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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或许是班里没有女生的缘故,“和尚班”同学在林校是出了名的活泼,胆子大点的敢跟老师开玩笑。当年刚从河南农业大学毕业的张晓萍老师教我们《植物学》,有一天要上课时一位调皮的同学把教室门故意关的很紧,推不开门的张老师急得在外面抺起了眼泪。不过,就是这个聪颖、随和的女老师跟我们班同学处得很好,毕业多年了还和我们班许多同学保持着联系,在我们班毕业20年、30年同学聚会时,张老师还能叫出许多同学的名字。 入校的当年,是信阳林校复校第三年——学校是年轻的;许多教师是刚从林业、师范院校毕业的大学生——教师是年轻的。我们的第一任班主任就是刚从新乡师范学院毕业的李景杰老师,教数学,当时还是快乐的单身汉。李老师性格温和,讲课认真,作风民主,关心爱护学生,师生相处十分融洽。他常说,你们是来自全省的尖子生,都很聪明,学习上我不担心,生活上有困难一定要给我说。有位同学家庭困难,冬天被褥单薄,李老师检查寝室发现后心疼得把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1)

1982年9月,我们一群十四、五岁的男孩,从初中刚毕业来到了大别山余脉贤山脚下的信阳林业学校读书。

此后经年,与信阳林校校友聊天,每次提到“和尚班”,对方总会有点吃惊,你是“和尚班”的? 那个班名气大呀!

不知道“和尚班”名气大在哪儿,但在我心里那就是一方快乐的记忆。作为当年其中的一员,每每想起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岁月,犹如邻家少妇倚门闲谈,亲切,自然,历历往事就在眼前。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2)

我们入校的1982年,是信阳林校在全省中招录取中专生的第二年。所谓“和尚班”,其实就是82级2班的代称,说得直白点,全班40名同学(特殊原因后来有2名同学退学)清一色的男子汉,想插枝花点缀一下都难。听老师讲,当年刚刚复校没几年的信阳林校从省内初中招收毕业生时,由于老师没经验,在各地招生时过于看重成绩和志愿,毕竟林校不如师范、卫校对女生有吸引力,报名的少,1982年招录80名学生只有3名女生,学校无奈,3名女生两个班怎么分都会有一个落单,没办法全都分在了82-1班。据说林校再招生时注意到这个问题,以后再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和尚班”也就成了信阳林校历史上的唯一。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3)

毫不夸张地说,1982年的我们可谓全省各地初中毕业生中的尖子,多数是中招时在县里甚至地区排名前几位的学生,有的还是县里或地区的状元,绝对的“学霸”。当时,我们班绝大多数同学来自农村。之所以没有继续读高中,许多人的初衷就是为了摆脱贫困家境,走捷径提前拿到吃公家饭端铁饭碗的通行证。但也有个别同学不这么想,执拗地认为我还小我该读高中将来上个好点的大学。看到林校地处偏僻、条件简陋,时年14岁的冯颍准入学不到1个月就不吭不哈地溜回了登封的家,气得老父亲不远千里亲自把他“押”回林校,又找校领导求情才得以继续留校读书。当年中招填报志愿时我原本写的是县重点高中,结果初中老师看我分数高把我的志愿改成了信阳林校,之后我听说后尽管不高兴也不敢责怪老师,就自己偷偷写了封信寄给了信阳林校,说明不是我填报的志愿,希望林校别录取我。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天真幼稚到了极点,用愚不可及、可笑之至形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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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校时班里多是十四五岁的青涩少年,许多同学头顶高粱花进城,别说历经风雨,县城都没去过,妥妥的乡巴佬。刚开始相互之间不熟悉,大家来自全省各地,说话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交流有些吃力。同寝室的詹才建来自革命老区罗山——红25军诞生的地方,刚入校时觉得他的家乡话艰涩难懂,有同学好奇地问他“你们那儿扁嘴怎么说”,连说带比划半天才建也没弄懂“扁嘴”是什么,最后这位同学猛然想起应该叫书名,立即纠正就是鸭子,才建于是恍然,“嗷,雅贼!”我的天,鸭子成了优雅知性的贼了! 来自河南、山西交界的李沿海的济源话口音重、有点哏,更有地方特色,就是现在,你不认真听还真弄不懂,好在那时的我们年少、善学、融合性强,没多久大家就相互熟悉、沟通自如了。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5)

入校的当年,是信阳林校复校第三年——学校是年轻的;许多教师是刚从林业、师范院校毕业的大学生——教师是年轻的。我们的第一任班主任就是刚从新乡师范学院毕业的李景杰老师,教数学,当时还是快乐的单身汉。李老师性格温和,讲课认真,作风民主,关心爱护学生,师生相处十分融洽。他常说,你们是来自全省的尖子生,都很聪明,学习上我不担心,生活上有困难一定要给我说。有位同学家庭困难,冬天被褥单薄,李老师检查寝室发现后心疼得把自己的棉大衣脱下盖在这位同学身上。李老师也有诙谐的时候,有次在课堂上把李永骋写成李永聘,有同学提醒李老师写错了,他还一本正经地说没错,弄得以后李永骋真的成了李永聘,被同学们叫了好长时间。

或许是班里没有女生的缘故,“和尚班”同学在林校是出了名的活泼,胆子大点的敢跟老师开玩笑。当年刚从河南农业大学毕业的张晓萍老师教我们《植物学》,有一天要上课时一位调皮的同学把教室门故意关的很紧,推不开门的张老师急得在外面抺起了眼泪。不过,就是这个聪颖、随和的女老师跟我们班同学处得很好,毕业多年了还和我们班许多同学保持着联系,在我们班毕业20年、30年同学聚会时,张老师还能叫出许多同学的名字。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6)

当时的林校属于初创时期,除了建在半山腰的操场和礼堂(餐厅),没有什么活动场馆,就这也挡不住我们爱玩的天性。记得教室西南角有块石头,当年就是我们课间猜枚划拳的擂台,谁赢谁就蹲在上面接受其他同学的挑战。印象最深的是长得敦实的王振章,划拳时小钢炮似的,嗓门宏亮,抑扬顿挫,往往一上擂台就不想下来。划拳时同学们结合所学极富创新,把通俗的行令稍作修改,即趣味十足,什么哥俩好呀、三桃园,一串红呀、四季梅,五倍子呀、六月雪……信手拈来、出口成令,虽无排山倒海之势,倒也被同学们演绎得酣畅淋漓,神清气爽,分分钟之间困顿之态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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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禁锢多年的神州大地开始解冻,改革开放大潮波涛汹涌,人们求新求知求异求变的愿望十分迫切。专业学习已经满足不了我们对知识的渴求,许多同学根据各自爱好开辟了第二、第三战场--有的通音律吹起了笛子口琴,有的好丹青练起了书法绘画,有的喜运动玩起了篮球排球……人见人爱、活泼好动的李留喜还从家里掂来了录音机,时常和同学们在寝室跳起迪斯科。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8)

那时,喜爱文学的同学居多,学校因势利导,成立了夏野文学社,一些同学加入其中,搞起了小说、诗歌、散文等创作。我曾无意间看到过周青松创作的电影剧本。青松是班里公认的聪明人,记得有次上《营林机械》课,席培兰老师让同学们预习10分钟,青松看了一遍就趴在课桌上小憩,谁知在回答老师提问时一题没错,要知道专业课中就数《营林机械》最是无趣、难记。当时青松创作的剧本还没杀青,有一段印象深刻,描写一个美丽的姑娘挽起裤管在村边浣衣的情景,“浸在水中的两腿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白皙……”当时我就懵了,要知道,彼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大男生敢这样描写是需要莫大勇气的,况且还是一个平时不爱多说话的老实人呢!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9)

那个年代,尽管改革开放大幕已启,但多数人的思想还很保守,但凡做点“出格”的事情都是偷偷摸摸的,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像青松创作剧本就是地下进行的,更不要说有人写情诗、情书之类,班里唯一有点另类的就数杨江海了。江海书画皆能,无师自通,校园出个板报、文学社出个期刊什么的爱找江海设计个栏花、作个小图,在林校小有名气。我见过他给同学们画的小素描,寥寥数笔即神韵初见,从中可见其天赋。但江海没有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此为后话。或许是有些艺术家的潜质吧,江海有时言语异于常人,思维相对前卫。有次我们外出山林实习,路上偶遇一漂亮姑娘,别的同学最多瞄一眼,江海则不,美女就是美女,喜欢就是喜欢,能搭上话就搭两句,临了再打一个响亮的口哨,我高兴我快乐,你们都是假正经,我才是真性情纯爷们。别的“小和尚”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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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毕竟到了那个年龄,荷尔蒙时时撞击着青春期“小和尚”们的心,“树欲静而风不止”,不往那方面想都难。有道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彼时相当部分同学已是春心萌动,抑或春意盎然了,有些年龄稍大的在家里订了亲,有了书信来往,谈起了恋爱,不过多是地下进行的。记得当年毕业时同学之间赠言写得最多的就是“事业有成,爱情甜蜜”,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我们没有辜负那份期待,让美好的祝福变成了现实。

三十年前的老中专(三十八年前的小中专生活)(11)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已走出校园35年,当年意气风发的“小和尚” 们已知天命,家有所爱,事业有成,生活无虞。曾经的书声朗朗,曾经的文字激扬,曾经的林间剪影,曾经的嬉笑碰撞… …太多的青春记忆刻在我们脑海里,挥之不去。如今,虽然有的还在爬坡,有的退居二线,有的则提前进入含饴弄孙、膝下承欢田园生活,人生过半,静下心来,想起贤山脚下曾经的过往,不知作何感想?

作者:张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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