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选秀会进入普男时代吗(临时受命快退休才上任)
内娱选秀会进入普男时代吗(临时受命快退休才上任)安嘉和这个角色,在冯远征脑海里建成骨架、补上血肉,逐渐成型。有把老婆绑在床上泼水,然后拿电苍蝇拍电的;有把老婆绑起来,拿高跟鞋鞋跟敲她脑袋的,这人还是个博士。打老婆的人是怎么想的?知识分子会不会打老婆?接线员说,打老婆的知识分子太多。
当初,这个角色找过不少男演员,很多人觉得他是坏人,不愿意演。
但只有冯远征说,安嘉和不是坏人。
他是个病人。
为了找安嘉和的“支撑点”,冯远征给妇女热线打电话问:
打老婆的人是怎么想的?
知识分子会不会打老婆?
接线员说,打老婆的知识分子太多。
有把老婆绑在床上泼水,然后拿电苍蝇拍电的;有把老婆绑起来,拿高跟鞋鞋跟敲她脑袋的,这人还是个博士。
安嘉和这个角色,在冯远征脑海里建成骨架、补上血肉,逐渐成型。
“有了”。
冯远征发现,安嘉和身上有自洽的逻辑:
他打老婆的时候,是站在最有理的角度,打完以后跪下认错,也是真心真意的。他在打的时候,绝对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才让人恨。
甚至,他认为,安嘉和打老婆,正因为对她的爱。
只是,用了和常人相反、极端的方式。
我们现在看,冯远征的表演已经非常精彩。
但他自己说,那时,他正处于表演的“大雅”阶段,表演是机械的。
可能有人想问,雅还不好吗?
这得看是什么情况下的“雅”。
冯远征说的“雅”,是跟表演初级的“大俗”相比的。
“这场戏是什么?怒,1号表情就来了。那场戏是什么?哭,5号表情就来了。”
他认为,表演,就是一个从大俗到大雅,再到大俗的过程。
初级的“俗”,是真情实感,把自己不加节制地融入角色,太多刚入门的演员,靠的就是这个。
这样演,有时会很惊艳,但更多时候会失控,对演员本身,消耗太大。
“雅”,是技术,在特定的情形,甩出精准的表情。
而第二个“俗”,就是在技术之上,再调动感情和生活经历,反哺到角色身上。
重在对身体的控制。
也就是达到了“表演的自由”。
那,至今有戏能让他实现“表演自由”了吗?
冯远征自己的回答是《最后的王爷》。
一个相对冷门的剧。
演一位末代王爷,时代变换、政权交替,虽然出尽洋相,但他每次都巧妙地从历史的缝隙中溜走,惊险地过完了被动的一生。
那时,他体会到“附身”的感觉。
“怎么演都对”。
每天在片场琢磨人物身上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甚至工作人员都在盼着,冯远征什么时候来片场,想看他今天怎么演。
而对自由的追求,让他总想涉足未知地带。
十几年间,他不断尝试各种新角色。
极致戏剧化的角色他能演。
《爱了散了》里,他是性无能,却控制欲爆棚的丈夫。
《侦探小说》,演患有人格分裂症的警长,分饰父子两角。
《百花深处》里的戏痴,更变态,像剧里的一缕阴魂。
平凡的普通人也能驾驭。
《人到中年》,他是郁闷的阳痿男人;《老农民》,肩上搭个毛巾就能去种地;还有《应承》,他演为了一个承诺拾荒供养孩子的老人。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这几年,冯远征已经很少出现在电视上。
原因?
几年前,他一连接了三个戏,都是在上海拍的,这个戏拍完,拉着行李箱换个饭店就开始拍第二部。
长时间的“输出”,让他演到最后,表演都进入程式化。
准确还是准确的,但这种表演,冯远征认为,没有灵魂、没有血肉。
他害怕自己变成“表演机器”。
于是决心回到培养自己的“人艺”。
输血。
03
把工作重心放回人艺,也有另外的现实原因。
人艺的精神,需要传承。
人艺的精神是啥?
在内部,他们形容叫“一棵菜精神”。
无论是菜心、菜叶、菜帮子,都要在这棵菜上。
即使是一个小角色,也得仔细揣摩。
韩童生上《鲁豫有约》,分享过这么一课:
当年北京人艺,一场龙套戏。
韩童生饰演一个小兵,台词就一句,喊“骊商闯宫”。
喊完导演说停,一连串问号:
你什么时候当的兵?你今年多大,当兵几年了?这个戏写刘邦吕后,刘邦刚死,你是向着刘邦啊,还是站在吕雉这边呢,为什么喊这四个字?
“你没有话、你话少。但你为什么要说这个话,怎么说、什么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