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年同学情七绝(同学张东风)
五十五年同学情七绝(同学张东风)八十年代初,我到了教育局工作,他则投奔到《河北日报》社一位记者朋友那里。当时正是下海潮时期,很多文人都纷纷下海经商。他的这位记者朋友也下海了,起初是办了一份企业家期刊,张东风也在编辑部,还曾寄刊物给我看。再后来, 与张东风也失去了联系,三十年断了音讯。人老了容易念旧,我会经常想起我的这位同学好友。通过他的侄子,我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没有通话,却加了微信好友。开始只是偶尔问个好,只是到了今年,联系才逐步多了起来。不过,对各自的生活都没有过多询问,我邀请他回家来见见面,聊聊天,他说他的身体不好,暂时不能成行。恰好此时我的身体也出了问题。他会每天都看我的文章。通过文字,他感觉到情况异常,曾经问过我,我也是三句话两句话敷衍过去了。估计情况都不会太乐观。由此我也预感到,我们俩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了。我俩从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到如今的苍头老翁,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世事无常,令人唏嘘。但是,我们各自的心中,
去年,初中同学张东风通过微信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是我四十年前写给他的一幅字。看到这幅字,我愣住了,因为我早已不记得这回事。不仅事情不记得,连这幅字也不认识了:这是我写的字吗?字写得幼稚,没有法度,并且还有错别字。但仔细看了看,似乎真是我写的。哦,不是“似乎”,确实是。其根据就是字的内容:“伟人们之所以看起来伟大,是因为我们自己在跪着。站起来吧!”话是名人说的,其内容却契合了年轻狂傲目空一切的心境。当时的我,确实就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我既非名人,字写得又差,能够保存四十年,同窗之谊,可见一斑。我很感动。
张东风是我的初中同学。七十年代初,我俩共同就读于大鲁道初中,因为个头矮,都被安排在教室的前排。我俩又都是班上的捣蛋鬼,在课堂上从不注意听讲,老是搞些小动作之类。这自然很难逃过老师的眼睛,尤其是物理老师朱炳路,是张东风的姑父,对我俩都喜欢,却都严厉。张东风不敢明着捣乱,就在暗地里使劲,而我不怕,公开的与朱老师胡搅蛮缠。朱老师气不过,每到他的课,不管我捣不捣乱,干脆就直接叫我到讲台旁边罚站。我不服,与他理论,故意气他:“是不是这块地方就租给俺了?”朱老师说:“就是租给你了。”胳膊扭不过大腿,我只好在那儿站着。不过,老师讲课的时候,只要眼睛稍微离开我,我就会撇嘴、挤眼睛,搞各种小动作,惹得下面的同学们哄堂大笑。朱老师看此法不灵,后来就悄不声儿地取消了。
毕业之后,他在泊镇水泥管厂工作,而我先是在县文化馆,后到了海河指挥部。当时,我俩都爱好文学,也不时有所交流。1981年,可华老师创办《无名文学》,我们几个文学青年被可华老师揽到了麾下,张东风还特意到沧州看我。我叫了史学平陪他吃饭,饭后,还到沧州仅有的人民公园游览、拍照,现在我还保留着当年的照片,其中一张,我骑在石头狮子的头上,昂首挺胸,手指远方,作挥斥方遒状,显示出年轻的张狂。我结婚时,他也前来祝贺,后来还带着照相机为我全家照相,这样的照片我还保留着好几张。
八十年代初,我到了教育局工作,他则投奔到《河北日报》社一位记者朋友那里。当时正是下海潮时期,很多文人都纷纷下海经商。他的这位记者朋友也下海了,起初是办了一份企业家期刊,张东风也在编辑部,还曾寄刊物给我看。再后来, 与张东风也失去了联系,三十年断了音讯。
人老了容易念旧,我会经常想起我的这位同学好友。通过他的侄子,我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没有通话,却加了微信好友。开始只是偶尔问个好,只是到了今年,联系才逐步多了起来。不过,对各自的生活都没有过多询问,我邀请他回家来见见面,聊聊天,他说他的身体不好,暂时不能成行。恰好此时我的身体也出了问题。他会每天都看我的文章。通过文字,他感觉到情况异常,曾经问过我,我也是三句话两句话敷衍过去了。估计情况都不会太乐观。由此我也预感到,我们俩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了。
我俩从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到如今的苍头老翁,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世事无常,令人唏嘘。但是,我们各自的心中,还都保存着当初的那份美好,用来装饰老年的生活,这就足够了。这幅字,就是一个见证,也是同学间的一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