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伤感的歌曲(哀伤的演歌)
幽怨伤感的歌曲(哀伤的演歌)冰川清志绝对谈不上高富帅,论颜值根本无法同SMAP里的五位型男相提并论。如果你见过其本人最初的形象,甚至会觉得其长相有些猥琐,无论如何是上不了台面的一类。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邻居大哥哥,却红遍了整个岛国,影响了整整一个时代,奥妙其实无他,靠的就是演歌的魅力。提到演歌手,我想提一提冰川清志。十几年前,冰川清志作为一位年轻的演歌手横空出世,冰川旋风迅速席卷日本全国,除了俘获了一大批奶奶、大妈、阿姨级的粉丝外,还意外地受到了一大群颜黑(がんぐろ)高中女生的狂热追捧,这景风就像我们的青春少女痴迷一位刚刚出道的国内民歌手一样。你能设想一群身穿奇装异服的名曰“二次元”“三次元”少女们,赶场欣赏一个因唱《沂蒙山小调》而出道的新歌手的音乐会吗?我还是更偏爱民歌,那些祖祖辈辈传唱下来的耳熟能详的各地民歌,一直不曾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过,真的是历久弥新,千听不烦。也许小时候对这些个民歌调调听得太多的缘故吧,长大后
诗曰:
今人追歌尚激烈,我聆民调如观雲。
铿锵渐随风消逝,先秦曲律遗东邻。
我喜欢音乐,虽然最终没有成为歌唱家、演奏家,但那颗心始终为音乐砰砰而鼓。女儿嘴里哼哼有调,问我知道这周〇伦的最新流行歌吗?我有点耳背,把手放在耳后,努力捕捉游荡在空气中的旋律。歌者口齿不清,不知所云,怪我实在是体会不出歌曲的佳处。如今的歌者貌似多与音乐无关,似乎谁都可以自娱自乐般地给一段随意的字词组合,配上一节神经错乱的“旋律”,于是乎无数的歌者,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霸乐坛三两天。
我还是更偏爱民歌,那些祖祖辈辈传唱下来的耳熟能详的各地民歌,一直不曾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过,真的是历久弥新,千听不烦。也许小时候对这些个民歌调调听得太多的缘故吧,长大后却羞于哼唱了。我和其他尝鲜客一样,向着温润的东南方,展开双臂,狂吸港台吹过来的清新乐风。如今步入老境,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已经融入血液的民歌,又渐渐地苏醒了,正好可以恰到好处地慰藉一颗风餐露宿、无处安放的灵魂。从生命的问世到生命的消亡,民歌就像一个不离不弃的灵魂使者,陪伴着我们的生和死。
二十多年前,赴东瀛国求学谋生,带给异乡游子以慰藉的,不再是流淌于心底深处的家乡小调,而是无时无处不在的东洋演歌。每当听到千昌夫、石原裕次郎、坂本冬美、美空云雀等人的演唱,都会让我心跳加快,有泪想涌出的感觉。我和着相似的旋律,跟着他们一起吟唱,仿佛潜藏心底已久的酸甜苦辣咸,于刹那间得到了释放一样。有时候自己会产生一种罪恶感,血管里明明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灵魂深处却享受着这靡靡之音的滋润。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演歌能深受日本老、中、少各个年龄层的喜爱而独成一派。日本的年轻人也不乏他们所崇拜的同龄偶像歌手,如安室奈美惠、滨崎步,SMAP偶像组合等等,但这些少男少女歌迷的骨子里却绝不排斥古老的演歌,少见谁会抑此扬彼或抑彼扬此。在他们眼里,传统和现代恰如一物的两面,这就如同穿着和服跳着迪斯科,吃着生鱼片啃着麦当劳一样,自然而和谐。
提到演歌手,我想提一提冰川清志。十几年前,冰川清志作为一位年轻的演歌手横空出世,冰川旋风迅速席卷日本全国,除了俘获了一大批奶奶、大妈、阿姨级的粉丝外,还意外地受到了一大群颜黑(がんぐろ)高中女生的狂热追捧,这景风就像我们的青春少女痴迷一位刚刚出道的国内民歌手一样。你能设想一群身穿奇装异服的名曰“二次元”“三次元”少女们,赶场欣赏一个因唱《沂蒙山小调》而出道的新歌手的音乐会吗?
冰川清志绝对谈不上高富帅,论颜值根本无法同SMAP里的五位型男相提并论。如果你见过其本人最初的形象,甚至会觉得其长相有些猥琐,无论如何是上不了台面的一类。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邻居大哥哥,却红遍了整个岛国,影响了整整一个时代,奥妙其实无他,靠的就是演歌的魅力。
每年元旦前夜(大晦日:相当于我们的除夕夜),日本NHK都会举办日式春节联欢晚会——《红白歌合战》,从1951年第一届开始,已经连续举办了69届。晚会形式单一,男歌手代表的白队对阵女歌手代表的红队,在场观众通过投球多少决定红白谁胜。晚会舞台布置简单,没有央视的富丽堂皇与花里胡哨。节目不是弹、唱,就是跳,别无他样。近四个小时的节目,除了几首年轻人喜爱的流行歌曲以外,占据晚会大部分时间的依然是雷打不动的演歌。有些演歌手出场达30次之多,成为晚会上的不倒歌神,如女歌手中的石川小百合、小林幸子、岛仓千代子,男歌手中的森进一、五木宏、细川隆、北岛三郎等。有些演歌手可谓几十年如一日,在每一年里的同一天里,不厌其烦地唱着同一首歌,甚至成为晚会的经典保留曲目,像石川小百合的《轻津海峡-冬景色》、森进一的《おふくろさん》(母亲)、千昌夫的《北国の春》(北国之春)、伍代夏子的《ひとり酒》(一人酒)等等。而日本家庭围坐在电视机旁,同样也是不厌其烦地看着这些一成不变的老面孔,听着这些早已耳熟能详的经典老歌,度过他们的除夕之夜。
回到国内,闲暇之余,放一曲久违了的演歌,随心地跟着哼上一阵,让早已如止水的心随旋律的浪涛而起伏荡漾。旁边的妻子总会叨叨上一句:像出殡用的哀乐,有什么好听的。妻子说的没错,如果仔细聆听,每一首演歌的调子里总有一股莫名的忧愁和哀伤蕴含其中。演歌似哀乐,这要从日本所处的地理位置中寻找答案。由于整个日本国处在海洋地震带上,危机无处不在,危机无时不在,没有谁能预测明天会发生什么,一种危机感便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日本国民的血液里,也融入了诞生于这片岛国土地上的演歌的旋律之中。演歌那徐缓悠长的尾音,演唱者大振幅颤音的运用,都恰如其分地传达出歌者内心的哀伤,和如同面对自然灾害而不能呼天抢地时的无奈,这给演歌的调子带上了一种一咏三叹之效。
演歌的这种神奇独特的魅力,可以举我们国人再熟悉不过的日本民歌《樱花调》为例做一说明:“さくら、さくら、弥生の空は、見渡すかぎり、霞か雲か、匂いぞ出ずる、いざや、いざや、見にゆかん”。(“樱花啊! 樱花啊! 暮春三月天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如同彩霞如白云,芬芳扑鼻多美丽。快来呀! 快来呀! 同去看樱花”)。看到了吧,这就是演歌的通义,樱花如此的美丽,终究免不了败落的命运,所以在日本人的眼里,樱花和人生一样,盛当如鲜花之绚烂,死当如落英之凄美。演歌亦如是,虽美却凄,因凄愈美,像极了他们所推崇的武士道精神。樱花 演歌 武士道,至此三位一体。
如果您想感受一下日本演歌的魅力,建议先听一听邓丽君的演歌集。抛开民族偏见,去聆听原滋原味的日本老一代演歌手的经典曲目,相信演歌里面的忧郁与哀伤会让您对演歌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这正是:
东瀛远在大洋外,地震火山日不鲜。
曲水流觞三月里,繁樱开遍四月山。
既赏落英感命促,亦托婉曲叹生艰。
谁人可识歌中意,听懂已是鬓发斑。
【读史品文】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