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龙溪湖生态城航拍(话安仁贺同祥)
安仁龙溪湖生态城航拍(话安仁贺同祥)卖草药,卖家具农具的,卖鸡婆饺的;抽奖的,唱戏的,耍杂技的,人多得不得了。好不容易被挤到一个米豆腐摊位前,小安请我吃了碗米豆腐。随后又随便逛了会儿,因为身无分文,看上了些小玩意儿但买不起,逛久了便索然无趣了,于是便悻悻而归。拐入五一路,人流量立马多了起来。街市上摆摊的,叫卖声,喇叭声,哄乱而嘈杂。顺着涌动的人潮,我和小安来到农贸市场--整个仁城最热闹,最繁华,也最噪杂的地方。记忆犹新哟。那个时候的我个子超矮,骑自行车只能从三角叉里,撇着脚踩个半圈。到达老氮肥厂门口时,小安对我说:罐子,到了,这就是县城了。可看着面前那条黑乎乎的马路,马路中间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坑。县城就这样?我大失所望!
老家安仁这几年发展迅速,有了可喜可贺的变化和改观。作为一个生于此长于此的地道安仁人,即使多年在外,不在安仁常居,但这些年不论是县城的建设,农村的新貌,交通的改善,还是赶分社的热闹,神农文化的宣传,草药、米塑等特色地方名片都明显丰富多彩了许多,更是发展了像“稻田公园”“熊峰山森林公园”“渡口丹霞”等旅游资源。朋友圈暴晒,网络媒体各种嗨,一时间让咱安仁这种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也声名远播了起来,终于有种灰姑娘穿上绣花鞋的小清新了。
当邻县的同事和朋友聊及我们安仁时,由衷地说“你们安仁这几年发展不错,完全是弯道超车呀。”当朋友圈有人留言夸赞我晒的安仁美景,“哇塞,你老家这么美,像世外桃源,有空一定要带我去你们那看看哦。”每当此时,作为一个在外飘荡多年的游子来说,家乡的所有好都是我无比的骄傲,所有赞美都能使我内心深处涌出一种特别的无法隐藏的自豪。
其实,我对于安仁县城(后面简称仁城)的印象起初并不好,属于“苦哈哈,穷巴巴,卫生特别差”的那种,深刻而灰暗。
我第一次入仁城是在1990年春,那时我读初一。赶分社的时节,我与小安同学一人骑了一辆破自行车,冒着毛毛细雨去仁城赶分社,用小安的话说就是去“看口岸”。小安同学听说我这么大个人了,都初中生了,还没去过县城,还没赶过分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老江湖的他,拍了拍小胸脯,一定要带我去涨涨见识。
记忆犹新哟。那个时候的我个子超矮,骑自行车只能从三角叉里,撇着脚踩个半圈。
到达老氮肥厂门口时,小安对我说:罐子,到了,这就是县城了。
可看着面前那条黑乎乎的马路,马路中间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坑。县城就这样?我大失所望!
拐入五一路,人流量立马多了起来。街市上摆摊的,叫卖声,喇叭声,哄乱而嘈杂。顺着涌动的人潮,我和小安来到农贸市场--整个仁城最热闹,最繁华,也最噪杂的地方。
卖草药,卖家具农具的,卖鸡婆饺的;抽奖的,唱戏的,耍杂技的,人多得不得了。好不容易被挤到一个米豆腐摊位前,小安请我吃了碗米豆腐。随后又随便逛了会儿,因为身无分文,看上了些小玩意儿但买不起,逛久了便索然无趣了,于是便悻悻而归。
我的首次仁城之行有一点点尴尬、有一点点狼狈。
后来,我考上了县一中上高中。在上学的那几年,我对仁城算是了解得非常熟悉了,差不多每条大大小小的巷子都留下了我的足迹。
刚入校时的军训有个实弹打靶,安排在万福庵背后的松山坡上,估计就是现在万福公园的位置。那时候的万福庵周围还是一片人烟稀少、松涛阵阵的野山坡,与如今风景秀丽、高楼林立有着天壤之别。
我读高中时的仁城,可游玩打卡的地方并不多。去五一南路电影院看电影是奢侈的,去地下录像厅/卡拉OK厅去过把瘾是忐忑并刺激的,去十字路口的新华书店买学习资料是挺小资的,去五一北路广播电视台投点小豆腐块赚点零花钱是挺神圣的,去七一东路的烈士陵园瞻仰先辈英烈大多数时候是做秀的(更多同学去那里是偷偷约会的),冬天了去氮肥厂洗一块钱一次的热水澡是温暖和幸福的。
那时候,没有稻田公园,没有神农广场。滨江路是有的,但没有现在的沿江风光带。周末不回家,作业不多的时候,我们可去的、不用花钱的、风景宜人的地方可不多。心情压抑了,只能去操场跑圈,或者去五一路或七一路散步吃灰。最奢侈且浪费的一回,是毕业前花了好几块大洋,跑到老城区巷子里的星星照相馆拍了几张在当时看起来很文艺现在看起来很妖孽的艺术照。
那时的仁城,给我的印象是狭窄和枯燥的。
工作之后,我回仁城的次数不多。特别是母亲去世之后,我更是难得回去体会故乡的温情了。即便有时春节回了,也是来去匆匆,对仁城的印象很模糊很有限。
直至2017年的三月份,春分前,油菜花盛开得最旺的时候。公司老板的千金想去我们仁城看风景,我作为安仁的本地佬被邀作陪提包。
这是我高中毕业之后离开仁城的十多年里,第一次在三月春风拂面的时候回到仁城。再一次全身心地,以自在轻松的心态领略仁城新的风貌,使我有了一种窃喜,也使我有了一种回归的冲动。
我们游览了油菜花盛开的稻田公园。万亩金黄油菜花田的磅礴与大气使我看到了仁城的朝气与蓬勃。农业种植与旅游开发相结合,生态平衡与经济发展两不误,完美体现了仁城领导者的智慧与目光高远。公园周围散落的黑白徽式民居建筑更体现了一种优雅的田园美,让有点文艺不甘凡俗的我,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自己的老年生活状态:于此田园之处常居,写写诗文,既能了却我归根之愿,亦能慰我文骚之情。完美呀!
晚上,应老同学之邀,夜游了万福公园。虽然“第一福地”说得有些夸张,但当我站在万福山顶的时候,确实一度有了迷失之感。眼前的仁城灯火辉煌、道路宽敞、高楼林立,湖光山色,起伏叠嶂,早已脱离了以前的那个灰姑娘模样,妥妥地一个明眸皓齿、仪态万千的大家闺秀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咱仁城这十几年的发展,可以以惊艳来形容了!
因为疫情和工作的原因,我已经连续两年多没有回仁城了。这个曾使我狼狈不堪,也曾使我倍觉温暖的地方,一直是我梦里花开花落的地方,也是我一直执着的根之所在。
感谢一直为仁城的发展默默奉献的人们,是你们的智慧与勤劳创造了今日仁城的繁华和秀丽;感谢一直不离不弃守护仁城这片土地的兄弟姐妹和父老乡亲,是你们的坚持与执着,才让我们归有所望,归有所居,归有所爱!
他日,但愿我们归来,仁城更如“春锦细铺花不谢,万民喜颜美如画”。
但愿明天,仁城更仁,安者更安,天下更和平。
【作者简介】贺同祥,湖南安仁人,业余文学爱好者。暂于越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