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力大仙有没有三头六臂(羊力大仙鹿力大仙)
虎力大仙有没有三头六臂(羊力大仙鹿力大仙)其实为什么要变老虎这个问题在中国的语境里几乎是不用解释的。老虎是力量的象征,问题是牛为什么不见了。但是我们只解决了羊力大仙和鹿力大仙的来源问题,却衍生出来第二个问题,就是这里为什么这里没有牛力大仙,变成了虎力大仙?《法华经》解释说,“火宅”比喻的是现世的苦难世界,而羊车、鹿车、牛车都是可以使众生脱离苦难的佛法,不过羊车、鹿车是小车,是小乘佛法,牛车是大乘佛法。首先我们明确,《法华经》里面讲羊车、鹿车、牛车的故事,在古代文化和佛教徒那里是妇孺皆知的故事桥段,《西游记》的作者不可能不了解这些故事,而且作者恰恰是在车迟国——度脊关这样一个情节之下,设置了羊力大仙、鹿力大仙和虎力大仙这三个人物形象,这和道教徒过脊关的说法是有直接关系的。这就是所谓羊力大仙、鹿力大仙的来源。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受,读《西游记》车迟国斗圣这一段时,三位大仙的名字一直让我非常地好奇。虎力大仙,这个名字相当有气势,但是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羊力大仙和鹿力大仙呢?按照中国人起名的习惯,和虎力大仙在一起的应该是豹力、狮力,至少是什么牛力。羊和鹿的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耐人寻味的。
其实,这里羊力大仙、鹿力大仙都是有来头的。
佛教有一本经典《法华经》,里面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富裕的长者,“其家广大”,有一天,他们家的宅子起了火,他的三个小孩子在里边嬉戏玩耍,不愿意出去。于是,这个长者为了吸引他们脱离险境,便告诉他们说:“外边有羊车、鹿车和牛车,如果谁先出去,就可以得到大的车子,牛车。”于是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脱离了险境。出了门以后,这三个孩子向长者要车子,长者认为三个孩子都是自己亲生的,应该一视同仁,所以给他们都换了大白牛拉的大车。
《法华经》解释说,“火宅”比喻的是现世的苦难世界,而羊车、鹿车、牛车都是可以使众生脱离苦难的佛法,不过羊车、鹿车是小车,是小乘佛法,牛车是大乘佛法。
首先我们明确,《法华经》里面讲羊车、鹿车、牛车的故事,在古代文化和佛教徒那里是妇孺皆知的故事桥段,《西游记》的作者不可能不了解这些故事,而且作者恰恰是在车迟国——度脊关这样一个情节之下,设置了羊力大仙、鹿力大仙和虎力大仙这三个人物形象,这和道教徒过脊关的说法是有直接关系的。
这就是所谓羊力大仙、鹿力大仙的来源。
但是我们只解决了羊力大仙和鹿力大仙的来源问题,却衍生出来第二个问题,就是这里为什么这里没有牛力大仙,变成了虎力大仙?
其实为什么要变老虎这个问题在中国的语境里几乎是不用解释的。老虎是力量的象征,问题是牛为什么不见了。
在《法华经》里面,羊车、鹿车象征着小乘佛教,而牛车是象征着大乘佛教的。唐僧要去西天取经,取的是什么呢?是“大乘”。当年,观世音菩萨奉如来佛的意旨去东土大唐找取经人,他见到唐僧的时候就说:
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吗?
在中国佛教的观念里面,大乘是至高无上的,牛车是大乘的象征。因此,如果在车迟国里,唐僧遇到了一个什么“牛力大仙”的话,那么怎么办呢?他是不是就不用去西天取经了。所以这个牛的意象是非常特别的,不能轻易使用。
牛在禅宗里还有另外一种含义。
《五灯会元》里记载一个大禅师,他修道三十年,只看到一头水牯牛,它跑到别人的庄稼地里面去糟蹋人家的庄稼,于是要把它鼻孔使劲地拽住,然后鞭打它,才能让它调伏,让它安静下来,经过这样的调伏以后呢,它就变成了一个露地白牛,你赶它去庄稼地里它都不愿意去。由水牯牛变作了白牛,它比喻的是修持已成,心性已定。在这种情况下,“白牛”是超拔、出离红尘欲海的心性的象征。
《西游记》第二十回写唐三藏遇到了乌巢禅师,从乌巢禅师那里听到了《心经》妙法,唐僧咏了一首小诗来写他的感受,其中也写到驯牛。唐僧这样说:
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拴在无为树,不使他颠劣。
那经过这样的驯化以后呢,最后的结果是:
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
这里也写到人牛不见杳无踪,唐僧所写的内容和宋代《牧牛图》的说法如出一辙,文字也有相同的地方,我们这里要说的是,这个白牛在佛教禅宗里有特殊的含义。它是大乘佛法的象征,也是禅心修持的象征,所以牛在佛教里面有特殊的含义,它是不容亵渎的。
有些人会说,《西游记》中不是还有个牛魔王吗?这应当如何解释?
《西游记》力反复提到牛魔王的原身是大白牛,如三调芭蕉扇里面曾经说:
牛王嘻嘻地笑了一下,现出原身——一只大白牛。头如峻岭,眼若闪光。两只角,象两个铁塔。牙排利刃。
这个大白牛就与《法华经》和禅宗里讲的大白牛是一回事。
《西游记》里非常明确地说:
自到西方无对头,牛王本是心猿变。
心猿是孙悟空,牛魔王和孙悟空是一回事,都需要心性的修持,才能返本还原。因此牛在《西游记》里是佛教修持的象征,有特殊的作用。
因此,羊力大仙、鹿力大仙、虎力大仙,这三个人物形象是出自于佛经、道藏的相关隐喻。但西游记的作者显然要避免冒犯大白牛这个大乘佛教的象征物,而是把法华经里面的羊车、鹿车和牛车,变成了羊力大仙、鹿力大仙和虎力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