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电视剧二部(二牤子家的小屋)
父老乡亲电视剧二部(二牤子家的小屋)来晚了的人,捞不着上炕烙老腰了,打开黑白电视,也不知道咋这么怪,自己家的大彩电不稀罕,就得意二牤子这十四寸的“小脑袋”。有头朝炕里躺着捂热炕的,有栽偎在炕梢听半导体的,还有凑一桌打扑克穿火箭的,旁边扒眼看热闹的,比牌桌上的四位还着急,呜闹喊叫的支招!孩子们在屋里弹玻璃球,扇纸牌,来回跑得冒烟咕咚地,他也不激恼,总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玩闹。小孩子不定性,玩着玩着就可能打起来,二牤子拉着这个,哄着那个,看着孩子哭,他急得跺脚。实在哄不好了,到碗架柜里挖出一匙白糖送进满脸泪珠的孩子嘴里。这招百试百灵!数九寒天,正是猫冬的时候,经历春种秋收的黑土地,沉寂地酣睡着,仿佛是想趁着漫漫冬日来恢复元气。忙了一大年的糙汉子们往地里送完最后一车粪肥后,不约而同地往二牤子家凑搭,清晨烟头刚冒烟,人们络绎不绝地走进小院里。
#人世间的故事#二牤子,大号苏德光!
因为是牛年生的,家里排行老二,起贱名好养活,爹妈盼着他壮实地长大,就给起了这个小名。
也不知道这大号起得不好还是咋地!二牤子六十多了,仍然是光棍一条,住着镇里给盖的两间扶贫房,养了一头大白牛,有低保,加上农忙时赶着牛给乡亲们犁一犁那旋耕机爬不上去的山坡地,对付个酒足饭饱的钱不成问题!
二牤子虽然是光棍一个人,但为人和善,整天笑呵呵的,还特别爱干净,巴掌大的小屋,掉地下一个线头子,他都得收拾一下。在农村,这样的老实人没啥说道,所以他家特别聚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没事都爱凑在他那报纸糊墙、秫秸秆扎顶棚的小屋里谈天说地。
孩子们在屋里弹玻璃球,扇纸牌,来回跑得冒烟咕咚地,他也不激恼,总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玩闹。小孩子不定性,玩着玩着就可能打起来,二牤子拉着这个,哄着那个,看着孩子哭,他急得跺脚。实在哄不好了,到碗架柜里挖出一匙白糖送进满脸泪珠的孩子嘴里。这招百试百灵!
数九寒天,正是猫冬的时候,经历春种秋收的黑土地,沉寂地酣睡着,仿佛是想趁着漫漫冬日来恢复元气。
忙了一大年的糙汉子们往地里送完最后一车粪肥后,不约而同地往二牤子家凑搭,清晨烟头刚冒烟,人们络绎不绝地走进小院里。
有头朝炕里躺着捂热炕的,有栽偎在炕梢听半导体的,还有凑一桌打扑克穿火箭的,旁边扒眼看热闹的,比牌桌上的四位还着急,呜闹喊叫的支招!
来晚了的人,捞不着上炕烙老腰了,打开黑白电视,也不知道咋这么怪,自己家的大彩电不稀罕,就得意二牤子这十四寸的“小脑袋”。
半导体里的广播声,炕头的呼噜声,甩扑克的啪啪响声,老掉牙的电视机滋滋啦啦地叫唤,仿佛在抗议。声声入耳,震得挡窗户的塑料布忽闪忽闪的抖动。
二牤子仿佛很享受这人声鼎沸的时光,坐在八仙桌旁那漆面斑驳的老皮椅上,眯着眼睛,嘴角上扬,时而端起搪瓷缸子,吹吹茶沫子,嗞喽一口“猴王”(廉价的茉莉花茶),然后接着望着棚顶发呆,可以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地神游八表。
小孩子们闹脾气了,他连哄带拉,成家立业的老爷们也有耍小孩脾气的时候。
打扑克,下象棋,分输赢的东西,难免磕磕碰碰,犯起口舌,虽然不动钱的,但争吵起来,也是脸红脖子粗。
大人吵架,二牤子不慌不忙,默默地卷起旱烟,然后每人递上一根,掏出火柴再给点上,把俩人嘴都堵上之后,再不紧不慢地劝上几句,一片云彩就散了!
二牤子的小屋,留住了孩子们童年的欢声笑语,慰藉了大人们辛苦劳作后那疲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