的儿子能登上大殿的时候,却不曾意料到她的儿子也死在了这场宫变,而她也在一瞬间成癫……
皇贵妃薛湘云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死在皇帝的怀里,两人躺在这雕刻着九龙腾飞的龙床上,让一切都显得哀怨起来。
一夜间,穆氏的江山易主。
不久,大将军独孤战自刎,丞相东方彻称帝,改国号天晟。
所有的一切,一锤定音。
2
月色清冷,星子稀疏。
银光透过树缝落下斑斑驳驳的剪影,静静的流泻在那字体狂放的北苑的牌匾上。偌大的院落却没有一个看守的人,尽管里面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应有尽有,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依旧给人一种萧瑟的错觉。
一道黑影在空中轻盈的跳跃着,然后窜进了北苑消失不见,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吉庆街王土鳖家的那条狗真敏锐,老娘我才使出顺手牵羊,就吠了起来。”慕容羽飞扯下身上的夜行和今晚的牵来的物品,全部塞进床底,然后动作利落的钻进了被子里,瘪了瘪嘴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打算闭眼睡觉。
自从进了这绝王府,她就戒了顺东西的毛病,要不是因为白天看见王员外的儿子在街上强抢民女,欺负百姓,今晚她也不会破例出手去王员外家扒东西。
月影倾斜,月光从窗户退了出去,四周寂寥无声,唯独床上裹着被子的人来来回回的翻身声和,哈欠声在这夜里显得清醒无比。
“哎,睡不着啊。”慕容羽飞嘀咕一声,干脆坐起身子发呆,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
明天就是三年之期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右眼皮疯狂的跳动了起来。然后,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尽管不是很清晰,可她知道那种感觉,是小时候遇见他的场景。
其实她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之前的记忆,可是她又偏偏记得那个模糊的场景,还有自己小时候念念不忘的小哥哥——独孤绝。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流落江湖,等她有他的讯息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天晟国的绝王爷了。每次一想到这里,慕容羽飞就觉得命运格外的不公平。同样是人,差距就是这么大!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慕容羽飞最终敌不过来袭的睡意,靠在墙上睡着了。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小丫鬟桃子抬眼看了看升到了头顶的太阳,深蹙着眉峰,端着水盆在门外走来走去很多遍了,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照常理,这个时候王妃应该出来了。桃子又来回走了两边,发现屋里还是安静一片,一跺脚,咬着牙就推门而入。战战兢兢的走到床边看着靠在墙上歪头睡的正香的慕容羽飞,酝酿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喊道:“王妃,起床了……”
桃子是独孤绝从厨房烧火的丫头里面弄来伺候慕容羽飞的,小丫头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有一次桃子进屋喊她起床,被她一脚踹得老远,还骂骂咧咧的说扰她清梦,从此以后桃子都是等她自己起床了,然后再进去服侍她。
可是今天,都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慕容羽飞都没有起来,桃子不得不再次冒着被踹的危险进来喊她了。
就在桃子做好了被踹的打算,准备再喊一声的时候,慕容羽飞突然动了动,吓得桃子将手中的脸盆一股脑的丢在了地上,自己躲得远远的。
脸盆掉在地上的‘哐当’声,惊得慕容羽飞突然如兔子一般敏捷的窜了起来,双眼打量着四周嚷道:“谁,出来?!”
“王、王妃……是我……”
慕容羽飞看着躲在桌子下面的桃子亏丧着脸,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不就是当初踹了她一脚至于弄得这么夸张,故意咳嗽了两声,朝她招手:“赶紧过来伺候我起床……”
在王府生活了三年,她还是没学会端王妃的架子,毕竟……
想到这里,她心口莫名的堵得慌,双手在袖下紧紧的扣着,身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直到桃子帮她绾发的时候,她才慢慢舒缓过来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突然尖叫一声,瞪大了瞳孔嚷嚷道:“今天我是不是起晚了?!”
桃子伺候了她三年,早已经摸透她的作息,瘪了瘪嘴角,淡定的回道:“王妃,我已经都帮你准备好了。”
3
“都是昨晚吉庆街王土鳖家的那条狗,害得老娘昨晚没睡好……”慕容羽飞穿戴整齐提着食篮往独孤绝的书房走去,一路上哈欠连天。
那厮经常忙得天昏地暗,一窝书房就是一天,连吃饭都可以忘记吃,偏偏又有胃痛,早在慕容羽飞入王府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这个毛病。于是他在王府的时候,她就形成了为他送食的习惯。
一路走来,慕容羽飞都笑嘻嘻的朝着下人打招呼。
望着那字迹纤细小巧很明显出自女子之手的蓝墨阁的牌匾,她还是忍不住惆怅,只是今天这种情绪格外的猛烈,不过很快,她就敛去了不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似乎对慕容羽飞习以为常了,见她过来也就当空气的给忽略掉了。倒是慕容羽飞每次都很客气的跟两人打招呼,那张脸笑得像一朵怒放的花:“嘿嘿,玄武、玄真又是你们守书房啊,好巧,好巧。”
玄武、玄真嘴角微微抽动着,他两是绝王爷的贴身侍卫,王爷在书房,他们不守书房守哪里。
站在书房口,看着这精致的雕花门,在阳光下似乎格外的刺眼,慕容羽飞深吸了一口气,不自主的眯起了眼,让自己笑得欢快些,指尖碰到门的时候却忍不住略微的颤抖起来。
“你来了。”独孤绝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舒展腰肢,目无表情的望着靠在门背上傻笑的女人,冷冷说道,“比往日来晚了半个时辰……”
独孤绝那张脸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轮廓分明的俊脸透着冷岑,幽深的眸子如漩涡深不见底,一身玄色华服衬着他伟岸硬朗的身躯,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霸气容不得别人反抗。
“本王还以为,你今天不敢来了。”独孤绝声音醇厚,掀唇冷冷的嘲讽着,极还极慢的走了过来,无形之中带给慕容羽飞莫名的压力。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给你送饭了。”慕容羽飞看着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子,扬了扬手中的食篮,讪笑着。
独孤绝冷冷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叠的纸,甩到她脸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满眼的冰冷和嘲讽:“三年之期已满,本王早就说过,是不会爱上你的。”
慕容羽飞依旧在笑,那笑却比哭都还难看,她感觉捏在手中的纸仿佛有千斤重,双手配合试了几次才将这叠的纸打开。
休书!
那两个格外遒劲有力的大字让她几乎站不稳,却依旧完完整整的读了一遍。
三年之期已满,独孤绝以报慕容羽飞救命之恩,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男婚女嫁、生老病死互不干涉。
落款:独孤绝。
“这三年来,你真的对我慕容羽飞一点点感觉都没?”慕容羽飞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休书,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拉着独孤绝的衣角一脸倔强,那双眸子里水光盈盈的望着他。
“一点都没有,要不是你当初趁人之危,本王岂会答应留你在身边三年!”独孤绝一挥长袖,眼角的讽刺实在是醒目,她拉着他衣角的手也颓然松开,哑声道:“好、好、好……”
独孤绝看着她脸上的悲伤,那双拼命含着泪水的眸子,心里突然掠过一丝不安,却又很快散去,黯黑的双瞳染着一层薄冰,静静的睥着她,却见她吸了吸鼻子,很快就恢复成了一副散漫随意的模样,刚刚的悲伤消失的无影无踪,仰头望着他灿烂的笑着:“独孤绝,从以后,你我再无瓜葛,珍重。”
她放下手中的食篮,拉开门快步离去。
她怕再慢一点会不争气的在他面前落泪,她不想看到他眼中的轻蔑和嘲讽,不想被他认为自己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三年前用过一次,就被他如此的厌恶,那么这次,她就潇洒一点,让他觉得,至少自己没有那么不堪。
可是自己真的很难过,仿佛心脏被只无形的大手捏住,每跳动一下就疼得不可抑制。慕容羽飞努力的扬起嘴角的微笑,伸手抚在胸口,眼中忍了又忍的泪水还是再转身离去的刹那如雨落下。
她怎么会如此利落的转身离去?她应该是拉着他的衣角死缠烂打,应该当着他的面撕掉休书耍赖,应该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而不是像刚刚那样笑着对他说:“独孤绝,从以后,你我再无瓜葛,珍重。”
慕容羽飞如此干脆的转身离去,先是让独孤绝怔住,随后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大掌一挥,那大理石桌上面的笔墨纸砚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还有几张缓缓飘落的休书,此刻看在他眼里竟然格外的讽刺。
他还担心那个女人不肯乖乖就范,会一怒之下撕了休书,自己还专门写了几张以备不时之需。可是偏偏那个女人这次乖巧的狠,拿着休书不卑不亢的走了,走得干净利落!
“该死的女人!”独孤绝低声咆哮着,深邃的黑眸里跳跃着火苗,那几张休书在他的内力下瞬间化为纸屑在空中飞舞。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纠缠了自己三年的女人,当初被迫娶她的耻辱,此刻给她一直休书还击,自己不是应该高兴么?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恼火?!始终感觉胸口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玄武、玄真听着书房里面传出的声音,对望了一眼,又别开视线。两人得到一个同样的讯息:王妃又把王爷惹恼了。
说起来,两人是相当佩服慕容羽飞,每次都能把独孤绝惹得怒火中烧,偏偏她还是能全身而退不受半点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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