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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绮贞自唱(她唱的还是我们的18岁)

陈绮贞自唱(她唱的还是我们的18岁)很多年都不曾大改的卷发和长裙,1998年出道的她,开启了华语歌坛的文青时代。她声量不大,音调偏高,总是孩子气地用口腔前半部唱歌说话,却总是能对听众施展魔法攻击,将日记般的歌词都唱到文青的心里去,给他们贩卖一种“陈绮贞式”的生活方式。就像那首《After 17》中唱的 “自从那一天起,我自己做决定”,在很多女生的心里,陈绮贞永远是一个独立而特别的个体,是少女,又像姐姐。从一开始在垦丁卖自己的音乐小样开始,这位土生土长的台湾女孩就有自己的创作梦。写自己的生活,唱自己的心情,表达自己的态度。

写自己的生活,唱自己的心情,表达自己的态度。——这就是陈绮贞

5月7日下午的时候,陈绮贞发了ins,宣布和相恋18年的钟成虎分手。

但文艺的陈老师终究是陈老师,这份分手声明充满着爱和诗意。

陈绮贞自唱(她唱的还是我们的18岁)(1)

一段18年的爱并没有让他们彼此厌倦视若仇敌,他们选择成为更棒的好朋友。

就像那首《After 17》中唱的 “自从那一天起,我自己做决定”,在很多女生的心里,陈绮贞永远是一个独立而特别的个体,是少女,又像姐姐。

从一开始在垦丁卖自己的音乐小样开始,这位土生土长的台湾女孩就有自己的创作梦。

写自己的生活,唱自己的心情,表达自己的态度。

陈绮贞自唱(她唱的还是我们的18岁)(2)

她声量不大,音调偏高,总是孩子气地用口腔前半部唱歌说话,却总是能对听众施展魔法攻击,将日记般的歌词都唱到文青的心里去,给他们贩卖一种“陈绮贞式”的生活方式。

很多年都不曾大改的卷发和长裙,1998年出道的她,开启了华语歌坛的文青时代。

2009年,《城市画报》曾做过一期独立音乐的主题,这当中最瞩目的C位,就留给了陈绮贞。

陈绮贞自唱(她唱的还是我们的18岁)(3)

当年的她,是心中一股没有被雕琢过的天然清风,不被既定路线安排的吹入心里。

大多数人听过她的第一首歌曲,便是《旅行的意义》。

网易云音乐中一个有个很打动人的评论:

我的生活不像民谣里说的那么荒颓和跌宕,也不崇拜流浪和远方。听了八年的陈绮贞。清新,温暖,乐观。独爱旅行,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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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陈绮贞特别的原因。

她的旋律没有特别的跌宕起伏,也没有那么急切地想要陷入纠结与堕落。

那些理想、开心、忧伤……都藏在像棉花一样的松软恬淡里。

作为音乐才女,她一直保持着精良的创作态度,平均两年才发一张专辑,决不愿自己为了出专辑而唱。

有人跟她说,你的慢已经不匹配商业化的今天了,她笑笑说:“或许是世界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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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受外界影响,她一直用她自己的步伐、她自己的姿态,书写她的生命。

她有首歌叫《太多》,里面有句歌词:喜欢一个人孤独的时刻,但不能喜欢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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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曾经喜欢孤独的她,碰见了音乐制作人、创作人钟成虎——这段恋爱一谈就是整整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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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过:「小虎是一位浪漫的智者,他说的话总会让我看到奇妙的景色。」

文艺青年的告白,总是那么浪漫。

想问问在看的姑娘们,在一个城市生活,当你落寞失意的时候,你最需要什么?

没错,就是一个怀抱,足以。

记得陈绮贞写过一首歌,名字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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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在写到那句歌词:“「如果有一个怀抱勇敢不计代价,别让我飞,将我温柔豢养……」时,我哭了,那是我渴望的勇敢。”

钟成虎可能便是曾经拥有这种勇敢的人,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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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理解陈绮贞,他说:你们看到的她是平和的,但她不仅仅平和,她还很锐利,她的歌曲总是用平和传递很强大的力量。

他是她的歌迷,是欣赏她的人。她们一起制作专辑、沟通创作,一起分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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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每一次演唱会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台上,或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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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低调,低调到恋爱了这么久,鲜有新闻传出。

所以这次的分手,来的让人有些措不及防,又那么心平气和。

18年,可能对于两个人来说,爱情的缘分,终究已尽,旁人 无权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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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18年这段感情却无疾而终了,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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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不会是感情的最高印证,就像“成功”不会是人生的唯一标准。

陈绮贞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她最好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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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聪明独立,会创作会唱歌,她是学哲学的,思路清晰且深刻……

如果这样的女孩还不能被定义成完整的一生,那什么样的人生才算「完整」?

和钟成虎在一起时,她们的爱情甜蜜而平和。

现在和平分手,过渡到了朋友关系,也能从自己的身上享受到生活的快乐……

这样的陈绮贞,已经比很多女孩都要酷了。

就如同那份声明最后两句话一样:

18年,没有让我们怀疑爱,反而当我们更愿意爱人与被爱。

懂得爱人,才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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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循环了那么多首陈绮贞的歌:

那些蜷缩在被窝不愿起床的清晨,那些下班前焦虑的傍晚,那些失恋的夜晚,那些患得患失的时刻……

但最后都被吞噬在了她曲调的平静里。

其实这么多年,她早就用歌声诠释了她对于爱情和人生的态度。

那就是——用最轻盈的脚步,跨过生命中最沉重的事情。

这是这个43岁的「少女」,用自己的故事,教会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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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6月,陈绮贞就44岁了。但她的嗓音依旧年轻,演唱会把老歌新歌一唱,场场都能惹得台下听众热泪盈眶。她的歌也依旧如少女般天马行空,粉丝也不厌其烦地探寻她每一句诗背后的含义。

陈老师一直清新,文青们便一直追随。

只是,一直清新、一直孩子气的酷事或许只能发生在陈绮贞身上,而不能在每一位粉丝的生活中实现。

年龄的增长让一部分粉丝与陈老师逐渐分道扬镳,许多当年觉得酷的事情,大多数都成了粉丝们回忆中并未付诸实践的梦想与冒险,和它们的演唱者一同被封印在了每个人的历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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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乐冒险

2005年1月,陈绮贞和乐队在淡水镇水源街二目找到了可以开启“华丽的冒险”的录音棚。

《华丽的冒险》可以说是陈绮贞的一张“翻身”专辑。在此之前,前东家解散,她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好小气”。

陈绮贞需要去贷款,来完成一次“奢侈”的旅程。前面说是录音棚,其实是两个空房间,用成堆的乐器和器材挤满房间,连接乐器的电线从一个房间搭到另一个房间,就区别开了录音间和控制间。

陈绮贞自唱(她唱的还是我们的18岁)(18)

条件是简陋了点,还挡不住寒冷,但这里也是个靠近海边,可以看日落,可以玩音乐的地方。

纪录片《Sixteen Days》拍摄了乐队与工作人员在这里度过的半个月。讨论音乐,然后大笑。光着脚,盘着腿,以舒适的姿势窝在椅子上打节拍。一起比赛早上谁第一个到,一起说没什么梗的笑话,一起吃豪华的外卖吃到瘫倒……

陈绮贞称其为“一种吉普赛之旅,一路上可以看风景,才华横溢的旅人留下了他们的痕迹,而你也只能在那个片刻尽情享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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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一条网易云音乐的留言引爆了社交网络,“民谣太穷,动不动就唱北戴河、秦皇岛、安河桥。我喜欢陈老师,你品尝了夜的巴黎,累计了许多飞行……听着就很有钱。”

人们突然意识到陈绮贞原来是“世界地图”一般的存在。

据说陈绮贞因为早年一个人骑摩托车到各大唱片行卖专辑,所以对台北的街道了如指掌,“导航系统都没我选的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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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海、沙漠、荒原、森林、花园、落叶,是她歌词中常常出现的意象。

她打越洋电话,坐火车到传说中的湘南海岸,收集了一套限量的约翰·列侬纪念邮票,连觉也没睡决定连夜赶去拜访英国吉他手艾立克·克莱普顿。

她还在MV中以叙事者的身份记录了几位流浪者,新疆图瓦族的牧民、未婚怀孕的北京人体模特 、喜欢穿女装的上海男孩、在富士山旁撒亡妻骨灰的日本老人,以及他们逐渐自我愈合的故事。

电影《喜欢你》上映,主题曲《我喜欢上你时的内心活动》是由陈绮贞演唱、韩寒作词,估计后者也是冲着“世界地图”的梗去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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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绮贞的声音搭配周冬雨和金城武的《喜欢你》就很合适。

“上海的街道,雪山在边上……日内瓦湖的房子,贵吗?世界上七千个地方,我们定居哪?……青海或三亚,冰岛或希腊,南美不去吗,沙漠你爱吗?”

吉他手钟成虎说,现实中的她不可能飞吧,但在音乐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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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辈子“小清新”

棉布衫、长裙、匡威鞋和闭着眼睛45度角仰望天空的动作。

如今网络舆论下的“小清新”已然变臭。网友们还说这个词毁掉了村上春树和张爱玲,毁掉了王家卫和岩井俊二,毁掉了丽江和凤凰,毁掉了卡布奇诺和芝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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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多多美好的东西,如今大家为了和“小清新”划开界限,都相应地远离了。而以陈绮贞为代表的独立音乐,一向被认为是小清新的发源地。最近举办的巡回演唱会上,她还跟台下的歌迷开玩笑称自己是“邪教教主”。

如果概括“陈氏邪教”的教义,那大概就是在当今复杂的现实社会中,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幸会降临,什么时候美好的事物会逝去。于是乎,他们所幸拥抱着自己生活,追求简简单单的生活。

再具体一点,就是小清新们看不惯其他人追热点,极致地买买买,铺张浪费,为无意义的事情浪费生命。他们更重视自己,所以要更谨小慎微地生活。

结果呢?可能小清新们花在帆布鞋和LOMO相机上的消费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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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的迷弟韩寒在2011年的《青春》一书中,表达了自己对偶像的喜爱,并说“豆瓣和陈绮贞不过是未来得及商业化的大众化罢了。”

可这之后陈老师也逐渐商业化起来了,她从一个贩卖音乐和生活方式的人,变成一个贩卖周边产品的人。

她的书籍礼盒可以卖到几千块一份;她把成本极低的马克杯印上自己的文化标签售卖,她借用伍尔夫的文学形象,举办展览“移动的房间”。

脸书上一网友问,门票280的展览里面有什么?其他人告诉他,陈绮贞的安全帽、大学选课单、书桌、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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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移动的房间”中有很大的一个“我”字,而陈绮贞的官网网址也写作“cheerego”。

台湾年度图书大奖得主高俊宏在得奖感言时提到“文青”与“小确幸”现象,他说:“不论资深或年轻的创作者,大多仅在乎个人美感的呈现,逃避了应有的社会责任与期许。”

曾经对歌迷说“要懂得包容这世界不同意见,在纷杂的讯息中摆脱被各种声音左右,独立思考”的陈老师,似乎也成了一种左右粉丝思考的声音。

也有可能是陈绮贞已经在歌词中尽可能地表达出思考的全过程,在华丽的旋律中用力嘶吼,但歌迷只看到了她小清新的帆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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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绮贞的清新,可能还能清新到88岁,总有年轻人需要这样的声音陪他们度过彷徨青春。

但对于变老的那批歌迷来说,“像汽水”一般的声音含糖量太高,有点腻,已经顶不住了。太过漫长的青春期也是如此。

亦或许,还是有哪些迟迟不肯从青春期毕业的留级生们,对于他们来说现实世界确实太复杂了。

幸好,戴上耳机,清新的陈老师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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