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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第二次见面,则是在黄家的长桌宴当天。菊香和山本洋介的第一次见面发生在菊香受姐妹们欺负的时候,善良的洋介在大街上带她脱离困境。大明后裔和马来人通婚生下的后代,男性称为峇峇,女性称为娘惹。菊香便是马六甲土生华人家庭出生的小姐,是个传统娘惹。九岁那年,因为老祖母去世,菊香大病一场,变得又聋又哑,偏偏母亲又是黄家的二房太太,母女俩的日子十分艰难,处处受人排挤。峇峇家庭向来与英国人交往密切,故而在马来地区的社会地位较高。而一年一度的长桌宴,更是极力奢华气派。菊香

《小娘惹》是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新加坡电视剧,剧中展现出的南洋风情与中华传统文化的交融,以及峇峇娘惹等特色文化更是深深吸引人。最近重刷了一遍,受此剧点拨,对朋友的新书构思有了新的灵感,算是意外之喜。

开篇便是传统的倒叙手法。前往马六甲度假的小淇在外婆家看到一张老照片,随着好奇心的驱使,故事终于慢慢展开。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

菊香

上世纪三十年代,彩色照片还没有问世,这是日本摄影师山本洋介抓拍镜头下的菊香,后由他人工上色完成了这张彩色照片。

大明后裔和马来人通婚生下的后代,男性称为峇峇,女性称为娘惹。菊香便是马六甲土生华人家庭出生的小姐,是个传统娘惹。九岁那年,因为老祖母去世,菊香大病一场,变得又聋又哑,偏偏母亲又是黄家的二房太太,母女俩的日子十分艰难,处处受人排挤。

峇峇家庭向来与英国人交往密切,故而在马来地区的社会地位较高。而一年一度的长桌宴,更是极力奢华气派。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2)

菊香

菊香和山本洋介的第一次见面发生在菊香受姐妹们欺负的时候,善良的洋介在大街上带她脱离困境。

第二次见面,则是在黄家的长桌宴当天。

菊香端着kamcheng,面带微笑,端庄而又明媚地走过来。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3)

山本洋介

山本洋介不自觉拿起手中的相机,拍下了迎面走来的菊香。

洋介对峇峇文化很感兴趣。原来,kamcheng是福建话,根据传统习俗,峇峇人结婚的时候,要在kamcheng里装上红色和白色的汤圆,红色是吉祥,白色是纯洁,新婚之夜吃下汤圆,夫妻的感情就不会散。

峇峇人结婚的时候要穿白衣,新郎一件,新娘一件,婚礼仪式结束之后才可以脱下。等到百年之后再穿上白衣,两人便可以在天上团聚。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4)

洋介和菊香的合照

菊香虽然是个聋哑人,但是她坚强美丽,精通厨艺,做得一手好娘惹菜,舂香料自不在话下,就连女红、珠绣也深得母亲真传,手艺极佳。

娘惹们穿的鞋类似于拖鞋和日式木屐的结合体,鞋面需要绣上好看的珠绣,想要看一个娘惹的绣工如何,只要低头看一眼她的鞋便可,老娘惹挑儿媳妇就经常这样做。

娘惹菜菜样丰富,多是用中国明清时期的餐具装着马来风的菜肴,香料繁多,手抓饭这一点倒是增添了几分南洋风味。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5)

娘惹菜

黄家作为逐渐落寞的传统大户人家,家里既有“功同领袖”的牌匾,又有“追远”这样的祠堂印记。家里有人一旦犯错,都要在祠堂受罚,面对列祖列宗忏悔思过。

查理张作为另一大户人家张家的代表,却早已不拜祖宗不承认自己的华人身份,甚至利用二战为日军提供商品,发战争财。长桌宴当日,前来黄家做客的查理张见菊香生得貌美,便向黄家主人提亲,打算娶回去做小。

大太太的枕边风一吹,本来还心疼女儿的黄家主人马上就同意把菊香嫁出去。

菊香不愿意屈就,连夜逃婚,和人贩子斗智斗勇,最后为洋介所救。洋介在带菊香回新加坡的火车上给远在日本的姐姐写信,告诉姐姐他下定决心要娶菊香。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6)

菊香和月娘

洋介在新加坡开了一家照相馆。他买下了一个kamcheng,也如愿在和菊香成婚当晚吃到了红白色的汤圆。

世间好物不坚牢。

二战的硝烟飘到了新加坡。洋介收到姐姐从日本的来信,召唤他回国看望病危的父亲。他向菊香保证,会在孩子出生时回到她身边。

新加坡在战争中沦陷了,菊香只身一人生下女儿山本月娘,以卖娘惹糕为生。在困顿潦倒之际,却意外遇到陈盛。陈黄两家本是世交,陈盛当初便喜欢菊香,只因她的聋哑而被陈老太太否定了。他终究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

毕竟,在峇峇家庭,最有话语权的便是年长的女性了。

陈盛尽心竭力照顾菊香母女,直到八年后洋介回来。一家团聚的时光并没有维持太久。洋介和菊香死在了战争中,那是一个月圆之夜,年少的月娘绝望地看着夜空中大大的月亮,流干了眼泪,从此明亮地行走在人世的苦痛之上。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7)

长大后的月娘

失去双亲的小月娘独自一人抱着kamcheng前往马六甲,投奔了身在黄家的外婆。

几年过去,月娘出落地仿佛和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也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聪慧与善良,许是能说话的缘故,她的骨子里比母亲多了坚毅、胆识与勇气。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8)

月娘和外婆

战乱时期前往英国避难的黄家人在这时候回到了马六甲,他们将这凭空多出来的月娘当成佣人使唤,一如当初刁难她的母亲那样。

月娘的性子较为直率,为人又充满正义感,总是被大太太和小姐们唤为“小野种”,每当她被刁难受委屈时,外婆总是告诉她,一定要忍,女人只能忍,女人必须认命。

外婆这一辈子什么都不会,遇到事情只会向先生、大太太磕头,头都磕破了,只为求一个原谅。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9)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0)

可是月娘偏偏不认命,她开始思考,难道一个娘惹,这一生只是为了做好吃的娘惹菜,绣好看的珠绣鞋,最后论斤按两许配给一个男人,从此囿于厨房,终身困在院子里吗?

为什么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当医生、商人、教师,不能去做生意不能同男人竞争呢?

当人逐渐明白生活中的一部分真相,并且不再对之眼花缭乱,她会因此逐渐清楚自己的需要。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1)

黄家的太太、少奶奶、小姐们

黄家的大太太是个厉害的主,少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灯,而大小姐珍珠更是继承了黄家血统,跋扈至极。

她不仅把月娘推下水井,还在亲眼见到妹妹玉珠被罗伯特糟蹋时选择隐瞒。将人心之恶展现到了最大化。

在那个社会里,女人不敢和男人斗,所以只能是女人和女人斗,恨不得斗个头破血流才好,犯了错也全由女人背锅才好。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2)

玉珠和月娘

幸而黄家二小姐玉珠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听闻菊香姑姑逃婚嫁给日本人的事情,她深感佩服,因而对月娘表姐也很是亲近。

玉珠在英国长大,上过学,还参加过红十字会。回到马六甲后时常教月娘英文,也真诚关心、宽慰月娘。而月娘也时常在做菜、珠绣等方面帮助玉珠。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3)

陈锡和月娘

陈家长孙陈锡从英国回到了新加坡,在路边不小心撞翻月娘的鸡汤,两人结下梁子。

而后陈锡随家人去黄家参加长桌宴,意外又见到月娘,这对欢喜冤家不断拌嘴,陈锡以为月娘是黄家佣人,而月娘以为他是陈家司机。

月娘被珍珠推下井后,是陈锡把她救了上来。而后陈锡和月娘一起被查理张派来的人绑架,两人在一系列生死患难中互生情愫。

陈锡表明真实身份,要娶月娘过门。

好事多磨。

由屠夫转行的混混头子刘一刀强行要上门娶月娘,外婆劝月娘认命嫁给他,甚至为月娘穿上了白色嫁衣。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4)

玉珠

玉珠为了成全月娘和陈锡,悄悄偷钥匙打开了月娘的房门,让月娘去火车站找陈锡私奔。

可是,玉珠也喜欢陈锡啊,玉珠是陈老太太相中的孙媳妇儿啊,明明玉珠就要嫁给陈锡了啊,她还是选择义无反顾成人之美。

这时候查理张的儿子罗伯特出现了,他本来以为房里是月娘,结果把玉珠给糟蹋了。

于是,一切全乱了。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5)

月娘和罗伯特

月娘在火车站见到了陈锡的身影,随后坚定而又痛苦地跑回了黄家。

陈锡整晚都没有等来月娘。

第二天刘一刀去黄家迎娶月娘,陈锡前去阻拦,被月娘无情地拒绝了。而后陈锡大病,陈家为病中昏迷的他娶了珍珠冲喜。

而妹妹玉珠,就毫无尊严地被父亲和兄长因为一纸工作合约的利益许配给了罗伯特。张家没有明媒正娶,而是在一个罗伯特心情好的日子里开辆车把她带走了。

婚后的玉珠很是不幸,被打被骂,还被罗伯特送给一个英国老男人。玉珠深受刺激,从此精神失常,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6)

婚后的月娘,渐渐走上人生巅峰。

她和刘一刀本无感情,所以说服了刘一刀只当兄妹,再加上月娘能言善辩,善于多方调度,便召集刘一刀手下的兄弟们一起采燕窝做生意。

月娘和桃姐带着兄弟们采集的燕窝前往新加坡做生意,后受陈盛点拨开始搜集峇峇家庭中被遗弃的明清瓷器,做起了古董生意。而后在聪明和胆识的加持下,月娘成为了成功的商人,她赎回了黄家祖宅,解救了曾经刁难她的黄家人。

后来因为陈盛被暗杀一事,月娘和陈锡再次联手寻找真凶。事情解决后,月娘去陈家为陈老太太唱了三天三夜的班顿,终于把她唤醒了。

陈锡的妻子早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了,并在某天带着行李和别人私奔去了。

陈锡带着老太太给的手镯送给月娘,希望两人还能在一起。可是,月娘依然坚定地拒绝了。

月娘对玉珠有愧,月娘担心陈老太太再受不了刺激,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陈锡,但她不能因小爱而伤害其他人。

或许,在一段感情里,重要的不是年龄、财富、情欲,而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路男女之间,对彼此心灵的影响、慰藉和改造。

彼此更应该保持一种清洁的干脆的关系,贪或不贪,有时仅在于对所欲占有的,是否愿意与之保持这样的距离。

而后,俩人又一起寻找精神失常的玉珠,并最终找到了关在小破屋里吃老鼠、蟑螂度日的玉珠。罗伯特点了一把火,陈锡救出了玉珠,却一辈子没再见过月娘。

月娘交代丽贝儿一大堆事情,并祝福她和陈锡,同时收养了玉珠在精神失常中生下的孩子。

陈锡以为月娘葬身火海,和丽贝儿远赴英国去了。

而月娘,则嫁给了一个真心爱她的英国律师保罗。

小娘惹一言难尽(小娘惹终究是意难平)(17)

漂亮的小姨

小姨回到娘惹餐厅见月娘,她很感激月娘的母亲,是菊香的逃婚,令她深受鼓舞,并云淡风轻地说出,“虽然最后还是伤痕累累地回来了,但至少我飞过。”

山本月娘穿上了自己的白衣,安静地躺在床上,去天上见自己的心上人了,也讲完了关于母亲和她自己的故事。临终前她告诉小淇,“抉择是困难的,你爱的人不一定对你好,爱你的人不一定是你所爱,但是,你必须做出你认为是对的抉择。”

这部《小娘惹》虐点太多了。

看完总归是意难平。玉珠那么善良,为何不得善终?为何沦落到精神失常?月娘和陈锡明明相爱,为什么可以在一起的时候要放弃呢?月娘在轨道上把手镯还给陈锡的时候,看得心都要碎了啊。

时间总在不断调校人与事之间的距离,让时间筛选和过滤掉,一切在最起初无法判断其珍重性,且可能实质也并不坚定的事物。最终留下的,就是合适的、长久的东西。

《小娘惹》并不是简单的爱情故事,也不是女性争斗史诗,它内里蕴藏的追本溯源,缅怀祖先,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要怎样记住我们的华人血统的内涵,意义绵远而深刻。

而月娘和菊香身上展现出的女性独立精神,也正是苍白血泪中的一抹浓重色彩,敬她们的美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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