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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初春的时候,青草刚刚发芽,一排排生长在田埂的两侧、山坡小道边的茅茅针如同初孕的少女,悄悄地鼓起肚子,顶着露水,骄傲地等待着小伙伴们来采摘。剥开外层青绿的肚皮,露出嫩白的柔软的散发着青香味的絮状果实,把她放进嘴里咀嚼一下,青香甘甜的味道如同母亲的乳汁,沁入心脾。茅茅针有N种吃法,最奢侈就是把多个茅茅针的穗絮盘缠在一起,做成饼状,一口下去,酣畅淋漓。最经久的吃法,就是把一大把茅茅针抟在手里,一根根地剥开着,细细地咀嚼,慢慢地品味。故乡的山坡是多彩多姿的。不论是春夏秋冬,都能找到满满的记忆。过完正月,村子后面的那一大片山,就开始展现出母亲般的无私胸怀。丰硕的毛毛针成为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我一直想解释一下毛毛针是什么东西,我去百度上搜了搜,找到了这篇《麦哨》的文章。也许文章的主人和我一样,怀有一种失落,一种感伤。因为现在的小孩,没有谁还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了。《麦哨》这篇文章中写到:课堂上,我问同学

有一种深情,每当提笔,便有一种刻骨的思念于指尖凝绕,顷刻间,熟悉的画卷铺展开来,那便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有一种眷恋,每当触及,便有一种同根的情结在心底滋长,落墨处,倾情的声音悄然奏响,那便是我灵魂归依的故乡。――题记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1)

生活在他乡30年,却一直念念不忘我的家乡,也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故乡的文章来回忆我的故乡。我的老家在安徽宣城,一个因文房四宝而闻名的城市;一个又因社会发展失去很多老街的城市。

今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做了很多关于故乡的梦,老房子、老树、小桥流水,通往学校的小路,曾经放牛的山坡,捉过鱼的小河……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2)

老树

我的老家在安徽宣城。我的梦里经常出现一棵老树。那是一棵我出生时就已经高达百尺粗如盆底的棠梨树。那棵树实际树龄有多少年,遗憾的是父母亲都在世时,我没有问过他们。树长在门前的一个池塘边上,在一人多高的地方分出两个枝杈,笔直上长高达10多米形成伞盖状。夏日遮荫,秋果飘香,春开白花,冬挡寒风。这棵树下,有我无穷无尽的儿时乐趣,掏鸟窝、粘知了、打棠梨子、折花骨朵儿。印象最深的是每到下霜之后,棠梨子就成熟了,被鸟儿啄落掉到地上的棠梨子又红又饱满,酸甜酸甜的。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在很少有家庭能买得起苹果鸭梨香蕉桔子的年代,那就是我们最爱吃的水果。每每梦醒就越发想念这棵老树。今年夏天再次梦到之后,我突然想一定要把这棵树好好地保存下来,这可是我记忆中的老文物了。虽然是深更半夜,但我还是马上拿起电话就给老家亲人微信群里发消息,告诉这棵树千万不要砍了。因为我害怕稍有迟疑,这棵树就没了。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3)

第二天一早,微信群就炸开了。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地问我,这棵树在哪呢?我就对他们说,就是长在老屋池塘边上的那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还分了两个权,我们总在树下乘凉的那棵大树。弄了半天,大侄子才恍然大悟地说,啊呀,叔哎,那棵树都砍了有十几年了哦,打了两张八仙桌。不过这个树材质是真好,这两张桌子到现在还红堂堂的,非常漂亮。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其实,我几次回家早都不见了这棵树,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长在那里,挥之不去。每次做梦时,它都是枝繁叶茂地生长着,没有一丝改变。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4)

山坡

故乡的山坡是多彩多姿的。不论是春夏秋冬,都能找到满满的记忆。过完正月,村子后面的那一大片山,就开始展现出母亲般的无私胸怀。丰硕的毛毛针成为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我一直想解释一下毛毛针是什么东西,我去百度上搜了搜,找到了这篇《麦哨》的文章。也许文章的主人和我一样,怀有一种失落,一种感伤。因为现在的小孩,没有谁还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了。《麦哨》这篇文章中写到:课堂上,我问同学们:你们中有谁采过茅茅针?全班没有一个同学举手。“那有没有知道茅茅针的?”教室里还是一片沉默。我不由地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小伙伴采集茅茅针的情形,那样的生活离现在的孩子有多远?而这样的距离,又如何引导孩子们体会茅茅针那股直沁肺腑的“甘甜清凉的滋味”?放学时我请同学们试着去找找茅茅针。今天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大束已经抽穗的茅茅针。肯定是哪个小家伙发动家长帮助搞的杰作……我真的很感谢这样的家长,他们居然能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带着孩子去寻找茅茅针,我不知道他在帮孩子寻找茅茅针的时候是否会牵动脑海深处童年时的记忆,但我知道,行走在乡间小路上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必是夕阳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5)

初春的时候,青草刚刚发芽,一排排生长在田埂的两侧、山坡小道边的茅茅针如同初孕的少女,悄悄地鼓起肚子,顶着露水,骄傲地等待着小伙伴们来采摘。剥开外层青绿的肚皮,露出嫩白的柔软的散发着青香味的絮状果实,把她放进嘴里咀嚼一下,青香甘甜的味道如同母亲的乳汁,沁入心脾。茅茅针有N种吃法,最奢侈就是把多个茅茅针的穗絮盘缠在一起,做成饼状,一口下去,酣畅淋漓。最经久的吃法,就是把一大把茅茅针抟在手里,一根根地剥开着,细细地咀嚼,慢慢地品味。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6)

春天的山坡上还有很多娃娃传(蕨菜)、苦尼蔸、菌子等等,都是大家的美食。尤其是当映山红开遍山野时,这些美丽的花朵也成了我们的吃的对象。一朵朵鲜艳的映山红花瓣放入嘴中,酸中带甜。到了秋天,可吃的东西就更多了,山楂、拐枣、金冈果等等,除了这些还有酸酸杆、酸叶子、冈刺果、岗岗苔……这些名子我只能根据记忆中的发音去写了,很多东西已经无法去找一个准确的名字来称呼它们。

但是这些东西,就像远去的岁月一样,很难再找到了。今年回乡的时候,我特意去后山坡看了一下,不仅没有当年一眼望去山峦起伏,层层叠叠,花果满山,落日吹烟的景象,连人都很难踏入了。长期没有人到山上开垦种地、砍草为柴,也没有牛羊可牧,山坡上除了疯长的竹子,就是肆无忌惮的藤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它已经变成一个失去活力的荒山了。

不知是人们抛弃了山坡,还是山坡遗忘了馈赠。反正,我们再也找不回那个给了我们浪漫满怀、无限留恋、山花烂漫、野果飘香的老山坡了!

稻田

一望无际的稻田,生长着我们多少苦累和喜悦的故事。唐代诗人韦庄有诗云:绿波春浪满前陂,极目连云肥。更被鹭鹚千点雪,破烟来入画屏飞。形象地写出了满坡的稻禾长势喜人,苗肥棵壮,在春风的吹拂下,层层梯田绿浪翻滚,直接云天。在这绿色海洋的上空,数不尽的白鹭自由翱翔,宛如飞入一幅天然的彩色画屏的意境。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7)

稻花香飘,稻浪滚滚,抢收抢种忙碌的人们,成为农村最壮丽的画卷。我时常会和家人们回忆那个时候弯腰插秧割稻子,挥汗如雨打稻子的情景,那种苦那种累,难以言表。只是觉得每天干完农活回到家中,腰要断了,脚已木了,胳膊腿都没有知觉了。如今,摞荒已经十分严重,农村很难见到成片的稻浪了。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已不再种田。少部分人还种一些田地,仅仅是维持够一家人吃的口粮也就罢了。种田不划算,种田太辛苦已经成为新一代农村人的共识。没有谁还愿意守着田地辛苦地刨食。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8)

也许有一天,稻浪真的会彻底地从我的故乡消失。伴随一起消失的也许还有农耕文明、农耕文化。

老友

当年村子里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都已过不惑之年。有的变化还很大。上中学的时候,读鲁迅的《故乡》并未真的有多少感慨。几十年以后,再来回味鲁迅和闰土,别有一番滋味。“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去。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9)

现在我的心情和这基本是一样了。很多当年玩的很好的伙伴,再见面除了客套和寒暄,竟然没有想起半点那些年那些事那些愉快的经历。流年往事,不愿回首,只因大家都在自己的生活中渐渐垒起了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来。

同学间的聚会仍然热闹非凡,真情倍致。酒桌上依然是酣畅欢愉,无所顾忌。举杯投箸之间,论天下谁是英雄;推杯换盏之际,笑谈旧日好时光。谁知我我亦谁?芙蕖曳曳清露垂。夜来三更故人雨,重敲几回旧窗扉。

故乡永远都是心底的一片绿洲(镌刻在心底的记忆)(10)

当一切都交给时间时,我们才发现变化的是容颜,未老的依然是那份对青春岁月、经年往事的追逐!

故乡,在我的心态永远是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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