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评弹玉蜻蜓第十七回(我爱评弹白蛇第十八回)
长篇评弹玉蜻蜓第十七回(我爱评弹白蛇第十八回)王永昌:“我好比曹操识英雄,我一番心意在关公。谁知晓挂印封印人要去,过关斩将太心凶。蔡阳三斩用拖刀计,他千里迢迢去寻义兄。” 唱罢阿喜当场就说老相公是“奸贼”,能当面顶撞老板的也只有阿喜,这就应了“一佛降一佛”的老古话。本书中,阿喜这个人物塑造得十分夸张,但听客却十分喜欢,这是因为他满足了听客的心理需求——这也是说书能“讨巧”听客的一个奥妙。【苏州谚语】其一“顾理”,普通话就是“顾及”的意思;其二“立勒浪放账,跪勒浪讨债”,这句谚语说得很明白,表示放账容易收账难。虽然债权受法律保护,但绝大多数人不会为了一点小钱而去打官司;其三“难行(音hang)”,普通话就是“难受”,“行”在这里表示“扛一扛”的意思;其四“脚色”,“脚色”一词有两重含义,除了演戏时说的“角色”外,苏州话里的“脚色”还可以指那些有能耐,不易对付的人物;其五“老虫”,就是老鼠;其六“光标相”,表示人的外貌端庄,也可形容办事出
第十八回 “毒计”
【点评】王永昌到许仙家赔了两个元宝,心中十分不快,于是就承诺帮助许仙,为许仙提供药源;店招牌,柜台,包括店堂里储备药材的“生材家具“;还答应为许仙介绍两位伙计先生,里外跑腿的小二官等等,这些确实让许仙省了不少事。但暗底里他却痛下毒手,他叫阿喜把自己药栈里的垫脚药——已过期霉变的药材作为好药买给许仙,又将两位早被他辞退的伙计叫来,一个叫“勿满月”,一个叫“保关店”。又让阿喜把家里那个生病的弟弟带到许仙店里做跑腿小二。只有店招牌,柜台等硬头家生还算是真赞实货。
书中有两个情节,让人听了觉得,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那两个被王永昌辞退的伙计张先生、李先生,失业后在玄妙观卖老虫药,晚景十分凄凉,现由王永昌推荐去许仙店里做伙计自然十分感激。但王永昌要他们使坏,要他们保证到许仙店里帮工一个月,就让许仙的新开店关门,心里觉得有些不忍。看到店主奶奶对他们十分客气,每天烧好菜招待,还买了新床新被让他们睡。于是决定不理睬王永昌,要尽心尽力把许仙的店搞好,这是王永昌原先没有想到的事。另一个情节是王永昌关照阿喜,为了让许仙“朆开店,先发财,买棺材”,把他家里病得不轻的兄弟带到店里来做“小二官”。小二得的是一种怪病,吃得落,拉不出,看上去毛病重得快要死了。谁知他到了许仙店里,被白娘娘一副药(书中说是仙丹)吃了,当夜就见成效,第二天拉屎后,身体就明显见好。这是王永昌又没有想到过的事。许仙真像是有贵人相助,有人说这个贵人是白娘娘,我说这个贵人就是许仙自己,因为许仙待人忠厚做事实在,生活中不少王永昌之类的小人,搬起砖头压自己的脚,往往是他们最后的下场。说实在,当初王永昌将许仙从胥江驿站保出来,并收留他在店中做伙计,可以说他还是讲人情的。但他的出发点是十分自私的,因为许仙能帮他“发财”。现在许仙辞伙,还要自己开店,走了一个“保发财先生”,还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王永昌的手段太毒辣,超出了一个生意人的底线。
昨天我给大家讲了评弹“弹唱”中的“弹”,今天再说说“唱”。与兄弟剧种不同,评弹有很多不同的演唱风格,也称流派,有人统计过评弹至少有二十多种流派,我想可能还不包括已经失传的流派。最老的流派大概有三种,即马调,俞调(也称老俞调),还有就是陈调。其中马调的演变最复杂,由马调衍生出魏调,沈调,薛调,琴调,还有小飞调等等。一百年前的评弹没有女演员,那时流行用假嗓演唱(最典型的便是老俞调)后来有演员将假嗓与真嗓结合起来演唱,就有了夏调,徐调,严调,小阳调等等。这种演唱难度很大。到上世纪的四十年代,评弹的流派不但有许多用真嗓演唱的男演员,还出现了许多女演员。如蒋调的大气,周调的稳健,张调的苍劲,杨调的奔放,薛调的清脆,沈调的飘逸,徐调的悠扬,严调的明快,俞调的华丽,丽调的婉转,琴调的高亢,侯调的悲伤,祁调的哀怨,……,每种流派都有自己独特的演唱风格,我很难用两个字来概括。 曹啸君先生从小跟他父亲曹筱英学书,后来又拜朱琴香为师,朱也是号称小描王凌文君的先师。曹先生擅长说表,他的弹唱也有一定特色,但还没有被大家公认为流派。他嗓子有点沙哑,但吐字清晰,中气十足。喜欢唱蒋调,又有点张调的味道,所以也有人说他唱的是张调。高雪芳先生嗓子宽,擅长唱俞调,但她唱的俞调不局限于抒情,很多场合为叙述,所以显得比较朴实,明显不同与传统的唱法,这就是她自己的特色。大部分演员从业一生也只能模仿别人的流派,要形成自己的流派的实属凤毛麟角,像曹、高两位先生这样,能在演唱中唱出自己的东西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事了。
【苏州谚语】其一“顾理”,普通话就是“顾及”的意思;其二“立勒浪放账,跪勒浪讨债”,这句谚语说得很明白,表示放账容易收账难。虽然债权受法律保护,但绝大多数人不会为了一点小钱而去打官司;其三“难行(音hang)”,普通话就是“难受”,“行”在这里表示“扛一扛”的意思;其四“脚色”,“脚色”一词有两重含义,除了演戏时说的“角色”外,苏州话里的“脚色”还可以指那些有能耐,不易对付的人物;其五“老虫”,就是老鼠;其六“光标相”,表示人的外貌端庄,也可形容办事出色;其七 “嫌比”,就是普通话“嫌”的意思,也可表示“讨厌”;“荷包”,一般是指放钱的布包,相当于今天的钱包,在这里是表示“蒲包”,一种用蒲草编织的草包,过去菜场里用得比较多。
【唱篇听写】娘娘:“官人是,发配到苏邦,三字幸得你叔公帮。你是费花银到得胥江站,故而多谢叔公大力帮。官人是早出晚归诸不便,我们欲思自己自开张。只因奴奴略有方便资,若说资本两字倒也尽不妨。我们年轻的夫妻经历少,要重振祖业保和堂,故而桩桩件件要叔公帮。倘能重兴祖业事,叔公啊,你的大恩我…永不忘。”
王永昌:“我闻听此言喜满怀,虽是陈三公在地府笑颜开。想那财理蚀本非小事,倒是朝夕啰苏不胜担。做人必须细细看,常言道开店容易守店难。更有一桩困难的事,要用那忠心伙计实在难。叫左也难右也难,不是至亲我勿肯来谈,还望你小姐思再三。”
王永昌:“我好比曹操识英雄,我一番心意在关公。谁知晓挂印封印人要去,过关斩将太心凶。蔡阳三斩用拖刀计,他千里迢迢去寻义兄。” 唱罢阿喜当场就说老相公是“奸贼”,能当面顶撞老板的也只有阿喜,这就应了“一佛降一佛”的老古话。本书中,阿喜这个人物塑造得十分夸张,但听客却十分喜欢,这是因为他满足了听客的心理需求——这也是说书能“讨巧”听客的一个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