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最新美术展(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
杭州最新美术展(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部分艺术家作品介绍从工作伊始,策展组便将自己定义为“编织者”,邀请艺术家、学者、写作者加入,以此纤维式的工作方法,回应疫情年代延迟暂缓、退而结网的常态。本届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主题为“缓存在/Being Theoria”。这是经2013年“纤维,作为一种眼光”、2016年“我织我在”和2019年“无界之归”三届后的延续与发展。“缓存在/Being Theoria”是多重意念的联系与编织。本届“纤三”策展团队将“纤维”视为世界的基本构造,人类思想的基本原型与隐喻。“缓存在”的英文标题“Being Theoria”,源自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theoria”(静观/沉思),强调“前理论”——未固化的思考。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刘玉涵 章咪佳
第四届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
第四届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于2022年10月18日起,在浙江美术馆向公众开放(展期:2022年10月18日-12月4日),来自全球十数个国家的60余名艺术家/团体参展。
缓存在/Being Theoria
本届杭州纤维艺术三年展主题为“缓存在/Being Theoria”。这是经2013年“纤维,作为一种眼光”、2016年“我织我在”和2019年“无界之归”三届后的延续与发展。
“缓存在/Being Theoria”是多重意念的联系与编织。本届“纤三”策展团队将“纤维”视为世界的基本构造,人类思想的基本原型与隐喻。
“缓存在”的英文标题“Being Theoria”,源自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theoria”(静观/沉思),强调“前理论”——未固化的思考。
从工作伊始,策展组便将自己定义为“编织者”,邀请艺术家、学者、写作者加入,以此纤维式的工作方法,回应疫情年代延迟暂缓、退而结网的常态。
部分艺术家作品介绍
施慧
施慧《书非书》棉线,木板 2021
中国的书法如何可织?
中国文字的结构点划蕴情,横斜含意,万般兴味俱在其中。练字如炼万物,字的笔画构架皆含世界的道理。
结绳是另一种人类原生的表情。绳之粗细、聚散、顺逆、深浅,带着身体的力量,正有书织共生的诸般表情。结绳如书,正是将身体的运动还原为书写的运动,呈现诸般幻变无尽的表现。
安·汉密尔顿 Ann Hamilton
安·汉密尔顿《线型》长条文本制作的缠球、书籍、木头、布料 2022
《线型》最初创作于1994年,只有一位表演者。在此次浙江美术馆新版本的装置作品中,观众能看到有两位表演者在一张长桌的两端相对而坐——她们拿起面前经过切割的纸张进行卷绕:一位拿着一本《中国通史》,另一位拿着贡布里希的《世界小史》。
纸张均以“之”字形切开,作为连续不断的线被卷起,好似从织布上扯出一条连续不断的线条。由此,二维的页面变为手工塑形的三维物件,徐徐堆积于空旷的桌面。在这连续不断的缠绕中,平面变为球体,矩形变为圆圈,正变为负,字词变为丝线。
廖斐
廖斐《扎带》2017-2022
由扎带形成的空间形状毫无疑问是有无限可能的,任何一点变化都可以带来新的形状。
从1根扎带开始,逐步推演到2、3、4、5……根,以穷举法式的独特思维,展现出扎带所有排列组合的可能性。在此,扎带的造型如同某类“文字”,随着扎带数量的增添,最初微末的改动都将令最后的结果呈现出指数级的变化。
陈汉
陈汉《银河》综合材料 2022
作品使用纤维编织半透明纱幔,营造出飞泻而下的银河意象。
银河阻隔了牛郎和织女物理相会,却无法阻止爱恋的情思叙事在星空中传播。在汉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言……”幽远博大的意境下,情思在织女的擢弄中不断被编织,古老的诗词笔画被拆解重构,不经意间被编入“银河”的洪流之中,散落在层层纱幔之间。
汉字笔画与文字之间叠合交错,形成层次繁复、深远幽静的抽象画面,文字是沉淀历史人文的音符,也是超越时空情感的凝固。也许生命的本质就是在“现象”与“符号”往返于“缓存”与“释放”之间所显现出无限生机和诗的远方。
宾雅 Bignia Wehrli
宾雅《星光书写》记录于35毫米胶卷的星光,喷墨打印,哈内姆勒纸 2014
2012年夏末,宾雅用GPS设备记录下了她的父亲在瑞士的星星山上的农场中制作干草的七天行走路径。
2014 年冬天,艺术家用自制的仪器“星笔”(将一台镜头朝向天空的相机与一根“笔尖”相连接),通过用“笔尖”描摹父亲的行走轨迹,长时间曝光的相机将这七天的行走,转换为了七个夜晚的星星的轨迹,并记录在了胶片之上。
地面上的行走轨迹,与迢迢星辰间的遥远连线,是父女之间默默不言的情愫与心绪。
印德尔·萨利姆 Inder Salim
印德尔·萨利姆《疫情期间来自我露台上的旗帜系列》191面旗帜,影像 2020
萨利姆产生在疫情期间每天制作一面旗帜的灵感,是因为他想要同时“飞翔”以及“停留在地面上”,想要在全民隔离封锁的年份感受到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叕”组合 Yi Group
“叕”组合《彼此》彼此的头发,白木 2020
在疫情期间,艺术家石冰和林仪(“叕”组合)将他们的头发编织在一起,并将其悬挂在空间中,那些编织中留出来的“刺”和整体的形象很像一张隔离网,它在空间中形成了一个阻碍,但又如此得细微和脆弱,这个脆弱的“隔离墙”如同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也映射了2020年的特殊状态。
刘佳婧
刘佳婧《佩涅洛佩的情书》金属线,电线,梭子,铁板,灯泡,钢丝绳,电机装置 2019
作品呼应了《荷马史诗》中佩涅洛佩的故事,也是女性与时间、身体与机杼、消耗与增长的故事。故事中,织布机成为了佩涅洛佩的时间线上的控纽,而织物则意味着凝固的时间。
刘佳婧的作品中,双向箭头的指示牌、重复出现的文字、不断明灭的灯光、化身节拍器的箭镞与梭子都指向了纺织中漫长、反复、枯燥又不可抗拒的时间经验。
织毯中包含了同样的时间策略。缓慢生成的织物与日渐衰老的面孔,形成了一种织物与身体间不易察觉的相关性。一万梭的壁挂以铁丝为纬,外婆、母亲和自己的形象混合塑造,亲代间的面孔都有着相似模子的痕迹,又不断消磨着各自的边角。静默的电流在经纬与血缘中间穿过,日常的情感细微敏感,让人发麻,但却是不可触摸的禁区。
凯瑟琳·冯·瑞星博 Kathrin von Rechenberg
凯瑟琳·冯·瑞星博《莨·鞣》真丝 2021
清朝时期,薯莨染制香云纱技术已经普遍用于中国南方地区。经薯莨染色的织物需再过河泥。凯瑟琳·冯·瑞星博的作品采用真丝面料,用不同年份的薯莨榨汁染色。
染色液不仅可以染出漂亮的红色和棕色,而且还可以使丝绸材料变得硬挺而有光泽。染色织物颜色的深度和光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越来越有活力。
周雯静
周雯静《生产/符号·毛巾》 2017
周雯静的祖母在20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初从辽宁移居到湖南株洲,之后在市毛巾厂工作。祖母去世后,周雯静和父亲在她的衣柜中发现了遗留的大量毛巾,正好20公斤。于是周雯静把所有祖母留存下来的废旧毛巾亲手缝制成3米宽25米长的长帆。
这个作品后来在合川市废弃的重棉四厂展览,这个工厂废弃以前主要生产棉、麻纯纺和混纺纱线及坯布。
展览期间,重棉四厂的退休女工穿着曾经的工作服来参观,并在这件作品前合影。这个突然的意象,让作品有了立体的生命。
彭可
彭可《主人公》影像,纺织品小物 2022
通过走访和拍摄,艺术家对江浙沪竹编和丝织工厂等生产场所进行一系列社会性田野实录,比如对米赛百年丝绸工厂的拍摄,记录茧们在这里经过车间作业成为丝绸;并为其中的女工制作首饰,赠予她们在劳作的过程中佩戴。
影片中夹杂着一系列对身着茧衣的“主人公”的半虚构采访片段。她们分享了自己作为一个茧型人在集体社会中的苦恼、安慰、任务和劳作的意义。
康斯坦萨·皮娅 Constanza Piña
康斯坦萨·皮娅《奇谱:前西班牙时期电子纺织计算机》羊驼毛,铜线,电子线路 2018
印加奇谱是前西班牙时期记录信息的织物设备,它由棉花或骆驼纤维绳制成,以绳结的形式存储数据。
奇谱被认为是前西班牙的生态计算机。这些计算机是用石头、羊毛、植物纤维、陶瓷、种子等有机材料制成,甚至人体本身也是计量系统的一部分(手指和脚趾进行编码,使用者的大脑处理信息)。
该作品是一个开源织物计算机,灵感源于观测天文的奇谱。它是由五名妇女在试验性创作实验室完成的,名为“织物计算和频谱声化机”,目的是研究传统印加奇谱上的符号及绳结系统与当前二进制编码系统间的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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