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的发小(五大道的发小)
消失了的发小(五大道的发小)五、六十年代,在我学龄前和上小学阶段的时候,我家就居住在“疙瘩楼”。那时候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都不同于今天,买粮食买副食(包括买菜)都是凭本凭票定量供应,电视电脑这玩意儿更是闻所未闻。小孩子们一年当中就盼着过年。过年了,有吃好的,有新衣穿,家大人还给压岁钱。我家在“疙瘩楼”时,一到过年,家里就炸好多的“果子”、“麻花”什么的,还要蒸好多的“馒头”、“糖三角”、“年糕”、“豆包”,还有喷喷香的“粉条炖肉”等等,许多平日勒着攒着的吃食,在这一日或几日间摆上饭桌,让你觉得一下子可以大饱口福了。年年过年,年年过。虽说现如今过春节越来越新潮,人们的心气儿也越发地蒸蒸日上,曾经的往事——尘封在记忆中的小时候的过年情景,相信这一代人,许多人娓娓道来都能如数家珍一般。那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季节里,小伙伴们在杨树下捡叶子,确切地说是把杨树叶子揪掉,只取其根稍。叶根不能挑嫩的,都要挑那种又老又黄熟透了的,最好都成
图文|王鹏飞
儿时直至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家先后在和平区的“五大道”的疙瘩楼、大理道、南海路、重庆道等安居,儿时的发小主要是在疙瘩楼、河北路居多。那年月,家里的孩子都多,男孩子叫“老大”、“小二儿”、“小三儿”、“小四儿”、“小五儿”、“小六儿”、“小七儿”、“小八儿”、甚至“小九儿”的都不新鲜,好像没有叫“小十”的,最小的有叫“小不点”的。
小时候玩“拔根儿”位于河北路与马场道交口的新疙瘩楼的后身,是发小们曾经经常的玩耍之地。
天冷的时候,路边的树叶纷纷飘落。走在“五大道”的路上,每每看到成片零落的杨树叶,不禁感慨,想起小时候,发小们玩“拔根儿”的童趣。“拔根儿”游戏,就是两个小孩子(一般都是男孩子),一人手里拿着长长的杨树叶根,把两个叶根交错在一起,两人揪住自己手里叶根的两头,同时使劲往自己怀里拽,谁的手里的叶根儿断了谁输,没断的就是赢家,如果谁的拔根儿赢了很多次,就会得到“根儿王”的美誉。
那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季节里,小伙伴们在杨树下捡叶子,确切地说是把杨树叶子揪掉,只取其根稍。叶根不能挑嫩的,都要挑那种又老又黄熟透了的,最好都成褐色的“老根儿”,那些从树上刚飘落的还是绿色的叶柄非常脆,一拔就断。有的虽然是褐色的,但如果已经风干了也不行,也属于那种一拔就断的。所以,最好的叶柄就是褐色的、很有柔性的而且粗壮的为上品。记得那时,常常把捡到的杨叶根装满了衣服口袋,为了让叶柄结实,有韧力,从中挑选出一些不错的老根放到鞋子里,并且将鞋子穿在脚上,经过数小时被脚掌的焖捂和挤压,能使叶根不容易被拔断。小孩玩“拔根儿”时,现从鞋子里取,那经过焖捂和挤压的老根出奇制胜,且夹杂着一股臭球鞋味。当然,也有小孩子玩作弊的,如暗中用指甲掐对方的叶柄,虽胜犹耻,那叫玩赖。
“拔根儿”,记载了那个年代的童真童趣,挥之不去的人生烙印。
在“疙瘩楼”过年位于睦南道55号的军研小区与疙瘩楼联排建筑后院一墙之隔,发小们曾经常爬墙玩耍。
年年过年,年年过。虽说现如今过春节越来越新潮,人们的心气儿也越发地蒸蒸日上,曾经的往事——尘封在记忆中的小时候的过年情景,相信这一代人,许多人娓娓道来都能如数家珍一般。
五、六十年代,在我学龄前和上小学阶段的时候,我家就居住在“疙瘩楼”。那时候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都不同于今天,买粮食买副食(包括买菜)都是凭本凭票定量供应,电视电脑这玩意儿更是闻所未闻。小孩子们一年当中就盼着过年。过年了,有吃好的,有新衣穿,家大人还给压岁钱。我家在“疙瘩楼”时,一到过年,家里就炸好多的“果子”、“麻花”什么的,还要蒸好多的“馒头”、“糖三角”、“年糕”、“豆包”,还有喷喷香的“粉条炖肉”等等,许多平日勒着攒着的吃食,在这一日或几日间摆上饭桌,让你觉得一下子可以大饱口福了。
最好玩的就是在家门口放鞭炮了。小孩子们拿着家大人给的压岁钱,在“杂货店”买来成鞭的小炮、单个的“二踢脚”和一小包一小包的“甩炮”等。那“甩炮”一小纸包里面有好几个,小孩子有拿着单个“甩炮”甩的,也有拿一小包整个甩的,叭——叭——响声过后,火药味刺鼻。那前儿,小孩子们为了过年能多放些日子鞭炮,就把买回家成鞭的小炮小心拆解下来,然后装在一个小口袋里,到外面一个一个地燃放。小孩子们放小炮也很会玩,有时手里拿着小炮点着了,然后往空中一扔,啪、啪地听响,有时搁在疙瘩楼墙头或墙疙瘩上放小炮,有时在墙头这边和墙头那边互相扔小炮玩“打仗游戏”。
当然,除了放鞭炮,小孩子们中男孩子在一起玩“弹球”、“拍毛片”、“打嘎”、捉蛐蛐儿……女孩子玩“踢纤儿”、“跳猴皮筋”、“跳房子”……那情景,在现今的“疙瘩楼”看不到了。正因为那时谁家都没有电视电脑这些玩意儿,无论住哪个院的、楼上或楼下的、年龄大一些或小一些小孩子们,没有尊卑贵贱,过年都跑出自己家来外边“玩”,那是开心的玩。
深宅大院里的邻居玩伴位于我家河北路287号(老号)疙瘩楼对面的河北路332号别墅老宅,文革前曾经居住着一位副市长一家。
在这别墅老宅老宅里,有我儿时的一个玩伴,他经常邀我到他家里玩儿。我记得,有一次,在他家玩,他曾经带我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旧驳壳枪,说是他父亲当年革命曾经使用过的。我很好奇,也很羡慕。那时,经常看打仗的电影,如《小兵张嘎》什么的,在电影上看到的抢很多,这回面前的可是一点不假的真家伙。
他家宅院不小,院内有一棵桑树,我家养蚕时候,我也常到他家里院内爬桑树抅桑叶。桑树结桑椹的时候,他家总是送我家好多。
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家那个慈善老奶奶,家里做的一些好吃食甜点啥的,有时会送给我家一些。老奶奶来我家串门,总是带一点吃的来不空手。
我也曾经经常看见,有一对手持盲杖的盲人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每走到那宅前,都会停下来,盲人男人会抱起小女儿由她按门铃,不一会儿,那老奶奶就开门出来,送给他们吃的和穿的衣服等物。
曾经的同桌 曾经的你我童心未泯,是人生纯真善良的瑰宝,最值得眷顾珍惜铭心。老同学、老友、老街坊相聚倾心交流,许多时候都是回顾童年,例如“同桌的你”之类。
回忆同桌的小学同学,记得那时男生女生同桌,坐在我旁边的女生是一个全班身高最矮的女同学,别看她人小,脾气了得,得理不让人。一次,在课堂上写作业,我写字时没注意胳膊肘越过了桌案中线,那女生随手用手中的铅笔扎了我的臂肘,我哎呦一声,撤回胳膊,只见同桌的铅笔尖已扎进皮肉里,至今还有一个像痣似的黑点。我还得庆幸,多亏是扎在胳膊上,倘若一铅笔扎到你脸上,岂非面留瑕疵了。小同学间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若干年后,天各一方,暮年同学聚会常常参差不齐,越聚越少,即使见到面的,也是回忆当年同学间的美好记忆。
我的小学是天津和平区西安道第二小学,现已没有了,小学校的原址变成消防站了。我们小学一个班的五名小同学都住在“五大道”(我住在河北路疙瘩楼,其他4名同学住在马场道)。按照居住地划片我们组成了一个学习小组,上下学我们是一个路队,一名女同学是领队。学习小组在一名男同学家,我们不上课时在一起读书写作业,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当下,虽已是“奔七”的老儿,回忆当年,依然是记忆犹新啊。
曾经的同桌,曾经的你我。曾经的岁月,曾经的童心。
河北路275号民航大院的发小我母亲(那时邻居们都称她陈姨)在三盛里、义生里居委会都曾做过街道代表,河北路民航大院的何姨、李姨也是街道代表,而且李姨与我母亲还是东北(辽宁朝阳)老乡。母亲经常带着我们到民航大院的何姨、李姨家串门,这样一来二去,不仅与何姨、李姨家的孩子们都熟悉了,而且与民航大院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也都熟悉了,小伙伴们经常一块玩儿。
以后,由民航大院的胡连奎先生召集的两次民航大院的老邻居聚会,我作为他们的发小亦被邀请参加。
那次聚会,胡联奎先生感概地说:我在河北路275号度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没有之一。大院的十几户人家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跟谁家的孩子玩,就像是和自己的兄弟姐妹玩一样。到谁家去串门,就像是出入自己家一样。曾妈妈和张妈妈家的几个孩子学习好,一直乃至终身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和动力。周卫平的无线电制作能力让我五体投地,以致这种崇拜日后竟成了我的专业。文革时期,社会环境如此恶劣,人性被极大的扭曲,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275号大院里没有内斗,一种不可置信的平静。76年大地震时,全院人生死与共的生活在一起,共同和命运抗争,那场景竟成为几十年后汶川大地震的一个缩影。想写的东西太多了,这次聚会,看到几位长辈身体依然健康,同辈儿们也是健朗依旧,看到大家的欢声笑语,思绪不由得就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段让人怀念和沉浸时光。祝愿大家健康,再聚。
岁月留痕,“五大道”的发小和那童年的趣事......是一代人挥之不去的记忆。
(编辑:张翔 swell1009@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