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峻王莽(刘骏毕竟也是在战场上独当1面过的将领)
刘子峻王莽(刘骏毕竟也是在战场上独当1面过的将领)阅读战局,此时叛乱在五个战场上同时展开了:一是兖徐地区;二是寿阳地区;三是主战场建康周边地区;四是雍州地区;五是荆州地区;而且叛军气势如虹。怎么呢?这才把刘骏这个念头打消了。既然不打算投降了,那就准备迎战吧。可是说到迎战,就连全力主战的刘诞都倒吸一口凉气。
闲话南北朝之天下归一——血腥刘宋(6)不过老实说,刘义宣这会儿尽管不情愿,但手里的牌还不错;刘义宣振臂一呼,跟着他一起造反的有荆州、湘州、江州、兖州、豫州、司州六个州的兵力。
翻翻地图,这六个州是围绕在刘宋帝国核心区域的六个州;换句话说,这六个州离建康可并不远。
因此,当六州叛乱的消息传到建康,正在和漂亮MM嘿咻的刘骏险些吓痿了。
对方铺天盖地,来势汹汹,一时间刘骏方寸大乱;竟然想出把皇位拱手让给刘义宣的馊主意。不过幸亏边儿上的刘诞还清醒,玩儿命的磕头劝,三哥三哥,千万蛋腚;你以为你让出皇位就万事大吉了吗?您信不信刘义宣打进来第一个杀的就是你,咱家有这传统!
这才把刘骏这个念头打消了。
既然不打算投降了,那就准备迎战吧。
可是说到迎战,就连全力主战的刘诞都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呢?
阅读战局,此时叛乱在五个战场上同时展开了:一是兖徐地区;二是寿阳地区;三是主战场建康周边地区;四是雍州地区;五是荆州地区;而且叛军气势如虹。
不过,咱跟这儿叨逼几句话画外音,叛军看似强大,其实有个很几个很致命的BUG。
BUG1,时机。老实说,刘义宣此时造反,时机选的真的不合适。
为啥这么说?
道理很简单,刘宋国内刚经历了一场兄弟阋墙的内乱,人心思定;这会儿不论是当官的还是老百姓,都希望能过几天踏实日子;天意既民意,除了少数人希望乱中获利外(像臧质),刘宋国内大多数人对刘义宣造反其实打心底里很腻歪,这还有完没完了?
再有一个,当然您可以拿这条儿当做马后炮,从后面历史的走向上看,刘骏完全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倒行逆施,最后众叛亲离;可这会儿,刘骏刚上台,狐狸尾巴还没露出多少,再加上你不管是作秀也好,还是来真的,他刚继位的时候还是搞了一些善政出来的,朝野上下虽说对他的私德直撇嘴,但是对他执政其实还是抱有挺大的希望。因此这会儿发动针对他的叛乱,老实说,不太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BUG2,刘义宣长的不是学习型脑袋。翻翻历史,刘义宣应该能发现一条规律,从东晋王敦之乱开始,到不久前刘骏从荆州起兵攻入建康,荆州军如果想要以地方对抗中央成功,最后攻入自己的首都建康,有两个必要条件:一是荆州菊花方向的益州、臀大肌方向的雍州必须得是自己人控制着,二是建康身后的三吴地区至少得保持中立,不往里搅合。
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可刘义宣谋反这会儿,益州刺史刘秀之的态度相当坚决,听刘义宣的使者参军王曜把来意说明,刘秀之都没用别人动手,自己就把王曜给砍了;砍了人,刘秀之派部将韦崧率军一万进驻三峡,准备突袭江陵。而雍州刺史朱修之则是个典型的两面派,这厮一面假装答应出兵相助,暗地里却派出使者前往建康向刘骏告密,同时表示等刘义宣主力一离开荆州,不用您下令,我就去抄刘义宣的老窝。而此时的三吴地区,却是刘诞的地盘儿;刘义宣的手根本伸不进去。
BUG3,协同。造反这种事儿,要么不干,如果干,那就是赌上全部身家性命的大事儿;换句话说,你得精心准备,缜密筹划,考虑到方方面面可能出现的情况,这才成。
可是您可以瞧瞧刘义宣的‘亲密战友’鲁爽,刘义宣那边儿还没准备好,这厮喝的二醉二醉的,自说自话的硬是把造反时间提前了。
应了那句话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既然你不精心准备胜利,那你就准备失败吧——
老实说,刘义宣这边儿有BUG,但开始的时候,刘骏这边儿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伙计被吓着了;等刘诞好说歹说稳住了他的心神,刘骏这才开始着手部署平叛。
别说,刘骏毕竟也是在战场上独当一面过的将领,他这一冷静,立刻看出了门道。
刘骏第一道命令就很能看出水平,他并没有急于管正面战场上的战况,而是命颜师伯为宁远将军、东阳(今浙江金华)太守,“领兵置佐,以备东道”;命丹阳尹刘延孙为冠军将军、吴兴太守,置佐吏;刘骏要把三吴地区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当然,正面战场上不管也不行;对于来势汹汹的叛军,刘骏给下面的命令就一个字:撤!在给各地将领的诏书中,刘骏跟大伙儿说,别特么瞎跑,喏,都往这儿跑。
哪儿啊?
梁山洲(今安徽芜湖裕溪口北)。
翻翻地图,此地正处在长江上游向下游进军的必经之路上;而随着撤到此处的中央军越来越多,建康以西的屏障也就越来越厚。
刷刷两刀,本来纷乱的局势立刻条理起来。
接下来,刘骏的第三道命令下达了——
抚军将军柳元景、骁骑将军垣护之效仿当年高祖武皇帝刘裕所创却月阵,在江边摆下半月型的阵势,严阵以待。大将沈庆之所部驻扎在后方,作为总预备队,随时策应两面。
说这话,是公元454年2月底;离鲁爽起事过去一个多月;刘骏这几手棋布好,刘义宣的企图可以说已经很难得逞了。
刘骏摆好阵势,刘义宣这边儿啥情况?
用很小资的一个词说:在路上!
刘义宣确实还在路上,鲁爽起事后一个多月,刘义宣带着十万大军,坐着船出门儿了;不过他这一路可相当不消停。
刚一出门儿,有消息传来,益州军出现在三峡,而且看眼神儿不怀好意;刘义宣菊花一紧,赶紧拨出一部分兵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面向三峡做好警戒。
走了一段儿,又有消息传来,雍州刺史朱修之放鸽子了,不仅不打算跟着搅合,反而派出雍州军,准备乘虚攻打江陵。刘义宣脖子后面一凉,赶紧又派部下鲁秀,带了一部分人马,掉头北上襄阳,掩护大军侧后。
这两件事儿已经让刘义宣很恼火了;老话儿说的好,祸不单行,又有一条坏消息摆在了他的案头——
那位比鲁爽还积极的兖州刺史徐遗宝,折了。这货不是听鲁爽起兵了,他也兴冲冲的发兵南下,准备袭占彭城(江苏徐州)吗;开始彭城守将确实被他打了个冷不防,这宝器占了点儿便宜。没想到中央军援兵很快来到,一个反击干到了徐遗宝的身后,不仅把兖州给占了,还把徐遗宝苦心积攒的一点儿粮食给烧了。
军无粮自溃,彭城附近的叛军一听接下来要断顿了;立刻炸营了,四散而去;徐遗宝成了光杆儿司令。无奈之下,这宝器只好铺盖卷儿一夹,南下投靠了鲁爽。
刘义宣郁闷了,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呵呵,更郁闷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史载,刘义宣带的战舰连绵数百里,浩浩荡荡;结果走着走着,江面上刮起了大风,本来平静如镜的长江瞬间就变成了惊涛骇浪;荆州军的战舰被刮的东倒西歪,就连刘义宣的座舰都差点儿给吹沉了(“是日大风,船垂覆没,仅得入中夏口。”)。
这事儿闹的,出门儿没看黄历啊!
有这些闹心事儿,再加上老天爷不赏脸,刘义宣的进军速度可就慢下来了。
刘义宣这头儿慢了,别人可没慢;比如那位喜欢整点儿小酒喝的鲁爽(其实在下一直没明白这次刘义宣造反,鲁爽为毛那么积极;臧质都没他跳得欢。)。
战端一开,鲁爽便派出部队抄近道向建康杀来;开始的时候,进展非常顺利,一路上连战连捷;不料打到大岘山(今安徽含山县城山),碰到了朝廷的左军将军薛安都。
双方都是硬茬子,迎头相撞,头一次,鲁爽没撞过人家,不仅部队被干掉了不少,就连他的前锋杨胡兴也给撞死了。
无奈之下,鲁爽只能稍稍后撤,稳住阵脚,寻机再战。
鲁爽撤了,薛安都来劲了,趁胜追击便来攻鲁爽的营寨;鲁爽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薛安都啃了半天,没啃下来;双方就僵住了。
僵持到4月,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此时,刘义宣主力尚未完全抵达战场,刘骏觉得,如果等叛军主力来了,这仗就不好打了;于是一纸诏命,调总预备队沈庆之部驰援薛安都。
沈庆之加入战场,鲁爽压力倍增;而且更让他挠头的事儿出现了:军粮消耗殆尽。
权衡之下,如果继续扛下去,沈庆之加薛安都,自己讨不了好去,于是鲁爽下令,部队徐徐后撤。
要表扬的是,撤退中,身为全军统帅,鲁爽亲率精兵殿后。
要批评的是,撤退中,身为全军统帅,鲁爽又特么喝醉了!
老实说,看这段儿史料的时候,在下总有种感觉,在这次叛乱中,鲁爽的任务就是特么负责搞笑的。
这次搞大了,沈庆之一见鲁爽准备撤退,立即命令薛安都追击;后者衔尾急追,很快便在小岘山(今安徽含山县马山)赶上了鲁爽军的后卫部队。
薛安都也是狠人,追上二话不说就开打;打着打着,薛安都看见了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鲁爽。
你都这样了,还客气啥,薛安都跃马挺枪,狂呼着冲了上来,一枪就把鲁爽挑落马下,亲随范双抢步上前,手起刀落,将人头砍下。
鲁爽素称万人敌,却被薛安都一枪刺死,时人称当年关羽杀颜良、文丑,也不过如此。鲁爽部众见状,一哄而散;沈庆之得报,指挥中央军乘胜进攻寿阳;前头投奔鲁爽的那个宝器徐遗宝,没办法了,逃往东海(山东省郯城县),后被当地人斩杀。
杀了鲁爽,此时刘义宣所部主力才刚刚抵达鹊头(安徽省铜陵市西南鹊头山)。刘骏让沈庆之派人把鲁爽的人头给送去了,并附上书信一封,称,知道六叔儿跟鲁爽的交情不错,可能想见上一面,得,趁着他人头还没烂,您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摆明气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