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春节记忆(2013年的春节记忆)
2013年的春节记忆(2013年的春节记忆)女儿的到来,家里立即充满了快活的气氛。她给我带回来青海的特产——诺本洪枸杞、一瓶野花蜂蜜和一袋袋油菜花的蜂蜜,还有连云港特产——葛根粉,还有特意从连云港买来的6~7斤杂粮煎饼,这是我在电话里专门吩咐的。另外,还给九思带了两袋青海牛肉干。九思从小就爱吃姑妈带回来的牛肉干,这已是成了惯例,只要姑妈回来,这是必带的。还有给鸣儿的外烟一条,给伟伟一付水晶手镯。2月7号,即农历的腊月二十七,飞鸿和外孙女回来了,盼望姑妈久久的小孙子九思,竟坐公交车到泰兴新车站去迎接姑姑和表姐的到来。想当年在青海的时候,也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三个孩子先后都考上了大学,每到寒暑假,一家五口人就快快活活地聚在了一起,好不温馨!可假期一结束,三个孩子会在同一天全“飞”了,我们心中的失落感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冷冰冰的……我退休已经二十四年了,女儿和外孙女她们,只要我在泰兴,她们几乎每年都会回来过年。女婿是
农历的正月初六,清晨3点50分,天才蒙蒙亮,全家(我、老太婆、女儿飞鸿、小儿飞鸣、外孙女雯雯、小孙子九思)下楼送大儿飞雁和侄女飞莺两人各开私家车去福州……
中午11点半,吃完中午饭,我叫了一辆“的士”同九思一起送飞鸿和外孙女去泰兴新汽车站,女儿、外孙女要乘坐下午1点开往连云港的大巴。
到了新站12点10分,车站里来往的乘客很多,候车室里已经座无虚席,离开车时间还有50来分钟,女儿让我们先回,等班车开了,就给我们发短信。于是我与九思便坐公交车返回。回到家12点过5分,女儿已发来短信:车子已上路了……
回来过年的儿女们先后陆续地走了,热闹了近十天的家,一下子空了下来,静了下来。我的心也随之变得空荡荡的、冷冰冰的。这“年”似乎也就随之而去了。喉咙口总感到被什么东西哽塞了一样,很不是个滋味。这已是多少年来惯有的心境了
想当年在青海的时候,也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三个孩子先后都考上了大学,每到寒暑假,一家五口人就快快活活地聚在了一起,好不温馨!可假期一结束,三个孩子会在同一天全“飞”了,我们心中的失落感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冷冰冰的……
我退休已经二十四年了,女儿和外孙女她们,只要我在泰兴,她们几乎每年都会回来过年。女婿是稀客,这二十多年里,他们一家三人全来的次数大概就是三四次。大儿能全家回来的次数也很少,十有八九是媳妇来不了。我退休这么多年,全家11口子人,全都回来在一起过年好像就是2000年的春节。本来今年是能再次全家团聚的,可偏偏少了大孙子九德(他去女朋友家过年去了)。但这已是很不错了,儿媳与女婿终于都来了。
女儿是在她放寒假的时候,就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她们全家都回泰兴过年。我得到这个喜讯后,立即告诉了远在福州的大儿飞雁,飞雁说,只要不下雪,没有大雾,我和吴秀华就开车回来!只是大孙儿行行还有他的女友林燕斯不能同回,但,就是儿与媳能回来过年,这已使我很有点喜出望外了。
2月7号,即农历的腊月二十七,飞鸿和外孙女回来了,盼望姑妈久久的小孙子九思,竟坐公交车到泰兴新车站去迎接姑姑和表姐的到来。
女儿的到来,家里立即充满了快活的气氛。她给我带回来青海的特产——诺本洪枸杞、一瓶野花蜂蜜和一袋袋油菜花的蜂蜜,还有连云港特产——葛根粉,还有特意从连云港买来的6~7斤杂粮煎饼,这是我在电话里专门吩咐的。另外,还给九思带了两袋青海牛肉干。九思从小就爱吃姑妈带回来的牛肉干,这已是成了惯例,只要姑妈回来,这是必带的。还有给鸣儿的外烟一条,给伟伟一付水晶手镯。
飞鸿母女俩特怕冷,我把她们安排在九思的房间里。那里在一月前我就按好了空调。在她回来的前一天,恰好碰上了一个难得的晴天,把她们与可能也回来的飞雁两口子要用的被子,被套,被单子、枕头,和要穿的棉鞋,统统给晒了一下,连牙刷、毛巾等都做好了充分准备。让他们确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在吃的方面有女儿和雯雯最爱吃的鱼、红薯和雯雯爱吃的毛芋头,牛肉豆瓣酱。鸣儿从朋友那里带回来10个25块钱一个的蟹黄包。我的学生黄莎年前来看我时送的扬州有名的“富春”包子。还有海燕送来的5~6斤羊肉,还有伟伟她妈专门做的20来个大肉圆,还有黄桥大舅送来的老酵馒头,这是飞雁、飞鸿从小就喜爱吃的。所有这些,我们一个也没有舍得吃,专等儿与媳、女儿与女婿和外孙女回来享用。
飞雁担心怕没有地方睡,我们也作了安排,儿与媳都是从南方回来的,特怕冷。让他们两口子睡我们的房间,我们睡到阁楼的沙发上。后来鸣儿与伟伟说,我们年纪大了,不能睡在楼上,他们主动让出房间让飞雁两口子睡。总之,一切方便都给了“客人”。最后只剩下女婿张学杰睡的地方了,因为他打呼噜,睡在哪儿都影响别人睡,所以,只好委屈他睡在阁楼的一间小房里,怕他冷,还专为他备了个汤焐子。因工作的关系,他要到除夕早上才乘班车从连云港回来,飞鸿让他又给我买了四大袋有降糖作用的葛根粉(36块钱一袋)。飞雁两口子要等到9号除夕凌晨0点才从福州出发,这时全国所有高速公路才免收路费。这样飞雁来回可减少一千多元的开支。临近除夕的这几天。我最关心的就是江浙闽三省沿海地区的天气情况,结果总是小雨不断。8号,泰兴地区多云,杭州一带有小雨雪。我对飞雁的回家过年几乎不抱多大希望了。晚上11点半,我给飞雁挂电话,飞雁说,他一直在网上查温州、宁波一带的天气情况,看来走不成了。去温州的高速公路因雾给封了,杭州湾大桥也封了……看来他们真的是回来不了啦……
第二天的上午11点左右,我对鸣儿说,飞雁他们回来不了拉。鸣儿说,那也不一定,飞雁是个说走就走的人。我一听有道理,打个电话问问看,结果从电话里传来了:“爸,我们已经过了宁波啦,正上杭州湾大桥哩!哈哈……哈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是吗?那好!好好……好好……开慢点,小小……心点……”我几乎高兴得快有点泣不成声了。这之后,我一个人在静想,想想儿女们不远千里,不顾旅途劳累,冒着寒冷,还不就是为了看看老爷子和老妈吗!一想到这,我就止不住老泪直流。这种心态延续到当飞雁、秀华两口子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而且这种心态,在除夕夜全家一起高高兴兴吃年夜饭的时候,达到了高潮。当儿媳站起来向我敬酒,叫了我一声“爸!”并祝福我健康长寿,我在还礼时说了一句:“谢谢,”并说,“你们能回来看我……我已……很高……兴了……”我再也无法说下去了,泪水一个劲儿地往外涌流,感情似乎失控。这时,我没有想到秀华竟然拥抱了我,而且也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我也几乎哭出声来,坐在一旁的老太婆也泪流满面。秀华有一句话说得让人难忘:“您就是我爸,我的亲爸已经没了好多年了,我能叫您一声爸,是我的幸福……”。(吴秀华是个善变之人,三年前她嘴上同意把我们接到福州,负责为我们养老送终,可是她口是心非,暗里却十分怨恨我们。三年后的今天,前后又判若两人。她是个很会演戏的女人,但愿她说的是真心话!)
飞雁带回来很多东西:两只板鸭,包装精美的金沙古酱酒四瓶,国外进口的高级葡萄酒一箱6瓶,原于欧洲的经典的赤霞珠干红葡萄酒(菲思特3L),还有软包装的一筒葡萄酒,还有铁观音茶叶、大红袍茶叶,还给我带来电浴足盆一个,等等。
年夜饭,尽家中所有和所能做的,由伟伟掌勺,老太婆做下手,女儿帮忙,做了很多菜。鸣儿将留了很久的五粮液(内供)也拿了出来,还有高级国缘酒。喝白酒的只有学杰、秀华和鸣儿三人,我、飞雁、飞鸿、雯雯等人只喝点葡萄酒。席间从头至尾用“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来形容毫不过分。家宴从6点多开始,一直吃到11点多才结束,弄得春晚节目都没有好好地看,有六两酒量的鸣儿喝醉了。有说不完的话;平日有八两酒量的秀华也醉了,竟手舞足蹈地跳起舞来,惹得全家人捧腹大笑。这种开心、欢快的场面是从所未曾有过。
这就是家啊,这就是年啊!这就是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啊!
后来,大概是12点过后,夜宵是吃饺子。这之后,秀华看样子是累了,自己便悄悄地去睡了。我与老太婆也睡了。飞雁、飞鸣、伟伟还在聊天……
除夕夜,当0点到来时,满世界的烟花鞭炮声震耳欲聋,五彩缤纷的烟花把除夕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我们家多少年来,只听别人家放鞭炮,只观赏别人家放的烟火。往年此时此刻,一家人都会到阳台上去看烟花,唯有今年,只有九思一人去阳台上看了看。其他人还沉浸在酒后的神聊的氛围之中……
除夕这一天,如皋郭元老家的侄儿飞鹏在他姑妈家(我大妹子美娟家)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回不回老家过年?我说,我们全家打算正月初一回去给爹爹奶奶上坟。侄女飞莺接着说,明天我开车来接你们。我说太好了!明天早点开车过来!
事先,我已准备了每家(庆朗家、美娟家、美霞家)各送四样年礼(泸州老窖两瓶,莫斯立安酸奶一箱,一合水果、一合饼干)酒、酸奶是鸣儿买的,后两样是我买的。
正月初一,一大早我们都起床了,按照多少年来的惯例,早上吃圆宵和红枣茶,还馏了包子。8点多飞莺就到了,我有三年多没有见她了,她精神状态不错,也胖了不少。她说,她早上7点就开车过来了,从进了泰兴城后,我便不时打电话告诉她如何走,她还算机灵,竟然自己直接摸到我家。飞雁他们至少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飞莺了,不免大叙一些往年的旧事。飞莺简单地吃了点早饭,9点就与飞雁的车一同出发了。秀华、飞鸿、学杰、九思坐飞莺的车;我、伟伟、飞鸣、张弘坐飞雁的车。大约一个来小时就到了。这一小股人行走在老家乡间刚解冻的泥泞而滑的小道上,给虽是过年然而还相当冷寂的村子带来一股生气。
而今的家乡,已不是我20年前的村子了,更不是我几十年前的家乡了。村里几乎见不到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小孩也很少见到。弟妹们说,村子里不少人家儿女都到南通、如皋工作买房了,不少老人也就跟着进了城,帮着儿女带伢儿去了。是啊,村子里有一半多的房子都空着。我三年前回来,就感到冷清得很,这次回来就更觉冷清了。
我是1994年去泰兴定居的。父亲在世时,我每年回老家两次,自父亲1999年底去世后,先后也回过两三趟。父母不在了,似乎家也就不存在了。兄弟姐妹总是兄弟姐妹,相隔又这么远,自己年纪也大了,和兄弟姐妹的来往自然也就少了。这次回来,是飞雁他们要求,这里毕竟是老家,在飞雁飞鸿五六岁的时候,还在爷爷、奶奶身边生活过一年多,飞鸣上高中时,也曾在这里待过一年,给爷爷奶奶上坟叩个头,是必须的。另外,给当年曾关心过他们的叔叔、姑姑拜个年也理所当然。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如此紧迫地急于去如皋老家看一看的原因!
在庆朗家门前拍了几张合影后,便去西边的美霞小妹子家,半路上,遇到了美霞的二儿子,我也叫不上他的名字,他与九德同龄,我已十多年没有见他了,过去只听说他学习成绩很好,个子在一米八以上。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五年前,他以优良的成绩考上了南京某大学,现在已在常州某企业工作了。小妹子的大儿子我只知道叫郭锡林,早年就考上了南京师大,毕业后,分在江苏省新华日报社工作,今年都36岁,因一直买不起房子,婚姻都给耽搁了。据说,这位小儿子倒是有了对象,房子也有了,老大对象也有了,眼下正筹划着购房。我的小妹夫今年已是六十的人了,这几十年来,他一直在内蒙古做木匠活,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孩子身上。家里在1993年盖了三间二层楼房,可是儿子工作在外呀。家里就老两口,有六个房间大多数空着。还好,他们身体都不错,过罢年妹夫又要外出挣钱去了,一去就得到年底才回来。
天下有多少像我妹夫一样的农民啊,他们辛辛苦苦一辈子,全为了儿女。等到忙完了,儿女们都成家了,自己也老了。儿女们哪,千千万万不要忘了父母的恩情哪!全心全意地让他们过一个无虑无忧的幸福晚年吧,这样也算他们没有白劳苦一场啊!感恩之心是人就不能没有,不然怎能称得上人呢?
我们正要从美霞家往回走,二弟庆朗骑电动车从郭元观音庙里赶了回来,一见面叫了我一声“哥啊……”便与我抱在了一起,老泪直往外涌。他一边抹泪,一边和侄儿们握手问好。在场的美霞妹妹也都止不住地淌眼泪。
我们回到庆朗家后,送上年礼便来到我的大妹子美娟家。我有三四年没有见她了。第一眼的印象,是胖,脸红红的;一张口,见少了一颗门牙;她头上戴一顶褐色毛线帽子,围着红格子围裙。家乡稍上了岁数的妇女都是这身打扮。本来个子就不高的大妹,穿着厚厚的棉衣显得尤为臃肿。她还是那样高嗓门说话,笑声还是那么爽朗,妹夫朱文泉是个膀大腰圆的典型农民,为人厚道,快70的人了,侄儿飞鹏告诉我,他的喉咙口有点毛病,怕是癌。我退休刚回到家的那些年,他曾担任过本生产小队的小队长。年轻时,从事过织土布的手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就停业了。大妹子美娟比我小十岁,过了年,已是66岁的人了,我姊妹五个,数她个子小。现在看来,连一米五都不到。可是她是我们姊妹几个中最聪明,最有才的一个。她有一副好嗓子,文革期间,是乡里小有名气的能歌善舞的才女,而且能说会道,从小就野气,像男孩子一样,竟然连游泳都会。这在我们当地农村可以说她是出类拔萃的女子。在农村改革开放之初,她是乡里的致富能手,第一个办起了小杂货店,第二年就买了轧面机,后来还成了村子里的种植银耳、蘑菇的专业户,到处传授经验。村子里数她的楼房盖得早。现在都66岁人了,还在“挣钱”。两口子还承包了郭元中学的食堂,每月能挣三四千,她很自豪地告诉我,她眼下已经有二十多万的存款了。早先,儿子初中毕业后,就给他买了手扶拖拉机,让他跑运输,帮人家耕田。十多年前,手里有了积蓄的儿子在郭元镇上买了块地皮,盖了二层楼的门面房,做起了饲料生意,现在早就手扶换成了卡车。至少是百万元的富裕户了。大妹子的女儿没有什么大出息,详细情况不甚了解。这次过年,也见到了她,打扮得有点“洋”气,涂脂抹粉,还描了眉。40多点的人,就抱上孙子了。从表面看,过得还是蛮不错的。大妹子就一儿一女。妹子的孙女儿是南京邮政学院毕业的,现分在南京工作,长得蛮漂亮。孙子今年夏天考大学,我给了他100元压岁钱。美娟很骄傲地说,孙子的学习成绩也相当不错。
正月初一的中午饭,就在大妹子家吃,这是妹子两天前就定下来的,她听说我要带一家人回来,她就与庆朗弟弟商量过了,因为我这些年每次回去都没有在她家吃过饭,她觉得有点说不过去,这次说啥也要让我们在她家。我们一行九人加上飞莺、飞鹏正好一桌,另一桌是她家的两个姑奶奶家的人。妹妹果真厨艺大有长进,菜不但种类多,量大,而且味道也很不错,难怪远近村子里,谁家有红白喜事,都找她办菜。她做的菜,既省配料,花样还多,口味也好,而且她也从不向人家瞎要钱。
总之,大妹子家眼下在农村算得上小康之家了。临告别时,我劝她与妹夫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了,身体第一,健康第一。她笑笑说,再做一年就不干了……
吃完午饭,稍歇了一会儿,就在大妹子家旁边的小百货店里,买了25块钱的黄纸和冥钱,带上飞雁他们来到我父和娘的坟上,庆朗与小妹夫载宽陪着我们。先给与父、娘的坟挨在一起的曾祖母和伯父的坟上烧了些纸,然后在父与娘的坟上除了学杰没有叩头外,其余的人都叩了头,然后烧纸和钱冥。父和娘九泉之下有知,他们会看到他们的儿孙们来祭拜他俩,应该感到欣慰!
下午三点多了,我们准备返回泰兴,与弟妹们一一告别,他们三家都送了不少花生,小妹子还挑了不少青菜。他们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子南边的堤岸上,才依依告别!
这里,我没有记叙二弟一家的情况,一来我在四年前的清明回家祭祖时,写了他家的情况。四年后的今天,最大的变化总的来说有三:
一、侄子飞鹏又找了第四个媳妇。原配的妻子,我在十多年前见过,脸蛋还说得过去,唯个子特矮小,反正不超过一米四。结婚四五年后,她竟有了外遇,而且不听丈夫和公婆的苦苦劝阻,最后只好离婚,留下一个女儿,女儿今年上小学六年级了,个头还不低,很像我弟媳美玲,蛮漂亮的。
后来,飞鹏相继找了一个湖北农村的有夫之妇,我见过,可没几个月就离家出走了。第三个,我也见过,是四川农村的一个离了婚的女子,女人长得小巧,模样儿也不错,很有点城市人的样子。据弟媳美玲说,婚后给这位儿媳治病用了好几千块,后来飞鹏还去过四川女方家,女方的父母还特地来过江苏,似乎很可靠了,结果,没到一年,她以到浙江找工作为借口,一去就再也不回来。这次我们来到弟弟家时,又见一年轻女子正在二弟家的井台上洗菜,她见到我叫了我一声“大大”(老家人对伯父的称呼)。我觉得有点奇怪,这是谁家的女子?过了一会儿经弟媳美玲介绍,方知是飞鹏的媳妇。看样子比飞鹏年龄要大些,个头,相貌也还可以,皮肤黑点,后来我问飞鹏,这个媳妇咋样?飞鹏一脸的沮丧,摇摇头,悄悄地对我说:“不好。正闹着要分手呢……
在去美娟妹子家之前,我简单地向女方了解了一下,女方说,飞鹏和她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平时很少沟通、交流,一有争执就提出离婚……但有一点她肯定了,飞鹏比她的前夫好,顾家,为人老实。后来我又找了飞鹏了解,他们是去年四月份结的婚,结婚不久女方就向他要钱,后来,飞鹏还将自己的工资卡交给了她,结果弄得飞鹏身上一点钱也没有,需要用钱时,女方只给他十块二十块的。过了一阵子,又将飞鹏存的一张七千块的存款单要了去,并且没有让飞鹏知道就拿了他的身份证,然后,将这七千元存款私自取了出来,待飞鹏发觉时,她说钱已经用了,两千块给她带来的女儿买了保险,理由是你丫头买了保险,我丫头为什么不能买?花两千多买了辆电动摩托。飞鹏问,车呢?根本就没见。剩下的钱呢?她说借给了她的朋友。飞鹏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跟他商量一下,就私自作主?七千块就这么完了。后来侄女飞莺告诉我,自娶回这个女人到家,她是家里的什么活也不做,我妈病了连过问都不过问,还扬言家里新盖的三层楼房有她的一份……
唉,光这两件事,就说明这女人不太地道,很贪。难怪在给我们父母上完坟回来的路上,庆朗弟当着我们一家和小妹夫郭载宽等人的面,慎重其事地说:“我有一句遗嘱要给你们说一下,就是我死后,我的所有财产,只由我的孙女儿杨帆继承,飞鹏也无权继承。法律上规定只要有三人以上证明,遗嘱就有效,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希望你们到时能给我做个证……”当时,听庆朗突如其来说这些,我都一愣,现在想来,弟对这位儿媳妇早有戒心了。
二弟在我的姊妹里,数他家庭不幸,儿子从小学习不理想,女儿前些年也与张家港的丈夫离了婚。前不久,女儿在婚姻问题上不听大人劝说,屡遭挫折,这几年飞莺渐渐成熟了,在如何为人处世方面有了大长进,虽没有重新找男人,但一个人混得还是很不错的,懂得了孝敬父母,她有了自己的蛮不错的房子、车子,这次过年还把女儿带到娘家过年,小孩与飞鹏的女儿一样大,长得就像亲姐妹一样,也都上小学六年级,我临走时每人给了100元压岁钱。
庆朗几年前就信奉了佛教,烟、酒,荤,全戒了。平日大部分时间都在镇上的观音庙里从事类似文书一类的工作,每月还能拿到三百来块钱。他把《心经》背得滚瓜烂熟,《金刚经》也相当熟悉。每天都坐禅念经。家里养的三千多只蛋鸡,全靠弟媳一人忙,飞鹏没事时也帮着干些。经济上倒不成问题。最令他们老两口难过的就是儿女的婚事。用庆朗的话说,他在庙里心情还自在些,一回到家,头就胀,就疼,就心烦意乱。他比我小十三岁,今年63了。他是我们姊妹中相貌最俊的一个,父母曾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而骄傲。年轻时,弟弟让村子里的许多姑娘为之倾倒。可这些年来,生活的磨难使他过早地衰老了,头发全白了,人也变得非常清瘦,两腮干瘪凹陷,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因为,他脾气比较暴烈,在村里人缘也处得不好。曾经与他好得不能再好的姐姐美娟一家,现在几乎成了仇人,和小妹妹家关系也很一般,圩里有我的一个出生八个月就送给人家养的三弟(今年大概也60岁过了),这一二年来与他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庆朗六十岁生日时,侄儿飞鹏曾打电话给我说,如果大大不回来,就没有其他亲朋上门为他贺寿了。庆朗的为人可想而知。所以他进佛门还是明智之举。希望他在佛光的照耀下,好好修心、修性、修身。使之晚年有个理想的归宿。
(撰写于2013年2月15日~22日,第一次修改2015.9.30,第二次修改2017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