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七贤嵇康长什么样子(竹林七贤之嵇康)
竹林七贤嵇康长什么样子(竹林七贤之嵇康)嵇康多才多艺,在很多领域都有建树。我们简单摆一摆。嵇康做过魏国的中散大夫,所以他又被称为嵇中散。嵇康身高七尺八寸,合现在大约一米八左右,又高又帅又有气质,时人称其“凤章龙姿”。竹林七贤中的一位——山涛说,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在山涛心目中,嵇康如青松,如玉山,就算是喝大了,也比别人醉得有风度,如玉山打算崩塌,呵呵。嵇康的儿子嵇绍长大后,也是又帅又有范儿,有人对竹林七贤中的另一位——王戎说,嵇绍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王戎感叹道,兄弟,你是没见过他爹嵇康啊!言罢,王戎脑海中回闪出数十年前神采飞扬的嵇叔夜。【这幅图,多少觉得有点娘,呵呵】又帅又有才又有范儿的嵇康,个人资料早就被各种婚姻介绍所给弄去了,之后就娶了曹操的儿子沛王曹林的孙女、长乐亭公主,这样,嵇康就与曹魏皇室建立了联系。
衣赐履按:先更正错误。上一回结尾,我说嵇康的哥哥嵇喜做到了魏国的宗正,是我犯了主观主义错误。人家嵇喜,明明做的是晋朝的宗正,而且应该是在嵇康死后多年的事情。这充分说明,司马家虽然不喜欢嵇康,但对嵇喜相当器重,不过,宗正不姓司马而姓嵇,这种安排有什么深意,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竹林七贤,除了嵇康之外,都做了司马家的官。嵇康为什么到死都不接受招安呢?至少有一个原因是——
嵇康是曹家的姑爷。
嵇康不但有才,而且特别帅,我估计颜值不在鹿晗、李易峰这些小鲜肉之下,而且,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是才华,所以倍儿有气质。
嵇康身高七尺八寸,合现在大约一米八左右,又高又帅又有气质,时人称其“凤章龙姿”。竹林七贤中的一位——山涛说,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在山涛心目中,嵇康如青松,如玉山,就算是喝大了,也比别人醉得有风度,如玉山打算崩塌,呵呵。嵇康的儿子嵇绍长大后,也是又帅又有范儿,有人对竹林七贤中的另一位——王戎说,嵇绍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王戎感叹道,兄弟,你是没见过他爹嵇康啊!言罢,王戎脑海中回闪出数十年前神采飞扬的嵇叔夜。
【这幅图,多少觉得有点娘,呵呵】
又帅又有才又有范儿的嵇康,个人资料早就被各种婚姻介绍所给弄去了,之后就娶了曹操的儿子沛王曹林的孙女、长乐亭公主,这样,嵇康就与曹魏皇室建立了联系。
嵇康做过魏国的中散大夫,所以他又被称为嵇中散。
嵇康多才多艺,在很多领域都有建树。我们简单摆一摆。
文学家。嵇康的文学造诣,咱就不说了,诗和文章都好,特别是四言诗,是继曹操之后的又一座高峰。反正,如果他称不上文学家,也就没多少人能称得上了。
清谈家。清谈,又称为谈玄、玄谈,以“三玄(《易经》《老子》《庄子》)”为主要讨论内容,讨论人生、社会、宇宙的哲理,形式有“一人主讲式”“二人辩论式”“多人讨论式”等多种。清谈成为当时名士的标配本领,不会清谈,枉称名士。
音乐家。嵇康不但弹得一手好琴,而且,还能作曲。据说,嵇康曾经从曹魏著名音乐家杜夔的儿子杜猛那里,学得了《广陵散》。嵇康创作了《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被称为嵇氏四弄。与蔡邕创作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是我国古代一组著名琴曲。另相传《玄默》《风入松》《孤馆遇神》等曲也为嵇康所作。
书画家。嵇康书法很棒,尤善草书,他的作品,被唐朝人张怀瓘称为“草书妙品”。嵇康的画也很厉害,据《历代名画记》载,到唐朝时,嵇康还有两幅作品《狮子击象图》《巢由图》传世。
养生家。养生这种东西,说实在的,有点玄乎乎的,咱简单摆几句。服食各种药石是魏晋时期养生延年的重要途径,嵇康是养生的理论家和实践者。西晋的张华写了一本神神叨叨的书叫《博物志》,曾列举了曹操服用野葛、鸩酒之事。据说,野葛、鸩酒虽为剧毒之药,但服用适量,导引发散得当,可以收到以毒攻毒、养生健体的效果。
彼时名士,常服寒食散。寒食散又名五石散,主要由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钟乳、石硫黄五种矿石合制,又杂以人参、白术、桔梗、防风等草药。其药性甚为剧烈,毒性不小,服用后一旦调节不当,便会引发多种疾病。因而,服过寒食散,必须通过活动,散发药力。魏晋人最常见的散发药力的活动是散步,又称“行散”。据说服食寒食散后,身体会出现虱子增多、瘙痒不已、心闷不断等显著特征。
嵇康十分注重服食养生,他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叙述自己“性复多虱,把搔无已”“心闷疾,顷转增笃”,这很有可能是服食寒食散后导致的身体变化。关于养生,嵇康有专门的论述,对我们现代人来说,实在不知所云,服用寒食散后会招虱子,这些个记录,权且一看也就是了,此处敬告读者,什么紫石英、赤石脂、石硫黄之类的东西,还是不食为妙,食用之后产生副作用,衣赐履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哦,呵呵。总之呢,嵇康谙熟服食养生之法,通过服食药物,嵇康得到的不仅是药物的效验,也有精神上的愉悦,他还作过诗表达自己服药之后的愉悦感受:
沧水澡五藏,变化忽若神。姮(读如恒)娥进妙药,毛羽翕光新。一纵发开阳,俯视当路人。
给我感觉,就跟服了什么兴奋剂似的,呵呵。
锻造家。据《文士传》载,嵇康的居处有棵大柳树,在夏天凉快的时候,嵇康便在树下打铁。《向秀别传》载,向秀“常与嵇康偶锻于洛邑,与吕安灌园于山阳,收其余利,以供酒食之费”。也即是说,嵇康靠打铁挣点儿钱,挣了钱就买酒买肉,叫一班兄弟过来,边喝边吹牛。
【锻造家嵇康】
扯了这么多,究竟为什么司马家容不下个打铁的嵇康呢?或者说,为什么清谈家嵇康与司马家格格不入呢?
上一回,我们讲了钟会写了一篇文章叫《四本论》,去见嵇康,然后把文章扔进了嵇家的院子,自己掉头跑了。
什么是《四本论》?
据《世说新语》载,钟会写了《四本论》,写完之后,想请嵇康给看看,揣在怀里,到了嵇康家门口儿,担心嵇康就其观点提出疑问,于是,把写好的文章扔到嵇家院子里,自己掉头跑了。梁朝人刘孝标注引《魏志》载,所谓四本,是指才性同,才性异,才性合,才性离;傅嘏论同,李丰论异,钟会论合,王广论离。
这个就有意思了。
四本,即才性的同、异、合、离,而才性,大约就是指才能和品德,四本论,讨论的是才能与品德的关系。
傅嘏认为,才性同;钟会认为,才性合;李丰认为,才性异;王广认为,才性离。
此四论,现都失传,我们只能根据字面意思加以分析探讨。
好,看一下这几个家伙的命运。
傅嘏和钟会,都是司马家的红人,在司马家取代曹家的过程中,这哥儿俩可是没少出力,都是核心层的人物。
我们之前讲过,公元255年,闰正月,司马师平叛了毌丘俭、文钦叛乱,大军回师,走到许昌,司马师病重。魏帝曹髦任命司马昭为卫将军,派他到许昌探望司马师。二十八日,司马师去世。曹髦下诏,不许司马昭回洛阳,由尚书傅嘏率军反京。
好个傅嘏,不但不听诏命,而且和时任中书侍郎、同在军中的钟会一道,向司马昭建议,由司马昭率大军回到京师,驻军于洛水南岸。
这下子,曹髦吓坏了,不得已于二月五日下诏,任命司马昭为大将军,加侍中,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稳定了司马家在朝中的权力。
这样,就很清楚了,傅嘏和钟会,不是曹家的人,而是司马家的人。
他俩,一个论才性同,一个论才性合,主旨是一致的,即才能和品德是相匹配的,品德高的,才能也就高;品德低的,才能也高不起来,或者说,才能再高我们也不承认,呵呵。
再看一下李丰和王广,这哥儿俩,一个论才性异,一个论才性离。也即是说,他们认为,品德与才能并没有挂钩,道德沦丧之辈,可能才能很高;所谓道德真君,可能什么本事都没有。
公元251年,王凌反叛,也即淮南三叛的第一叛,司马懿亲自出征,诛了王凌的族,而王广是王凌的儿子,与王凌一道被处死。公元254年,司马师以谋反为由,诛杀了中书令李丰、太常夏侯玄,以及魏帝曹芳的老丈人张缉等人(可参详拙文《沉毅哥司马师:手起刀落粉碎了一起宫廷政变》)。
于是乎,我们似乎看到一点端倪,论才性同、才性合,就活;论才性异、才性离,就死。
换句话说,傅嘏、钟会是司马家的人;李丰、王广是曹家的人。
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以前讲过,曹操曾经三次下求贤令,提出“唯才是举”的政治主张。也就是说,只要有才能,就可以到我这里来做官,品德好不好则是次要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著名电影人杨在葆拍了一部电影叫《代理市长》,杨在葆饰演的主人公喊出一句著名的口号,大意是,我宁愿用有本事的王八蛋,也不用啥都不会的老实人。当时正是改革开放初期,这个观点在社会上引发了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大讨论,实际上,就是品德与才能哪个更重要的问题。
【看,这问题还真是个问题】
可见,品德与才能的矛盾,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甚至,经过了两千年,也很难确定一个标准答案。
曹操的办法是,唯才是举,配合严苛的法制。这套用人办法,帮助曹家取得了大半个天下。
但是,曹家的主张,似乎与当时的世家大族,以名教立身的世家大族,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于是,才性究竟是合、同,还是异、离,就成为两种政治势力角力的焦点,进而在意识形态领域,产生严重的分歧。
一个人品德好,并不能说明他有才能;同样,一个人有才能,并不能说明他品德好。本来,这是很浅显的问题。
但当这样的问题上升到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时,就会自然而然向两个极端发展。
总体上看,拥曹派认为,品德与才能既无法完全统一起来,也没有必要统一起来。但以司马家为代表的世家大族则认为,品德与才能的同一性是天经地义的,高举儒家礼法大旗,尊奉名教,才是维护统治之道。他们认为,如果一个人品德不行,他就是一坨屎;如果这个人还很有才能,那他就是一坨有才能的屎。
在这个大背景下,士人集团就必须在曹家和司马家选边站队了,支持才与性分离的,是曹魏的拥趸;支持才与性同一的,是司马家的人。
随着司马家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倒向司马家的士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而且,他们的政治主张又与九品官人法紧密结合起来,这就形成一种局面:
你的品德不高,你的能力就不可以强。
品德高,乡品时打分儿就高,做官的起点就高;品德不高,乡品时打分儿就低,做官的起点就低,甚至做不了官。
谁品德高?
世家大族品德高。
谁说的?
中正说的。
中正是谁?
是从世家大族里产生的。
这样,顺我者品德就高,逆我者品德就低,钟会们,品德就高,嵇康们,品德就低,简直就是明摆着的事儿。
这里要求的,不是真正的品德如何,而是我们认为的品德如何。
比如,司马家,从司马懿到司马师、司马昭,有一个品德高的吗?
没有。
都是一肚子鬼主意。
但是,他们掌握着话语权,他们说谁品德高,谁品德就高。
这就导致一种说起来很奇怪、实际上很正常的局面,高官的品德极其卑劣,但只要尊儒的口号喊得山响,就可以做到高官。在晋初,最突出的就是“孝”,高举“孝”的大旗,就可以做官做得风生水起。我们这一单元叫《天下归晋》,一开始就讲了一帮人,王昶、王祥、郑冲、何曾、荀顗,都是那种满嘴仁义道德、但做事儿并不体面的主儿。
说白了,就是,晋朝的朝廷,充满了两面人。
而那些表面上有些放纵,但实际上人品很好的人,并不认同这种评判标准,竹林七贤大约就是这样的人。
嵇康,就死看不上这些两面人。
嵇康对才性是什么看法,并没有明确的记录,但我们可以从他的一些文章中,略加窥探。比如,在《释私论》中,嵇康认为,那些个天天口头上标榜自己行大道、存善念,心底无私的人,不一定是无私的。在《难自然好学论》中,他甚至发出了“以诵讽为鬼语,以六经为芜秽,以仁义为臭腐”这样的话语。类似的“离经叛道”之语,在嵇康的作品中并不少见。实际上,我个人并不认为嵇康是反对儒学的,恰恰相反,他这样的人可能才是真正的儒士,只不过,他看不惯司马家这种两面人的做法而已。
这样,我们就可以解释钟会第一次去见嵇康时,为什么要落荒而逃了。
李丰死于公元254年,王广死于公元251年,钟会作《四本论》时,这哥儿俩肯定还活着,也就是说,钟会去见嵇康时,不会晚于公元251年。
彼时,钟会才二十六七岁,还没有进入司马家的核心层。钟会的老爹钟繇、哥哥钟煜,都是曹家的忠臣,特别是钟繇,做到魏国的太尉、太傅,妥妥的曹魏的股肱之臣,而且,曹丕与钟繇关系也特别好。理论上,钟会应该是曹家的死忠粉儿才对。但是,钟会发现,司马家取代曹家,就是个时间的问题,他要有所发展,不抱住司马家的大腿,是没有出路的,因此,他改弦易辙,成了司马家的人。为了向司马家效忠,他写了“才性合”的文章。
【这家伙,真的是个人物】
地球人都知道,钟会能力非常强,文武双全那种,至于品德操守,就不好说了。不说别的,你们钟家本是曹家的人,而你要倒向司马家,这就已经很无耻;更无耻的是,你灭了蜀汉之后,又打算反叛司马家,在蜀国搞了一场谋反。
就这两条儿,你的品德如何,还用说吗?你搞了个“才性合”,这不是笑话吗?你自己知道通篇都是假话,哪里经得住嵇康的质问啊!所以,你跑掉了。
等到钟会成了司马昭的红人之后,带了一帮人去看嵇康打铁的时候,就完全不是这种心态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嵇康表演,然后回去向司马昭汇报,嵇康这厮,不会接受招安的。
这是个态度问题,而不是真伪问题。因此,当嵇康不接受招安的时候,也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但反对你们司马家的主张,而且,我也不打算委曲自己假装听你们的话。
也就是说,嵇康已经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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