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色喜剧演员现场即兴太好笑了(一个官迷心窍的小官的喜剧)
小角色喜剧演员现场即兴太好笑了(一个官迷心窍的小官的喜剧)管乡长好不气恼!被子一掀 衣服一套 抓上一顶皱巴巴的帽子往茶壶脑袋上一扣,挺起大肚皮,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尝一尝 漂亮的老婆也不想。”“烤红薯啊,又甜又香的烤红薯啊--闻一闻 口水流,
乡里来了管官的官
作者:李奕明
疙瘩乡乡长管华 四十多岁 人虽草包 官瘾却不小 人称“官迷乡长”。近来,县局机构要进行人事调整,权力的欲望撩拨得他心痒难熬。
这一天 日头已升起老高 管乡长还在床上做着升官好梦,眼看着新的官位就要到手,猛然被外边的吆喝声惊醒 管乡长心烦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有心把那好梦接着做下去 可吆喝声又从被缝里钻进来,一个劲地直刺他的耳膜:
“烤红薯啊,
又甜又香的烤红薯啊--
闻一闻 口水流,
尝一尝 漂亮的老婆也不想。”
管乡长好不气恼!被子一掀 衣服一套 抓上一顶皱巴巴的帽子往茶壶脑袋上一扣,挺起大肚皮,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
外边,一个二十几岁的精瘦青年 支着一个炉子在卖烤红薯。此人叫侯三 脸上肉不多 表情却极滑稽、丰富 招引了不少顾客。管乡长背着手往他跟前一站 威严地喝了一声:“侯三!”
侯三一抬头 见是乡长 立刻喜眉笑眼:“啊哟 乡长大人亲自驾临,小人侯三三生有幸!”随即递上一块烤红薯,“来来来 乡长大人尝上一口,保你不忘百姓,官运亨通!”
管乡长一对三角小眼拉成一个“八”字:“你少给老子来这一套!立即把炉子搬到一边去!”
侯三也不是等闲之辈,也拿腔拿调道:“乡长,这我就不明白了,这块地方也没打上谁家的姓 我为啥非要搬走不可呢?”
管乡长眼睛一瞪:“老子叫你搬 你就得搬!”
侯三毫不示弱:“我要是不搬呢?”
“不搬我就砸了你的炉子!”
“砸了我就再糊一个。”
“好你个龟儿子 就怕你没这个胆量!”
“哎哎哎 乡长大人 说话要先刷刷牙。我是人,不是龟儿子!”
“老子就是骂你龟儿子!”
“你骂了我 其实也骂了你自己。”
“胡说!”
“你在我跟前一口一个老子 我是龟儿子,得,你就成了乌龟啦!”
“轰”的一声,围观的人都笑开了。
管乡长气得嘴唇直哆嗦 伸出巴掌就要打过去。正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不许打人!”一个夹着黑皮包 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对着管乡长批评道:“你这个同志是哪个单位的?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管乡长斜楞着眼把来人打量了一番 冷冷道:怎么?你还要管管老子?老子是本乡管乡长!”
来人不卑不亢道:“噢 你就是管乡长啊。当乡长打老百姓 那就更不对了!”
管乡长道:“老子打人关你屁事 你是干什么的?”
来人道:“我是新来的县委组织部的陈部长......”
“哎哟 我的妈呀!”管乡长一听汗就出来了。这组织部长可是管官的官 开的是“纱帽铺” 能给你戴上乌纱帽,也能给你摘下来。我咋这样背时 三天不出门 出门就撞墙。陈部长难得到乡里来一回 可我却把他得罪了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倒霉透顶!
管乡长不愧在官场混了20多年 应变能力挺强。这时,只见他肚皮收回去了 腰哈下来了 面部肌肉全力以赴地调动起来 拼出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一对三角小眼眯成一条线 伸出双手紧握住陈部长的手,抖了又抖,茶壶脑袋点得像鸡啄米一般:“哎哟哟 原来是陈部长光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陈部长将手抽回,一脸正色道:“共产党的干部,应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没想到你竟在下边胡作非为!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现在,你先给我帮这位青年卖一天红薯。”
管乡长一脸媚笑、表态道:“坚决服从部长决定!我一定在卖红薯中认识自己的错误 在认识错误中卖好红薯。部长,你就看我的吧!”说罢 他就和侯三站到一起,拿起一块烤好的红薯 学着侯三的腔调吆喝起来:“烤红薯啊 又甜又香的烤红薯啊--部长,你看,还像那么回事吧?”
陈部长没理他,夹着皮包从人群中走了出去。管乡长立即放下烤红薯,从后面跟了上去:“部长,你真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到乡里,就深人群众,了解民情,为我们做出了榜样。你的思想,你的作风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陈部长回过头来 斜了他一眼:“你不卖红薯,跟着我于什么!”
管乡长道:“你不辞辛苦 大老远地来到我们这里,不把你接到乡里安排好,是我们下级干部的失职呀!”
陈部长挥挥手道:“这个不用你管!”
管乡长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没有贴上,十分懊丧。正在这时,乡政府的孙秘书走过来,管乡长立即把他喊住交代道:“小孙 你把县里的陈部长领到乡招待所休息 一定要招待好。”又转过脸来,“部长 我现在就去卖红薯.晚上再给你汇报。”
孙秘书领着陈部长走了。管乡长怅然若失 呆站了一会儿,只得去帮侯三卖红薯。一天下来 管乡长累得腰酸腿痛 心里有气却不敢出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 赶紧奔乡招待所 去见陈部长。陈部长住在一楼普通客房里 桌上摆着一瓶白干酒,一包油炸花生米.正在喝酒。管乡长走进去,亲切而又不失恭敬地喊了一声:“陈部长”陈部长只顾独自吃喝,一声也不吭。管乡长在房间里转了转,连连检讨道:“我失职!我失职!怎么能让陈部长住这样的房间呢!这个小孙,上午我交代得清清楚楚 就是不落实。”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小孙”。孙秘书应了一声 立即跑了过来。管乡长生气地批评道:“我是怎么交代你的?怎么给陈部长安排这样的房子!陈部长是县里的领导 是县委派来检查工作的,招待好不好 是对县委的态度问题!”孙秘书好像有点委屈,刚要开口 管乡长劈头盖脸地教训起来:“你当机关干部的时间也不短了嘛,应该领会领导的意图。领导说个‘一’,就要想到这个‘一’是由2个零点五、4个零点二五组成的。有些话,领导不好直说,全靠下边心领神会。现在,赶快叫服务员把楼上那间高级客房收拾好,一会儿我领陈部长上去。”
孙秘书道:“陈部长不愿搬到上面去住。”
“不愿到上面去住,那是领导对自己要求严格。我们做下级的必须把工作做到家。立即去安排,被子、褥子要全部换新的;茶几上要摆上水果、香烟、茶叶,挑最好的 卫生间要放上拖鞋、毛巾、香皂 还有手纸。准备好了就来报告 我要亲自检查。”
孙秘书准备去了,管乡长又进了陈部长的房间。陈部长刚刚喝完酒,脸红红的 情绪也似乎好多了。这回没等管乡长开口,陈部长倒先说话了:“卖了一天红薯 有什么体会呀?”
管乡长受宠若惊 笑呵呵道:“陈部长 你教育干部真得法呀!卖1天红薯 胜似听10场报告。现在我真正认识到 干部眼里没有群众,是个最大的错误。”
陈部长听后显得很高兴:“一个干部犯了错误不要紧 改正了还是好干部嘛 这次县委派我来,要在你们乡选拔一个德才兼备的干部,到县里当局长 你看谁最合适呀?”
管乡长-听,心儿“怦怦”直跳 他想说自己最合适 可又难以开口 想了一下道:“选拔乡里干部到县里任领导 按照常规应该在‘一把手’里挑选 这个人还应该任职时间长一些,领导经验丰富一些 才合适。”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比乡党委书记张大民任职早两年。
陈部长道:“我也是这么想。你觉得张大民这人怎么样?”
管乡长一听 犹如浇下一瓢冷水 心里十分嫉妒:“陈部长,张大民前年才提为乡党委书记,怎么当官,门还没摸上呢。再说这人凭着自己年轻气盛,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把乡里的干部都得罪光了......”
陈部长把脸往下一拉:“这不好嘛,领导同志之间不要互相拆台,更不要背后说坏话。好啦 我再调查调查,你回去休息吧。”
“陈部长,请你到上面去住,这里......
“不用啦,上级一再三令五申,领导干部不要搞特殊化。都是自己人,你们不要拿对付鬼子那套来对付我。有工夫,多为老百姓办几件实事。”
管乡长拍马屁拍到马蹄上,没讨着好,还挨了一顿教训,心里不高兴 嘴上却连称是是 唯唯诺诺,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管乡长一边往家走,一边心里想,听陈部长的话音,好像他对张大民挺有好感。看来,局长这顶乌纱帽有可能要戴到张大民头上。那样自己这些年就等于白忙活了。这次县局领导班子调整,是多年不遇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绝不能轻易放过。现在的问题是,能够想个什么法子先把张大民这块绊脚石搬掉。想着想着,就到家门口了 只听屋里传出老婆娇滴滴、酸溜溜的声音:“哟 我这屋里也没老虎 还怕把你吃了不成!多坐一会儿嘛.....我晓得 你心里总没有我。”
管乡长心中醋意顿生,一步跨进屋里 见张大民正迈步往外走。张大民见管乡长回来了 停住步道:“老管 我来找你商量一件事。”
管乡长虎着个脸 没好气道:“今天没空了 以后再谈吧!”
张大民道:“好吧 我明天再来。”
张大民刚一出门 管乡长就抬起蒲扇般的巴掌 “啪”的一声 他老婆细皮嫩肉的脸蛋上 立刻印上五根手指印:“你这个骚货 到现在还没有死心!”原来这女人年轻时 拼命追求张大民 张大民嫌她作风轻浮 始终没答应。管乡长早就被她的美貌折磨得神魂颠倒 一见有机可乘 就立即出击 把她弄来做了自己的老婆。可这女人水性杨花,身在曹营心在汉,管乡长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她。今天晚上,正好让他碰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呢。
管乡长原本只想教训她一下 没想到气头上出手太重 现在又有些后悔。哪知道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摸了摸打红了的脸蛋,对着管乡长“呸”地啐了一口 道:“你说老娘是骚货 老娘哪里骚?你得给我说清楚 不然和你没个完!”说着 就披头散发地扑过去 拳头弹棉花一般 砸到管乡长身上。
管乡长只好站在那里让她打。打着打着,一个好主意竟被这娘儿们打了出来。想到这办法能治倒张大民 管乡长心中醋意顿消。待娘儿们泼够了 打累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喘着粗气时 管乡长嘻皮笑脸地凑了过去;“娘子,我得好好谢你呀!”
女人把头一偏:“去你的 没脸没皮的东西。”
管乡长道:“我真要谢你 你今晚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女人斜了他一眼:“有屁就照直放 别他妈的尽说拐弯话。”
“告诉你 我要升官啦!”
女人哼了一声:“也不拿镜子照照。蒜瓣子脑袋还想戴乌纱!老娘跟着你,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粪堆还有发热之时。刚才我从陈部长那里来 他亲口对我说,要在我和张大民中,选一个到县里当局长。”
“那不一定就轮到你。”
“事在人为嘛。张大民要是干不成,那局长不就是我的啦。”
“人家张大民比你强,你有什么办法让人家干不成?”
“这就要看你帮不帮忙啦。”
“我是个女人,能帮什么忙。”
“不是女人还帮不了这个忙呢。明天晚上把他叫到家里来,你把女人手段全用上 不怕他不上钩 到时候我再......”
女人娇嗔地骂道:“你真不是个东西!为了当官 连老婆也出卖......”
管乡长赶紧劝道:“逢场作戏嘛。怎么样 未来的局长夫人?”
女人咧咧嘴,不好意思地白了他一眼说:“去你的......”
管乡长见她默许了,心里按捺不住一阵高兴。
第二天下午 管乡长见到张大民 道:“老张 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商量?晚上8点,我在家里等你。”张大民不知是计 答应准时去。
吃过晚饭 管乡长向老婆交代了几句 就出去了。他见张大民正往他家里走去,就悄悄从后门溜出 直奔招待所。
管乡长进了部长房间,见陈部长仍在就着花生米喝酒,就站在一旁拉风箱一般直腾粗气。陈部长抬起头来,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管乡长把脸憋成猪肝色,愤怒而又委屈地说:“部长,你得给我做主啊,人有脸,树有皮,我这乡长往后怎么当下去呀?”
陈部长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管乡长道:“他张大民平时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现在又在我老婆身上打起主意来啦。”
陈部长一脸疑惑“噢?会有这种事?”
“部长,我还能骗你不成。他现在正在我家里和我老婆......哎,说不出口啊!”他痛苦地抱着头往下一蹲。
“这还得了!”陈部长被激怒了,“走,去看看!”
管乡长领着陈部长走到家门口,见屋里漆黑一团 以为老婆已经得手,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醋意:妈的,叫她逢场作戏,她却动真的啦。转而一想,有得有失,也不吃大亏,待当上了局长,再把她扔掉。他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摸黑去拉电灯开关绳。突然,一个热乎乎、肉墩墩的躯体向他扑来 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滚烫的嘴唇在他的脸上胡乱亲着,边颤声地喊着:“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想死我啦!”
“啪” 电灯亮了。两人对面一看,都愣住了。那女人一见对方是自己的男人,赶紧松开手 吃惊道:“怎么是你?”
管乡长小声骂道:“没用的货!你怎么让他跑啦?”
这时 陈部长听到里边有动静 探头往里一看 赶紧又缩了回来 生气道:“搞什么名堂!”
管乡长忙从屋里走出来 赔着笑脸:“陈部长 嘿嘿嘿 我老婆跟我闹着玩呢。”
“哼!”陈部长一甩袖子走了。管乡长站在屋里傻眼了。
女人穿好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管乡长生气道:“他妈的!事情都让你搞糟了!”
女人理了理头发:“也不能全怪我啊。张大民来了 我说你有急事出去了 就用话来撩拨他。后来我进屋脱了衣服 喊他进来 他在外面直转悠。谁知道他转悠走了,你却转悠来了。”
管乡长到了这个时候 真有点束手无策 叹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女人骂道:“瞧你这个熊样,遇到一点挫折就唉声叹气,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啦?”
“还有啥法可想。陈部长跟别人不一样,原则性强,我见着他都提心吊胆的,现在就更不好接近啦。”
女人道:“我就不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 就没一点空隙可钻?你跟他接近了两天,就没发现他有什么弱点,或者是爱好?只要投其所好,肯下工夫,就没有攻不破的堡垒。”
“爱好?”管乡长眼睛一亮:“我每次到他屋里去,都见他在喝酒。看来他对酒最感兴趣。”
女人一拍大腿:“明天晚上,趁张大民出去开会 你以乡里名义 请他吃一次酒。三杯酒一喝,仇人都可以变成知己。那时,你先把今晚这事圆过去,然后再见机行事 还怕这局长的乌纱帽不是你的?”
管乡长高兴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哎哟 我老婆肚子里的点子还真不少呢!”“叭”在老婆脸上亲了一口。
第三天,吃晚饭前 管乡长就进了陈部长房间。陈部长又拿出酒瓶,准备喝。管乡长一把夺过来:“陈部长 今晚上你就别一个人喝了 乡里准备了晚餐 大家都等着你去呢。”
陈部长道:“我不去!”
管乡长道:“陈部长 我们知道你反对大吃大喝,十分敬佩。不过今晚准备的都是便饭。你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 大家都想跟你说说话,这也是为了进一步密切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嘛。你要是不去,那就凉了大家的心了。”
陈部长想了想道:“那好 你先去 我随后就到。”
不一会儿,陈部长一手掂着酒瓶,一手托着一包油炸花生米,走进了小食堂餐厅。管乡长和前来作陪的干部众星捧月般地把陈部长拥到餐桌前坐下来。陈部长把手中的酒瓶和花生米往桌上一放,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毫不客气地说:“这就是便饭?我宣布 今晚谁请客谁掏钱。”
大家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十分尴尬。管乡长赶忙打圆场道:“今晚是我们大家共同请客。”
“共同请客共同掏钱!”
管乡长见陈部长态度坚决 只得顺从。干部个人掏腰包 10元5元地往外拿。管乡长也掏开了腰包,突然喊道:“我的钱丢在家里了“转过来对身边的孙秘书道:“小孙,帮我垫上吧。”
孙秘书知道长从来是有借无还,没奈何,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只得又多出一份。
掏了钱,酒席方才开始。为了表示对陈部长的尊敬和热情,前来作陪的7名乡干部,7众一心,方向一致,轮番把盏,频频劝酒。陈部长虽然好酒,但酒量并不大,哪能经得起这一番轰炸。不用说,这场酒喝下来,他已经烂醉如泥。
其他干部都散去了,管乡长架着陈部长往回走。陈部长一摇一晃 舌头短了一大截 用手指着管乡长道:“.....你的......大....-大大的好!”
管乡长紧接着说:“你的大大的放心!”
“你......的......好好好的干!”
“你的大大的提拔!”
“嘻嘻嘻......”
“哈哈哈......”
陈部长企图挣开管乡长的手,管乡长死死抓住不放。这一拉-扯,陈部长便“哇”地吐了一身 管乡长连忙掏出手帕帮他擦去腥臭的污物。
陈部长喊道:“老......老张......”
管乡长心里道:陈部长醉得认不清人了 把我当成了张大民。也罢 我就当个张大民 人说酒醉吐真言 我听他说些什么。
陈部长道:“老......老张......你......你们那个乡......长怎么样?”
管乡长心里暗笑 道:“管乡长这人有能力,有经验 尊重领导 团结同志 谦虚谨慎 作风扎实 在乡里勤勤恳恳工作了20多年 为群众办了许多好事。他早就应该提拔了。”
陈部长道:“噢 这.....话我还......没听说过。不过 我这次来 收获还是挺大的。我发现,现在一些干部官瘾很大。我准备选一个没有官瘾的人.....来当官。老......老张,你说......怎么样?” 管乡长一听连连赞成道:“好好好!陈部长的主意太妙啦!”
管乡长回到家后,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好觉。这一桌酒没白请,摸清了陈部长的底细,就如同摸到了局长的纱帽翅。第二天一早,他就赶紧起床 乐颠颠地去找陈部长。陈部长刚刚起床,打开门一看是管乡长,问道:“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昨晚你到哪儿去了,怎么没见你?”
管乡长心里道:陈部长喝了一晚上酒,把我真的忘了,忘了好!于是他便装得十分诚恳地说道:“陈部长,我这么早来找你,是有一个想法要向你汇报。这几天 你对我的帮助很大 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和思想水平都不够当好一个乡长。我请求把我换下来。”
陈部长问道:“那你说,谁当乡长合适呢!”
管乡长道:“乡政府的孙秘书合适。几年前 我们就开始对他培养 现在基本成熟了。他年轻 有文化 身体好 精力旺盛,由他担任乡长 本乡工作一定会出现新的起色。”
陈部长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又问道:“那你呢?”
管乡长道:“我当副乡长 做他的助手。我们俩一新一老,一个有文化,一个有经验 互相取长补短 工作一定能搞得更好。请部长放心 我一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陈部长听后 高兴地称赞道:“很好!我们的干部应该有这样的胸怀!现在我宣布 准备提拔你到县里去当局长。”
管乡长激动得心儿快要跳出来 嘴里却一个劲地推辞:“陈部长 我是来要求让位的,还是让有能力的同志当吧。”
陈部长用不容推辞的腔调道:“要求让位是你自己的想法 提拔 这是组织的决定。党员嘛,个人要服从组织!”
管乡长道:“如果这是组织的决定 那我服从!”
陈部长道:“你立即把在家的干部召集起来开个会 我要当众宣布这一决定。”
管乡长找到孙秘书 满面春风道:“小孙 立即通知全体干部到会议室开会 陈部长有重要事情宣布。”
孙秘书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跑步通知干部来开会。不一会儿 人都到齐了。陈部长在管乡长的陪同下 走进会议室 往中心位置一站 宣布道:“同志们 经过我这几天的考察 并报请县委批准 选拔你们乡长管华同志到县里担任局长。今天先随我到任,命令随后下达。”管乡长伸出手来 拼命鼓掌。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 大眼瞪小眼愣了一会儿 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了几下巴掌。接着,陈部长又道:“现在 请管乡长把工作交代一下。”
管乡长激动得面红耳赤 他庄严地挺起肚子 清了清嗓子道:“我万分地感激县委尤其是陈部长对我的信任和关怀!没有陈部长,就没有我的今天......”说到动情处,他竟掏出手帕擦开了眼睛:“同志们,咱们乡的工作,过去一直是搞得很好的。我离开以后,相信你们一定会搞得更好!今后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到县里去找我,我和疙瘩乡是有感情的。”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响。接着,侯三闯进来道:“管乡长,你出来一下。”
管乡长不耐烦地道:“有事,先等-下”
侯三道:“县里有人来找你。”
管乡长想,这得去看看,不然将来在一起工作,人家会说我刚提拔架子就大了,于是告诉了陈部长一声 就走了出来。
管乡长一听哈哈大笑道:“什么?你说陈部长是个精神病?哈哈哈,照你这么说,我也是精神病了。我们大家都是精神病了。哈哈......”
侯三一本正经道:“他来的那天,我就发现他有些不正常,昨天我听说,县里前不久跑出个精神病 自称是陈部长 闹了不少笑话 医院正派人到处找他。于是我就给县里打了个电话。这不 县委组织部派人带车接他去住院。”
这时 县委组织部的王干事走了上来。管乡长认识他,立即握住他的手 问道:“这是真的?”
王干事点点头:“他原先是组织部里的一个干事 不久前 不知什么原因 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症。主要症状是很难从他的言行中,分清他的头脑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 说他是正常的吧 似乎又有些不正常;说他不正常吧 又似乎是正常的。他往乡下跑 说自己是陈部长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噢---”管乡长“噢”了一声 那嘴巴就合不拢了。
这时 那个自称陈部长的精神病人,夹着皮包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县里的车子来接我开会,我得赶快回去向县委汇报。”说罢,就钻进了救护车。救护车“呼”的一声开走了。
管乡长站在那里,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