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嬉皮士（反叛与多元的旧金山）

怀旧嬉皮士（反叛与多元的旧金山）旧金山开放和包容的另一个标志，就是这里被誉为同性恋的天堂。二战结束时，美国政府将有同性恋倾向的士兵安置在旧金山，其中大部分居住在卡斯特罗大街，从而开启了旧金山同性恋之都、卡斯特罗大街同性恋圣地的历史。现在，旧金山人口中同性恋占比15%，而卡斯特罗大街的这个数字是41%。同性恋、异性恋和双性恋在这里友好杂处，比邻而居。漫步在卡斯特罗大街，印象最深的是到处高挂的同性恋旗帜，无论住宅窗户还是商店门口，六色旗无处不在。美国国旗倒很少见，偶有，还位置低旗帜小。仿佛美国国旗倒成了同性恋宣言的配角。街上到处是手牵手或当街拥吻的男同或女同，一脸幸福自然的表情。行人也司空见惯似的，全无异样的眼光。可惜时间不对，无缘见到旧金山同性恋大游行。据陪我逛街的美国朋友介绍，旧金山的同性恋大游行位列全球三大同性恋游行，时间是每年6月最后一周的周日。周六晚，卡斯特罗大街灯火通明，整晚都有不止一两个乐队在街头现场演奏，街上

文/图 欧宏（图4-7选自网络）

2008年，我所在的机构发起组织了“西方书店经营之道”论坛，邀请全球有代表性的独立书店经营者到北京与我国民营书店对话。那是第一次中西方书店经营者的真正对话。其中来自美国的是“城市之光”书店的马拉卡瓦。

所以当2012年马拉卡瓦得知我游访旧金山时，特意推迟了自己的纽约之行，陪我参观这家在全世界读书人眼中代表着一种信仰的书店。

取自卓别林同名电影以纪念卓别林的“城市之光”书店，1953年由彼得·马丁创建，那时他已拥有一本也叫“城市之光的杂志。杂志聚集了一大批诗人包括后来成为书店合伙者的劳伦斯·费林盖蒂。彼得的书店专售文学艺术类平装书，一时让美国文化界哗然。因为那时，虽然企鹅发起的平装书革命已过去了20年，但精装书还是图书的典型形象，平装书依然是廉价与难登大雅之堂的代名词。劳伦斯成为合伙人后，书店开始了出版业务，专门出版那些争议大，冷僻，反叛甚至被列为禁书的当代文学作品，还赞助一些被视作极端的文化活动。如在诗人艾伦·金斯堡赤身裸体朗诵《嚎叫》的第二天，劳伦斯便决定出版他的诗集，再次震惊了美国文化界。“城市之光”不但出版了金斯堡，还相继出版了威廉·巴勒斯，杰克·凯鲁亚克，D·H·劳伦斯和亨利·米勒。虽争议不断，甚至因所谓色情出版物不止一次被告上法庭，好在法庭最终的判决认为那是有价值的文化而不是色情。书店很快成为旧金山乃至美国前卫，创新文化的殿堂级聚会地。一大批“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人物，更是“城市之光”的常客。至今，书店还保留着凯鲁亚克常坐的那把椅子，还设有“垮掉的一代”小说和诗歌专区。

50多年，书店几经装修与扩展，但内部的装饰风格和结构仍维持着当年的样子。“垮掉的一代”诸大师早已逝世，而“城市之光“也早已成为旧金山的文化地标。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在中国有5个版本，我有其中的3个。这次又在”城市之光“买了英文版的《在路上》以资纪念。店长告诉我，《在路上》长期在该店的畅销书榜上，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多慕名而来的游客，都会买这本书作为纪念品带回家。”城市之光“还向市政府提出议案，以曾在这座城市居住过的12位杰出的文学家艺术家---如马克·吐温，凯鲁亚克，杰克·伦敦等人的名字重新命名城市的12条街道。该方案获得通过。重新命名街道的典礼选在书店38周年纪念日的1988年10月2日，这一天同时被旧金山市政府定为”城市之光“日。一个不大的书店，就这样深刻地影响了一个城市的文化。

除了是”垮掉的一代“的大本营，旧金山还是嬉皮士运动的发源地。20世纪60年代，一种反战，反主流价值观，追求反社会的离群索居生活的理想在美国年轻人中蔓延。那句著名的”要作爱，不要作战“（make love not war)，成了一代人反传统生活方式及滥交的号角。但此时，嬉皮士运动尚未真正登上社会舞台。1967年初，众多嬉皮士部落聚集旧金山金门公园，安营扎寨地过起了日子。诗人们来此朗诵自己从精神到语言都叛逆的诗作，教授们来此发表嬉皮士存在的合理性和伟大性的演讲，一时热闹非凡。当年夏天，10万名来自世界各地，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涌入旧金山海特大街和金门公园参加”爱之夏音乐节“，更是蔚为壮观。音乐节上，披头士乐队的一曲《你所需要的只是爱》，直击嬉皮士们不羁外表后面软弱的内心。斯科特·麦肯齐的一曲《旧金山》（San Francisco)一曲惊四座之余，被视为描绘出了嬉皮士的理想：发上簪着花环，在原始的自然状态中自由而友爱地生活。《旧金山纪事报》记者赫柏·凯恩在对这一事件的系列报道中首次正式使用了”嬉皮士“（hippies)一词，嬉皮士由此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旧金山也因此而被称为嬉皮士运动的发源地。

如今，到旧金山旅游的人们，宁可将时间投向九曲花街，渔人码头，也少有专门去逛海特大街的了。反叛少了许多，社会沉静了许多，青春的荷尔蒙被风吹尽之后，海特街回复到普通都市大街的惯常模样。世界最大的城市公园---金门公园，也不再喧闹。学生们在草地上野餐，情侣在椅上相拥呢喃，老人在小径踱步蹓狗，一群中国游客在花前树下摆着各种姿势嘻嘻哈哈拍照。当年的迷乱与激荡早已不再，于是我们静静走过。

游卡斯特罗大街那天，起了大雾。街道两旁的建筑早已模糊不清，平日嚣张的高压线各种电线被浓雾切割得有头无尾躲躲藏藏，连霸道的大幅商业广告也做了缩头乌龟。有轨电车在雾中晃晃悠悠，单调而无趣。突然，迎面的空中，雾的尽头，一串橙红黄绿蓝紫的六色旗肆无忌惮地高高飘扬着，十分醒神。我知道，著名的同性恋一条街就在前面不远了。

旧金山开放和包容的另一个标志，就是这里被誉为同性恋的天堂。二战结束时，美国政府将有同性恋倾向的士兵安置在旧金山，其中大部分居住在卡斯特罗大街，从而开启了旧金山同性恋之都、卡斯特罗大街同性恋圣地的历史。现在，旧金山人口中同性恋占比15%，而卡斯特罗大街的这个数字是41%。同性恋、异性恋和双性恋在这里友好杂处，比邻而居。漫步在卡斯特罗大街，印象最深的是到处高挂的同性恋旗帜，无论住宅窗户还是商店门口，六色旗无处不在。美国国旗倒很少见，偶有，还位置低旗帜小。仿佛美国国旗倒成了同性恋宣言的配角。街上到处是手牵手或当街拥吻的男同或女同，一脸幸福自然的表情。行人也司空见惯似的，全无异样的眼光。可惜时间不对，无缘见到旧金山同性恋大游行。据陪我逛街的美国朋友介绍，旧金山的同性恋大游行位列全球三大同性恋游行，时间是每年6月最后一周的周日。周六晚，卡斯特罗大街灯火通明，整晚都有不止一两个乐队在街头现场演奏，街上满是狂欢的人群，简直就是一场嘉年华盛会。

2015年的旧金山同性恋游行，谷歌、facebook、苹果等公司组队加入。苹果公司还为此设立了电台，推出了一系列应用程序，并向街头的观众赠送礼品卡。苹果声称，平等与多元，会使我们加倍强大。在此之前的２０１４年，苹果ＣＥＯ库克在一次采访中公司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并称作为同性恋他感到骄傲。

走遍全球之美国篇（二）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