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投降的日本兵(日本兵拒绝投降30年)
最后一名投降的日本兵(日本兵拒绝投降30年)在菲律宾的丛林里面,他们是怎么生存的呢?主要依靠偷盗农民的牛,因为牛并不会对偷盗者发起强烈的攻击,而且牛的体积大,蛋白质多。这些日本兵一开始都是从偷牛开始的,小野田也在其中,并学会了有关牛的养殖以及宰杀相关的技能,等他走出丛林之时,这些技能对他大有用处。接下来的几个月,美国人在这些群岛中间挨个扫描,击毙了绝大多数拒不投降的日本士兵,最后在鲁邦岛上只剩下小野田和其他三名二等兵坚持着。其中两名二等兵在1954年外出寻找食物时被人发现并击毙,另一名二等兵与这位情报员一起熬到了1972年病死,而小野田则活到了2014年。首先是小野田的弟弟去找他,但无功而返。后来他弟弟与他父亲一起去菲律宾劝降,依然没用。小野田认为,他的使命就是坚持到底,绝不投降,这是他长官给他下的命令,而作为一个军人,他理应绝对服从他的上级。最后还是一位专门负责寻找顽固分子的学生,叫来了小野田的上级军官,到现场解除他的职位,才让小
“儿子啊,大日本帝国都亡国多少年了,你还躲在深山老林里,出来透透气吧,我和你弟都给你安置好了,媳妇和房子都有…”
一位六七十岁的日本老人,用便携喇叭朝躲在树林里面的儿子喊话,他儿子名叫小野田广尾(Hiroo Onoda,又译作小野田宽郎),是一名日本情报员,二战后拒不投降,在菲律宾鲁邦岛躲了多年,一直不回日本。
小野田广尾父亲亲自喊话劝降
“哥,故乡的樱花都开了…”
首先是小野田的弟弟去找他,但无功而返。后来他弟弟与他父亲一起去菲律宾劝降,依然没用。小野田认为,他的使命就是坚持到底,绝不投降,这是他长官给他下的命令,而作为一个军人,他理应绝对服从他的上级。最后还是一位专门负责寻找顽固分子的学生,叫来了小野田的上级军官,到现场解除他的职位,才让小野田走出丛林。
小野田出生于1922年,17岁的时候去了中国一家贸易公司工作,1942年被日本帝国陆军征召,之后前往菲律宾和美国作战。当时小野田的职位是一名情报通信官,奉命阻挠敌方行动,并尽可能地将战争往后拖延。
1944年,美国在菲律宾登陆,并将日军击败,但当时有很多的日本兵誓不投降,这些日本兵躲进菲律宾一些岛屿的深山老林里面,小野田就是其中的一位。
接下来的几个月,美国人在这些群岛中间挨个扫描,击毙了绝大多数拒不投降的日本士兵,最后在鲁邦岛上只剩下小野田和其他三名二等兵坚持着。其中两名二等兵在1954年外出寻找食物时被人发现并击毙,另一名二等兵与这位情报员一起熬到了1972年病死,而小野田则活到了2014年。
在菲律宾的丛林里面,他们是怎么生存的呢?主要依靠偷盗农民的牛,因为牛并不会对偷盗者发起强烈的攻击,而且牛的体积大,蛋白质多。这些日本兵一开始都是从偷牛开始的,小野田也在其中,并学会了有关牛的养殖以及宰杀相关的技能,等他走出丛林之时,这些技能对他大有用处。
他们在菲律宾的丛林里面偷牛、躲藏,被美军、菲律宾军队和警察以及岛民整日轮流追捕和搜索,但依靠各种巧妙的伪装手段,躲过了这些追击者。他们一直相信第二次世界大战还在进行中,认为可以等到战友胜利归来的那一天。1952年之时,他的追捕者朝丛林里面扔了很多二战结束的报道,并告诉他美军撤离了日本,小野田认为这是敌军惯用的欺骗手段,是为虚假宣传。
小野田的父亲和他的哥哥,多次进入菲律宾的丛林,喊话儿子回家,但他一直相信战争没有结束,除非给他下达“自杀是可耻的,我们拒不投降”命令的上级,来亲自告诉他日本帝国的溃败。
他的父亲非常愤怒,认为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这就是愚忠,被天皇洗脑后六亲不认。直到1974年2月20日,小野田遇到了一名叫做铃木纪夫的日本旅行者,这名日本旅行者在菲律宾一边旅行,一边寻找那些拒不投降的顽固分子。
铃木和小野田
但小野田依然不相信这位旅行者的话。
铃木得知他拒不投降的原因之后,决定把他的上级军官叫过来,亲自解除他的职位,并告诉他真相。
1974年3月9日,铃木带来了他曾经的上级军官谷口少校,在菲律宾的丛林里面,谷口一开口喊话,小野田马上就辨认出这是曾经上集的声音。谷口少校口头解除了他的职位,并且命令小野田投降。
听到命令之后,小尾田带着他的步枪和500发子弹以及一些手榴弹,从鲁邦岛的丛林中走出来。外界报道认为,这是最后一个投降的日本兵。他在丛林里面躲了30年。
自派往菲律宾之后,小野田杀死了150名菲律宾人,包括菲律宾士兵以及当地的平民。但奇怪的是,当他走出丛林之后,将象征日本军魂的武士刀双手呈现给菲律宾总统费迪南·马科斯之时,菲律宾当地人还对他报以鼓掌。
当他回到日本后,首先遭受的是英雄般的欢迎和全世界媒体的关注,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舆论的焦点。但他仅仅只在一小部分人群中受到欢迎,在当时日本的大环境中,他是受到质疑和轻视的。一些不认同他躲藏并抵抗的人,写各种评论和文章批判他这种愚忠行为,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在那几年,陆续有一些拒不抵抗的日本兵被送回日本,并引起日本国内广泛的反省和思考。
小野田回到日本,人们夹道欢迎这位“英雄”
小野田闭门不出,在家写了一本在菲律宾东躲西藏的回忆录,这本书在刚出版之时受到了很大的欢迎。但很快,这本书遭到了外界的批评与谩骂,但小野田并不在乎这些声音,他出书并演讲获得了一些收入。
在日本待了不久,因为完全适应不了当时的环境,于是他拿着当局给的少部分资金,跑到巴西去开办了一家养牛场。他认为当局给的那些钱不足以维持他的生活,而且每天都有人来上门访谈,为此没有一日清静,他认为去国外办一家企业会更好。由于在菲律宾鲁邦岛时,他曾对牛有过很详细的“研究”,因此开办牛场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
巴西养牛
等到他养牛赚了一些钱之后,他又开办了一家专为日本年轻人设立的野外生存学校,凭着自己在菲律宾丛林翻滚跳跃的30年经历,他的学校也办得非常出色。
在创业的途中收获颇丰,因为有了一些资金,于是小野田决定回鲁邦岛看望他曾经躲藏的地方,来一次“回忆之旅”。1996年,他第一次回到了菲律宾,但这回菲律宾人并没有饶过他,他走到哪里,都会遇见各种各样的菲律宾抗议者,要求他对曾经在菲律宾射杀的平民以及牲畜进行赔偿。
回到日本后,小野田便再没怎么活跃了,晚年在家静养,2014年因心脏病发作去世。
有关日本战败后的一些思考,在日本是一个心知肚明但又避之不及的话题。从一开始,日本军人相信战争行为是为天皇而打的“圣战”,这种战争是为了保护“大东亚共荣圈”不受欧美白人的殖民侵略;到1945年国家溃败之后,这种声音马上被颠倒,“正义之战”变成“不义之战”。
这种溃败注定会引出三种创伤叙事(桥本明子《漫长的战败》):
第一种叙事,强调阵亡的国家英雄的故事。
第二种叙事,提倡对日本国内的悲惨受害者表示同情和认同。
第三种叙事,强调的是日本在中国朝鲜半岛和东南亚地区实行的帝国主义侵略和剥削这类犯罪行为。
这三种叙事声音在不同的时期各有所表现,在一些拒不投降的顽固分子返回日本之后,先是第一种叙事比较流行,然后很快有人对这种大吹大捧表示怀疑和厌恶,并倾向于反省帝国主义对他国的侵略和伤害。
(文: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