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红玫瑰与白玫瑰:红玫瑰与白玫瑰 妻子不圣洁 情妇不热烈
选择红玫瑰与白玫瑰:红玫瑰与白玫瑰 妻子不圣洁 情妇不热烈而这颗朱砂痣,还透着另一个女人玫瑰的影子。那是振保的初恋,一个能让他克制自己坐怀不乱的女人。若是,振保娶了娇蕊,娇蕊也不过是蚊子血,可因为失去了,因为没得到,于是永远都是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张爱玲写爱情,是透着冰的,冷飕飕地让你去面对生活里的真相: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于是,他的口风又变了:
娇蕊,你要是爱我,就不能不替我着想。我不能叫我母亲伤心。她的看法同我们不同,但是我们不能不顾到她,她只能依靠我一个人。社会上是绝不肯原谅我的,士洪到底是我的朋友。我们爱的只能是朋友的爱。以前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可现在,不告诉我,就写信告诉他,都是你的错了。娇蕊,你看怎样,等他来了,你就说是同他闹着玩的,不过是哄他早点回来,他肯相信的,如果他愿意相信。
他结束了这段热烈的感情,他母亲给她介绍了烟鹂,他便对着自己说了一句:“就是她罢。”
他对她没有多大的兴趣,尤其是结了婚之后,他只觉得她是一个很乏味的妇人。
白玫瑰与红玫瑰的真相:得不到的,才是“想要”的。张爱玲写爱情,是透着冰的,冷飕飕地让你去面对生活里的真相: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若是,振保娶了娇蕊,娇蕊也不过是蚊子血,可因为失去了,因为没得到,于是永远都是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
而这颗朱砂痣,还透着另一个女人玫瑰的影子。那是振保的初恋,一个能让他克制自己坐怀不乱的女人。
他惊叹于自己的毅力,因为没有得到,所有一直记着。而娇蕊像玫瑰,他得到过,又扔了出去。因为扔了出去,属于了别人,于是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若是,振保没有娶烟鹂,那么烟鹂就成了那床前明月光,那样圣洁,那样适合当妻子,只是不属于他。
而恰恰是因为不属于,于是才最想要。
振保这种“好男人”的真相:他的善和好,都是伪装。
张爱玲把讽刺的手法用到了极致。
她写完了红玫瑰与白玫瑰的隐喻之后,堂而皇之地写:振保可不是这样,他有始有终的,有条有理的。
她再次用了对比和比喻来形容振保的自由和干净:
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为一枝桃花。振保的扇子却还是空白,而且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只等他落笔。
可这夸奖刚完,她又写,可就这样的一个好男人,在烟鹂和娇蕊之间,还有两个无关紧要的女子,一个是巴黎的妓女,一个是初恋玫瑰。
张爱玲用了最极致的好,去描述别人眼里的振保,是最好不过的一个人,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又用了最铁的事实去写振保的红白玫瑰,还有红白玫瑰之间另外两个女人。
振保,不是这样的,是别人眼里的振保。
振保,比这更甚,是真实的振保。
现实里的振保,就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男人,不爱妻子,亦不爱旁的女人,他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他自己。
至于爱情,对于振保这种“好男人”来说,无关紧要,他想给别人呈现的一切才重要,这些东西属于他才重要。
振保回归家庭的真相:他要做一个“对”的人。
那个巴黎的女人,有一张森冷的,男人的脸。
振保精神上受了很大的震动,从那天起,他决定要创造一个“对”的世界,随身带着。在那袖珍世界里,他是绝对的主人。
在他和烟鹂的婚姻里,他就是绝对的主人。那是他建造的世界,他的妻,他的女儿,他的王国。
他的妻,在那件事情之后,终于彻底变得柔顺,他终于主宰了家庭里的一切。
关于振保的回归家庭,原著里这样写道:
再躺下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觉得他旧日的善良的空气一点一点偷着走近,包围了他。无数的烦忧与责任与蚊子一同嗡嗡飞绕,叮他,吮吸他。
第二天,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
他是因为责任和善良回归家庭的吗?
从来不是。
他是为了他自己要做一个别人眼里“对”的人,他是为了他自己打造的这个世界。
他的回归,跟妻子无关,跟女儿无关,只跟一个人,人性里的自私与自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