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2月的我们(2月4日忆孟州兄弟)
怀念2月的我们(2月4日忆孟州兄弟)2月4日上午,弟弟淂鷡来看望我的时候,肩上扛了白面,胳肢窝夹着粉条,手里还拎了活鱼。在我的思维里,弟弟始终是立在大人、强人舞台上的人物。这也是弟弟淂鷡今天来看我,我觉得格外亲的原因。个乳名,叫小不点儿。这名不是爹娘取的,是街坊邻居父老乡亲送的。意思是他为老末堆儿,理应得到家里更多的关爱。贫困年代,填饱肚子都困难,得到更多关爱,更像钻冰求火,实在是难上加难。
下辈子,我们做兄弟。
望着窗外楼下,弟弟淂鷡骑车带孩儿远去的背影,我心里给自个儿立了这誓后,鼻子一酸,蜡丸样的泪就窜落在地板上。
岁月像把刀,刀刀催人老。刀催我已老,刀催弟亦老。当年帅气的淂鷡弟弟现在也呈老态了,背如弓,发染霜,曾经阳光的脸上,如今布满了纹路和沧桑。
弟弟淂鷡出生在非常困难的1970年。在我的记忆里,弟弟还有一
个乳名,叫小不点儿。
这名不是爹娘取的,是街坊邻居父老乡亲送的。意思是他为老末堆儿,理应得到家里更多的关爱。
贫困年代,填饱肚子都困难,得到更多关爱,更像钻冰求火,实在是难上加难。
在我的思维里,弟弟始终是立在大人、强人舞台上的人物。这也是弟弟淂鷡今天来看我,我觉得格外亲的原因。
2月4日上午,弟弟淂鷡来看望我的时候,肩上扛了白面,胳肢窝夹着粉条,手里还拎了活鱼。
我心里碰撞着两种情感:责怪和感动。责怪着他的过度破费,感动着他的兄弟情义。
十年杜康打开,大碗肉块上桌,热腾腾火锅支上,我渴望和淂鷡弟弟热乎乎吃顿饭,美滋滋喝杯酒。
弟弟眉峰紧锁一脸难受的样子,让我颇为紧张。我问:“病了?”弟的儿说:“他胃疼。”
弟弟年青时喜酒喜辣,虐待了胃,现在胃提抗议要求温柔相待。时常作痛,也就见怪不怪了。
胃痛,让弟弟在今天的家宴上失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雄风。他滴酒未喝,只吃了些许土豆片和青菜,就撂了筷子。
看着兄弟,我心里唯有满满的愧疚感。
弟兄那么多,唯我读了高中。在还算明亮的教室里,我并没有珍惜学习机会,除语文略好外,其余都差,高中毕业考试,数学可怜到只得60分。
可是弟弟却早早辍学,用还很稚嫩的肩膀,分担了养家的责任。
在都市,个别不良公司“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在我家,特别懂事的弟弟淂鷡,自觉给自己定了位,那就是把小孩儿当大人用。
有人说路遥的童年很难。淂鷡弟弟的童年真的是又苦又难。
我只知道你十二三岁就在建筑队当小工,我不知道砖块磨烂你双手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委屈?
我只知道你十三四岁,就进私企当搬运工,我不知道你被产品砸住后,有没有哭泣?
我只知道你十六七岁,为给咱家盖房,拉架子车进城运檩条,我不知道你拉车艰难前行时,你有没有怨过老天不公,恨过命运不济?
成年后,我们先后成家。我只知道你为了家,背井离乡到黄河南边打工,但我不知道在那火花四溅的车间中,爱家顾家的你,有没有发过想家的叹息。
我只知道一年年、一次次,托你帮我收秋收麦,我不知道在你皮肤黝黑的体腔里,有没有泛起过埋怨的涟漪。
不知道、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把年少的你当大人使,把成年的你当强人使;我只知道你心气很高;我只知道你志向远大;我只知道你发愤努力;我只知道你的理想,就是让妻儿老小,过上有滋有味的好日子。
弟弟啊,你真的是平民中的英雄,拙兄为你点赞,为你喝彩。
弟弟你不简单,亦不平凡。在家遭变故的痛中,你筹措二三十万元,将老屋建筑一新。弟弟,你眼光远大,兴家不忘重教,儿女双双受了高等教育。所有这些,弟弟你功莫大焉!
看着兄弟,我心里只有深深的自责感。
我不多金,如果多金,我会像暴富的土豪一样,在你有难有坎的时候,挥金相助。我没有神力,如果有神力,我会像你帮我一样,帮你耙地打埂,割麦浇地。我相当地自责,虽为你兄,当你需要有人在侧相扶相帮的时候,我离你总是那么遥远,我的帮助总是苍白无力。
拙兄能做的,除了牵挂你,还是牵挂你。
希望在今后渐行渐老的日子里,你能保重你自己。
弟弟,按照自然规律,有一件事我肯定会先行一步,那就是率先搬迁到九泉定居。
那里的最高长官接见我的时候,我会向他提出户籍改革的建议。
如果建议得到采纳,他会运用自由组合法组建家庭单位,推进户籍改革。到那时候,我会第一个递申请报告。
报告只有5个字:我们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