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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据《乌鲁木齐市南山矿区志》记载:“秦汉时期,阿拉沟就有姑师人和塞种人游牧,留有多处墓葬。唐朝初年,……是高昌国的属地。唐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唐灭高昌国,这里由西域都护府管辖。为防西突厥侵袭,朝廷曾派兵在此修垒设防。新中国成立前后,……大部分地区归(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和静县管辖,……开辟为‘三线’军工地区。1970年11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成立乌鲁木齐市南山矿区,为县级政权,区域包括阿拉沟和艾维尔沟及其汇合处地域。……1999年8月10日,经国家民政部批准,南山矿区更名为南泉区。2002年3月9日,又更名为达坂城区,区机关于2002年4月18日迁到达坂城镇。”而现在的阿拉沟则由托克逊县与河静县分别管理。阿拉沟到了!到阿拉沟了!“好人来了,雨来了;坏人来了,狼来了。”我突然想起这句哈萨克族的谚语,忍不住地说了出来,引起车内人的哄堂大笑。“我们都是好人,都是好人!”是的,两辆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1)

阿拉沟的一号桥

这是多年前,我和我的阿拉沟“沟友”重回阿拉沟之后,写的一篇短文。今再阅之,更感亲切,似乎有刚离开那里的感觉。

—— 题记

过了托克逊县的伊拉湖乡,汽车好像识途的马,放纵地跑了起来。阿拉沟的门户——鱼儿沟很快就进入了视线。噼噼啪啪地下起雨来 车窗上的雨刷不停地摆动着。

“好人来了,雨来了;坏人来了,狼来了。”我突然想起这句哈萨克族的谚语,忍不住地说了出来,引起车内人的哄堂大笑。“我们都是好人,都是好人!”是的,两辆车内坐的都是在阿拉沟工作、生活了十至二十年的好友,离开这里也已十多年了,也许,已人是物非,也许是人非物是,但大家与这里的天、这里的地、这里的山、这里的水,有着难舍的情怀,有着固有的默契。这不,就连这儿不常光顾的雨,也不期而遇了。

车沿着新辟的通向阿拉沟的公路急驶,鱼儿沟新建的工厂、正在建设的工地、新增的楼宇、旧有住所在车窗前一一闪过,嘿!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阿拉沟一号公路桥,跨越了阿拉沟河和南疆铁路,从鱼儿沟飞跃阿拉沟河南岸,与原有的阿拉沟铁路一号桥并肩而立,但比铁路桥更长,更壮观。透过车窗,在桥上俯瞰阿拉沟河,那亭亭的白杨林、那滔滔的清河水、那茫茫的石头滩是那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远。

阿拉沟到了!到阿拉沟了!

据《乌鲁木齐市南山矿区志》记载:“秦汉时期,阿拉沟就有姑师人和塞种人游牧,留有多处墓葬。唐朝初年,……是高昌国的属地。唐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唐灭高昌国,这里由西域都护府管辖。为防西突厥侵袭,朝廷曾派兵在此修垒设防。新中国成立前后,……大部分地区归(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和静县管辖,……开辟为‘三线’军工地区。1970年11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成立乌鲁木齐市南山矿区,为县级政权,区域包括阿拉沟和艾维尔沟及其汇合处地域。……1999年8月10日,经国家民政部批准,南山矿区更名为南泉区。2002年3月9日,又更名为达坂城区,区机关于2002年4月18日迁到达坂城镇。”而现在的阿拉沟则由托克逊县与河静县分别管理。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2)

阿拉沟风光

汽车沿着阿拉沟南面新开的与阿拉沟平行的公路向西驰去。雨中的山岭锁在云雾之中,偶尔露出黛色的山峰,大家凭着昔日的记忆和山势的变化,猜想着这陌路旁阿拉沟里的地理位置。粮食局、丰收电厂、区养鸡场、国防工办医院、阿拉沟公路段、东风机器厂……那一道道沟、一道道梁,一座座山、一座座峰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是这么的亲切,又是这么的生疏。谁都知道那个地方,谁也不能肯定它的具体位置。是啊,十多年前,谁走过这条路?那时那里有这条路?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3)

阿拉沟的铁路桥

据资料记载,1955年阿拉沟修建了公路,1977年阿拉沟兴建南疆铁路。这条与阿拉沟并行的公路是这两年才新建的呢!这条天山里的狭谷为何通了公路又通铁路呢?原来,当年为了战备的需要,按照“靠山、分散、隐蔽”的方针, 1968年,新疆筹建的第一批“小三线”军工厂新疆东风机器厂、新疆胜利机器厂在阿拉沟落户;1969年11月,新疆军区国防工办又在此抢建了“大三线”的国营星火、燎原、曙光机器厂(曙光机器厂后并入燎原机器厂)。阿拉沟军工企业群的建成,弥补了当时新疆军工生产的不足,祖国的西部边疆得到了进一步的稳固。那时,在这个乱石成堆,海拔1706.16米至2000.4米,高山缺氧,气压低。一年冬长夏短,最高温度27度、最低温度零下22度,6月中旬至9月下旬又为洪水期的荒僻山沟里建厂,生活物资需从乌鲁木齐市、库尔勒市、新源县等地运来,建筑材料还需由甘肃运红砖,四川运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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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厂原址眺望

前面就是新疆胜利机器厂遗址了,公路插入阿拉沟。新路宽阔耀目,旧道依稀可见。公路北面是阿拉沟河与夏尔沟河的交汇处,在夏尔沟与阿拉沟的结合部,原胜利机器厂的家属楼依然耸立着,只是旁边多了牧民的房舍,也许是因为那羊是不适应在楼上饲养的缘故吧!早先生产军工产品,1980年转产民品生产“鸵鸟牌”自行车的工厂没有了,这里成了住高楼,牧牛羊的蒙古族牧民的住所。据说,现在这里以西属河静县管辖,而以东的阿拉沟下游则属托克逊县管辖。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5)

阿拉沟的公路养路站遗址

继续西行,路边一所公路道班遗址。几乎是用土坯建成的房子,十四、五年过去了,它的院落和房子依然挺立,铁杆做的大门关闭着,似乎那些曾经常年在这儿辛勤护路的工人刚刚离去。

路边的标牌闪过了“星源车站”,新公路穿越在阿拉沟河谷的一大片砖头瓦砾之上,这就是当年的星火机器厂、燎原机器厂遗址。那高大的烟囱、宽大的车间、宏大的礼堂、整齐的楼房、喧嚣的商场、人车穿梭的几座跨河拱桥不见了,只剩下废墟堆堆。当年军工人自力更生安装设备、运石头、砌围墙、修马路、平场地,手拉肩扛,打通生产线,完成工装大会战的景象依然历历在目。但这废墟告诉我,现实不是历史。公路似乎成了脱缰的马,在废墟上肆意狂奔。在靠近公路的废墟上,零星地新建了几户牧民的新居,那一样规模的平房,一般颜色的外形,一定距离的间隔,使人感悟到这是有组织的牧民迁徙。

出了原曙光厂的地界,是一片碧绿的菜园。陇直行端的大白菜生气勃勃,湿溜溜的土地水足肥满。一条大道通往一片树绿旗红的院落,这里曾是曙光厂的仓库,而今成了和静县阿拉沟乡政府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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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正在穿过阿拉沟

“呜——”从山洞里闪出一列火车,双层的红、蓝客车,飞快地由东向西而去。铁道旁的烈士陵园,述说着修建阿拉沟铁路的悲壮故事,讲述着几乎平均每公里铁路都有一名铁道兵战士牺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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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的高原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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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草场风光

雨终于停了,阿拉沟的高山草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它还是那个样,一抹的绿,好像是谁为大地铺的地毯;它还是那个样,山头依然苍白,不知谁还为它把云纱绕缠;它还是那个样,空气依然清新,阳光依然灿烂;它还是那个样,极目远眺,草场碧绿舒缓,俯首细探,花草微尘不见。花草的清香混着牛羊粪的味在四野弥漫,那毛茸茸的草丛中,一簇簇白生生的蘑菇现了又老,老了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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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小景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10)

草地小景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11)

在草地上走走

当太阳走向阿拉沟西方的冰达坂时,我们来到和静县阿拉沟乡蒙古族牧民的帐篷里,品味了当地新鲜的羊羔肉、野蘑菇等美味。入夜,躺在牧民的帐篷里,耳畔传来阿拉沟河水“哗哗”的流淌声,不时又加杂着牧羊犬的吠声和火车的鸣笛,愈显得生活的闲适、山谷的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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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的蒙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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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风光

当第二天的一缕阳光从帐篷的门里射入,阿拉沟河谷已经笼罩在金色的光辉里。树木在微风中格外的葱绿、精神,草坪含着露珠分外地翠绿、妖娆。只是昨天的一场雨已使阿拉沟河水由小变大、由清变浊了。

沿着阿拉沟的老公路,随着滚滚而下的阿拉沟河水,我们向东风机器厂遗址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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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的红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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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河风光

盘曲在沟内的老公路,自过了胜利机器厂遗址不远,就闯入一望无际的红柳林。那丛丛红柳,高约丈余,叶翠花红,聚集在河两翼,路两侧,而昔日势众的河谷次生柳则相形见绌了。据说,阿拉沟也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而红柳是这儿的“土著居民”。在阿拉沟没有人居住,没有通公路之前,红柳之密是羊群和骆驼也不易通过的。如今,人的活动减弱了,红柳似乎在收复它的失地。而阿拉沟特殊的地力、湿度、积温给红柳提供了充分的生长条件。如果说别的地方红柳称作“灌木”,那么,阿拉沟的红柳就可以堪称“乔木”。它是那样的壮实、那样的蓬勃、那样的郁郁葱葱又那样的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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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厂遗址(部分)

快到东风机器厂遗址,突然前面的树木竟无一株。站在河边的山包上,东风机器厂遗址一览无余,昔日的厂房、宿舍楼、学校……成了一片平整的废墟,连半面墙也没留下。再下,原阿拉沟公路段遗址、原国防工办医院遗址也都成了平整的废墟。原国防工办医院大桥除去了护栏。原有的公路旁,一个个被伐去大树后留下的树桩分外刺眼。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17)

阿拉沟水库大坝

东方,在原南山矿区蔬菜公司养鸡场的旧址附近,一面高墙拔地而起,堵住了阿拉沟河流。原来,那是托克逊县政府修建的阿拉沟水库大坝。大坝的地址选在了较窄的河谷处,不久的将来,这狭长的阿拉沟将会呈现阿拉沟大湖泊的壮丽奇观。未来的原国防工办医院遗址、原阿拉沟公路段遗址、整个东风机器厂遗址全部都会成为湖下的永远遗产。

翻天覆地的变化,阿拉沟的今天,阿拉沟的明天!

清凉寨重访(重访阿拉沟)(18)

阿拉沟红柳

离开阿拉沟,回首望去,我的眼前只有那座高耸的水泥大坝。闭上双目,心中涌动着那一望无垠的万株红柳。那在绿叶陪衬下的串串红柳花,在我心中就是当年阿拉沟的建设者——军工厂的工人、修铁路的解放军战士、修养公路的工人、发电厂的工人,还有那千万名工作在服务行业的职工和干部。也许,那摇曳的红柳花就是他们在向我招手和微笑;也许,那摇曳的红柳花就是他们留在这儿的精神魔幻;也许,那摇曳的红柳花就是对阿拉沟建设者的纪念;也许,那摇曳的红柳花就是为建设阿拉沟而牺牲的人们在向今人鼓劲呐喊。

红柳之沟,阿拉沟。军工之沟,阿拉沟。

阿拉沟,我不想想你!阿拉沟,我怎能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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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的新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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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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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立在燎原厂旧址上的兵工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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