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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银波是谁(石银波童年的记忆)

石银波是谁(石银波童年的记忆)后来陈老师问我是哪个学生写的,我推说没看见,她说:“我知道你是一个诚实的学生,一定知道是谁写的,告诉老师好吗 ? ”我看着陈老师那期待的眼光,犹豫了半天扔出了三个字“不知道”。陈老师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真想告诉她,可是又害怕那几个比我大的同学。后来有的同学把矛头对准了陈老师,那天下午有一个留级下来的男生在一块小黑板上写了什么,并把小黑板翻了过去,我自顾写作业,待听见班长喊“起立”时陈老师已经稳重的站在了讲台上,我们坐下后,陈老师把小黑板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狗翻”两个字,于是教室里一片笑声,当时陈老师的脸由红变白,两眼噙着泪花,把一摞作业本往叫教课桌上一扔转身走了。由于学校一直是半读半农,因此我们小学的学习抓的不是紧,经常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例如掰玉米、捡麦穗、抱烟叶等。特别是帮助大人们往地里送农家肥时推架子车,有的地是刚刚牲口犁过的虚土地,一车农家肥有四五百斤,大人们拉着架子车非常的吃力,

文/石银波

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文革”的风暴把学校拆的七零八落,我们这群上学的孩子今天搬到生产队喂牲口的院里,明天搬到大队的农田试验站,后天搬又到村里的一个破庙,最后却被挤到几间农舍里上课。而我们学校的老师早已被打成“臭老九”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仅有的几位老师则是刚初中毕业的学生和从田地里临时抽来的农民,都跟他们学了什么东西,至今实在难以想起。记得一位刚初中毕业的学生老师,在给我们上算术课时,也不知道他课前有没有备课,在讲题时几次都没有计算出来,同学们在下面乱起哄,他在讲台上也很不好意思,最后无奈的的对我们说我今晚回去再好好的计算一下明天给你们讲。下课后学生们一阵的嘲笑和议论;“你都不会还给我们讲课”,有的同学甚至还口出骂人。

还有一位老师给我们上课时,同学们不是交头接耳就是乱做小动作,那吵闹声几乎掩盖了老师的讲课声,因为他也是刚从田地里走出来的,也没有教育管理学生的经验,不管他怎样严厉的制止,我们就是不听,最后这位老师无奈把书本往教课桌上一扔,抱着双膝往讲台角一蹲说:你们学不学也不关我的事,反正我是一天九分一毛钱已经到手了(那时的民办教师生产队一天记九个工分,大队一天补助一毛钱)。但是我们跟着教农业知识的老师学了不少种地的谚语,什么“天上扫把云,明日雨淋淋”,“早上烧云到不黑,晚上烧云晴半月”。“云向东日正空,云向南雨连连,云向北好晒麦”。“东虹(jiang)(彩虹)日头西虹雨,南虹出来卖儿女”。这些谚语都是我们当地的农民和民师们从劳动中总结出来的丰富经验,不过我们也确实在以后的生产劳动中从这些谚语里获得了很大的感受。

一天中午,大队院内插满了红旗,锣鼓喧天,好不热闹,那是迎接从洛阳下乡到我们村的知识青年。他们的到来给我们大队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氛,没过几天,学校的贫协代表领着一位姑娘来到我们的教室,说这是从洛阳下来的知青,从今天起她就担任你们的班主任,你们叫她陈老师吧!因教室是农舍老式房子,房子也矮窗户又小,里面光线很暗,我只看到她扎两个小辫,中等个子,讲话的口音很甜。等下课来到院里,我才发现陈老师长的很美很漂亮,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庞,特别是那双眼睛,有点像电影演员谢芳。

由于学校一直是半读半农,因此我们小学的学习抓的不是紧,经常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例如掰玉米、捡麦穗、抱烟叶等。特别是帮助大人们往地里送农家肥时推架子车,有的地是刚刚牲口犁过的虚土地,一车农家肥有四五百斤,大人们拉着架子车非常的吃力,我们两个小学生一边一个,虽然我们的力气不大,但是同学们都很卖力,几乎用上吃奶的力气,按农民伯伯的话说“一个青蛙还四两力呢”!在一次的劳动中我的手指不小心被架子车上露出的一颗钉子挂破鲜血直流,在我没有办法时,陈老师过来急忙掏出雪白的手绢给我包住,我的两眼直落泪花,陈老师说:“要坚强,男子汉不兴流泪!”其实一半是被她感动的泪水。

由于那时没有娱乐玩耍的地方,白天放学回家不是打猪草就是捡树叶积肥挣工分,晚上不是捉迷藏就是跟着大我们几岁的孩子前后村打群架,如果哪天晚上有露天电影会把我们高兴的相互奔告,手足舞蹈 ,甚至不吃晚饭早早的来到电影场地随手找一块青砖垫在屁股下面静静的等待,并在自己位置上挖一个小土坑,解小手时懒得出去就尿在里面。那时我们看到电影基本上都是《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奇袭》和革命样板戏,尽管看了无数遍,甚至连台词都会背下来,但是只要上演我们就从头看到尾。

我们班里有几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同学爱搞恶作剧,有几个家庭出身不好的同学,便成了被作弄的对象,而这些成分不好的之女却是敢怒不敢言,委屈的泪花在眼里来回的打转。

后来有的同学把矛头对准了陈老师,那天下午有一个留级下来的男生在一块小黑板上写了什么,并把小黑板翻了过去,我自顾写作业,待听见班长喊“起立”时陈老师已经稳重的站在了讲台上,我们坐下后,陈老师把小黑板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狗翻”两个字,于是教室里一片笑声,当时陈老师的脸由红变白,两眼噙着泪花,把一摞作业本往叫教课桌上一扔转身走了。

后来陈老师问我是哪个学生写的,我推说没看见,她说:“我知道你是一个诚实的学生,一定知道是谁写的,告诉老师好吗 ? ”我看着陈老师那期待的眼光,犹豫了半天扔出了三个字“不知道”。陈老师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真想告诉她,可是又害怕那几个比我大的同学。

没过几天,班里进行调整座位,陈老师把我从后排的中间调到前面离窗户有点近的偏排,与一位女同学坐一张桌,我的心里很不高兴,我知道窗户没有玻璃,只是用一张白纸糊着,到了冬天窗户进风有的冷。我执意就是不坐那里,陈老师批评说必须听从老师的统一安排,我把头一扭,什么统一安排,无非我没有告诉你实话罢了。

下课后,陈老师专门把我叫到一边,微笑的问我为什么不坐那个座位,我说我不想给那个女同学坐一张桌,老师说这有什么,谁听谁的课互相又不影响。但是学生是拗不过老师的,我最终还是不情愿的坐在了边排。自那以后我总觉得这是陈老师对我的报复,因此见她时却变成了另一种眼光。

那年的十月我们村里知青已经陆陆续续的返回洛阳上班,没几天就听说陈老师也要走了。下午好几天都没有给我们上课的陈老师碰上我说:“你的眼睛是不是近视啦,在窗户前看书看得清楚吧,老师就要走了,你要好好学习,今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我抬起头望着陈老师那慈母般的脸庞,没有答话,两眼又一次落泪了-------。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陈老师没有走,还是我们的班主任,我一股脑的向她倾吐了自己的一切,请她原谅我的误解,然而当我睁开眼时看到屋内一片的昏黑,只有从小小的窗户里探过来那皎洁的月光似乎在猜测我幼小的心中秘密。

2021年的秋天,听说当年的部分洛阳知青回到我们村回忆曾经生活过的第二个故乡,但是她们眼中曾经的村庄早已焕然一新,旧时记忆中的摸样已淡然无存。但是他们找到了当年的邻居,找到了当年曾经一起劳动的兄弟姐妹,却找不到他们当年的摸样了!听说教过我们的陈老师虽然有事没有回来,但是她的身体很好,经常活跃在朋友圈里,我们也希望陈老师有时间回“老家”看看,看看当年我们这些小学生如今已是满头白发。

也许陈老师对我们这些学生记不得名字,甚至已经没有了印象,但是五十多年过去了,每当发小们谈论起小学时期的往事,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高兴,童年的梦,童年的回忆一直在我们心中缭绕--------

石银波是谁(石银波童年的记忆)(1)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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