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京韵大鼓名家都有哪些(弦声鼓韵寄真情)
现在的京韵大鼓名家都有哪些(弦声鼓韵寄真情)进了曲校,有了专业培训后,冯歆贻才知道原来小时候跟父亲学习的那套打鼓和行腔方法是错误的,要想重新从专业角度练,就要完全抛下过去的一切,这对已经养成表演习惯的人来说并不是易事。“赵老师真是在我身上下足了功夫,帮我从零开始,手把手教,根据我的嗓音条件给我调高音,如今我的高音就是她反复用伴奏给我调上来的。”提起跟赵学义学艺的日子,冯歆贻感叹赵老师的温柔和爱才,“我们的相处大多是平淡却又难忘的,她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唱法、为我写联唱词、帮我量身创作新段子,我扎实的基本功也都是她帮我打下的。”口耳相传的教学总是能令人成长迅速,那一年,冯歆贻14岁,看她进步飞快,骆玉笙于是推荐冯歆贻去报考中国北方曲校。别人都是唱歌进去,冯歆贻则是凭借像模像样的《四世同堂》、《丑末寅初》考了个专业第一。“由于骆老师岁数大,不能总来往于曲校,所以学校安排了京韵大鼓名家赵学义老师给我授课。”骆派京韵有传承后天奋发有为如今想
2017-07-15老魏茶舍
冯歆贻,原名:冯欣蕊,毕业于中国北方曲艺学校,后进入天津市曲艺团,宗骆派京韵大鼓,曾受京韵大鼓表演艺术家骆玉笙亲点。冯歆贻天资聪颖、嗓音甜美、韵味醇厚,舞台形象清新俏丽,深具骆派风范,与王莉、张楷、王喆共同被誉为天津市曲艺团的四小名旦。和冯歆贻说话,情绪会被她大大咧咧的真性情感染,听冯歆贻演唱,心思会跟着她深沉宽厚的行腔百转千回。
冯家有女初长成自幼结缘大鼓
冯歆贻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身上充满着天津姑娘大气热情、率性幽默的特质,或许是因为自小生活在一个和谐温暖的家庭中的缘故,冯歆贻的心态总是非常积极乐观,被问到有如今的成就,自己的梦想算不算实现了时,冯歆贻率性大笑:“其实我从小就没设定什么梦想,我当初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纯属是被父母逼上鼓曲之路的。”
骆派京韵有传承后天奋发有为
如今想来,冯歆贻还是直呼自己幸运,小小年纪就能见到骆玉笙老师,对她来说,就像冥冥之中的指引,人生的方向似乎就在那一刻被划定。
“初见骆老是在我小学二年级时,少年宫特意为我配了一个乐队,我们在骆老师的家里表演了个小段,她听完特别开心,我们之后拍照、谈笑,气氛又自然又融洽。”或许真是缘分,在骆玉笙看来,冯歆贻聪明伶俐、嗓音宽厚、表演大气,虽然刚认识却非常喜欢这个孩子。没过两天,一个电话打到了冯歆贻妈妈的单位,“过两天我要参加一个北京的演出,让小蕊跟着我去吧!”这是骆玉笙第一次联系冯歆贻,自此,小歆贻就开始了跟骆老到处演出和学习的生活。每周末冯家学员必到骆老家学习,不仅是冯歆贻,她的爸妈也都必须跟着,要是晚来,骆老一准儿会打电话来催。“我们仨谁没来,骆老都会问一句‘那谁怎么没来啊?’因为每次我唱,我爸妈要在一旁伴奏。”
口耳相传的教学总是能令人成长迅速,那一年,冯歆贻14岁,看她进步飞快,骆玉笙于是推荐冯歆贻去报考中国北方曲校。别人都是唱歌进去,冯歆贻则是凭借像模像样的《四世同堂》、《丑末寅初》考了个专业第一。“由于骆老师岁数大,不能总来往于曲校,所以学校安排了京韵大鼓名家赵学义老师给我授课。”
进了曲校,有了专业培训后,冯歆贻才知道原来小时候跟父亲学习的那套打鼓和行腔方法是错误的,要想重新从专业角度练,就要完全抛下过去的一切,这对已经养成表演习惯的人来说并不是易事。“赵老师真是在我身上下足了功夫,帮我从零开始,手把手教,根据我的嗓音条件给我调高音,如今我的高音就是她反复用伴奏给我调上来的。”提起跟赵学义学艺的日子,冯歆贻感叹赵老师的温柔和爱才,“我们的相处大多是平淡却又难忘的,她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唱法、为我写联唱词、帮我量身创作新段子,我扎实的基本功也都是她帮我打下的。”
如果说赵学义带给冯歆贻的是扎实的基本功和精湛的技巧,那么骆玉笙教给冯歆贻的则更多的是舞台经验和为人处事的方法。“骆老师特别疼我,每次去外地演出都会给我带当地的土特产,有一次她打电话让我妈去她家,原来是给我买了一堆排骨,‘给小蕊补补,她太瘦了。’还有一次骆老到北京开会,给我买了一块红宝石金手表,特别漂亮,骆老一语双关地说‘表是我的心意(表示我的心意)’,我至今都保留着舍不得戴。”
在冯歆贻看来,骆老师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最让她感动的就是在骆老儿子去世的那天,骆老还敦促她学习,“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太太心里得多难过啊,连我妈都说咱今天别唱了,可骆老不同意,硬撑着给我说段子。除此之外,逢年过节到她家拜年,也总要先来个段子唱,唱好了还给我红包。”虽然如此,但冯歆贻却并没有拜在骆玉笙门下,“那年骆老由于感冒引起了肺感染,住院后她把我妈叫过去说出院了就要收我为徒,可惜最后病情恶化没出来。”虽然曲艺讲究师承,但对于表演水平,观众心明眼亮,所以尽管没拜师,但丝毫没有影响冯歆贻艺术的发展,“对拜不拜师这个问题争论很多,一路走来我也经历了不少坎坷,但我觉得没关系。我能在舞台表演,有观众喜爱,这就够了。”
俗话说,成功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曲艺这行同样,有天赋的人从来都是机遇的宠儿,谁能在两者的有机碰撞中牢牢把握并踏实等待,成功便离他不远。在各种浮躁和质疑中,冯歆贻挺住了,她也因此收获了:2000年在全国鼓曲唱曲大赛中获银奖,2001年获天津市文艺新星称号,2004年获第三届中国曲艺牡丹奖表演奖,2005年获第五届中国曲艺暨京韵大鼓《丑末寅初》精品节目奖,2012年获中国第七届曲艺牡丹奖剧目提名奖等。
传统艺术融创新此生难离曲艺
除了表演传统剧目,冯歆贻还热衷于创新,前几年她更是录制出版了集乐亭、单弦、时调、梅花大鼓、京东大鼓、京韵大鼓等多曲种为一体的全新唱片《丑末寅初》。“此前我跟这张专辑的制作方合作过一次,我的唱段在他们的唱片里卖得特别好,所以两三年后他们专门又到茶馆看了我的演出,几次三番地催我在声音状态极佳的时候赶紧录制唱片,于是就有了这张在北京录制到德国制作的高音质发烧碟。”整张碟的选曲和编调都是赵学义老师的爱人、三弦名家韩宝利帮冯歆贻量身设计的,制作方本预留了半个月时间录制,没想到和音只用了一个下午,配唱只花了两天就大功告成了。“不愧是经常唱现场的,配合默契,高效率高水准。”制作方此后评价。
与此同时,冯歆贻还找到了艺术之路的另一个方向——与摇滚乐队合作。“我现在是中国深呼吸乐队的一员,这个乐队原来为崔健伴奏过,所以很有经验,我们一起用全新的方法改革演绎鼓曲,唱起来很过瘾,表演也非常成功。”在冯歆贻看来,这是让传统曲艺繁荣和发展的一个趋势,表面上看是革新,实际上是保留传统原段原味,用一种全新的方法演绎,让年轻人以至于外行更容易接受和喜爱。“过去在台上都是用肉嗓真唱实唱,一个段子好几十分钟,对嗓子伤害挺大,跟乐队合作表演时曲目的时间短,演绎起来用清唱就可以,用气息托住声音,听起来时尚洋气,更容易走向国际。”
如今,冯歆贻更多的时间除了演出就是当爸妈的专职司机。“我爸妈跟‘二他爸爸’刘德印一块组建了个东文说唱团,也获了一些奖,算是业余里的专业了吧,平时没事我就开车接送老两口到排练场,最近他们又出差去比赛了。”说起家里的生活,冯歆贻觉得有时间就应该多陪陪父母,而谈到自己的性格,她直言有两面:“我是性情中人,有时特开心地招呼一帮同学、朋友到家里来,给他们做饭,看他们美美地吃完自己就特满足,有时候情绪不高,可以一连好几天不出门,静静地宅在家。”
《丑末寅初》悠然婉转、《剑阁闻铃》如泣如诉、《祭晴雯》温柔深情、《伯牙摔琴》悲切真挚、《前门情思大碗茶》淳朴洒脱、《重整河山待后生》高亢激愤……或许只有弦乐里飘飘荡荡的音符最能述说这一路的心事,但不管怎样,直面嘈杂也享受安静,赢得了也输得起,对冯歆贻来说,曲艺大概就是这般深入生命的各个角落吧。
转自《天津广播电视报》
作者:赵晓颖
编辑/苏继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