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的命运相连(两男和两女的命运交织)
两个女孩的命运相连(两男和两女的命运交织)她是我们后来知道的挺犟的一个女人,那时为了给她死去的爹翻案,被人追缉而逃跑,无巧不成书,偏偏就在洛河落水,已与死神在握手,恰好被在此的光子和拉毛所救,并将她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这对兄弟,却也是步余华笔下兄弟之覆,悲剧更甚,因一个女人,一个短命一个魔怔,令人无比戳心。这得从这个女人如何与这兄弟俩相逢相遇说起——话说的两个亲如兄弟的男人是光子和拉毛。他们传承商州风俗,父辈关系极好,指腹立约,可皆因为顶天立地的男人结不成夫妻,而义结金兰。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感情深,胜似手足。后他们学得劁猪骟驴手艺,虽然不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凭着手艺,加上兄弟两人结伴行走,从不分离,小日子倒也悠哉悠哉。曾有一度,因社会混沌,光子心寒提出返回他的商南,被拉毛好言相劝仍留洛南。余华的小说《兄弟》里,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俩情如手足,却为一个女人兄弟反目,夫妻情断。
文/@一名读书
男人的悲情,因女人;
女人的苦痛,因男人。
贾平凹的《人极》,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交织,因性因情,又皆是因、皆为果,红颜不是祸水,只因人性尚有自私不自知,使命运给他们的却不是仁慈,而是或魔怔,或短命,不胜唏嘘、极尽虐心,却又只能徒叹奈何!
话说的两个亲如兄弟的男人是光子和拉毛。他们传承商州风俗,父辈关系极好,指腹立约,可皆因为顶天立地的男人结不成夫妻,而义结金兰。
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感情深,胜似手足。后他们学得劁猪骟驴手艺,虽然不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凭着手艺,加上兄弟两人结伴行走,从不分离,小日子倒也悠哉悠哉。曾有一度,因社会混沌,光子心寒提出返回他的商南,被拉毛好言相劝仍留洛南。
余华的小说《兄弟》里,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俩情如手足,却为一个女人兄弟反目,夫妻情断。
这对兄弟,却也是步余华笔下兄弟之覆,悲剧更甚,因一个女人,一个短命一个魔怔,令人无比戳心。这得从这个女人如何与这兄弟俩相逢相遇说起——
她是我们后来知道的挺犟的一个女人,那时为了给她死去的爹翻案,被人追缉而逃跑,无巧不成书,偏偏就在洛河落水,已与死神在握手,恰好被在此的光子和拉毛所救,并将她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光子看似正直,知礼义;
拉毛非圣人,但也不是伪君子。
兄弟俩同时爱上这个偶遇的漂亮女人。
光子不敢有非分之想,毕竟女子是他们所救,如果冒冒失失就向人表白,让人觉得是乘人之危。
拉毛没有光子这么多心思,趁着酒后情迷意乱直接向亮亮求欢,亮亮为报答拉毛救命之恩,答应了拉毛这个不太道德的要求。
一石击起千层浪,兄弟俩平静的生活陡生波涛——
光子认为拉毛有失礼义,是牲畜行为,又骂又砸,一怒之下回商南去了。
拉毛自知理亏,被光子发现之时已躲进牛圈不敢出声。其实,这时亮亮已跪求光子不要怪拉毛,她与拉毛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得不到光子的原谅,反而一耳光将女人亮亮扇倒在地。于是,在光子离开洛南的第二天,拉毛便又匆匆赶到商南,向光子跪地求饶。
光子端上来一碗满当当的面给拉毛,拉毛暗自高兴,以为无事了。谁知吃到一半,在碗底却是料豆和禾草节,这才明白,光子并不是原谅自己,而是暗讽自己是牲畜。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的羞辱?何况,这是几十年兄弟,相敬如宾。
如此做法,着实够狠。已羞愧不已的拉毛再遭打击,如伤口撒盐,终于觉得活着不如死去,只求一死一了百了。
一条绳索吊在村后的柿树上。
情义断,阴阳相隔,拉毛短命。
光子呢?
“大悔,哭得死去活来”,却已经没有意义。
性与情不外乎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虽然说,当事人亮亮将罪责自揽是感恩于救命之故,但既然已表明了态度。又何况兄弟俩情难得。光子因何铁石心肠,对死里逃生的亮亮和情同手足的拉毛的求情求饶均置之不理呢?
这不得不承认正直的光子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小自私——
他也爱上了亮亮。在他劁猪的一家女主就揶揄他,
“现在世事乱,这号女子时常有,你也老大不小,也该拾掇一个女人。既然让你们救了她,也活该前世有缘。”
这恰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他嘴上不说,甚至纳闷,但情爱的种子未到发芽时,谁也看不出来,包括自己。
说起救亮亮,主要在于光子不顾风险,也就是说,大功劳是他,可是却让拉毛先走一步了,心里自是不忿。
拉毛走了,没有了“争夺战”的危机,昔日兄弟情谊的点点滴滴才如潮般涌上来,哪有不痛、不悔呢。
魔怔自是因兄弟拉毛而生,
人也精神恍惚,无心无劲打发日子……蓬头垢面,形如饿鬼。
白浪的出现,是在拉毛已故三年之后。
日子更加艰苦,因商州大旱,庄稼歉收。光子倒还好,一个吃饱全家不饿。但经过兄弟之死的痛苦,他善良的本性更加明显,对村巷四邻的小孩,能帮即帮,常常将锅里有限的饭食分给他们。
忽有一日,他在碾子上炒面时,一个女人来帮忙他推起这个沉重的石磙子,只求他赏给她一碗炒面。
这个女人便是白浪,光子见她时,也曾“神思飞扬了一阵”。可是,一想起拉毛之事,却马上熄火,“女人是祸水”的观念已烙印心上,白浪只好白天继续帮他干活,晚上却到二郎庙里睡去。
但可怜的白浪,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孤身一人在空庙里居然成了一些龌龊男人的猎物,她被人轮奸了,后又传言被狼吃了。
白浪的悲剧不是他一手造成,但如果当时他留下她,这个悲剧怎么会发生呢?常言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光子的痴傻病又犯了,对任何事不理不睬,人缘变得更坏。
又后来,被狼“吃”了的白浪回来了。光子不能忍心撵走可怜的女人吗?想着挺着大肚子的白浪一个人在二郎庙,他于心不忍?善念胜于因拉毛而生出的对女人的畏惧,他打消最后的顾虑,到二郎庙接回白浪并结了婚。
白浪生下了虎娃。
只要光子不计较、喜欢,接下来的生活权当苦中作乐,也算幸福美满了。
然而,就在孩子虎娃差不多两岁生日的时候,白浪被一个麻脸人拉走了,这时,光子已买了肉,原本计划一家人可其乐融融,可是,自称是白浪的丈夫来了,白浪已婚。白浪被麻脸丈夫带走后的第二年春天就死了。
与他有交织的男人和女人,似乎都没有好结果,兄弟拉毛自杀,“妻子”白浪郁郁而终。光子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痛,辛苦地抚养着虎娃,并且未耽误虎娃的学业。
自从拉毛死后,亮亮原本已成为光子淡忘的梦。
可是,缘分似乎早有天定,或者说,命运不会让他的苦难就此止步,因为与他交织的女人终究还要来——这就是亮亮!
光子的好人缘。
他的窑子里来了一个人,他好心留人跟他与虎娃一起吃肉。
可不曾想,这个人居然给他做起媒来,并说这个女人是专门留给他的,多少人想要,其都不答允。他绝对想不到,那个人领来的女人是亮亮——
常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他与亮亮的缘分,何止千里?十多年他所走的路太漫长了,他骇绝,亮亮也变脸失色。
媒人知趣退下。
亮亮说起往事,包括她与拉毛的那场性与情,再次勾起光子痛苦的回忆;还有她自己的经历,并坚持她最初的想法,该告的人她坚持告,不罢休。
几十年的起起伏伏,光子怕了多事。他同情亮亮的遭遇,却害怕与她结婚,拉毛是横在他与她之间过不去的坎,他选择逃避,走为上计,带着虎娃偷偷离开。
然而,在洛南县城,他再次遇上亮亮,为亮亮的不屈服精神感动,为自己的无能后悔,终于走在一起,虽然没有领取结婚证,却成为事实上的夫妻。
后来,亮亮之事终得解决,她也成为一名教师。可是,两人经过短暂的相聚和恩爱,光子却受不了镇上一个人守在房里闷着的日子,只身回到商南的家里。院子却已被邻居所占,善良的光子又分出一半让邻居继续居住。
但好日子并没有太久,因亮亮早有肥胖症,当上老师后心松下来,结果是身子反而一下子垮了,不久便伏在案上批改作业时死了。
数十年来,不管经历过什么,包括他与白浪和亮亮,心中始终放不了他的兄弟拉毛。
他后悔!
拉毛无时无刻不在。
仿佛这是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在交织,男人并非只有他自己。
亮亮死后,两男两女只剩下他一个人。
然而,拉毛与亮亮之女却出现了,如梦如幻。
并且,又将虎娃顺带出来,她比他大一二岁,是“媳妇姐”。
——这是在光子处理完亮亮的后事回到商南后,他再没有走出商南,虎娃也没有再回来过发生的故事。
这时光子已经日益老去,
“一天老出一天,差不多头发和胡子都灰白了。”
可是,他、拉毛和白浪、亮亮和如梦如幻的女孩和虎娃,似乎所有的的人还在,所有的情还在,一直交织着。
纵观光子的一生,他的命运都是悲剧性的存在,偶尔得到的幸福却都很短暂——
他与拉毛的兄弟情,有过快乐和幸福,却止步于柿树下,拉毛羞愧自杀,是他光子一手造成。
他与白浪的夫妻情,因怜生爱,却不知白浪已有夫家,苦命的女人郁郁而终,他光子的幸福自然也不长久。
他与亮亮的夫妻情,神奇的缘分,带着对拉毛的愧疚,不幸的女人却死在批改作业的案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便也交给了亮亮,追随亮亮而去,留给自己,只剩下一具躯壳,还有气息的躯壳。
梦幻般的女孩,是希望,却又挑起自己痛苦的回忆,幸福与痛苦,其实只有后者才是真实的。
光子因一时的小自私,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但愿,那如梦如幻的女孩和虎娃,是真实的一抹阳光,在他某一天醒来时,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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