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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学生婚姻(小站上的夫妻)

大二学生婚姻(小站上的夫妻)月山铁路派出所辖区铁路线有14个涵洞,其中12个在后寨,长的一两公里,短的几百米;附近8个村稀稀落落散居着千余村民,走亲戚、下地、放羊,时常有人穿行铁路而过,面对每天90多对对开列车的频率,上铁路、进涵洞,安全隐患可想而知。“山区不像平原那样铁道旁有隔离网,没人看着很容易出事儿。”老杨说。其一,2015年夏,一个70多岁的老人在漆黑的涵洞内被车头灯照懵了,恰巡路至此的老杨飞步上前一把把他拉到安全区……老人的家属敲锣打鼓送来一面“人民保护神”的锦旗。小站夫妻两面锦旗只有两个人的后寨警务区,隶属郑州铁路公安处月山派出所。既是卧室又是办公室的警务区墙壁上,叠挂着两面被几条毛巾遮挡住的锦旗。锦旗背后的故事,有着相同之处:铁警杨荣国救了人命,获救者赠旗以示感激。

原创 茨园 茨园笑聊 2022-03-10 0

大二学生婚姻(小站上的夫妻)(1)

20170228焦作

博爱县月山镇太行山南麓深山里,峭壁侧有一个四等小火车站:后寨站。站小,却扼守着晋煤外运的“亿吨通道”。每天,90多对货运列车从这里穿过涵洞蜿蜒驶过,迎来送往的,有一对儿——

小站夫妻

两面锦旗

只有两个人的后寨警务区,隶属郑州铁路公安处月山派出所。既是卧室又是办公室的警务区墙壁上,叠挂着两面被几条毛巾遮挡住的锦旗。锦旗背后的故事,有着相同之处:铁警杨荣国救了人命,获救者赠旗以示感激。

其一,2015年夏,一个70多岁的老人在漆黑的涵洞内被车头灯照懵了,恰巡路至此的老杨飞步上前一把把他拉到安全区……老人的家属敲锣打鼓送来一面“人民保护神”的锦旗。

月山铁路派出所辖区铁路线有14个涵洞,其中12个在后寨,长的一两公里,短的几百米;附近8个村稀稀落落散居着千余村民,走亲戚、下地、放羊,时常有人穿行铁路而过,面对每天90多对对开列车的频率,上铁路、进涵洞,安全隐患可想而知。“山区不像平原那样铁道旁有隔离网,没人看着很容易出事儿。”老杨说。

就在采访老杨时,对讲机忽然传来呼叫:“老杨、老杨,你前些天救的老王又去后寨了!家属报案说他又想去卧轨,抓紧找到他!抓紧找到他!”

21天前,老杨在涵洞里拉出过生意失败、家庭变故的老王一次,留有他的手机号。拔通了手机,人已在铁道边,但具体位置,怎么“套话”他都不说。

人命关天。老杨麻利召集来几名铁路员工,急匆匆分几路沿铁路线、铁路边十多米深的河滩,上行、下行找去……

离车站5公里的一个涵洞口,蹲在钢轨边犹豫的老王被老杨等人架离了现场……

看似有惊无险的过程,背后有这样的数据:自2006年老杨来到后寨至今,辖区铁路线没发生过一起安全责任事故——这在整个郑州铁路局的大小车站辖区都罕见。

这样“罕见”,为什么只有两面锦旗?“你难道希望事故多啊?”一边给老王递矿泉水和方便面,老杨的妻子杨领娣和记者开起了玩笑——夫妻俩性格截然不同,丈夫少言寡语,妻子喜欢抢话头,“我们俩不出‘成绩’没啥,但这种事得防微杜渐。”

“他俩经常到附近村子搞铁路安全宣传。一个发传单,一个讲解,一唱一和的可默契。”距后寨一公里的杨庄河村支书王小正说,以前村里人图省事,也没把安全看那么重,出过一些事故,“他俩反复宣传后可就大不一样了。多走几步路,咋都比万一被火车撞了强不是?”

一对客车

后寨站,只有一对对开客车在每天13点左右相差19分钟停靠。上下车旅客不多,但安检不可少。这意味着,每天这个时间段,老杨夫妇至少要有一人在场。“越是小地方,越容易查出违禁物品。”月山派出所高副所长说,老杨常会把查到的新物种向所里汇报,“我们再印宣传单时会把这些东西很具体地添进去。”

杨领娣十天半月也会坐一次路过月山站的那列客车去买些蔬菜和日用品。在月山镇,他们有一套30多平方米的房和老杨90岁的老母亲,但这12年,老杨很少坐,“山区交通不便,回去一次第二天中午才能搭车回来,站上有事儿咋办?”

早一年,老人因脑梗住院。忠孝之间,夫妻俩选择艰难,达成的一致意见是:老杨先下山尽孝,再由杨领娣回去陪护。“尽孝”两天后,老杨匆匆返回了后寨,“他是正规公安有执法权,警务区好多事少不了他。我是‘护路队员’没执法权,只能替他尽孝,让他安心工作。”杨领娣说,她去陪护时,老母亲仍未完全清醒,但一个劲儿唤杨荣国的名字,“我听着都直想落泪。”

57岁的老杨在家排行老二,“工作离不开,尽孝的事全靠我妹和我媳妇了。”

“工作离不开”不是没原因:要保障每天90多对列车无安全事故,仅仅走村入户宣传安全意识显然不够。2014年夏天,暴雨冲刷山石坠落,砸在辖区一处铁路线的供电设施上。接到报警,老杨顾不上穿戴雨具,在泥泞里磕磕绊绊徒步4公里赶到现场搬离了坠石……

“坠石可不是‘一搬了之’那么简单。”老杨说,事后他和铁路部门取得联系,要求他们对线路两侧山体岩石松动情况进行全面排查、加固,“万一过车时有岩石落在铁轨上发生事故,那可麻烦大了。”

“按理说这不是他职责内的事,但我们就喜欢老杨这种负责精神。”后寨站站长李振宏说,正是这样的原因,几次得知派出所要把老杨调回去时,“站里几任领导都不同意他走。”

其实,在老杨来后寨之前,这个警务区一直是轮岗——每周由两个铁警相互替换,而到了老杨,一干12个年头。

老杨想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想,肯定不想!”又是杨领娣抢过话头说,后寨站这个“山旮旯窝”条件艰苦没人不知道,这里有“四多”:隧道、弯道、煤车、粉石多,“每天巡路,身上、脸上、鼻孔里都是烟煤灰、石灰尘,恁啥要让老杨一直在这儿呆?这不是欺负我们家老杨老实么?”——这是当年她的真实想法。

“后来我也想通了,老杨总是说‘工作总是要有人干的,呆着就呆着呗’!”杨领娣笑着说,虽然她想通了,但很长一段时间不想让在郑州工作的儿子知道。可毕竟时间长了纸里包不住火,儿子多次电话问她:“我爸犯啥错误了?听说铁路公安一出事儿就会被贬到小站!”

“要是年轻人来了,肯定会影响到家庭和生活。说不定还会因此说不来媳妇呢!”老杨说,“再说组织上已‘破例’把我和妻子安排到一起,我有啥不能长呆的?”

“按照规定,夫妻确实不宜安排在一起工作。但后寨情况特殊,再说了,杨嫂是我们招的护路队员,是‘临时工’,给像老杨这样踏实肯干的人一些适当照顾,没啥不行。”月山派出所所长曹提伟说。

2010年,杨领娣从铁路系统的服务公司退休后正式来到后寨,一晃,也已8个年头。

五双烂鞋

厨房案板上有颗圆白菜,冰箱里有几个土豆和洋葱,“这都是曹所长前些天来给买的。”杨领娣说。

每月,曹提伟必到后寨一次。每次,必捎一些蔬菜和日用品,“这算是给老杨两口的‘特殊福利’吧。”曹提伟说,当初他在所里提出用办公经费给老杨买这些东西时,所里领导一致同意,“像老杨这样能在艰苦条件下一呆十几年的人,难道不该对他补偿吗?我们已经决定了,要把老杨这里办成教育基地,让年轻同志每年都来呆几天。”

“特殊福利”还有一台电视和一张双人床、一床新被褥——之前,老杨夫妇睡得是一张砖垒木板的“加宽”单人床;“特殊福利”还有夫妻俩每年每人“额外”发的四双新鞋——在卧室一角,还堆着五双烂警用胶鞋。“每年都要扔十几双,但这几双烂了底的鞋还没舍得扔。不是我们不爱惜,道砟上咋仔细都费鞋。”杨领娣说。

后寨警务区所辖的铁路线,约10公里。好多年,夫妻俩的作息一直很“规律”:吃过早餐,两人沿铁道线往“上行”步行往返巡视,用时约3个半小时,吃罢午饭,为客车安检完毕,再沿“下行”往返步行巡视约3个小时,吃罢晚饭,匆匆洗漱便开始休息——所里给配的电视他们基本不看,“不敢看,晚上随时有临时停靠的货车,老杨还得起来看看。”杨领娣说,老杨来的头一年,半夜里有一根备用钢轨被盗,“这倔货硬是守了20多天,还真把贼摁住一个!”“现在不像以前了,扒火车偷东西的几乎没有了。”老杨插嘴说,“打击得厉害,犯罪成本高,小偷也觉得不值。”

“老杨来后寨时是200斤的大胖子,现在140斤不到。”杨领娣笑说,“每天都在硌脚的道砟上高一脚低一脚走20公里,想不减肥都难!”

也曾有人置疑:他们真能坚持每天在铁道线上巡视吗?“这事儿靠的是自觉,工作职责带来的自觉。”老杨并不解释其他,只是说。

12个年头,大山深处的后寨站,山旮旯窝里的10公里钢轨上,每天不仅有90多对列车呼啸而过,还有老杨和杨领娣风雨无阻的身影,“除了房子和老娘没搬来,啥都搬过来了。”

大二学生婚姻(小站上的夫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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