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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房散文(写点生活我的书房)

小小书房散文(写点生活我的书房)一入夜,有垂天垂地的帘。一层透沙白,一层厚且沉——中间墨绿显生气,两头深灰藏底蕴。阳光、空气、风、虫子、雨幕、鸟语、机器声,一应俱绝,静谧得只剩下客厅电视里拐进来的声响——这里是一个人的跑道,哪怕自家的女人,也未必看得见,却一直引领着我不断地向前奔跑,《时光短笺》之后,《这一刻的幸福》即将出炉。“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那些未曾束之高阁的书里面,富含的是积极的生活态度,对未知世界的美好期盼。还有,一颗简单、谦卑而纯良的心。因此,我愿意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因为我爱好写作的缘故,阿庆嫂动了点心思,选了一张可移动的小桌,托住我的文字梦;又配了一张靠垫沙发,留住阳光的悠闲。阳光透窗入室,人躺在橘黄的暖色调里,从脚底到头顶,肌肉、皮毛和骨头,通体舒服,如睡乳胶床垫一般。随性地翻一两本书,不知有多少惬意。打开手提电脑,就是专属的码字时光了。家里有个诸事操心

□陈红华

我的书房在卧室一角,朋友“清泉阁浅石”题的字——“随处净土”。

它小,小到只是两面墙,且未用推门或帘子与卧室隔开。两排开放式书架,另两排用玻璃门开关。它又大,六层高格,从地板一直通向天花板。静卧的时候,哪怕抬头望一眼,自有一种让人心定的高远。它偏于一隅,孤零零的——这正是我喜欢它的原因,却与天空很近。

新居装修,我的小愿望是有一处安书的地方——安书,就是安放我的灵魂。不用在人群里扎堆,仅仅为了挣扎得像个人,就耗尽了一生的时光。知天命的年纪,许多东西看得淡了,寸心里能藏纳一些自然的微妙气息,足以澄澈、静笃。

小小书房散文(写点生活我的书房)(1)

因为我爱好写作的缘故,阿庆嫂动了点心思,选了一张可移动的小桌,托住我的文字梦;又配了一张靠垫沙发,留住阳光的悠闲。阳光透窗入室,人躺在橘黄的暖色调里,从脚底到头顶,肌肉、皮毛和骨头,通体舒服,如睡乳胶床垫一般。随性地翻一两本书,不知有多少惬意。打开手提电脑,就是专属的码字时光了。家里有个诸事操心的阿庆嫂,是我的福气。再说,她的眼光也不低,简约大气,装修的样式颇受人夸奖。

一些书,是我自己搬过来的。有些一直跟着我,譬如,1988年读的那本《猎人日记》,1992年杭大图书馆借的《瓦尔登湖》,大学同学孝忠送的七卷本《追忆似水年华》,翻过几遍的《战争与和平》《罪与罚》和《百年孤独》,纸张多有破损的诺贝尔文学奖系列丛书,特别喜欢的《契诃夫短篇小说集》、路遥的三卷本《平凡的世界》、汪曾祺《昆明的雨》等六卷、余华的《活着》等。扉页上的落笔,都是有故事的记忆与心灵的旅行。

书不多,也做了部分归类。名家名译,古典·哲学时代,木心作品,陆春祥笔记新说系列,“风起江南”系列……一些订阅的杂志,则立在稍高的书格里,《人民文学》《散文》《散文海外版》《收获》《大家》之类。还有一些笔记本,一些手稿,一些纪念册、照片;顶阁是红本本的荣誉证书,以及四册装的库里传。“镇山之宝”是线装的“四大名著”,经营书店的一学生所赠,未拆封。

“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那些未曾束之高阁的书里面,富含的是积极的生活态度,对未知世界的美好期盼。还有,一颗简单、谦卑而纯良的心。因此,我愿意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一入夜,有垂天垂地的帘。一层透沙白,一层厚且沉——中间墨绿显生气,两头深灰藏底蕴。阳光、空气、风、虫子、雨幕、鸟语、机器声,一应俱绝,静谧得只剩下客厅电视里拐进来的声响——这里是一个人的跑道,哪怕自家的女人,也未必看得见,却一直引领着我不断地向前奔跑,《时光短笺》之后,《这一刻的幸福》即将出炉。

清晨,透过书房的窗,我可以平视远处的村庄,它落在山坳深处,寂然无声。山腰间的黄房子,是九龙庙。它时而雾气缭绕,若隐若现;时而清浅如黛,孤傲旷远。每次与我对峙的时候,似乎又多了几分隐喻。

我也可以透过高楼间隙的风,俯视那一汪江水——我在《对一条河流的仰望》里描述过的分水江,她是我的母亲河。浪漫的夜里,它盛得下一汪清晃晃的月光。

如此说来,我的书房,正好在这灵山妙水之间,好似有意无意地了却了一桩心事——关于皈依与归隐。

小小书房散文(写点生活我的书房)(2)

我闲着,“妹妹”也在家闲着,它会煞有介事地踱进书房,偷偷地溜你几眼,试图惹你注意。我朝它嘘嘘几声,它一听自讨没趣,乖巧地自嗨去了。偶尔,它也会趴在地板上陪着我,又爪子挠痒,又突然汪汪地叫起来,急急地冲向窗台——原来是一只鸟雀光顾,在窗台起落,好似被书的墨香吸引了。看来,十七楼是鸟雀们自由可及的天地。

搬过来之前,旧居一个主卧,两个次卧,没有书房的余地。客厅稍大,连着阳台,我就在窗帘与沙发间,布置出个小书房,有点小格调,算是给“一介书生”——裹挟着从不消失的空茫,留了些脸面。2020年的第一波疫情,我就在这里线上教学。不知道刚刚接手的那对年轻夫妇,是否会留着这十年有余的客厅书房?

这一次疫情居家,线上教学,我也选择在书房。视频的背景,就是书架和那些书。有书有文,教与学的氛围就有趣多了,也算是一种潜移默化。而我,徜徉在书的时空里,平静中被几分温情缠绕。

有趣的是,我独守书房,厨房完全让阿庆嫂占据了。

“去下超市。”她说,她停顿了一下,等着我的回应。但我没吭声,我正在写《疫情之下·时间之上》。

“做菜饼吃,买点榨菜豆腐,买点新鲜肉,家里小笋有。”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一起去吗?”我已做好准备,然后她说,“随你,我晓得你坐在这里就不想其他了。”门店关了的这几天,她也安静了,“像过年一样,宅家做点吃吃。”

而我并非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我只是不愿行得匆忙,活得喧嚣。我也走路,带着我的女人,沿江一路到新龙,顺便到老丈人的菜地里转转。我也想父母,说走就走,新鲜菜蔬笃定跟着我回程。我也喝酒,只要有人真心请我,而我又不介意,说不定酒酣能出大文章。

多少个深夜,我心存敬畏,独自一人架着西部牛仔的马车,架着载着粮草和女人的马车,小心翼翼地从熟悉的土地上穿过,并且告诉自己,绝不让任何一束柴草在风中抖落。

风花飞落,岁序无言,我一个人守着书房。书房,是有魂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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