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沙是什么(二砂不会消失也不需要奠祭)
二沙是什么(二砂不会消失也不需要奠祭)最初破败杂乱的厂房,一个个都像是鬼片的拍摄场地,收入来源本就不稳定的艺术家们在这里投入了自己的所有积蓄,他们对穿过历史迷雾的厂房有着本能的改造能力,机器部件不仅被保留,也被创作成了艺术品。没有供暖设施的厂房到了冬天异常的寒冷,他们自己做火炉取暖,走水电的通道。▲杨珂的作品原本就想在二砂做工作室的王铮随后就在南院租下了5000平米的厂房,做“二砂文创联盟”,后来杨珂、李洋也决定入驻,朋友邀朋友的来了更多怀揣着“工厂梦”的艺术家,也逐渐形成了涵盖摄影、画廊、酒吧、设计、收藏、机车的二十多家工作室、公司的园区,他们给这里起了“二砂艺术中心”的名字。“木石雕塑工作室”的杨珂无奈的笑着说:“我们是租户,合同到期了,让我们搬出去也没办法,搬出去了才能改造,每一个改造的阶段都要经历阵痛期,我们也希望这里变得更好。”▲“木石雕塑工作室” 杨珂
文 冰瑶
图 阿北 程小乐 冰瑶 顺子
今年11月24日,在二砂开摄影工作室的顺子突然接到了一张搬迁通知:“我公司将于2016年1月1日收回所租赁的土地、房屋,并对本区域停水、停电”,这意味着顺子在二砂的三年生活即将结束。
▲“二砂文创联盟” 王铮
原本就想在二砂做工作室的王铮随后就在南院租下了5000平米的厂房,做“二砂文创联盟”,后来杨珂、李洋也决定入驻,朋友邀朋友的来了更多怀揣着“工厂梦”的艺术家,也逐渐形成了涵盖摄影、画廊、酒吧、设计、收藏、机车的二十多家工作室、公司的园区,他们给这里起了“二砂艺术中心”的名字。
“木石雕塑工作室”的杨珂无奈的笑着说:“我们是租户,合同到期了,让我们搬出去也没办法,搬出去了才能改造,每一个改造的阶段都要经历阵痛期,我们也希望这里变得更好。”
▲“木石雕塑工作室” 杨珂
▲杨珂的作品
最初破败杂乱的厂房,一个个都像是鬼片的拍摄场地,收入来源本就不稳定的艺术家们在这里投入了自己的所有积蓄,他们对穿过历史迷雾的厂房有着本能的改造能力,机器部件不仅被保留,也被创作成了艺术品。没有供暖设施的厂房到了冬天异常的寒冷,他们自己做火炉取暖,走水电的通道。
王铮和“道禾设计”的耿科说:“我们在投入装修的过程中一直都很纠结,不敢多投,搬走就意味着我们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
▲“道禾设计” 耿科
▲“道禾设计” 工作室
王铮南院的厂房已经被征走,现在搬到北院和耿科一起,虽然他们还没有接到搬迁通知,但是都有了心理准备:“其实来之前大家都知道有被搬走的可能性,但是规划一直没有出来,其他地方也找不到这样的地儿,实在是太喜欢这里了,很多人都是想赌一把。”
的确,二砂在历史地理和环境上都有它不可复制的魅力。1956年动工的二砂(中国第二砂轮厂),是在“一五”期间由民主德国协助兴建的全国最大砂轮厂,刘少奇、朱德等人曾前来此地视察,不少外省的人才输送到这里,巅峰时期,生产的磨料磨具远销68个国家和地区,在其带动下周边兴建了居民区和商业区。
▲二砂的生产车间
▲二砂的消防塔大门
红色的消防塔随着租用的艺术家的离去被扣上了铁锁,之前在塔顶可以看到占地一千亩的二砂,矗立着一排排波浪形房顶的红色“包豪斯”建筑,蔚为壮观。
现在已经有两百亩地开发成住宅区。安静的厂区、有着最好采光条件的厂房是艺术家们创作、做活动最理想的地方。相隔一条马路的中原万达商区人流川涌,这里就像是兀自按下慢播键,静静的打磨着自己的时光。
▲“首都博物馆画院河南美术馆” 刘超
▲美术馆办公室
首都博物馆画院河南美术馆租用了半个车间,一半做展览馆,一半做办公区域,通透的空间白天完全不需要开灯,厚实的墙壁能够达到抗震级别,是现代房屋不能相比的,办公室的墙壁上还留着当年的大电扇和轨道。
据美术馆的刘超介绍说,他们从去年开始装修,今年五月份刚刚入驻,截止到目前花费超出五百万,如果让搬走也只能接受。
▲车间主任 王军
这个车间的另一半是二砂还在生产橡胶的车间,王军是这个车间的主任:“他们占用了我们一半的地方,我们自然减少了产量,但是我们生产一年也不够他们的房租。”
二砂的老厂区,还有许多在工作的车间,来到这里,真的像穿越到了五六十年前,厂房里透过的阳光照在转动了几十年的机器上,走在外面林荫树下的花园走道上可以想象到无数的工人曾骑着自行车汹涌而出,但是历史的车轮一直往前滚动,王主任呆了20年的车间从八十个人变成十几个人,他们也要在明年搬到荥阳新建的厂区,那里有新的机器。
外人不能入内的老厂区,被和其相隔一堵墙的耿科、王铮们留住了影像,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他们策划了一个“不详”影展,沉淀着岁月的尘埃的老厂区拥有着无数人青春的记忆。就连拍摄这组照片的摄影师阿北是个“97后”,二砂也是他大学里每周必去的地方。
▲“不详”影展展出的二砂老厂区照片
目前汽修、仓库、工作室共生的园区,处处堆积着垃圾和落叶。“园区被改造后有统一的物业管理,那对于我们也是好事。”王铮说,但对于二砂贴上郑州“798”这个标签,他们一致都不认同,“798是不可复制的,上海有M50,广州有红砖厂,郑州的二砂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我们的艺术园区必须接地气,798已经到了天花板,而这里就像是一张白纸,有很多种涂抹的可能性。”
虽然当下显得苍凉,但关于二砂的未来,这里的人们似乎还是像王铮这样,充满着期待。
耿科说:“我们在这里就像是大院生活,大家常常聚餐就像一家人一样,工作上更能一起合作,我们一起办展览、做行为艺术节,如果以后这里作为园区吸纳更多的艺术文化机构,将是一个非常好的载体去创作河南本地的文化。”
但是改造后的二砂是否还能让他们回来,他们也不知道,从小在西郊长大的雕塑家杨珂说:“我很希望再回到这里,房租如果没那么高,我要把我的后半生埋葬在这里……”
二砂,1956年开始兴建,从辉煌到没落,这里的一砖一瓦,穿越60年的风雨,存储着无数人的情感和记忆,已经成为了郑州这座城市的一个倒影。未来总是未知,历史的车轮也总是无情,但是,它可以辗碎砖石,却无法辗碎好几代郑州人的情感,况且,二砂的未来,也许比悲观的我们想像得要好得多。
二砂,不会消失,也不需要什么奠祭。如果真的需要奠祭的话,那应该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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