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一根冰棍小时候的回忆(记忆里的黄瓜冰棍情结)

一根冰棍小时候的回忆(记忆里的黄瓜冰棍情结)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还没等我们成家,父亲就因病无奈地离开了我们。父亲去世前,望着身边的妻子儿女,断断续续地说,”跟着我,没让,你们,享上福“,然后盯着母亲说:“我走了,不知道,你以后,怎么过哩”。说完,长出一口气就走了,那种无奈,内疚,不放心的眼神一直嵌刻在弟兄们的心里。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母亲所料,当时的黄瓜的确是父亲赊的。一直到那年的冬天,卖黄瓜的伯伯上门讨要欠账事情才真相大白,母亲埋怨卖黄瓜的伯伯和父亲合伙骗了自己。埋怨归埋怨,毕竞咱吃了人家黄瓜已是事实,但家里没有钱,只好用几十斤玉米抵了黄瓜欠账。为这事,父母亲又大闹了一场。母亲埋怨父亲,明明黄瓜是赊的,非说别人给的,自己勺大碗小不知道吗?吃那个黄瓜能咋,早是(已经)粮食短缺,几十斤玉米又给了人家。父亲则说,看别人孩子吃的,穿的,咱家几个娃真是可怜,平常也没让娃们吃塞(啥),吃几根黄瓜给娃们解解馋能咋,不就是几十斤玉米嘛,没有再想

一根冰棍小时候的回忆(记忆里的黄瓜冰棍情结)(1)

小时候爱吃黄瓜。多少年过去了,这样的饮食习惯一直没有改变。也许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胃总是填不饱的缘故,地里扽根白萝卜,撩起衣襟大概擦擦,一口咬下去,嘎崩脆的萝卜能吃出水果的味道来。

小时候,家里弟兄们多,而壮劳力只有父亲一人,生活困窘拮据,养成了母亲勤劳节俭的品德,当年母亲过日子恨不能一分钱分两半用。

那年村里来了卖冰棍的,为了满足我们的馋虫,哥哥偷拿了母亲一角钱,给我们一人买了一根冰棍。现在想起来,那根冰棍,是我后来人生中最好吃的一根冰棍,后来,因为这根冰棍,我们兄弟俩被母亲狠揍了一顿,母亲一巴掌下去,哥的脸上鼻血直流。她气呼呼地说:“叫你偷,叫你偷,下次再乱拿大人的钱往死里打!”晚上母亲把我们抱在怀里眼含泪花,心疼地问我们挨打的地方疼不疼。父亲吸着烟,埋怨地看着母亲说:“你不知道图塞哩(图啥的)”。母亲瞪了他一眼:“打他是让他记住,小孩从小就要养成不偷拿东西的习惯。唉,个人光景啥样你不知道?还不是怨你没本事!”

过去生产队(村民小组)种的黄瓜,大多长得粗壮,母亲用黄瓜做菜的时候,总爱挖掉里边的穰子。她挖穰子,我和两个弟弟站在案板旁边,几只眼睛盯着一双拿瓜握刀的手,往往黄瓜穰子,一放到案板上,几双手上去就抢,抢到的赶紧跑到母亲身后的左侧,三下五除二,先送到嘴里再说。没抢到黄瓜穰的,大哭大闹,抢到瓜穰的少不了挨母亲的巴掌,还要被大家臭骂一顿欠吃鬼,这叫,嘴上美,身上受罪,以后母亲切黄瓜总是趁我们不在身边的时候,把黄瓜挖好,喊我们弟兄几个,案板前排好队,黄瓜穰子平均分配。当年的黄瓜,也许是品种好,黄瓜穰子吃出了八棱香瓜的味道,令人终生难忘。后来,做梦都想,多会儿能美美吃頓黄瓜,该有多好!

终于有一天,梦寐一求的黄瓜梦了轻易实现了。有天中午,放学回到家,院子里,一个同村的伯伯,手提一大筐子黄瓜,叫,“嫂子,嫂子”。母亲应声而出,从窑里来到院子,“哟,他叔,卖黄瓜哩,我今儿个不买黄瓜,家里还有菜”。

“卖塞卖“,(卖啥的意思)伯伯说,“今早儿,我哥在我莱地谝了一大晌,这些菜送娃们吃”,“哦,我知道了,这又肯定是他大(他父亲)那死鬼到你瓦(方言,那儿)赊哩菜吧,种菜不容易,看这些菜也不少,不要钱吧不合适,要钱吧没塞(没啥)给你”,母亲忙阻拦说。“说不要钱就不要钱,你咋不相信人哩”!,“真不要钱?”母亲狐疑着,“真不要,真不要”,伯伯放下黄瓜,扭头走了。这筐黄瓜也真是好,顶花戴剌,色如翡翠,油亮水嫩,直如棒槌,品相诱人。一会儿,弟兄们先后放学回家,几双眼睛盯着一筐黄瓜,眼都绿了,母亲则阻止我们说,“这黄瓜谁都不许动,谁动打谁,等你大(父亲)回家,问清楚再说”。

后来,父亲回到家,母亲再三确认黄瓜是不是赊的,父亲又再三保证,朋友关系好,黄瓜白送的。母亲将信将疑,白送的?有这好事?就是别人送的,也不能一顿吃完,过日子要细水长流。父亲则有不同意见,咱家娃子可怜,平常没啥让他几个吃,今儿个黄瓜让都吃够,母亲则坚持原则,过日子不能今日有酒今日醉,黄瓜一人一根,剩下的能多吃两天。真别说,那黄瓜,刚进嘴,一点点涩味,把舌头轻轻刺激一下,一大口下去汹涌的甘甜完全俘获了人的味蕾,黄瓜脆爽鲜嫩,只能怨黄瓜太小,没几口一根黄瓜就报销到肚里了。几双眼睛又齐刷刷的盯着筐里的黄瓜,母亲坚持原则,剩下的都不许多动,父亲无言地看了看几个娃们,从母亲手里夺过筐子,每人又给发了一根,我们兄弟拿了黄瓜作鸟兽散,都跑到院外边享受美味,院里,父母亲因为意见不合撕扯开来。为这事父亲被一连责骂了好几天。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母亲所料,当时的黄瓜的确是父亲赊的。一直到那年的冬天,卖黄瓜的伯伯上门讨要欠账事情才真相大白,母亲埋怨卖黄瓜的伯伯和父亲合伙骗了自己。埋怨归埋怨,毕竞咱吃了人家黄瓜已是事实,但家里没有钱,只好用几十斤玉米抵了黄瓜欠账。为这事,父母亲又大闹了一场。母亲埋怨父亲,明明黄瓜是赊的,非说别人给的,自己勺大碗小不知道吗?吃那个黄瓜能咋,早是(已经)粮食短缺,几十斤玉米又给了人家。父亲则说,看别人孩子吃的,穿的,咱家几个娃真是可怜,平常也没让娃们吃塞(啥),吃几根黄瓜给娃们解解馋能咋,不就是几十斤玉米嘛,没有再想办法。事情既出,母亲因此又絮叨了好长时间。

在我十七岁的那一年,还没等我们成家,父亲就因病无奈地离开了我们。父亲去世前,望着身边的妻子儿女,断断续续地说,”跟着我,没让,你们,享上福“,然后盯着母亲说:“我走了,不知道,你以后,怎么过哩”。说完,长出一口气就走了,那种无奈,内疚,不放心的眼神一直嵌刻在弟兄们的心里。

几年以后,自己成了家,才真正体会到一家人过日子的不易。当年母亲因为家境萧条,精打细算,是考虑到了一家人吃差点穿差点也比缺衣断顿强,从她的角度看,父亲一时奢侈,寅吃卯粮就是装糊涂,就是对一家人的不负责任。而作为一家之长,当看着妻子儿女望着市场柜台里那一只油光红亮,浓香扑鼻的烤鹅,自已囊中羞涩,那种尴尬无奈,那种失望自责只有一个做了父亲的人才能深切体会得到。

一根冰棍小时候的回忆(记忆里的黄瓜冰棍情结)(2)

我,木易,河南省,三门峡,灵宝市人。我希望生命长河里每天都有花开,摘下一朵给你,我的亲人。

▼点这里,读好诗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