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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写作的思考(我们正在丧失一种能力)

对于写作的思考(我们正在丧失一种能力)如果你有自己的话语特征,你就有了个性,这是活力,是你区别于他人的一种道德行为。我们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拥有自己的个性意味着什么,失去个性又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们在运用语言的时候,连同我们的个性一起失去的是,我们缺乏关于生活和语言的基本认识。基于此,我一直敦促自己深入经典,就像我女儿在读高中的时候对我说的一样:“爸爸,那些经典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用鹅毛笔啊!”我因此知道那些经典拯救我们的不仅仅是信心,还有我们和语言的关系。我们通过语言证明自己的存在,不是雷同于别人,而是不再被世俗蒙蔽,不再受烟消云散的时髦文化所拖累。那个将生命和心灵都存放在普罗旺斯的彼特-梅耶,你读他的《普罗旺斯的一年》以及其他一系列的作品,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这个逃离都市焦躁不安生活的广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记述一个阳光村子的集市以及无论怎样看起来都过于琐碎的日常生活,这种生活带着质朴纯粹和幽默的光芒。你看见一个造访者

毛歌 原创

对于写作的思考(我们正在丧失一种能力)(1)

如果你已经写作了一段时间,比如一年或者更长三年五年,你可以做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试着像一个电脑检索器一样,去看看自己使用频率最多的那些词语是什么,有些句子被你一次又一次运用,有些著名作家的话语不断成为你打开思想之门的钥匙,而存储在你整个人生中的词汇,构成了你和自己和时间联系的桥梁。

你的话语的后面,有一个你。真实的、自由的、讨你自己喜欢的、愿意维护你存在感的自己。这些词语给你一种了不起的归属感。我有时觉得,你用那些词语你说那些话语,你才会安定。或许你更愿意隐身在词语后面,这使得读你文字的人有一种探索感。

我主张你建立自己的词汇庫,你编辑在自己的人生词典里的那些词语足以体现你的一切。你得有这种能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混杂在其他文章里的自己的文字。如果把梭罗的文字和他的老师爱默生的文字放在一起,把沈从文的文字和朱自清的文字放在一起,把阿赫玛托娃的诗歌和玛丽-奥利弗的诗歌放在一起,你应该有一种明晰的力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阿赫玛托娃不仅仅带着俄罗斯女性的坚强,以至于有一种要死要活的感觉,生死和爱憎那么明确,就连雪地上画出来的靠近坟墓的宫殿都令人惊心动魄,你要玛丽-奥利弗去写这样的诗歌,完全不可能。玛丽-奥利弗喜欢玻璃苣喜欢芸香的碎片喜欢一个叫做黑水塘的水池,她生活在隐居版的乡村,没有阿赫玛托娃的颠沛流离和带着血丝的愤懑忧郁。她们使用自己的词语来描绘她们的生活。

那个将生命和心灵都存放在普罗旺斯的彼特-梅耶,你读他的《普罗旺斯的一年》以及其他一系列的作品,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这个逃离都市焦躁不安生活的广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记述一个阳光村子的集市以及无论怎样看起来都过于琐碎的日常生活,这种生活带着质朴纯粹和幽默的光芒。你看见一个造访者在使用词语的时候,他的好奇、兴趣、以及不断面临改变生活状态的思考方式。你得掌握他使用的词语,才可以读懂他深刻的寓意。

我不会主张你去玩味词语,那会浪费你宝贵的感情。你的文字要充满活力,要能够引发你和读者思考某些事物,甚至某个词语的出现,会让你意识到人生的改变以及命运上的顿悟。有一次我读一本书,关于西藏文化,里面讲到藏语的“人”,意思是“行走的人”,总是在生命的朝圣之路上,这显然是藏族文化的核心内容之一,而对于一个读者来说,比如我,就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行走的力量,恰好注释了人生的基本逻辑。

你不能被一些广泛使用的词语所捆绑或者俘虏。如果你的文字里在三年之内都是“流年和芳华”都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那么,你提供给读者的印象是你很懒惰,而且早已失去了创造性。你没有个性,甚至连理解某些词语的能力都已经丧失殆尽。词语没有生气,患了贫血症,这说明什么?

我们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拥有自己的个性意味着什么,失去个性又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们在运用语言的时候,连同我们的个性一起失去的是,我们缺乏关于生活和语言的基本认识。基于此,我一直敦促自己深入经典,就像我女儿在读高中的时候对我说的一样:“爸爸,那些经典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用鹅毛笔啊!”我因此知道那些经典拯救我们的不仅仅是信心,还有我们和语言的关系。我们通过语言证明自己的存在,不是雷同于别人,而是不再被世俗蒙蔽,不再受烟消云散的时髦文化所拖累。

如果你有自己的话语特征,你就有了个性,这是活力,是你区别于他人的一种道德行为。

(图文原创,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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