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a全新登月计划:登月计划舰长GoogleX到X
nasa全新登月计划:登月计划舰长GoogleX到X所以我们的过程是,首先你必须找到你试图想要解决的大问题。你必须能够描述它,才会有机会让它在 X 生根。在它的中间有一些可以解释但是很难解决的技术问题。一旦发现这是真的,我们就会顺着这条路径走下去,我们不会说「首先去做什么最有趣的或者最容易的」,我们要说的是「这个项目最不可能的原因是什么?」这个维恩图定义了 X 想要追求的「登月计划」项目的种类。Astro Teller 使用了一种不寻常的方式来开始一个新项目:他尝试去「杀死」(放弃)它。Teller 是 X 的负责人,X 以前被称为 Google X,是 Alphabet 公司的先进技术实验室。X 的总部离加利福尼亚州山景城的 Googleplex(谷歌总部)不远,Astro Teller 在这里领导着一群致力于未来感十足的「登月计划」项目的工程师、发明家和设计师,这些项目包括无人驾驶车、送货无人机和传送互联网的气球(Internet-be
选自IEEE Spectrum
机器之心编译
参与:吴攀、朱思颖
作为 Alphabet 的创新实验室 X 的负责人,Astro Teller 领导着一群致力于未来感十足的「登月计划」项目的工程师、发明家和设计师。
Astro Teller 使用了一种不寻常的方式来开始一个新项目:他尝试去「杀死」(放弃)它。
Teller 是 X 的负责人,X 以前被称为 Google X,是 Alphabet 公司的先进技术实验室。X 的总部离加利福尼亚州山景城的 Googleplex(谷歌总部)不远,Astro Teller 在这里领导着一群致力于未来感十足的「登月计划」项目的工程师、发明家和设计师,这些项目包括无人驾驶车、送货无人机和传送互联网的气球(Internet-beaming balloons)。
为了把他们的想法变成现实,Teller 和他的团队开发了一种独特的方法。即首先试图证明你想要做的什么你却不能做到,换句话说,试图去「杀死」(放弃)自己的想法。正如 Teller 解释所说,「我们不会说『首先去做什么最有趣的或者最容易的』,我们要说的是『这个项目最不可能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维恩图定义了 X 想要追求的「登月计划」项目的种类。
所以我们的过程是,首先你必须找到你试图想要解决的大问题。你必须能够描述它,才会有机会让它在 X 生根。在它的中间有一些可以解释但是很难解决的技术问题。一旦发现这是真的,我们就会顺着这条路径走下去,我们不会说「首先去做什么最有趣的或者最容易的」,我们要说的是「这个项目最不可能的原因是什么?」
所以,如果我们正在研究 Edward 的太空旅行想法——在这里我只是为了使用你给我的例子——我们不会说「这种推进系统会有多好?」,我们要说的是「在所有可能的原因中,比如花销成本、对宇航员的危险性、热等原因,最有可能导致这个想法无法实现的原因是什么?」。我们也许会为之讨论一个小时,如果必要的话,我们会讨论一天。如果我们在此基础上成功地「杀死」了这个想法,感谢上帝,我们没有在这之前先花很多时间来处理所有的其他问题。如果我们没有「杀死」它,如果在们选出来的第一个原因没有让这个想法暴露出致命的弱点,那么很好,接下来我们会接着讨论这个项目中最有可能导致失败的两到三个原因。
Spectrum:所以,在所有可能「杀死」一个想法的原因中,主要是因为技术限制,或者也许仅仅是因为成本太高?
Teller:我经常问,「你会在什么阶段为这个登月项目制定一个商业计划?」答案从来不是第 1 阶段或第 5 阶段或第 17 阶段。答案总是:「制定商业计划是杀死这个项目的下一个最有效的事情吗?」所以对于一些我们已经为其制定了商业计划的项目,它们在这个考虑的过程中会变得更加详细。比如说我们的自动驾驶团队。我们从来不会说:「好吧,让我们来做一个商业计划。」因为如果你能使汽车实现自动驾驶,世界将会发生巨大的变革,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商业计划的细节不会「杀死」这样一个项目。
同时,我们也在做一些其它的事情,比如说我们的飞行风力涡轮机(Airborne Wind Turbines),这是一个成本驱动的商业能源发电,这一切都由平准化能源成本(LCOE/levelized cost of energy)所确定,这个数字决定了这是否具有竞争力。因此,对于这个项目,我们需要更快地,而不是在之后才思考这个问题。
梦想的登月计划
Spectrum:你曾经说过,对于在 X 发布的每一个重要项目,比如说无人驾驶汽车,你都会考虑很多很多其他的想法。你是如何做到可以不断地提出新的东西?你如何与其他机构进行竞争呢,比如说 Y Combinator 以及其他的孵化器和加速器的人们无时无刻都提出一些新的想法?
Teller:我们有一个专门致力于提出想法的团队,但 X 的其余部分和 Alphabet 其余的一小部分(特别是创始人 Larry Page 和 Sergey Brin)也是思想的源泉。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研究当前正在进行的学术工作。我们会去参加会议,同时我们也邀请人们来参观我们实验室。所以人们也会给我们带来灵感。
我们有时会邀请那些具有特长的学者在每次过来几个月来协助我们看看是否能发现一些东西。通常情况下,你会和我们一起呆三到四个月的时间,然后跟我们一起研究那些你喜欢做的事情,当然我们也会试着和你谈谈我们的项目来点燃你对此的激情:这个充斥着大量问题的世界,那些被提出的全新的解决方案,以及潜在的硬技术问题,可以实现这些解决方案。有时我们不能很好的对接:因为我们的工作方式和你的工作方式不太匹配。不过偶尔也可以做到。例如,我们的隐形眼镜(contact lens work)的项目就是华盛顿大学的两个学者做的。
Spectrum:是的,他们在 2009 年为 Spectrum 编写了一篇关于仿生视力的文章。
Teller:说得很对。X 的 Smart Contact Lens 项目成为了 Verily 的一部分,现在是 Alphabet 的一家独立的生命科学公司。
满是失败的数据库
Spectrum:有时候,当你有了这些想法,你是如何保存关注它们的呢?你把它们贴在墙上的巨型板子上还是把它们存在数据库里面呢?
Teller:我们的确会追踪关注一个项目,特别是在我们「杀死」它们之后。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们不想重新造轮子。我们不希望我们两年之后加入的新人又提出和我们以前「杀死」的项目类似的想法,然后花三个月的时间去重新发现它。
原因二是我们想去跟踪我们现有的想法,我们用一个数据库来保存它,因为有时候我们会提出新的假设(以便重新审视它)。假设我们不会去进行一个项目,因为它的一个必要的组成成分是拥有锂离子能量密度的 10 倍的电池;这是并不存在的,我们认为它在未来五年都不会出现,所以我们不会不开始这个项目。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电池出现了,我们可以回过头说,「嘿,等一下,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考虑这个潜在的登月项目了,因为我们当时『杀死』它是因为没有这项技术,然而现在这项技术出现了。」
所以,我们的索引方式并不是听起来那样的:在某个地方输入「我们有这种电池了」,然后那些因为缺少这种电池才被我们「杀死」的登月项目就会自然而然地退出我们的数据库。我们并不是这样的组织的,但是我们对这些东西进行内部事后验证,以便我们了解。
每当我们「杀死」一个项目,特别是对于那些被我们「杀死」的级别较高的项目,我们把这些案例写入数据库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想问一个问题:「当然,我们不会因为一个人没有在这里成功的完成项目就认为他不是一个优秀的人,但是我们知道,如果一个项目应该被放弃,我们就会放弃它」。在事后论英雄总是可以做到百分之百。但我们仍然想要问这个问题,有时候答案是这样,你知道的,我们只做那些我们认为可以做成的项目,但是还有很多其他的时候,我们都会说:「是的,在我们项目中有一个错误,我们本可以早一点发现这个致命的错误,但是我们没有。」也许这是因为我们没有相关的专业知识,但是这也不能成为我们没有发现这个错误的理由,我们应该聘请一个顾问,这样我们就可以做得更快了。
Spectrum:这个数据库中有多少个条目?
Teller:我不知道具体数目,但至少有 100 个吧。该数据库中的每一个条目都代表了数百乃至数千小时的个人工作。那些无法持续很长时间的想法不能放在那里,但是有些确实是非常好的想法。
「大多数问题是错误的,这也没有什么遗憾。哪个是天才,哪一个疯子,直到你深入了解以后才能知道。」
例如,几年前有人问,「我好奇我们是否能从雪崩中获取能量。」我记得我们坐在一起,计算了一场中等规模雪崩的总动能,以及一年能有多少场雪崩,还有你是否有一台理想的设备能神奇地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并且一直保持在雪崩发生的底部——所以那就是这个案例的最好情况,但它并不足够大。我们在半小时内就终结了这个想法。而那是一个刺激智力的半小时,而且我认为那是一个很棒的问题。大多数问题是错误的,这也没有什么遗憾。哪个是天才,哪一个疯子,直到你深入了解以后才能知道。
后来过了一两年之后,有另外一个人问我们能不能绕北极建一个铜线圈,然后让地磁场流来在线圈中产生电力。现在的问题是,这些铜的成本是多少,架设这些线圈需要多少钱?然后我们应该把这些线圈安置在什么地方,在传输过程中我们会损失多少热?然后,如果我们把铜线的截面做大一点,会不会电阻更小,热损失也更小?好吧,这会一下需要大量的铜。不,你甚至没办法围一个圈/电路(双关语)。这个想法大概也没活过半小时。
Sergey 的蝙蝠洞
Spectrum:我们来谈谈在 Sergey Brin 的领导下,X 建立 6 年来的发展。在 2013 年的时候,你曾说 X 就是 Sergey 的蝙蝠洞,并称 Sergey 是布鲁斯·韦恩,你自己是卢修斯·福克斯。
Teller: 现在的情形和当时有点不一样了。
Spectrum:那我们具体来谈谈现在的情形。目前在哪些方面的工作你依然是按照之前的方式展开的,哪些地方与之前的工作方式有了不同呢?
Teller: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改变是 Alphabet 的运行过程有了转变,我现在是 X 的官方 CEO,而 X 也不再是从属于谷歌的一个部门而是与谷歌并立的了。和 Alphabet 的其他机构的 CEO 一样,我会定期向 Larry 及 Sergey 报告。但相比于 Alphabet 的其他机构,我们的特殊之处在于我们孵化了这些 Alphabet 的其他机构。
Verily 源自 X 内部的一系列项目,现在它已经是与 X 并列的 Alphabet 旗下的一个独立部门了。自动驾驶部门也正处在从 X 分离的过程中。另外还有一些实际上并不是 Alphabet 下的独立机构,比如 Google Brain,它也源自 X,后来又回归了谷歌。
我们试想的最好的情形是,X 孵化出的这些项目在成熟之后,即足以成为独立的 Alphabet 机构的时候,Larry 、 Sergey 以及 Ruth(Alphabet 的 CFO)已经充分了解这些机构所做的项目并对这些项目没有任何排斥。这样一来,当我们 X 宣布这些项目团队成为独立机构的时候,他们不是还从未听说过这些项目,而是对这些项目的成熟感到兴奋并开始为这些独立机构的未来发展谋划,从而让我们 X 把关注点从这些成熟项目上转移至其他尚未成熟的项目上去。
Spectrum:在他们希望 X 关注的领域上,他们有没有给你一些政策指导或者提出相关看法。
Teller:都有,Larry、Sergey、Ruth、David Drummond(Alphabet 的首席法律官)以及 Eric Schmidt(Alphabet 的执行主席),对 X 的发展他们可以说起到了一个非官方理事会的作用。对于 X 下的一个相对成熟的项目,比如以 Loon 为例,他们会定期向 Loon 团队负责人了解情况并为团队未来离开 X 而独立发展未雨绸缪。
X 是「生产」新的 Alphabet 机构的地方
Spectrum:最近有些报道称 X 目前正面临是否为 Alphabet 创收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最近才有的吗?
Teller:当然不是。我们一直以解决世界范围内的大型难题为己任,并同时为 Alphabet 获取相应的回报,而这个回报也是对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的评判。无论 Alphabet 的创始人和理事会是多么善意,他们不可能将无限的资金投到他们没有把握收获更高回报的项目上。虽然这些项目需要长期的投入才能最后获取收益,他们还是相信资金的投入是合理的,至少我认为他们相信他们的资金投入是合理的。
假如我们来做一个思想实验,你或者看到报道的读者可以去查阅 X 下已经毕业的项目(地址:https://www.solveforx.com/graduated/),然后试想这些项目被某些公司收购,那么这个时候就有了一个收购价格。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算出来的收购价格会是我们从无至有孵化成熟该项目所投入资金的数倍。
Loon 项目的工程师正在为他们的一个高空气球装载设备,他们设计的这个高空气球是用来向气球下方区域传输网络信号的
如果 Alphabet 想继续发展,需要一个或多个创造新问题的机制,不仅仅是新的问题解决方案。如果你只有一组固定数目的待解决问题,你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就是一个自身能力逐渐提高的过程,但终会到达所有问题都被解决的时刻。怎样去发现新问题——合适的问题,一个对你来说不是一蹴而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这是 X 当前的任务。X 的存在对 Alphabet 是有意义的,这一点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就如我在上面谈到,我们 X 是「生产」新的 Alphabet 机构的地方。当然,在未来 Alphabet 很可能会通过其他的方式来扩张旗下机构的数目——直接收购,我们 X 依旧可以为 Alphabet 未来 10 或 20 年的发展起到作用。
人工智能未来的咖啡机
Spectrum:你有人工智能博士学位,同时也是前不久斯坦福「AI 100」报告的作者之一......
Teller:我希望人们有个平衡的认识。既不粉饰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也不要只盯着它们消极的一面。那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项目。
Spectrum:是的,所以眼下哪里都能见到人工是能,而且事实上 Google Brain 也是出自 X,并在 2012 年成为谷歌的一部分。现在它被用在谷歌一系列的产品中。你是如何看待人工智能进化及其融合到我们日常生活中的?
Teller:人工智能已经极大地改变了这个世界,未来这些改变还将继续。但人工智能只是一个组件技术(component technology)。晶体管改变了世界。但是要说「晶体管将要如何改变世界?」几乎是一个错误的想法。这就像试图通过谈论水分子(H2O)去了解河流。所以人工智能会以更有意义的方式参与到技术中来,让技术变得更加智能,还会改变我们向人们传递价值的方式。我们对机器简单的机械和结构的解决方案的需求越来越少,它们将会越来越多地利用增量智能去解决问题。
例如,造一辆能在以时速 50 英里撞上一堵墙时仍然能保证安全的车,这是现在的标准,安全。而 20 年后,问题就不是「撞车后还能不能幸存下来?」而是这辆车应该能智能到根本就不会撞上墙。这是一种谈论真正汽车安全问题的更好的全新的方式。我们会看到从手表到手机到汽车再到咖啡机都能拥有这种智能。
一二十年后的咖啡机,你就不需要按按钮,只要告诉它你要什么咖啡就可以了。它会根据你之前定过的咖啡计算出你大概要多少咖啡,或许还会根据你的样子,还有一些生物指标。它会给你一杯让你恢复最佳状态的咖啡。
机器人会进入你的家庭,但别期望它长得和你一样
Spectrum:现在转到我感兴趣的话题上,机器人。我能肯定很多人都想拥有一个家庭机器人,我就想要一个。我想家庭机器人能为我们做家务,这样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孩子、家庭,做自己的爱好。那么除了时间外,机器人还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吗?
Teller:我爱机器。我喜欢也非常认同你所说的话。你可以看到,我们现在在招募机器学习背景的人,没有其它学科背景比这个更快。我回答刚才那个人工智能问题时,我们就是在谈机器学习,现在只是还会做得更多。
有一点我想特别说明一下,如果你一开始就假设技术是最重要的,那么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你家里已经有了一个洗碗机器人,很显然这个机器人的结构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人的结构,但是的确是被称为洗碗机的机器人。同时,一个按照人的结构来设计的机器人能比这个洗碗机器人的洗碗能力更强也未可知。如果这个类似人结构的机器人的确洗碗能力更好并能为你节省自己洗碗的时间,这当然最好。如果不可以,那么你现在厨房里那个不怎么像人的洗碗机器人还是很不错的。
我更感兴趣的是使用技术来帮你洗碗为你节省时间,而不是你幻想中的机器人。因为在我们的生活中,机器人有三种决定要素:感知、计算和执行(sensing computation and actuation)。它必须要时刻注意这个世界,思考这个世界,同时给世界以反馈。
谷歌研究者与 X 的工程师合作打造了上面的机器人机械手,想要教机器人更快地学习新技能。
你的洗碗机是一个机器人。自动驾驶汽车是机器人。如果做出一个能双足站立的机器人能为你节省更多的时间,那很好。或者如果永远做不出两足机器人是解决世界上所有问题的最好方式,那么我不认为我一定要做出个两足机器人,或者什么四足机器人。
我知道有一些人甚至包括一定程度上的我都想拥有两足机器人,但是我的工作不能让我沉迷于把世界打造的更有趣。我也确实想解决这个问题。这就意味着我需要成为一个传道者,而且我在这个问题上是一个全职传道者,不能让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为有趣而放弃技术的效率。因为 Alphabet 值得我们去创造价值,虽然我们一直在创造技术,只有真正的解决问题才能创造价值。
Spectrum:所以当你想到家务活,比如打扫、收拾盘子、清理桌子、找东西、收拾玩具这些事情会花掉我们很多时间。这个问题值得思考有待解决。机器人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这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吗?
Teller: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看看早期的 PC,像 AppleII。当时它是专为技术发烧友做的,也基本上代替了计算器和打字员——文字处理和 VisiCalc。它在某种程度上是家用 PC,但讽刺的是最初几年大部分 AppleII 都卖给了 IBM,以及其他需要大量计算和打字员的地方,因为它可以提高效率。事实证明,它还能解决我们当时都无法想象的第二和第三个问题,那个时候没人会说,「我们一起做 Facebook 或者 Gmail 吧。」这是我想表达的意思,而且我不认为这将是最有成效的开始方式。
当然,当时的想法中也有亮点或远见。但是我想关于用电子表格代替计算器还有很多要说的东西。而且机器人也能在家里或者其他地方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专注能让我们使用技术为你解决你的问题,就像你家里的恒温器一样,它不仅需要将室温维持某个温度上,还要注意你是否在家,现在是一天的是什么时间,因为这意味着你需要什么样的温度,就像 Nest 做的那样,它也是个机器人。所以我认为机器人会以多种方式进入家庭和办公室。但是如果我们过度把机器人限制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对它的想象中时,我们就不可能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伟大的工程师总会摆脱不必要的约束,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这就是我在 X 支持的事情。
X 的机器人集团:他们是怎样计划的?
Spectrum: 我们上次见 X 机器人团队时,他们正在寻找一个登月计划。他们找到了吗?
Teller: 有很多。但是我们还没有公开它们,你也明白,除了波士顿动力,我们接管了所有的机器人工作,我们会将这些想法概括成三四个组。像其它的 X 项目,无论成功与否,他们现在正在努力做有趣的事情。这些项目正处于成长期,也许只持续一年,甚至不到一年……
Spectrum: 所以他们不只是帮助那些可以使用机器人的其它项目,他们实际上在研发自己的机器人项目?
Teller:这些人当中有一些人随着其它 X 项目的结束停止了研发,但是还有一些我们认为是登月计划并大力推进的新 X 机器人项目。
个人机器人算不上一个登月计划
Spectrum: 让我们回到家用个人机器人的问题上来。我相信你熟悉 Willow Garage 公司以及它发展的历史……
Teller: 是的。并且你知道,他们很多人现在在 X 工作。
Spectrum: 对。Willow 也有一个疯狂的目标,那就是制造个人机器人,他们当时面临了很多挑战,并见证了这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但是他们的尝试创造并给予社会一个巨大的遗产,有些人希望它能以 Willow Garage Redux(Willow 复兴工厂)的类似形式延续下来。
Teller: 所以,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你以及所有这些人都想要同样的事情。为了使它们更好的解决一个真正的问题,并能够成长、发展,并对世界有更大的影响,一些细微差别需要附加给「个人机器人」。你刚才提到的并不是问题。
Spectrum: 那么在家庭里的个人机器人呢?
Teller:这不是问题。你可以说,「我的衣服在地板上,谁能帮我去拿洗好的衣服,」这是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可以讨论这个问题对检验机器人(或家中的个人机器人)的作用是否足够。我们就安全和成本以及应用它的时机的问题进行了一次有趣的对话,我不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是相信而是坚信个人机器人,但是细节决定成败。那么,你期望的它是什么呢——我现在回问你——不要告诉我是个人机器人,告诉我一个非常具体的事情,在你的生活中,你希望让你愿意花费五千到一万美元来购买的机器人能解决什么问题。
Spectrum: 我已经考虑很多,但答案是我不知道,我想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实验,这是借助 X 期望有能力解决的,如利用其他硬件(Glass 和 Tango)一样。所以你会说,我不知道,把一千个机器人放在你的员工或其他测试者的家里,看看它们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所以我希望有人会去尝试这种实验。
Teller: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认为人们会支付多少钱?我并不是在卖给你机器人,我只是好奇。你刚刚描绘了一个了解这些机器人可以做什么的试用平台,现在它们在一千个家庭工作——你提到了 Glass,我们有一些有趣的实验,正面的和负面的——假设我们有一个试用项目并有一千个人购买了这些机器人,你认为他们最终会付钱么?
Spectrum: 他们会得到你的补贴吗?
Teller: 不,你会付的。如果你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项目,你会为得到这样一个家用机器人付钱吗?
Spectrum: 嗯,对于一个能做某事的机器人,也许值几千美元或比这稍多一点点?
Teller:所以大约三到六千美元?
Spectrum: 是的……
Teller: 这个想法很有趣。我知道你在采访我,但由于很好奇,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我们把 Glass 作为一个试用平台,在我们开始销售它之后,发生了两件事,最终导致了一个糟糕的周期。我们让人们将其视为一种产品,甚至放大了这种想法。这导致了一系列无法满足的期望。所以我们能否至少避免部分问题,如果我们做了你说的「家用机器人平台」,你认为媒体会在它面世后说什么?
Spectrum: 这经常发生在 Kickstarter 和其它众筹项目——许多人不明白他们正在支持一些东西的建立,而不是简单地购买产品。我怀疑同样的事情可能发生在机器人试用平台,如果你向大众收钱的话。
Teller: 好吧,但现在你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替代品,也就是 Alphabet 或其它公司会花费大量的金钱来开发的新东西,在并不清楚它们价值前提下大量生产,并免费给公众试用。
Spectrum: 是的!
Teller:那么,希望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但是它似乎并不现实,不是吗?
Spectrum: 好吧,当涉及到家用机器人,这又回到做实验的想法,以找出什么是有效的和什么是无效的。当然,还有一些细节……
Teller: 哈哈。我必须接受这些细节,所以我期待着听到你更详细的商业计划,并让我去实施它。
我是很认真的。我们在意它,并想解决这个问题。在未来设想方面,我认为我们的想法是相同的。我们试图找到的解决路径实际上是一条明确财务责任的道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冒险,或者我们可能没错,或者我们可能不必完全停止或返工重新尝试。但它不能只是一个孤注一掷的长传球(Hail Mary),它不能是「我想制造机器人 Rosie」想想那么简单,所以我们只是要制造机器人,无论是否有意义。
Spectrum:那不是一个登月计划吗?
Teller:不是。按照定义,登月计划是一个巨型问题,我们可以把巨型问题的一个激进解决方案机器硬技术方面的清晰的可成形的配套称为登月计划,我们有理由相信可以打造这样一个解决方案。
Spectrum:我想我继续回到我做认为的巨大问题,「给我更多的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论这个解决方案是否能带来一个人形机器人或者只是一个带着手臂的移动洗碗机,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只想让它替我做家务。
Teller:我想起一个有趣但无法回答的问题,我们认真考虑了,并且我确定世界上其他的人也这样做了。「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机器人和只解决几个特定目的的机器人,哪一个才能帮你更好地节省时间。」
手机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同时它之前的 PC 也是那种足够便宜、无处不在、完全可编程,最后功能变得非常强大的例子,即便它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完美的完成。从另一方面来说,想你家里的恒温器和洗碗机是早期地专为单一目的发明出来的机器,这些东西可能会变得更好。然而我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更好的途径,但是我们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
自动驾驶汽车正在落地
Spectrum:让我们谈谈另一个不同的机器人项目:X 的自动驾驶汽车。其最近的状况如何?
Teller:这个项目正在完成的过程中。
Spectrum:在你今年年初的一个 TED 演讲中,你说过在自动驾驶汽车经历了大量的真实世界测试之后,你们确定让人坐在车子里面准备在有需要的时候接管并不是完美的,而那正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况,那确实可能是人类驾驶员无法做到的事情……
Teller:我们四年之前就发现了这一点。
Spectrum:但是尝试实现完全自动化也有其自身的难题。你能谈谈其中的权衡吗?
Teller:是越来越难了。人们可以合理地不认同,但我们一直以来做得很出色,我们相信这是一件有责任去做的事,而最后也是最有价值的事是去解决自动驾驶世界所说的 Level 4 驾驶。也就是完全自动驾驶:你按下一个按钮,然后汽车就将你从 A 送到 B,没什么你需要接管的——这要看具体的车,也许根本就没有你可以接管的机制。
谷歌的自动驾驶汽车已经自动驾驶了 200 万英里,并且正在加州山景城、德州奥斯汀、华盛顿柯克兰和亚利桑那州凤凰城这四座美国城市进行测试
我认为那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我们能够以一种非常安全可靠的方式实现比人类更安全的驾驶之前,我们不能负责任地大范围地推广这些车;而考虑到人类驾驶汽车时的复杂性,这是一个很高的要求。所以我们要应对的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问题,但我们相信这是我们要解决的正确问题。而且这也是一个范围很大的问题,考虑到每年在交通上面浪费的资金和交通事故所造成的生命损失,从道德和经济上考量这都是值得我们去解决的。所以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押注,但如果你问「这是不是更难?」当然,这确实更难,更难得多。
Spectrum:这些车子测试得怎么样了?
Teller:我们正在测试它们的全自动模式,而且我们也有安全司机一直坐在驾驶座上,他们的手靠近方向盘以防意外发生。我觉得目前这是一个很无聊的工作,因为这些车子已经行驶了很多很多英里,关于汽车可能做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已经有了记录。但我们能在这个过程中学到很多东西,我们收集了大量关于其工作的地点和我们还能做到更好的小地方的证据。还有大量有趣的问题仍待解决,但这些问题正在变得越来越轻微。
比如如果我们想要进入车道,我们要安全地完成它,但是车子在经过的车流之中却错过了两三个空隙,人类可以做到更快;这时候我们的司机就会在记录板上记录:「我们可以做到更快。」然后我们会检查那些数据,看我们可以如何调整其算法。它仍然是安全的,但如果我们的车上有乘客,我们就浪费了他一些时间,因为车子没有在第一个安全的时机就进入车道。但是随着我们做得越来越好,我们就需要等待更长的时间才能发现新的证据。
所以我们现在每周驾驶 20000 英里,但和过去相比,仍然每周会看到十分之一、五分之一的这类有趣的事情。因为现在我们的汽车已经很好了,所以我们必须要等很长时间才能看到一点点轻微的不完美。
快递无人机和互联网气球
Spectrum:你们的快递无人机项目 Wing 现在怎么样了?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完成?还有哪些挑战仍待解决?
Teller:这个项目目前还在很早期的阶段。我肯定希望其能在某个时间毕业,但要让 UAV(无人机)以一种非常安全、非常可靠的方式运送包裹,我们还有一些技术方面的难题要解决。而且和汽车一样,还有一个很大的难题是让监管者放心。所以我们在以一种负责任的方式做这件事,我们有一个沙盒(sandbox),他们可以看我们,然后随着他们越来越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就逐渐扩展这个沙箱,这是我们工作流程的一部分,也是他们的流程的一部分。那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阶段,也是我们正在做一些测试的原因。
Wing 项目工程师正在弗吉尼亚理工学院的测试地点试飞他们的无人机
而且我也已经学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当然,我们也在私人的土地上测试,那里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们在那里会做大量试飞。所以如果我们看到我们的无人机表现得非常好,我们根本不会感到惊讶。但是要让监管者坐在那里看着它飞,然后让那个地方成为我们可以扩展足迹的地方,那对我们和监管者来说都是一个要经历的好过程。
Spectrum:那么这个项目的「登月」性质体现在哪里——即使是市区也可以到处快递?
Teller:是的,我会这样描述这个特定的登月项目:不过你想要什么、什么时候想要,如果其成本基本上降到 0 了,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在整体上发生巨大的变化。人们拥有很多东西但基本上却不常使用,比如锤子,可能你使用锤子的时间不到千分之一,顶多也就十分之一。但你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的锤子。那可真是太浪费了。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可以有效地共享我们的所有东西,我们该会变得多么富有!但我们并没有共享,因为我们不想花 20 分钟等别人开车把锤子带过来。还有,你家里有很多食物正在慢慢过期。因为你有时候可能会需要一点香料或半杯牛奶,为了这些不时之需,你冰箱的食物却变坏了——这是很大的浪费,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你需要一些东西时,你不能很快得到它。
当某人开着一辆重达 6000 磅汽车或小卡车给你送一双鞋、一份披萨等等时,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毕竟你的东西还不到 6 磅重,还不到送货载具的千分之一。这些载具堵塞了街道,制造了噪声污染,制造了实实在在的碳足迹污染。我们应该要有更好的方式来做这些事。所以这个项目的「登月」意义就在于我们可以如何消除这些在真实世界中运动的实际物体所带来的大量麻烦。我们知道,现在我们最常见到的快递是食物外卖,因为这是我们最常使用快递的事物之一,但那只是世界将会迎来的变化的冰山一角。未来当你想要某件东西时,它就会魔法般地出现在你面前。
Spectrum:我看到你们的另一个项目 Loon 也正在取得进展,它是使用高空气球来为边远地区的人提供互联网服务。请给我们谈一谈。
Teller:Loon 项目的很多方面都进展很顺利,但我们最近能给出的最好的消息是:随着我们在风可能出现的位置——气球上面或下面——上变得越来越聪明,我们在气球的方向控制上也表现得越来越好。所以我们可以在空中规划一个奇怪的自动扶梯之旅,让我们的气球保持在 4 或 4.5 千米的高度上上下下;而且我们在能量效率上做得更好了,基本上只通过给气球上的一个袋子充气,我们就能控制气球的漂浮。我们的一个特定的气球曾在秘鲁上空维持了两个多月,而且一直保持在利马上空的一个小圈子里。这个现在已经不再是一次性的了;我们在这方面做得越来越好,这将能真正改变 Loon 的能力。所以说这个项目的进展非常好。
X 正在招聘
Spectrum:看起来 X 正在招聘。你想对我们的读者说些什么,好吸引他们来申请?也就是说,为什么 X 现在还和几年前开发自动驾驶汽车项目一样,能够提出能够俘获人们的想象力的炫酷科技项目?
Teller:瞧,正如他们华尔街的人说的那样:过去的表现并不是未来表现的完美预测。也就是说,如果你想知道 X 在未来会做什么,你可以看看 Google Brain、我们构建的谷歌生命科学部门、自动驾驶汽车、谷歌眼镜、来自 X 的 Tango 笔记本、室内定位技术(现在已被用在了谷歌地图上)也是源自我们。还有我们尝试解决连接问题的 Loon 项目、我们的空中涡轮机项目 Makani 或我们的无人机快递项目 Wing。还有一家诞生于 X 的早期阶段创业 Flux,正在研究改变建筑的设计和制造方式。
我认为这些能够代表我们会做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们还做了很多其它的事情,这些只是其中的一些代表案例。如果有人正在考虑来 X 工作,我认为你可以想象一下成为将一个十人项目扩展成百人项目的项目中的一员,这很可能就是在 X 工作时的样子。
关于 X 的一个很好的方面是我们会承认:「这不是一个应该继续的项目。」很多人在表面上觉得这很可怕。「哦,我在这里的工作得不到保障。」但事实刚好相反。因为我们非常擅长重新利用人才。人才,是我们的命脉,正是 X 的价值所在。所以我们会确保世界级的人才进入 X 之后有事情做,一旦他们的项目停止,他们就停下来帮我们启动下一个项目。
Spectrum:他们能接受这种安排吗?
Teller:要是说没人会对此感到不满,我觉得那是不太可能的,但这是非常强的 X 的文化。一旦人们相信了这一点,一旦人们在这里呆的时间足够长了,他们就能达到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满意程度。这是动态稳定的,而不是静态稳定的。如果你骑一辆自行车骑得够快,你就不会摔倒,因为你正在前进。我觉得 X 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X 的很多人也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