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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

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在《金瓶梅》中,具有“五短身材”的男女,也是颇有几个的。女的除了吴月娘外,还有孙雪娥(第九回),李瓶儿(第十回),乔五太太(第四十三回),贲四嫂叶五儿(第七十四回),来爵儿媳妇惠元(第七十七回),葛翠萍(第九十七回)。男的有蒋竹山(第十七回),韩道国(第三十三回),道士石伯才(第八十四回)。莫不是宋朝(或明朝)关于人的身材是以“五短”为美的?恕我孤陋寡闻,真没有听说过哪个朝代是以“五短身材”为美的,只知道唐朝时以“胖”为美,也知道“楚王好细腰”之类。那么请问,吴月娘究竟是“五短身材”呢?还是“身体儿不短不长”呢?平心而论,就这两部文学作品而言,不谈作品的“主旨”“格调”,不谈作者的“眼界”“品味”,不谈所描写的“格局”——《金瓶梅》描写的是一个“家庭”,《红楼梦》描写的是一个“府第”——单看小说中的“语言”“文字”,感觉《金梅瓶》就逊出《红楼梦》许多,显得十分“粗糙”。二比如,《金梅瓶》第

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1)

读《金瓶梅》,总是时不时地想起一句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为什么会有是想?主要是觉得没有把《金瓶梅》列为“四大名著”的确是有一定道理的;并不仅仅是它有涉黄嫌疑。

我个人感觉,单就“文学性”而言,《金瓶梅》的确难和《红楼梦》比肩。

平心而论,就这两部文学作品而言,不谈作品的“主旨”“格调”,不谈作者的“眼界”“品味”,不谈所描写的“格局”——《金瓶梅》描写的是一个“家庭”,《红楼梦》描写的是一个“府第”——单看小说中的“语言”“文字”,感觉《金梅瓶》就逊出《红楼梦》许多,显得十分“粗糙”。

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2)

比如,《金梅瓶》第七十六回写道:“少顷,月娘从房内出来,五短身材,团面皮儿,黄白净儿,模样儿不肥不瘦,身体儿不短不长;两两春山月钩,一双凤眼纤长;春笋露甄妃之玉,朱唇点汉署之香,望上道个万福。”

那么请问,吴月娘究竟是“五短身材”呢?还是“身体儿不短不长”呢?

在《金瓶梅》中,具有“五短身材”的男女,也是颇有几个的。女的除了吴月娘外,还有孙雪娥(第九回),李瓶儿(第十回),乔五太太(第四十三回),贲四嫂叶五儿(第七十四回),来爵儿媳妇惠元(第七十七回),葛翠萍(第九十七回)。男的有蒋竹山(第十七回),韩道国(第三十三回),道士石伯才(第八十四回)。莫不是宋朝(或明朝)关于人的身材是以“五短”为美的?恕我孤陋寡闻,真没有听说过哪个朝代是以“五短身材”为美的,只知道唐朝时以“胖”为美,也知道“楚王好细腰”之类。

似这等“千人一面”的描述,在《红楼梦》中,绝对没有。

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3)

又比如,去江南替西门庆置买货物的韩道国,在返回的船上听说西门庆死了,便巧语说服同行的另一个伙计来保,在半道上卖掉了部分货物,得了一千两银子,自己带上,先行返回了清河县自己的家。到家后,和老婆王六儿一核计,便“雇了二辆大车,把箱笼细软之物都装在车上,投天明出西门,径上东京去了”。此处紧接着有一句,“正是:撞碎玉笼飞彩凤,顿断金锁走蛟龙”。(第八十一回)而这句,与前面韩道国的行径,真的不合榫。难道王六儿是“彩凤”,韩道国是“蛟龙”?

令人纳罕的是,在第六十四回,“那书童……诓了傅伙计二十两……往苏州原籍家去了”;在第六十九回,当西门庆轰走了骚扰林太太家的那几个地痞光棍后;在第八十四回,在“吴月娘大闹碧霞宫,宋公明义释清风寨”后,偏偏都出现了这两句:“撞碎玉笼飞彩凤,顿断金锁走蛟龙”

似这等“极不恰切”的比喻,在《红楼梦》中,绝对没有。

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4)

类似的还有太多的“重复语句”,诸如“甄妃之玉”与“汉署之香”,就在书中先后出现了三次。

第二十六回,“于是二人(西门庆与宋惠莲)解佩露甄妃之玉,朱唇点汉署之香……”

“甄妃之玉”是指像三国时美女甄妃那样的纤纤玉手,“汉署之香”是指鸡舌香。(鸡舌香即丁香,含在口中,遂就呵气如兰。)这俩典故在这里,是比喻二人:“解衣露体,接唇亲吻。”

而在第七十六回、第九十七回,竟又出现了大致相同的语句:一是月娘见任医官时,“春笋露甄妃之玉,朱唇点汉署之香,望上道个万福”;二是春梅与陈经济,“两个在花亭上,解佩露相如之玉,朱唇点汉署之香。”只是第九十七回,将“甄妃之玉”换成了“相如之玉”。

另一句“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也在书中先后出现了三次:

第一次是第二十六回,第二次是第七十一回,第三次是第九十六回。只是第三次时,稍有改动,成了“老年色嫩招辛苦,少年色嫩不坚牢”。

似这等“实无必要”的重复,在《红楼梦》中,绝对没有。

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5)

由此看来,《金瓶梅》的作者,还真如梅节先生所说,并不是什么名家巨儒,也不是什么文人学士,只是个处于社会中下层的书会才人,只是个游走在大运河两岸的说书艺人。而说书艺人所面对的听众,一次和一次或许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使用重复的比喻,听众或是听不出来。

梅节先生认为,《金瓶梅》是说书艺人创作出来的打谈脚本。说书艺人为了吸引听众,会在说的过程中插进去一些花哨的东西,像一些所谓的桥段、贯口,或诗词,或小曲,或段子。听众也只想听个浑合热闹,并不细究其中是不是合乎情理。

总而言之,《金瓶梅》适合在热闹的场合“听”,《红楼梦》适合在僻静的地方“读”。

总而言之,兰陵笑笑生对文字不甚讲究。

当然,惜字如金的曹雪芹也有重复的时候,诸如他竟让同一副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在书中先后出现了两三次:一次是在第一回,一次是在第五回,另一次是在第一百一十六回。后一回稍有不同,变成了“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为何如此,不言自明,或如时语所称的,“重要的话说三遍”,任谁都会感知到这句联语在曹雪芹心中的地位及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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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金瓶梅之语言难和红楼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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