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故人已去音容渺(金声伯人已去话醒世)

故人已去音容渺(金声伯人已去话醒世)时代在前进,生活在变迁,人们的语言也在变化,“对于传统书目中一些已经老化、僵死了的语言,我们不能原封不动地保存,而要进行过滤和改造,才能被今天的听众接受。”(金声伯) 金声伯先生自己就是格能身体力行的。伊举了个例子,“比如《破窑告状》中范仲华说:‘区区范仲华……’这‘区区’两字,青年听众很陌生,为了不让他们费劲思索,分散注意力,改说成‘我范仲华’不是很好吗?还如‘阿嫚娘’,这是昆腔中的语言,我就改说为‘娘’,这就清楚明白了。‘人笃来啊!’这‘人笃’是什么呢?不易理解,就进行改造。” 金声伯先生被听众称为“巧嘴”,可见伊的“说”“噱”功夫何等厉害。晚年有一次登台,开口就“放噱”: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是顶好,尤其是耳朵听大勿出。不过,凡是对我有利的,我侪听见(观众笑);对我不利的,我统统没听见(观众大笑)。最近勒了讲加工资,我倒又听见了。(观众轰笑)三反四抖,引人入胜。 但是,伊还特别会运用“

整整一年前(2017年6月19日),评话艺术家金声伯先生驾鹤西去。人们在叹息这位硕果仅存的老人的离去,不禁悲从中来:这难道是苏州评话艺术的提前谢幕?

余生虽晚,但是青少年时期也曾见过,当年上海滩上评话艺人灿若星河,张鸿声的《英烈》、唐耿良、陆耀良的《三国》、顾宏伯的《包公》、吴子安的《隋唐》、姚声江的《金枪》、吴君玉的《武松》……这些熠熠生辉的响档,我倒是从小耳闻。就像长辈带我看京戏是从武戏入门一样,我也因为听上了“大书”(评话俗称“大书”)而进入了评弹艺术的广阔天地。

故人已去音容渺(金声伯人已去话醒世)(1)

小辰光勿晓得金声伯;对于苏州的评话演员,曹汉昌倒是如雷贯耳,通过广播电台的每天的播出,伊的一部《岳传》,让我天天晚上被他锁定。

改革开放以后,苏州与上海评弹界的联系越来越多,两地的交流也越来越频繁,评话艺术家金声伯的名头益盛,一部《白玉堂》,独步书坛。他与上海的吴君玉先生,南北争艳,双星闪耀。

金声伯先生被听众称为“巧嘴”,可见伊的“说”“噱”功夫何等厉害。晚年有一次登台,开口就“放噱”: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是顶好,尤其是耳朵听大勿出。不过,凡是对我有利的,我侪听见(观众笑);对我不利的,我统统没听见(观众大笑)。最近勒了讲加工资,我倒又听见了。(观众轰笑)三反四抖,引人入胜。

但是,伊还特别会运用“眼神”来塑造人物、来与观众沟通。金先生在塑造白玉堂、武松这类英雄人物时,为表达他们对社会恶势力的憎恨,往往怒目圆睁,仿佛眼中喷出两道火光。在不同的书情时,还会表演出那种“痛苦无奈的眼神”、“奸刁阴险的眼神”、“慈祥和蔼的眼神”等等。就为了这双眼睛,金先生下了苦功夫的。刚出道时,京剧大师盖叫天先生来听他的书,曾对金声伯说,你说书虽精彩,眼睛却缺些神气。于是金声伯对着镜子苦练眼神,平时经常点了蜡烛或棒香,然后盯着飘移的火苗烟雾不眨眼睛……如此整整练了5年之久,一双灵动的眼睛神采奕奕,使他的演出更加出色了。

一个好的演员,除了完整地把老师传授的作品继承下来,还要动脑筋,“让语言得到不断创造。不动脑筋,从先生那里学来一二三四五,我也说一二三四五,这样就停滞了,听客怎会还要听?”

金声伯先生自己就是格能身体力行的。伊举了个例子,“比如《破窑告状》中范仲华说:‘区区范仲华……’这‘区区’两字,青年听众很陌生,为了不让他们费劲思索,分散注意力,改说成‘我范仲华’不是很好吗?还如‘阿嫚娘’,这是昆腔中的语言,我就改说为‘娘’,这就清楚明白了。‘人笃来啊!’这‘人笃’是什么呢?不易理解,就进行改造。”

时代在前进,生活在变迁,人们的语言也在变化,“对于传统书目中一些已经老化、僵死了的语言,我们不能原封不动地保存,而要进行过滤和改造,才能被今天的听众接受。”(金声伯)

由此可见,金声伯的成功之道。

故人已去音容渺(金声伯人已去话醒世)(2)

我跟伊不熟悉,因为工作关系,在伊的晚年,曾有过简短的见面和交谈。我感到,伊的晚年对苏州评话艺术的忧虑之情、殷殷感言,更是振聋发聩。

“评话艺术传承,形势严峻!”一针见血,直奔要害。

首先,评话演员单打独斗,形象单调,而且基本侪是男性,让人感觉枯燥。而且苏州方言,字母难配,不要说外地人,就是上海的小青年,也有交关人讲听勿懂。勿像弹词演出,男女搭配(也偶有男双档或女双档),旗袍长衫,弹弹唱唱、唱唱讲讲,视觉、听觉侪能享受。有种中篇演出,女先生的行头就要翻几趟,赛过像新娘娘结婚。

格能一来,交关小朋友不想学评话表演;有个别即使学了,到后来也转行学弹词了。现在坚守勒评话舞台上的,江苏好像稍多些,像王正华、姜永春、金鉴伯、王池良等,而上海就是吴新伯了。说大书的人唔没了,大书还有吗?

评话艺术靠“说、噱、演”的技巧来吸引听众以外,“还要求演员能懂一点包括天文、地理、历史等各类知识,包括吴地特有的文化,还要加上恰如其分的点评,听你的书就会觉得有味道,就会觉得与众不同。”金声伯先生的“要求”,肯定又会“吓退”一些年轻的从业人员。

评话艺术后继传人何在?这个问题也不能算一个新问题了。早在1962年,评话大家张鸿声先生就提出过类似问题。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后,评话艺术日益式微,人才匮乏。尤其是十年前吴君玉先生离世,一年前金声伯先生追随吴君玉先生去天堂“搭档”,希望评话艺术后继有人。(秦来来)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