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祝英台是民间生活故事吗(祝英台比梁山伯早生八百年的流言可以休矣)
梁山伯与祝英台是民间生活故事吗(祝英台比梁山伯早生八百年的流言可以休矣)出于当时对印刷字的迷信,我心里特别难受,数十年来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我心目中是一对神仙眷侣,这种“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的坚贞爱情,原来不是真的事实,却是后人编造的,于是内心特别惆怅。梁山伯却是明代浙江宁波府鄞县县令,为官清正廉洁,死后入葬时选址正好在祝英台墓的正上方,下挖时起出祝祝英台的墓碑,众人惊叹之余,不忍拆除英台墓,可是为梁山伯重新择地安葬也不妥,最后与祝英台合葬一幕,立红黑二碑,黑者为梁,红者为祝。看了那么多剧,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尤其是见不得化蝶那一出,往往从“碧草青青花盛开”开始,一直哭到“山伯永恋祝英台”,时隔三十多年,音乐声好像仍然在耳边回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许多报刊杂志上说:梁山伯是明代人,祝英台是南北朝人,两生活的年代相隔800年。祝英台本来是一个英姿飒爽的侠女,最喜欢劫富济贫,曾经好几次去马太守家偷盗财物,结果中了马太守之子马文才埋
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着奶奶去看戏,老家有一个相当古老的剧种叫三角班,演出原因也很传统,只去同姓的村庄演出,不收钱不收礼,只吃饭和烟酒之类的东西。
记得那时三角班演得最多的是《孟姜女哭城》、《刘海砍樵》和《十八相送》等几出戏,因为几十年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出戏,不识字的奶奶已经对剧情相当熟悉了,尤其是苦情戏,往往台上演员还没开始哭唱,奶奶就已经开始抽噎了,三四岁的我看到奶奶哭也会跟着哭,然后就发现整个打谷场已经抽噎声四起。
后来有了电影院,一毛钱一张电影票在当时实在是不便宜,父亲经常看到上演《卷席筒》之类的电影,便买了票给奶奶,然后骗奶奶说不能退,不去看也浪费了,奶奶就牵着我去,反正孩子不要票,最后又是痛哭一场回家。
结果就是,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小说,我现在特别喜欢看苦情戏,还没看就流泪,看完了眼睛也哭肿了。记得那年上映《妈妈再爱我一次》,爬墙逃票去看了七次,结果眼睛肿的像水蜜桃,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看了那么多剧,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尤其是见不得化蝶那一出,往往从“碧草青青花盛开”开始,一直哭到“山伯永恋祝英台”,时隔三十多年,音乐声好像仍然在耳边回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许多报刊杂志上说:梁山伯是明代人,祝英台是南北朝人,两生活的年代相隔800年。
祝英台本来是一个英姿飒爽的侠女,最喜欢劫富济贫,曾经好几次去马太守家偷盗财物,结果中了马太守之子马文才埋伏,最后死于乱刀之下,当地百姓感其恩德,将其立碑厚葬,因为年代久远,墓碑沉陷于地下。
梁山伯却是明代浙江宁波府鄞县县令,为官清正廉洁,死后入葬时选址正好在祝英台墓的正上方,下挖时起出祝祝英台的墓碑,众人惊叹之余,不忍拆除英台墓,可是为梁山伯重新择地安葬也不妥,最后与祝英台合葬一幕,立红黑二碑,黑者为梁,红者为祝。
出于当时对印刷字的迷信,我心里特别难受,数十年来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我心目中是一对神仙眷侣,这种“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的坚贞爱情,原来不是真的事实,却是后人编造的,于是内心特别惆怅。
前段时间与同事闲聊,说起我国四大爱情故事《白蛇传》、《孟姜女》、《牛郎织女》和《梁祝》,同事说要不是《梁祝》是后人附会的,这可是号称东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啊。
平时我就对有些人开口闭口西方这好那好十分不满,这次心里更是不爽,心说《罗密欧与朱丽叶》算什么,这样一个简单老套的对立家族中两个男女相爱最终殉情的故事,在我国几千年的历史中没一千也有八百个,随便拿《西厢记》中张生和崔莺莺相会时的浪漫:
待月西厢下 迎风户半开。
隔墙花影动 疑是玉人来。
轻轻松松就可以把《罗密欧与朱丽叶》秒成渣渣。可是《梁祝》故事据传是编造的,我勉强忍下这口气,暗自下决心回去找资料,查证《梁祝》故事是不是真的,结果真的找到了许多证据,有许多文献记载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事迹。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最早见于梁元帝的《金楼子》。梁元帝萧绎,公元522年11月~554年,在位三年,距今近1500年了。有明代明徐树丕《识小录》为证:
按,梁祝事异矣!《金楼子》及《会稽异闻》皆载之。
唐初(公元705-732年)梁载言《十道四番志》中有记载:
义妇祝英台与梁山伯同冢,即其事也。善权山南,上有石刻曰“祝英台读书处"。
晚唐(公元851年)张读《宣室志》中有记载:
英台,上虞祝氏女,伪为男装游学,与会稽梁山伯者同肄业,山伯,字处仁。……问知山伯墓,祝登号恸,地忍自裂陷,祝氏遂并埋焉。晋丞相谢安表其墓曰“义妇冢"。
元代诗人陈云游览峄山时在《万寿宫梁祝像》中有记载:
信是爱情两未终,闲花野草尽成空。人心到此偏酸眼,小像一双万寿宫。
2003年10月27日,山东省济宁市隆重举行了"重修梁山伯祝英台墓记碑"的复出仪式,这块墓碑是当今唯一能够证实梁祝故事的实物证据,立碑人崔文奎,历任明朝皇帝钦差大臣、南京工部右侍郎、前督察院右副都御史,是最早见证梁祝故事的官方人物。
墓碑全文843个字,与传说不同,载明了二人合葬的地方和合葬的原因。当初祝英台女扮男装到邹城峄山求学读书,在九曲村过吴桥东遇梁山伯,二人一路同行到峄山,此后昼同窗,夜同寝,三年梁山伯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孩子,一日英台思乡回家多日未返,山伯往其门拜访,一别之后病逝,葬于吴桥东(据邹县志载此桥在明隆庆年间被淹没)。而英台父母已经将英台许配富户马家,眼见马家迎亲之日将至,加之听说山伯已死,遂悲伤过度而死,乡党谓其令节,合葬山伯之墓。
凄美忧伤的爱情故事人人羡慕,梁祝故事早就流传到了国外。高丽王国的《十抄诗》录入了唐代罗邺的七律《蛱蝶》,诗中"俗说义妻衣化状"句,指的就是梁祝衣化为蝶的故事。
到了宋代,高丽人编辑的《夹注名贤十抄诗》在罗邺的《蛱蝶》诗的注释中加上了一段名为《梁山伯祝英台传》的故事,从"女扮男装"到衣裳"片片化为蝴蝶子",全面完整地讲述了梁祝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故事。
由此可见,梁祝传说故事不但风靡我国,而且在一千多年前就被外国传诵了,岂是区区《罗密欧与朱丽叶》能比的?
而此前报刊杂志上登载的梁山伯是明代官员,祝英台是南北朝侠女的传闻,作者现在也已经做了澄清,表示自己听到的版本是道听途说,无法取证。
这个传闻的最早版本,是1982年报刊《山海经》搜集的浙江民间口头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两个朝代的人,祝英台是女侠,梁山伯是清官,两者墓穴碰巧在一块。"
该文作者后来澄清说,这个传说是一个赤脚医生讲的,而这个赤脚医生又是从宁波中山公园听一位老人口中听到这个故事的,因为梁祝的爱情故事影响巨大,或许宁波当地也有流传,但是仅仅靠一个无名氏老人的口述,很难证明故事的真实性。
由此可见,有许多证据证明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人之间的相处,即使与现在广为流传的音乐、戏剧和影视中那么曲折,但确实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经过一代代人的艺术加工,形成了现在的凄美爱情故事。
再说了,即使有一点点误解也无伤大雅,艺术理论里对误解分为正误和反误,正误是读者的理解虽非作者原义,但却能在作品中找到根据,因而含有合理性,可以说是对作品的填空与补充,而且这种误解对社会和人民有益,这种误解是可以接受的,甚至是应该提倡的。
因此,当音乐迷欣赏我国真正具有国际声誉的交响乐《梁祝小提琴协奏曲》的时候,当戏迷观看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时候,当我们的耳边响起这首诗的时候: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
当我们仿佛看见千年前的梁祝二人执手凝噎中逐渐化为一对蝴蝶翩翩起舞,飘飘若仙的时候,我们心里再也不会因为“祝英台比梁山伯早生八百年的流言”有一丝一毫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