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最后还是死了吧(他是秦池的救命恩人)
秦池最后还是死了吧(他是秦池的救命恩人)打定主意之后,姬长孔马上北上,他来到的第一站是东北吉林,之所以把吉林作为第一站,因为在这里有许多他的朋友,还有部队上的战友。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对这一句话,姬长孔深信不疑。来到吉林,姬长孔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和战友,那些东北汉子也自是胸脯猛拍,大包大揽。姬长孔惊喜无比,天天穿梭在新老朋友圈子里,可是,饭请过不少顿,酒也喝醉无数回,有热情而并没有商业经验的朋友和战友们并没有能够帮他卖出多少瓶白酒。这给信心满满的姬长孔很大的打击。此时的他也意识到,“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式的市场推广,并不能让秦池走不远,必须走专业化的营销路数。经过深思熟虑,姬长孔决定离开孔府家的根据地山东,离开自己的家乡临朐。他决定北上东北打出一片天地。在20世纪90年代末之前的将近20年中,几乎所有在中国市场上获得成功的国产品牌,无一不是从打“三北”市场(即东北、华北、西北)起家的。姬长孔已经是把秦池酒厂死马当
今天讲一个发生在小县城里的故事。
姬长孔是一名退伍军人,退伍后的他回到地方工作,工作不久,他就被调到了县城最大的亏损户秦池酒厂担任厂长的任命。当他第一次来到秦池酒厂时,几间破旧不堪的小平房,给刚到任的姬长孔留下了深刻印象。酒厂内杂草丛生,以前的忙碌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就连酒厂的员工也对酒厂的前景失去了信心。当姬长孔来到酒厂时,工人们已经都在打算另谋出路。
对酒厂不满的不仅是酒厂的工人们,而姬长孔也是其中一个,破败的景象,让他很是失望,他认为是组织故意刁难他,把他分配到这么一个快要倒闭的破地方来,为了此次调任,姬长孔还特意跑到领到那里发了一通牢骚。
当然,之所以把姬长孔调到秦池酒厂也是有原因的。在姬长孔退伍回到地方工作的日子,他的工作能力让领到很欣赏,短短几年就把一个亏损的企业扭亏为盈。而组织此次对他的调任,正是为了让秦池这个亏损大户,在他的手里能够起死回生。
可能是军人出身的缘故,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接下任务,就得做出成绩来。
1993年,正是孔府家酒春风得意的时候,他那句孔府家酒,让人想家的广告语,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毫无亮点的秦池酒,让姬长孔很是头疼。
经过深思熟虑,姬长孔决定离开孔府家的根据地山东,离开自己的家乡临朐。他决定北上东北打出一片天地。在20世纪90年代末之前的将近20年中,几乎所有在中国市场上获得成功的国产品牌,无一不是从打“三北”市场(即东北、华北、西北)起家的。姬长孔已经是把秦池酒厂死马当作活马医,死盯着自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最后肯定是死路一条。
打定主意之后,姬长孔马上北上,他来到的第一站是东北吉林,之所以把吉林作为第一站,因为在这里有许多他的朋友,还有部队上的战友。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对这一句话,姬长孔深信不疑。来到吉林,姬长孔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和战友,那些东北汉子也自是胸脯猛拍,大包大揽。姬长孔惊喜无比,天天穿梭在新老朋友圈子里,可是,饭请过不少顿,酒也喝醉无数回,有热情而并没有商业经验的朋友和战友们并没有能够帮他卖出多少瓶白酒。这给信心满满的姬长孔很大的打击。此时的他也意识到,“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式的市场推广,并不能让秦池走不远,必须走专业化的营销路数。
然而此时从秦池酒厂出发时所带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在姬长孔兜里只有一张五十万支票,这是让秦池重新振作的最后弹药,这也是秦池最后的家当。
“要么成功,要么死亡,不死不活的状态太让人难受了。”这是当时姬长孔最常说的一句话。
拿着秦池最后的家当,姬长孔离开了吉林,跑到沈阳最后再试一次。后来姬长孔回忆,“如果沈阳打不下来,我也没脸回临朐了”。对于沈阳之行,可以说是秦池酒厂最后一次的尝试,要么成功,要么死亡,世上再无秦池酒厂。
上天还是眷顾了这名退伍的老兵。来到沈阳的姬长孔打个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姬长孔首先找到当地电视台,在黄金时间密集播放秦池酒厂的广告,并且找了许多人穿梭在沈阳的大街小巷,让市民免费品尝秦池的白酒。除了这些,姬长孔还有最绝的一招。就在电视密集播放秦池广告的同时,姬长孔租用了一个飞艇在沈阳上空飞行,并在空中撒下数万张传单,虽然他的行为惹来不少争议,但一时间让所有的沈阳人知道秦池。
九十年代的中国,正处在开放初期,是一个“只怕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年代,在这种氛围中,声音最响、胆子最大、出招最奇的人无疑会是最大的赢家。而姬长孔就是其中一个。
仅仅一年时间,姬长孔把秦池这匹秦池“死马”成功医活。
秦池酒厂的复活,并没有让姬长孔忘记了当初的辛苦。打开销路后,姬长孔长期奔波于外地,而他住的却是十几块钱,甚至几块钱的地下室。
此时的姬长孔还在为如何再提高一点秦池白酒的销量不停的忙碌着。远在北京的梅地亚梅地亚中心正发生着一件大事。而后来梅地亚梅地亚中心却成了姬长孔的伤心之地。此时掌管中央电视台广告信息部的是一位叫谭希松的女强人。她把中央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拿出来进行全国招标,并且她给投标金额最高的企业准备了一顶虚无而金光四射的桂冠:标王。竞标地点正是梅地亚中心。
全国各地的企业为了摘得标王的贵冠,从全国各地涌向北京。财富的拥有膨胀了人们对荣誉的渴望,而标王正是这个荣耀的顶峰。
1994年11月8日,中央电视台第一届广告时段招标一经传出,便成了爆炸性的新闻。而此次的标王孔府家宴,本是山东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厂,因为而此次夺标,却成了名震全国的名牌。央视的这个标王效应,让更多的人为之疯狂。
姬长孔同样嗅到了央视标王所带来的巨大效应。甚至每次读到标王的报道,他都能感觉出其中让人热血沸腾的滋味。此时的姬长孔已经开始躁动。
经过两年的打拼,秦池酒厂不仅已经起死回生,而且此时的秦池已经是一个销售过亿,并且小有名气的地方品牌。这一年的标王竞选马上开始,姬长孔的心再也抑制不住激动,11月8日这一天,他穿着一件旧式西装来到了梅地亚中心。而他这次北京之行,也彻底改变了秦池的命运。姬长孔也成了这里最耀眼的明星。
第一次来到梅地亚中心的姬长孔还是有点激动,在这里他见到了当时全国所有的企业大佬,虽然他的心中早有预料,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当时的姬长孔带了三千万的资金,这是当时秦池酒厂一年的利润。而秦池的广告代理商告诉姬长孔,今年的竞标,三千万已经不是一个保险的数字,想要得到今年的标王至少需要六千万的资金。
这几年的打拼,姬长孔也算是见过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但听到六千万的时候,还是震惊不已,那可是当时秦池两年的利润,至少要卖出去3万吨的白酒。对于平时出差只住十几块钱地下室的他来说不敢想象。
但标王带来的巨大诱惑力,让他又不得不动心。姬长孔一夜未眠,他连夜给临朐方面打电话,商讨如何应对,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姬长孔终于下定决心搏一搏今年的标王,赌一赌秦池的未来。
竞标开始,人们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去年的标王孔府家宴,而孔府家宴也是志在必得。当竞标结束,秦池酒厂以六千六百六十六的价格成为新标王时,人们甚至不知道谁是秦池?临朐又在何处。那种荣耀的感觉,让姬长孔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这一次的竞标成功,让这个小县城的秦池酒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曝光,秦池酒迅速成为中国白酒市场上最为显赫的新贵品牌。而当年秦池的销售利润足足增长了六倍之多。
又一年的11月8日,又一年的疯狂,1996年的梅地亚中心,姬长孔依然坐在最明显的位置,今年来参加竞标的企业已经是第一年的两倍,而竞标的价格却足足长了9倍。
竞标第一个开口的是只有成立两年的广东爱多vcd,一口气喊出8200万的价格,已经超出去年标王价格1000多万,疯狂的开始,注定要以疯狂而结束。
江苏春兰空调1.6888亿,广东乐百氏1.9978亿,一个个惊人的数字不断在梅地亚中心回响。
连续两年夺得标王的山东企业从一开始却迟迟没有喊出报价,当人们都以为今年的标王将要落入乐百氏口袋的时候,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山东白酒金贵酒厂就如同一年前的秦池一样企图一鸣惊人,一声喊出2.0099亿元。接下来,又一家从未闻名的山东齐民思酒厂更上一层楼,开出2.1999999999亿元的“天王级”报价。山东厂家的再度出手,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山东的秦池酒厂。
当主持人喊出秦池酒厂的名字时,喧闹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们不知道秦池今年会出如何的标价。
猛然,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叫道:
“秦池酒,投标金额为3.212118亿元!”这一刻,姬长孔肯定终生难忘。之后无人再喊出更好的报价,秦池再次夺得标王。这是秦池最高光的时刻。
事后记者采访姬长孔,秦池是如何计算的标价,而姬长孔的回答是,那是我的电话号码。而他的回答永远印在了梅地亚中心。
然而所有的狂言背后,也透漏出秦池的一些无奈和忧虑。因为此时的秦池太需要这个标王称号了。或者说,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因为,曾经的孔府家宴失去标王称号以后,销售一落千丈,最后甚至默默无闻地消失了。从濒临破产,到现在高光时刻的秦池,不能走向没落,这也是姬长孔绝对不能看到的结局。对于这次标王,秦池志在必得。
秦池为了这个标王押上了全部身家,3.2亿,足足是秦池六年的利润总和。就像当初姬长孔带领秦池在团队在沈阳打拼市场是一样,要么成功,要么死亡。这一次秦池酒厂又赌了一次。
这似乎是一场愉快的游戏,在当晚的梅地亚中心,没有一个人预感到,仅仅两个月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便尾随而至了。
1997年初,距离秦池夺得标王仅仅过去两个月,一则关于“秦池白酒是用川酒勾兑”的系列新闻报道,则把秦池推进了无法自辩的大泥潭。
对于秦池再次夺得标王轰动新闻效应,也有人开始暗中调查这个小县城里面的酒厂。
一个名叫春泉的小酒厂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这是一家四川的小酒厂,当记者来到这家酒厂时,这里一片繁忙,等待拉货的卡车在厂区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据报道,1995年,秦池第一次夺得标王时,春泉给秦池供应了4000吨散酒,秦池第一次夺标时的资金,有一部分就来自于春泉酒厂。1996年,秦池再夺标王,春泉又供给秦池散酒7000多吨。而春泉的这些白酒也是从各地的小作坊收购来的散装白酒。
而秦池则是把春泉收购来的散装白酒,拉回临朐秦池,勾兑之后,摇身一变成了秦池酒厂生产的酒水,销往全国各地。
消息一出,它们像滚雷一般迅速地传播到了全国各地。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这则报道被国内无数家报刊转载,还沉浸在标王喜悦之中的秦池遭遇到了最凶险、最猝不及防的一击。
令人遗憾的是,在如此巨大的危机面前,年轻的秦池竟然作不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在过去的两年里,秦池从来没有真正体味过传媒这把双刃剑的冷酷滋味。而当考验真的到来的时候,竟然是一剑封喉。
负面新闻更具有爆炸性,曾经围在秦池周围的媒体,如今成了攻击秦池的急先锋,他们都以知情者,解密者的身份开始爆料秦池,秦池一夜间,从辉煌的标王,成为只会勾兑的小作坊。
在传媒的集体轰炸面前,秦池则没有表现出应对危机的能力,在危机面前显得无所适从,在传媒一轮又一轮的反复报道中,秦池被击打得天旋地转,连一丝无辜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这就是1997年的秦池,它可能是全中国最不幸的企业。
在秦池高光的时刻,无数人围绕在它的身边,危机来临时,秦池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秦池的销售一落千丈,从此一蹶不振,最终从公众的视野中消逝了。曾经的标王,从此消失。但当时的媒体对于秦池的报道是否也存在有失公允的地方呢?
秦池没落后曾有评论人士戏言:“传媒如小人,近之则逊,远之则怨。”却并非全无道理。
1998年3月,惆怅落寞的姬长孔离开秦池,由临朐县调入北京某部委任职。他在秦池前后待了5年。临离开前,他讲了两句话:“秦池是一个瘸子”,“国家得大头,地方得中头,企业得小头,个人得一身病。”这是否也透漏出姬长孔的些许无奈和抱怨呢?
当年标王造就了秦池的辉煌,标王又将秦池打入万丈深渊。秦池是其中一个,当然绝不是最后一个,两年后,广东的爱多vcd又一次重复了秦池的覆辙!这一年,姬长孔再次来到梅地亚中心,但因为没有邀请函而被门卫挡在了外面。他徘徊片刻,最后一闪而过,郁闷的走开了!而场内的人还在为标王的称号挥金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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