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好的书,值得一再地阅读。我想,要不要在这个寂寥的夜晚,找一本小说,伴我入梦?我关闭了台灯,窗外的夜色拥挤在窗口,一轮纤细的月牙镶嵌在黝黑的苍穹上,我想起老舍写的那部很好看的小说《月牙儿》。那部小说写透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残破的,枯败的,也曾含苞待放满怀期待的一生,只是她这一生的花骨朵,都没有开,都被人掐了。我再不好好斟酌我的人生,也许,下半场也匆匆而过,跟我的前半生一样。可怎么活,才不算匆匆走过呢?我不知道,忽然就迷茫了,心里空落落的,如同一座荒城。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1)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也许,是因为我接连得知两个朋友生病住院的消息,我的心情很不好。不是沮丧,也不是颓废,就是不舒服。

这么快,我的人生就进入下半场了吗?

其实从退休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已经进入下半场,但那时候只是在意识思维里。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去走我的人生下半场。结果,下半场球赛,已经开始半天了。

我再不好好斟酌我的人生,也许,下半场也匆匆而过,跟我的前半生一样。

可怎么活,才不算匆匆走过呢?

我不知道,忽然就迷茫了,心里空落落的,如同一座荒城。

我关闭了台灯,窗外的夜色拥挤在窗口,一轮纤细的月牙镶嵌在黝黑的苍穹上,我想起老舍写的那部很好看的小说《月牙儿》。那部小说写透了一个女人的一生,残破的,枯败的,也曾含苞待放满怀期待的一生,只是她这一生的花骨朵,都没有开,都被人掐了。

好的书,值得一再地阅读。我想,要不要在这个寂寥的夜晚,找一本小说,伴我入梦?

手机这时候忽然响了,是老沈的来电。

我故意等了一会儿,谁让他一天都不回我的话呢?

我数了十个数,又数十个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该接电话了。结果,就在我手指刚碰到手机时,电话挂断了。

这个家伙,就不能有点耐心吗?

我,我才不给你电话呢,等你再来电话的,我再接。

可电话再也没来。

我有点装大了。

想了想,我决定给老沈打电话。有什么了不起的,谁先打电话还不是一样?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他一旦和他的女儿在一起,一旦他回家乡,就突然把我搁在线路之外,当我不存在一样?我就想问问他这个问题。

先打电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手指开始在手机屏幕上划拉老沈的电话,然后,手机就通了。我后来核对了一下,不是我把老沈的电话拨通了,是老沈打过来的电话拨通了。

算是他打过来的电话,不过,老沈在那面可能还没听到电话铃响一声呢,我这边就“迫不及待”地接起了电话。

我说:“喂,谁呀?”

老沈轻声地笑,说:“这个装——”

我没绷住,一句话破防。我笑了,说:“坏家伙,你干嘛呢?什么情况啊,一旦回乡,你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就装睡着了?我以为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呢!”

老沈笑笑,说:“跟我女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才能回来一趟,我就别打电话了。”

我说:“谁也没让你在陪女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呀?你就不能在女儿进家门的前一分钟,给我发个短信,说你女儿到家了,我就自动不跟你联系了,不就完了吗?何苦给你发那么多的短信,把自己整的跟个疯子一样,我都嫌乎自己了。”

老沈说:“没事,我不嫌乎你。”

老沈说得不对,对于我这种女人,很多时候我是不在乎外人说我什么的。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感觉。我自己觉得自己挺好,我就头不梳脸不洗,穿着睡衣就敢去超市买菜,就敢去广场跑五公里。

我要是自我感觉不好,谁说我好也没用,我就觉得我不好!

只听电话里传来风声。

我问:“你在外面打电话?”

老沈说:“嗯呐,披个大衣,站在院子里给你打的电话。你还好吗?”

我实话实说:“刚才不好,你打来电话,就好多了。”

老沈笑了,轻声地说:“等我回去。”

我说:“记得我说的话,下次不带这么玩的。下次我要是再找不到你——”

老沈说:“你要干啥?”

我说:“我就找别人!”

别看我年纪大了,找年轻的不容易,我还不会找比我年纪大的吗?

老沈笑了。这次笑声很大,然后,他说:“别乱找了,等我回去。”

和老沈通个电话,心情好了很多。

人间还有真情在。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2)

第二天,我跟许先生请了一个假,中午,我要请老师吃饭。

许先生在电话里说:“红姐,你下午来帮我做一顿晚饭就行,你明天就可以彻底放假了。”

许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开除我?不用我了?

我说:“彻底放假是啥意思?”我的优点就是,不懂就问,绝不会不懂装懂。

许先生在电话里笑了,他说:“从2号一直给你放到10号。”

哦,原来如此。

呀,放个大假,很开心。

节日这天中午我请客,我还跟彭姐也打了一个电话。彭姐是我的文友,从素不相识,到朋友,一晃,我们相交已经十几年了。

彭姐最近也出版了一本书。我邀请彭姐参加饭局,彭姐当时在外面,我说:“你直接来我家吧,我们一起去饭店。”

彭姐说:“我先回去一趟。”

我说:“你回去干嘛?”

彭姐说:“我拿我出版的书,送给朋友啊。”

我笑了,说:“彭姐,你今天不拿书可以吗?”

彭姐显然没有遇到过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多数时候,我愿意这么说话,这样节省时间。

我说:“彭姐,今天是我请老师吃饭,我老师出版了一本书,这顿饭局,老师会带书去。如果你也拿书去,你会冲淡了大家对老师的赞美。”

彭姐说:“哦——”

她心里可能不太是滋味吧。

我说:“彭姐,你别多心,这就是规矩,你要是拿书去,就喧宾夺主了。”

我其实还想说两句,谁做东,就要听谁的。还有,去饭局赴约,除了酒,其他的都不要拿。除非你自己是东道主,那你就是把一座山一条河搬到饭局上,都没有错。

而如果是别人请客,尤其是文友请客,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书去送礼,那你就把东道主得罪了,也把东道主请的客人,无意当中得罪了。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3)

我以前去参加饭局,总有人问我:“你怎么没拿两本你出版的书,送给我们?”我的回答是:“不是我请客,我不可以这么嘚瑟。”

我说的是真话,这叫规矩。

不过,我心里还有一句话,一直没好意思说:我出版的书,我也是花钱买来的。出版社除了给我稿酬,就免费给我20本书。这20本书,我早都送给父母姐妹和最好的朋友了。

再说,如果真心想阅读我的作品,自己花钱买去。不花钱买的书,有几个人会看的?我才不会免费送你们书,让我的书在你们的书房里接灰儿呢!

闲话少叙,还写饭局。

我和彭姐一起去的,踩点儿到的。结果,老师还有三位哥哥已经到了。

陈哥带来的白酒,什么名字,忘记看了。不过,度数低,喝起来挺好,不那么辣。

杨哥最有意思,我点完菜进屋,杨哥说:“小红啊,你咋选的,咋选这个地方呢,这地方最次,饭菜不好吃。”

哎呀,文人呢,咋都这个脾气呢,哄人的话不是不会说,是不屑于说。或者说,我们已经把花花肠子都用在了文章里,现实中,已经不屑于去做弯弯绕的事情了,只想说真话。因为真话是简单而直接的。还省力。

我老师有意思,跟我父亲一样的年纪,但比我父亲健康多了,耳不聋眼不花,牙齿比我都好,啥肉都能嚼动。尤其老师的记忆力,那是一绝。

有一次,我和老师去北安采访,火车上,我俩坐在座位上聊了一路。我那时候记忆力就不怎么样,我经常截断老师的话,我说:“老师,对不起,我打断你一下,我冒出个灵感,我现在要是不说,我一会儿就忘记了——”

我就哇啦哇啦,把我的故事讲完。老师接茬再说他刚才讲的故事。

有时候我讲故事,讲到一半,忘记了,我就问老师:“老师,刚才我讲到哪了?”

老师就把我的故事断开的部分,告诉我。

我可佩服老师了。

这天饭桌上,老师告诉杨哥:“定别的饭店,都满员了,就这个离我家近,就选这儿了。”

杨哥说:“老师啊,你那么聪明,就没想明白?别家饭店都满了,就这的饭店有空座,就说明这个饭店不怎么样。”

其实吧,我对别人的话,总是存着三分疑问。甭管多大的人物,我都会用我自己的脑子想问题,不会盲从。所以,杨哥的话我相信一半。

可没想到,饭菜上桌,杨哥的话我全信了。这桌饭菜,除了炸黄花鱼香酥到位,其他的菜,用许夫人的妈妈赵老师的话来说,都不及格。

血肠白肉,清汤寡水。酸菜能这么炖吗?上面的油一看就是后加入的油,不是最开始放的老汤。还有血肠,煮的露出毛风眼儿,在哪 请的厨师啊,连我这个保姆都觉得他不及格。

别的菜不说了,不好吃,分量还很少。最可恨的是冬瓜虾仁汤,我的天呢,一大碗汤,那真是汤,就最下面碗底有几片冬瓜,有两个虾仁切的碎末。

22元的冬瓜汤,就这个熊样?幸亏是东北人来吃饭,这要是外地人来吃饭,不笑话死东北人吗?

下次再请客,我葬礼那天,我都不会定在这个饭店!!!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4)

吃饭的时候,老师把他出版的书送给我一本,这本书里老师写了赠言。我还想为我爸爸要一本,但老师把另一本书送给彭姐了。好吧,以后再要。

老师跟我说了研讨会的事情。时间就在这一周,有两个外地的导演,还有省城的领导和老师。陈哥家里开酒店,明天要开车带老师去酒店看看房间。

陈哥的酒不错,喝了一两多吧,旁边的杨哥不让我多喝。难道他见识过我喝多的囧样?有可能啊。年轻时候我是真虎,酒逢知己千杯少,没少喝醉过。

我因为要在研讨会上发言,我有点紧张。我让老师帮我列个纲,到时候我码着提纲去说。

不过,最近一直忙,一直忙,没时间去做别的事。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几位哥哥送老师回家,我和彭姐结伴回家。

到家小睡了一会儿,就匆匆来到许家。我卸下写作者的身份,扎上围裙,做一个吃苦耐劳的保姆。

许夫人说,晚上做一些清淡的菜就行。所以,准备炒四个青菜,炖四个菜。

深秋时节,房间里冷了,空调已经打开。吃炖菜热乎。

苏平今天上午也请假了,她也是下午来许家打扫卫生。

许先生今天彻底放假了,他开始进行躺平的生活。但是他也不在沙发上好好地躺着,有苏平收拾卫生,有我在厨房做饭,他什么活儿都没有,他就开始琢磨妞妞和和智博。

智博前天回来,曾经给妞妞买了许多玩具,其中我还看见有一个水枪。当时我还想呢,这水枪买早点了吧?妞妞能跑能蹽了,才能玩水枪吧?

结果,您猜怎么着?对了,被您猜中了,许先生把水枪抄在手里,也不知道他灌的是什么水,别再后腰上,出其不意,照着智博来一枪。

把智博的衣服上弄得都是水,气得智博跟许夫人告状。他说:“妈,你管管我爸呀,快给他送去上班吧,太烦人了,我给我老妹买的水枪,他给玩上了,一会儿给玩坏了。”

许夫人说:“谁让你买水枪了?将来你老妹玩水枪,肯定比你爸还烦人。”

智博后来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抱着妞妞。他抱着妞妞,许先生就不敢用水枪射他了,许先生心疼女儿,怕射到妞妞的身上。

后来,许先生看到智博不跟他玩了,他就拿着水枪,躲在暗处,向许夫人的后背瞄准。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5)

许夫人仿佛后背长了眼睛,她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弄我一身水,我就不做饭了,上楼躺着去,晚上吃饭我都不下来。”

许先生不敢惹许夫人,他就拿着水枪,去老夫人的房间了。

我急忙向许夫人汇报,我说:“小娟,你们家那位拿着灌满水的水枪,去大娘房间了,他要是——”

许夫人淡淡地笑了,说:“他有那个胆子?要是弄得满地水,我妈要是摔倒了,他死的心都有。”

我笑了,说:“大过节的,别说死呀活的。”

许夫人也笑了。

隔了一会儿,只听老夫人的房间里,传来老夫人的声音:“你个小祖宗,别浇了,一会儿把玫瑰花的花骨朵给我浇掉了!”

就看见许先生从老夫人的房间里,快步走出来了。是被撵出来的。他提着他的水枪,去浇灌老夫人房间里的那株玫瑰花去了。

许先生是个闲不住的人。后来,许夫人对他说:“刀不快了,大工匠,磨磨刀吧。”

大工匠就把水枪终于收起来,拿出磨刀石,扎上围裙,又搬了两个凳子,到院子里去磨刀了。

磨了一会儿刀,又把智博喊下楼,让智博给拿一碗水。磨刀需要水。可是,许先生如果自己到厨房来端水,多省事啊,可他非得喊智博下楼端水。

许先生干活,要180个人给他打小旗儿。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6)

磨完刀,许先生又没活儿了,他就开始琢磨苏平,两只小眼睛咔吧咔吧,跟苏平聊天。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敲腿的按摩锤子,那是苏平送给老夫人的,他到老夫人的房间待一会儿,就能把好东西都顺走。

许先生一边当当地用锤子按摩他的腿,一边问苏平。“小平,你对象是干啥的?”

苏平说:“是搞按摩的。”

许先生说:“他手艺咋样?”

苏平说:“挺好的,反正,我是他教的,我给大娘按摩,大娘觉得挺好。”

许先生又问:“你对象有回头客吗?”

苏平想了想,说:“有吧,这个,我不太知道,我也没问过他。”

许先生说:“这你得问他,你跟他处对象,要知道他的身家,要摸清底细,你才能跟他相处。”

我没太听明白,许先生跟苏平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要把苏平和德子拆开?这他可有点不厚道了。

在我身旁摘菜的许夫人,听到许先生说这几句话,她唇边带了笑。我想起许夫人和许先生相恋的时候,那时候许先生什么都不是,请许夫人看电影,可能还得回家向老夫人要钱呢。

许先生后来又问苏平:“你对象家的楼,是一楼啊?”

苏平说:“可别提了,那一楼可不好收拾了,马桶总好堵上,老楼了。”

许先生说:“一楼要是你家的,你们想过没有,把一楼的后门打开,开个理疗工作室呢?”

苏平连忙摇头,说:“我不知道,那是德子家的事,我不懂这个。”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7)

许先生笑了,说:“老妹,你眼光要放远点,我昨天开车送你回去,我看你们的小区四通八达,过往的路人挺多的,附近的一楼开店的不少,好几个小超市,还有菜店,水果店,零食铺子,跟我家老楼小区差不多。你家要是开店,肯定行。”

苏平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打扫房间的卫生。她还用不惯电动的吸尘器。许先生就手把手地教苏平。

等苏平用完吸尘器,许先生又把吸尘器拿起来,进了老夫人的房间,这次,不知道他要用吸尘器吸什么。之前他能用吸尘器吸妞妞的鼻涕,谁知道他能做出啥事啊?

有些男人呢,活到80岁,也像个孩子。

小霞这天一直都很安静,智博抱着妞妞的时候,小霞就回楼上了。后来,大哥来了,大嫂没来,回自己娘家了。

大哥来了之后,大哥抱着妞妞,去了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的房间也有空调,空调打开,比客厅暖和。

小霞就一直没下楼。

等到晚上要吃饭的时候,苏平已经把楼上楼下打扫干净,就跟许夫人说:“二嫂,我都打扫干净了,你检查一下。”

许夫人说:“让你红姐去看看。”

我觉得苏平干活,不用检查的。但是我既然管着点事,那就不能平白多拿二百元的工资。我就跟着苏平,楼上楼下地检查了一遍,椅子下面,扶手下面,还有书柜下面,都很干净。

我说:“小平,许夫人会留你吃饭的。”

苏平急忙摇头,说:“我得回去呢,今天去我家吃饭。”

我笑了,问:“德子也跟你去吗?”

苏平抿嘴笑,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她有有些不安地问我:“红姐,你说他跟我去我妈家,好吗?”

我说:“他要想去,他就想好了。你也一样,你要是想让他去,就是接受了他。”

苏平想了想,水汪汪的杏核眼看我一眼,咬着嘴唇,垂下目光笑了。她额头的刘海垂下来,垂在圆润的脸蛋上,也许是夜晚的灯光有些柔和,让苏平的侧脸平添了一份美。

这美,不是漂亮,不是妖艳,不是性感,不是妩媚,是那种朴实的女人、工作的女人,不经意地散发出来的一种美好。

是一个动作,是一个眼神,是一个手势,是举手投足透露出来的一种美好。

我想,德子就是发现了苏平这种不经意的美,才追求苏平的吧。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8)

苏平要走时,许夫人果然留苏平在家吃饭。不过,这次她没有像昨天那么强留苏平。

许夫人让许先生把一箱水果拿给苏平。许先生说:“我已经把香水梨放到小平的电瓶车上了。”

那辆苏平曾经骑过的电瓶车,后来,被苏平送回来的电瓶车,再后来,被小景骑过的电瓶车,此时,绕了一圈,又回到苏平手里。

人生的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绕了一圈,又归了你我。

苏平走到院子里,看到电瓶车的后座上绑着一箱水果。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对许先生说:“二哥,你给我的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许先生笑着说:“有啥不好意思的,这都是公司发的福利,过节了,大家乐呵乐呵。”

苏平抚摸着电瓶车的把手。

不知道是谁,已经把电瓶车上的把手套儿,换成了苏平之前织的把手套儿。连车座也换回了苏平织的车座。

苏平抚摸着车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许先生说:“明天你就放假了,等10号再来上班,不过,工资照发。”

苏平抿着嘴笑,推着车子往院子外面走,走到大门外,她上了电瓶车,回头看到许先生站在门口,她就说:“二哥,节日快乐!”

也不等许先生回答,她就嗖地发动了电瓶车,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那么老实的一个中年女人,竟然把电瓶车骑得飞快。看来,老实人的心里也住着一个狂野的心脏。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9)

苏平走后不久,小霞忽然下楼,径直向厨房走来。

我还以为小霞要到厨房来帮我做菜呢,但是当小霞走近我,我鼻子里闻到小霞身上飘出的淡淡的香水味。

我当时就猜测到,小霞不是来做菜的。小霞也不会看护妞妞了,起码今天,她不会抱妞妞了。

果然,小霞走到许夫人身边,小声地说:“二嫂,我跟你请个假,有个方便车往家那面去,我打算今晚就回家,行吗?”

小霞香水都掸上了,许夫人想不给她假,也不太可能了。

这次,小霞挨我近了,我也看到,小霞的脸上修饰过,扑了粉,眼眉也描得黑了一些,嘴唇也涂了一抹亮亮的唇彩。显得小霞的一张脸,精致了不少。

小霞这天穿了一条薄呢子的连衣裙,里面衬了一件白色的高领衫,下面是一条肉色的绒裤。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呢。

许夫人微笑着打量小霞,说:“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到家了给我来了电话,好让我放心。”

小霞满脸是笑的走开了。

许夫人又叫住小霞,说:“你二哥公司发的香水梨,一会儿给你拿一箱回家,给你父母带回去尝尝。”

小霞微微愣怔了一下,而后,她急忙说:“谢谢二嫂。”

小霞上楼之后,许夫人脸上的笑容有点复杂。

我说:“你笑啥呢?你是说,小霞不是回家?”

许夫人轻声地问:“你说呢?”

我说:“我也怀疑她。一般回家,谁还打扮呢。不过,也许是送她回家的人,很重要,所以她要打扮一下。”

许夫人轻轻地摇头。

我说:“我说得不对?”

许夫人说:“这样吧,等会儿看她下楼,她要是不要那箱水果,她就不是回家。”

我明白了,小霞要是回家,就肯定要许夫人送给她的香水梨。要是她不回家,她拿着一箱香水梨,似乎又不太好送礼。

还真被许夫人说中了,小霞下楼,就直接走了。也没跟许先生打个招呼。

她走了一会儿,才给许夫人发了一条语音。许夫人打开语音,只听小霞说:“二嫂,我刚才走得急,忘记拿水果了。二嫂二哥的心意我领了,你们留着吃吧。”

嘿,小霞还挺会做人呢。

我猜,小霞是被老白接走了。

许夫人没再提小霞,我也没有再说小霞。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10)

开饭了,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二姐和小豪也到了。

二姐今天来得晚,她自己说,是在单位值班了。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我不太相信,二姐工作可不是个积极的人。

果然,往桌上端菜时,二姐来帮忙。她低声地笑着,对许夫人说:“刚才我玩麻将去了。”

许夫人说:“跟谁呀?”

二姐说:“麻将馆。”

许夫人问:“看你这样,肯定赢了。”

二姐笑着说:“小打小闹。”

这次家宴,二姐夫没来,不过,他昨晚来过了,今天他回冯大娘家了。

小豪能跟二姐来到姥姥家,老夫人很高兴,向小豪询问冯大娘的事情。小豪都一一地作答。他回答得很仔细,一点也不敷衍。

老夫人说:“你奶奶这几天咋样?”

小豪说:“挺好的,一天三顿饭,吃得挺香,上下午我领她到外面散步,还跟我讲起很多小时候的事。”

老夫人心情大好,问:“新来的保姆呢,相处得好吗?”

小豪笑了,忖度了一下,才说:“还相处得来。我奶奶把钱故意放到沙发上,新来的保姆说: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老太太,快收起来吧,要是找不到了,就该怀疑我拿了。”

老夫人笑了,笑得很开心。

二姐虽然跟许先生说话,但是她的耳朵一直听着小豪说话。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11)

智博跟小豪坐在一起吃饭,智博问:“小豪哥哥,你哪天回去呀,我秀妍嫂子呢,十月一没回来?”

小豪的脸上掠过一丝风浪,但也仅仅是一丝风浪。这风浪很快就过去了。小豪淡淡地说:“过了节再说吧。”

大哥在一旁说:“小豪,外面要是太辛苦,你就回来吧,你爸爸那里需要你,大舅的公司也需要你。等你们年轻一代起来了,我也好把公司交给你老舅。”

小豪看看大哥,脸上微微一笑,说:“我考虑考虑。”

小豪再也没说这件事。

大哥也不好再说了。

吃完饭,许先生想玩麻将,大家也不去地下室玩麻将了,就在客厅摆上桌子,大哥,许先生,二姐三个人玩。原本老夫人想玩麻将,但大哥没让老夫人玩,怕她累着。让她在旁边歇着,看着大家玩麻将。

智博不会玩麻将,小豪也不会玩麻将。许夫人想玩麻将,但妞妞有些闹。

许夫人就对我说:“红姐,你帮我玩一会儿,我喂一下妞妞,就过来玩。”

我在厨房收拾卫生,我说:“我不玩。”

许先生说:“红姐不会玩吧?”

我心里话呀,别的东西我可能不会,但玩的东西,我还能有不会的?

我说:“麻将我会玩。但是不玩。”

许先生好奇心起来了,问:“那为什么不玩呢?”

我说:“我爸不让玩动钱的。小时候就这样,打下底儿了。小时候玩扑克,我们家就玩赢火柴杆的。”

许先生笑了,说:“那火柴杆有啥玩的,不带输赢,有啥意思?”

我说:“可有意思了,玩火柴杆的,我还能把我老弟老妹赢哭了。我妈骂我,那么大个人了,哄孩子玩扑克,还把俩孩子赢得哇哇哭。”

许先生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12)

大哥忽然问我:“小红,小沈回乡下,你没跟着去啊?”

啊?大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么一句话呢?

我说:“大哥,沈哥带家属回去的,我就不跟着添乱了。”

许先生嗷地一下就炸了,说:“什么,老沈带着前妻回家了?那个老娘们以前那么对待他,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个老沈——”

大哥拿眼睛横了许先生一眼。许先生立刻灭火。

大哥说:“你都听小红说完呢,咋呼啥呀?”

许先生嘟囔说:“他要是敢欺骗红姐的感情,我就——”

大哥又看了许先生一眼。许先生有些委屈,不说话了。

我忍着笑,说:“沈哥女儿回来了,一起去的乡下。”

许先生说:“红姐,你说话大喘气啊,不早说。”

我笑了,说:“我还没等说呢,不过,我谢谢你。”

大哥忽然又问了一句:“小沈没邀请你去乡下呀?”

我说:“以前他邀请过,那时候我还没考虑好,就没去。”

我以为,谈话到此结束,没想到,大哥突然又问了句话,让我胆战心惊。

大哥说:“你们没想过结婚吗?”

(喜欢我的文章,请评论、点赞、转发,感谢之至!)

几个女作家去做保姆:女作家去做保姆(13)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