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就算你是东厂的人

只听对方发出一声怒吼，手持双刀如风疾来，左手握刀怒指少年，右手握刀胸前，直径相冲，扑面而来，少年不慌不忙，左则身躲过他左手的刀，右闪过他后继刺过来的右刀。他见少年轻易躲过他的双刀，脸上涌起不悦之意，立即一个回旋，左手之刀欲刺向少年颈后，右手之刀刺向少年背中。少年顿时感觉背后一股强风，腾空而跃，跃至半空，作鲤鱼跳龙门之势，直径向下，手握绣春刀鞘向他刺来，他立即双刀迎过头顶，奈何少年内力高深，只见地面裂开，他脚底的尘土涌起，只见两人立在尘土之间，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只看见悬挂在半空中的少年，和尘土中的双刀挥舞。待尘土散去，他显然已经力不从心。可是头顶之上的少年却依然刀未出鞘。他不禁地则脸远望。少年见他分心，立刻以鲤鱼摆尾之姿，左脚踢向他的右脸，将他从裂缝中踢出，飞向五米开外处。双刀亦被飞至他的眼前，只见他艰难爬起。站在原地双手作揖向少年说道：“子月兄承让了！”说完他不再言语，默默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双刀，只见一刀柄之上刻字“东”，一刀刀柄之上则刻着“厂”。

少年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涌起一阵怒火，却侧脸望向远处回过头来回敬道：“岂敢承让！七月兄目前已是东厂厂公眼前的大红人。凌子月岂敢承让必当是全力以赴。倒是七月兄，如此相让，厂公做何感想？”

“呵呵”七月捡起双刀插入刀鞘之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笑一声向远处走去。只见远处长廊内坐着一个面目苍白，双眼冒清火的中年官员。他正是东厂厂公年图。

“厂公！”七月单膝跪地，做好请罪的姿势叫道。

“南疆七月，好……很好。哼，走，我们回去。”年图带着亲军愤怒而去。

“七月……”坐在另一旁的中年官员叫着刚要离去的七月。

“大人，保重！”七月抱拳说道，就疾奔离去。

这名官员望着离去的一行人员，轻轻叹了一口，他是锦衣卫指挥史应无双。他走到少年面前，看着一脸冷漠的少年，围着他转了个圈。

“凌子月，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说了只是切磋，切磋武艺。你倒好，刀不出鞘。浑身解数，不就为了七月能在东厂面前出丑吗？可是，你想过七月的感受，想过东厂的感受，想过整个锦衣卫的感受没？没有东厂以前，七月是我们中的一员，你们可还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兄弟？他不配！”凌子月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抱着绣春刀从应无双地面前直径而过。

“你……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态度？”应无双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

“大人，你别怪子月。你要知道我们几人中，他和七月的关系是最好的。七月叛变锦衣卫，连我们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他。”旁边一位一样穿着飞鱼服，佩戴着绣春刀的少年说道。

“祁念，你说的对，唉，都怪我！怪我。”应无双自责地说道。

“大人，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祁念安慰着应无双。

应无双在他的平抚下还是回到了十天前。“大人，皇上因妖狐一案。下令诛杀顺天府内所有歌妓舞女。现在西路厅，涿州，大兴，宛平，良乡，房山，均已诛杀歌妓舞女一千四百五十二。听说年图已带领皇上给他的亲兵去往东路厅了。”那天正在观赏皇上赏赐的蟒服，祁念闯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

“妖狐一案尽显年图本色，我混迹江湖四十余年，到今天锦衣卫指挥使这职位，年图的那点小伎俩谁看不出来。他一个小太监，因为破妖狐案有功，皇上让他创立东辑事厂，目的是协助我们锦衣卫办事。如今才三天，他就把我锦衣卫不放在眼里。如此**那些歌妓，无非是在向我示威。你速速将此事上报给丞相。我去速去东路厅宁河，子月的家乡。”应无双说道。

“大人，你去子月的家乡干什么？”祁念问道。

“李沉鱼。”应无双知道，这次诛杀事件如果是东厂挑起的缘由。那么矛头第一个所指便是锦衣卫。锦衣卫里，谁都知道，七月和李沉鱼是一对同命鸳鸯。年图此举无非是针对李沉鱼。李沉鱼身为天下第一名妓，七月则是锦衣卫的正三品指挥同知。只要年图抓了李沉鱼，七月不会不救，七月出手相救，就等于给了东厂诬陷锦衣卫的机会。所以他必须在七月赶到的时候制止他。

最终他制止了七月，在他们二人的面前，年图带走了李沉鱼，他紧握着七月的肩膀，明显感觉到七月的隐忍。

“啊”七月一拳打在石头上。

“东厂是想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告诉我们，他们的背后是当今圣上。七月，你冷静一下，他们带走李姑娘就是念在锦衣卫的面子上。不然就像这遍地的尸体一样，一刀解决了李姑娘。你放心，我们马上进宫面见圣上，请他取消此令！”他宽慰着七月。

“不可，皇上这几天因为狐妖案，疑神疑鬼的。此时我们不可贸然进宫，着了那小太监的道。”丞相季疏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由东厂胡来？”七月问道。

“你们锦衣卫管外，东厂管内，这次事情确实是东厂越权。而且东厂这几天的胡作非为，令许多江湖中人十分不满。听说年图被刺客刺伤了。所以你放心，既然江湖人介入其中，我们何不静观其变？”季疏说道。

“可是他们抓了沉鱼。”七月道。

“李姑娘的事情，我已有耳闻，七月你要知道，他们这么做就是要引你们锦衣卫入计。你不要因为一时的儿女情长，陷锦衣卫于不顾。”季疏劝道。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不牢大人和丞相费心。”七月说完沉着脸走了出去。

“大人，你再想什么？”祁念将应无双拉回了现实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不到，那夜相府一别，我们已经成为了这场比试局对之人。七月，不知下次相见又是怎样的开篇？”应无双深沉地说道。

（2）

少年抱着剑，慵倦在角落里。几个麻袋成了他最温暖的床屉。一身白衣，清秀的五官在麻袋上面熟睡着。

“小师弟，你又偷懒睡觉。”一白袍少年踢了踢躺在麻袋上睡觉的少年。

“咯咯，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师弟除了练剑就是睡觉。”一声清脆的女音笑道。

“琴灵，你还笑，还不帮我把小师弟叫起来，要是我们没能在东厂前面赶到宁河将沉鱼姐姐他们救出来。看**怎么收拾你们两个。”白袍少年赌气的抱着剑说道。

“好了啦，师兄。我这就叫起小师弟了。”琴灵蹬下身子，在少年耳边大喊：“师.父来了。”少年一听立刻睁开双眼，拿好剑立正说道：“师.父好！”

“哈哈，师兄你看。”琴灵笑道。

“师兄，师姐，你们又耍我。”少年委屈地抱着剑坐在麻袋上。

“阿奇，你看看这天都快黑了，我们再不去宁河，沉鱼姐姐都要被杀掉了。”白袍少年对着阿奇说道。

“哎呀，那我们赶紧赶路吧。”少年说完一轱辘就跑了十丈之远。

“师兄，他又来了，仗着自己的凌波微步，欺负我们起来。早知道让他睡死算了。”琴灵嘟着嘴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追上去吧。”白袍少年笑道。

二人追了好久，不见阿奇的踪迹。快到了沉鱼阁的时候，琴灵见半个人影都没：“师兄，小师弟该不会又躲在那个角落去睡觉了吧？”

“嘘，别吵。血腥味。不好。”

“小师弟！”

“师兄，师姐，你们来了。这里的人都死了，我检查过了，无一活口。”阿奇说道。

“我们来晚了，想不到那阉狗，下手这么快！”白袍少年恨道。

“都是你啦，老是在赶路的时候睡觉。现在好了，沉鱼姐姐不见了，看你怎么回去向师.父交代。”琴灵埋怨着阿奇。

“行了，行了，琴灵，你也别怪师弟了。你看，这血迹都干涸了，可见这里的人已经死了很久了。就算我们日夜兼程也还是赶不上。”白袍少年说道。

“那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琴灵问道。

“我现在马上飞鸽传书回云溪，你们两个帮忙把这些尸体都埋了。”白袍少年说道。

“都是你，害我们现在要埋尸体了。你倒好，不帮忙还睡觉。看我回去不告诉师.父。”琴灵一边挥舞着锄头一边埋怨着躺在地上睡觉的少年。

“师姐，你就别碎碎念了，可是你打赌输7给我的。所以你不能这样。”阿奇闭目养神地说着。

“哼，你就睡吧。睡吧。等下我把你一起埋了。”琴灵边挖着了你边说道。

“欢迎挖坑埋掉苏定奇。”少年说完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苏定奇感觉呼吸困难，想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他想开口叫师姐。可是怎么也开口不了。他在想难道师姐真的把他埋了。他开始感觉到恐惧，想动手脚，去扒开压在他身上的尘土。一点点的扒着扒着。

“云吞日月。”他使出云吞日月的招式，浑身解数，破地而去。

“咳咳咳……咳咳咳。”他看见躺在坑里的除了他还有师姐李琴灵。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看你在睡觉，我说要把你埋了。说着说着，我也挖了好大一个坑。等我从坑里爬起来。我想叫你，可你怎么也叫不醒，就两眼一黑倒在了你的身上。”李琴灵拍着身上的泥土说道。

“真是怪事，师姐，还能有人把你打晕？”苏定奇不可思议地望着琴灵。

“不是打，是迷晕。对，好像是你身上的。我闻闻。”琴灵说完在苏定奇身上使劲的嗅。

“药力早就过了，不然我们能醒的过来？”苏定奇拍着琴灵的肩膀说道。

“别动！你看这是什么。”琴灵指着他衣服上的一团印记。好像是液体干涸的印记。

“难道是回光返照？她们觉得自己死的好冤，变成厉鬼醒来了？我们数一下尸体。”二人数了数搬过来的尸体，真少了一具。

二**惊失色，你看我，我看你。

“赶紧走，我们去找师兄。”琴灵说完拉着苏定奇跑了起来。

“慢着”一声浑厚的男音盖过来。凌子月跃身挡在了他们的前头。

“你，你是什么人？”琴灵问道。

“凌子月，你们鬼鬼祟祟的在林中做什么？”凌子月冷冷地问道。

“我们没做什么，干嘛拦我们去路？”琴灵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师姐，少跟他废话。”苏定奇拔出长剑向凌子月刺去。

“阿奇回来。”琴灵的叫声已经晚了，苏定奇已经挥剑刺到凌子月胸前，凌子月轻轻一闪，则闪过长剑。苏定奇长喝一声，凝住全身内力，只见他那把长剑之上瞬间凝聚了一层红色的剑气。

“你们是从云溪来的？”凌子月看着苏定奇的剑法问道。

“你知道云溪？”琴灵惊讶地看着他。

“阿奇，琴灵，大师兄呢？”凌子月收了内力，闪过苏定奇斩过来的长剑，跃到琴灵的身边问道。

“你，你是二师兄？”琴灵高兴地叫道。

“二师兄？”苏定奇一脸疑惑。

“阿奇，他就是我们跟你说过的月子师兄。”琴灵笑道。

“原来你就是师父牵肠挂肚的二师兄啊。嘿嘿，刚才不好意思。”苏定奇也微微一笑。收了长剑走到凌子月的身边。

“你们怎么来宁河了，师父呢？”凌子月问道。

“师父在云溪，她让我们来救沉鱼姐姐。可是，我们差点就被人活埋了。”琴灵将他们如何被埋之事告诉了凌子月，凌子月感觉到诧异就随他们来到埋葬尸体的地方看看。

看着凌乱的地面，杂乱的草堆上添了一座新坟，坟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用血写着：“沉鱼之墓，立碑人，落雁。”

“刚刚，明明没有这块碑的。我们只是把他们埋好就走了。落雁是谁？”

“难道是她？”凌子月脑袋里闪过刚才丛林中的画面。

一个浑身破烂不堪，脏兮兮的乞丐。倦缩在树底下，十指流着血迹。他走过去，撕下衣服里面的内衬将她的手指包扎起来。无论他问她什么话，她都不说。可见是受过极大的惊吓。如果不是她，那这碑，这碑上的血迹做何解释。想到这他突然施展轻功，向发现那女子的方向疾去。

“二师兄，你等我们一下”琴灵喊道。林中除了传来凌子月的一句你们回沉鱼阁等我，早已没有了凌子月的痕迹。

二人回到沉鱼阁，发现师兄顾粤然被人迷晕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也被迷晕了？”二人好不容易将顾粤然弄醒问道。

“我正在飞鸽传书，不知道怎么就闻到一股奇香，晕了过去。”顾粤然摸着昏昏沉沉地脑袋答道。

“我们两个也是，差点就被人活埋了。”琴灵向顾粤然讲林中发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二师弟也在顺天府？”顾粤然欣喜地问道。“是啊，二师兄现在可是锦衣卫，官居正三品指挥使同知。”琴灵笑着说道。

“什么，锦衣卫！”顾粤然大惊失色。

“怎么了师兄？”琴灵问道。

“师姐，难道你忘了师父跟我们交代的事了”苏定奇提醒着琴灵。

“为师这次要你们下山，第一搭救李沉鱼，第二避开锦衣卫，第三，躲着东厂。”他们三人同时想起**的叮嘱。如今下山，三条已经违背了两条，沉鱼没救到，锦衣卫倒是碰上了，还是他们的同门师兄。

“师.父，不是让我们救李沉鱼么。我们先不回去，我们要回去也得把李沉鱼带上，不然不好向师.父交代。”顾粤然沉思良久说道。

“可是，我们去哪儿救沉鱼姐姐？”琴灵和苏定奇齐声问道。

“东厂。”顾粤然说道。

“那不是三条我们都要违背了。**肯定要责罚。”苏定奇道。

“与其现在回去受罚不如去救出人后回去受罚。对吧，师兄，你是这样想的。”琴灵说着望着顾粤然，顾粤然朝她点点头。

“好吧，反正你们一个师兄，一个师姐。我听你们的。”苏定奇说道。

东厂已经抓了顺天府里的四大名妓，林里的林深，风回楼里的藏春，沉鱼阁内的李沉鱼，宛袭坊里的竦湘。应无双坐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内沉思。

“应爱卿，是否觉得朕下此令有点无道明君之举？”朱棣坐在龙椅上问着应无双。

“臣不敢！”应无双回答。

“应爱卿，这件事全权交给东厂处理，朕这样做是有目的地，锦衣卫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至于年公公抓的那些个名妓，你放心等这事结束，年公公一定让她们生还。”朱棣宽慰着应无双。

应无双毕竟是臣，既然朱棣如此说，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听从。只得将面圣之前满腹的准备吞回去，告退。望着应无双的离去，朱棣打开了桌子上的一张画卷。

窗外小雨转晴夜

人影灯火闪蝶

若铸成一生诀别

我也奉陪泯灭

剑雨刀光未停歇

陪她浴血行长街

江湖人风中叶

于情于爱短兵相接

耳畔边响起那熟悉的曲调，画卷上的女子翩翩起舞，蓝衣翩然，宛如真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闪蝶...”朱棣不由自主地轻声呼唤，想走过去和画中的女子相逢。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疼痛让他回归到现实中。他收起画卷，出了殿堂，向御花园内的听澜楼上走去。

“允文，求你放过朱棣，好歹他是你四叔。”那是一个绝世的女子，她肤白如雪，眼睛如溪水般明亮，清澈。她双目含泪乞求着朱允炆放过燕王朱棣。“闪蝶，不是朕不饶他。是皇爷爷留有遗诏，朕不得不遵从！”

“允炆！”她不想朱允炆为难，轻唤一声便起身离去。

望着她的身影，朱允炆下令道：“饶了燕王朱棣。”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他的饶恕，真的会令自己的四叔来夺取他的江山。那天，兵临城下，他和闪蝶站在城墙上，看着朱棣的数万亲兵攻城。

“你后悔么？”她问。

“不后悔！”朱允炆将她拦入怀中抱的紧紧的，坚定地回答。

“可是，我后悔了。我是他安排在你身边的细作。”

“我知道！”他答。

“他什么都知道！”她突然泪流满面。

“闪蝶，最后为朕跳一支蝶旋舞可好？”他将她从怀里放开，双目蕴藏深情。

“好”她迈开舞步，长袖飞舞，回旋。忽而似蝶腾空，忽而似蝶嗅着春风。蓝色的华裳上的珠片，在刀光剑影的折射下闪闪发亮。她就像个翩翩起舞的蓝蝶。在抖动着她的翅膀，为他努力绽放着她举世无双地美。从她的衣袖中散发出一缕奇香。她抱着他倒下的身体，将他交给对他忠心的人。

“娘娘，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监问道。

“我走了，就没有人能牵制住朱棣了。你们一定要保护好皇上。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她挥泪告别，直径爬起来奔向寝宫。高举火把，一把火烧了她和朱允炆的过去。她像当初求着朱允炆一样的求着朱棣。

“放了允炆，毕竟他是你的亲侄子。”她流泪的双目，布满了血丝。

“她已经为他哭红了双眼。”手中的长剑掩饰不了他的愤怒，他在皇宫里大肆**。

“如果不是当年允炆放你一马，就不会有今天。我是个罪人！”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当年她求朱允炆放过他的场景。

等他坐上龙椅，整个后宫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有人说她和建文帝一起奔赴了火场，只有他知道，她还在怪他。

“微臣叩见皇上！”年图双膝跪地参拜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问。

“无论怎么样的威逼利诱，那四个歌妓还是不知道闪蝶姑娘在哪儿。她们也都不会跳蝶旋舞。”年图回答。

“不会跳的请人教，教到她们会了为止。”他脸色阴沉，年图渐渐起身，战战兢兢地退开离去。

“妖狐案子中的小宫女，都会舞蝶旋舞。那么她一定在不远处，说不定她就是某个角落里在看着我。”

（3）

沉鱼阁，聚齐了一行江湖中人。

“一宿大师，如今我们江湖中人，聚齐在一起。不如由你来推荐一位盟主人选。带领我们去讨伐东厂？”只见妇人说完就一把拉着一个蓝衫青年到一宿大师面前。“如今江湖，凶多吉少。武林盟主一职需要仔细，不可马虎。”一宿大师开导着这位妇人。

“大师所言及是，只是纵然我们需谨慎。可是目前的局势，眼下江湖可是群龙无首。如何同东厂做斗争？”妇人问道。

“顾掌门，不如我们就来比武决斗，武艺高强者方可坐上当今的武林盟主。倒时候带领我们杀进东厂，为死去的同门报仇。。。”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提议道。

“唉，武林大会，只能如此了。”一宿方丈叹了叹气说道。

苏定奇看着拥挤的人群，只见台上两少年，相互对望，双手抱拳，一人拔刀相向，只见那刀，足有三尺之长，刀尖处略带小弯，刀身纯厚。另一人则手握长剑，欲做出鞘之姿。刀光挥闪之际，两人相互对招。握剑少年始终未抽出已经露出剑身的长剑，左躲右闪的避开拿刀少年的一招一式。拿刀少年，见自己已使出数十招均被对方忽视，面红耳赤，一声怒吼使出一招刀卷狂风，只见一阵狂风怒吼，尘土飞扬。台下的人已经看不清楚台上的情况。苏定奇望着握剑少年的举动，只见他拔出长剑，手法极其快，直逼拿刀少年的心窝。台下人只听到一声惨叫，拿刀少年已经中剑倒下。

“通天教，冷风胜！”一宿方丈宣布着台上少年的名号。

只听见台下一阵骚动，通天，冷风，多年来江湖上一个传奇剑客，他很少拔剑，只要剑出鞘，必见血。他的武功授自前任武林盟主沈方华。其招式，快，狠，准。只要听到冷风两个字，江湖人无一人不为之大冷。

第一场就上了一个厉害角色，这是叫我们这些人不要自不量力啊。台下有人感叹，苏定奇看着台上的冷漠少年，不屑一顾。

“如果，我能当上这所谓的什么狗屁盟主。那我不就可以号令群雄去救沉鱼姐姐。”他心中暗想。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瞬间精神百倍飞身上台。台下人见他上台挑战

冷风，都无不为他的勇气所震惊，但有少许人都在说他自不量力，让他赶紧下台。

“云溪，苏定奇，求赐教。”苏定奇抱拳相向，冷风回敬一拳，便放下双手注视着苏定奇。

“云溪是哪个门派？”台下人议论纷纷。

苏定奇并不理会台下之人的看法。琴灵和顾粤然在人群中到处寻觅着苏定奇的踪迹。看见台上的苏定奇两两相忘大惊失色。

“小师弟，你的剑还在我这里”琴灵朝着台上吼道。而苏定奇此时正在双目注视着冷风。不知道该如何出招。二人就这样在台上对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还未开打。望着太阳正中，苏定奇打了一个哈欠。

“完蛋了，小师弟肯定又想午睡了。”琴灵对着顾粤然说道。

“他这不是胡闹么？这可是武林大会由不得他胡来，我要去把他叫在下来。”顾粤然生气的说道。

“大师兄，你自己也说这可是武林大会。小师弟肯定是有他的说法，我们看看再说。”琴灵一把拉住他说道。

苏定奇知道自己的瞌睡虫要来了，为了在自己不睡着之前他必须先发制人，将冷风一招**。奈何刚刚将宝剑扔给师姐拿着，现在他可是赤手空拳。想着想着，他将内力全身惯住在右拳向冷风挥去。冷风连连后退，台下之人不得不为苏定奇深厚的内力所叹服。这可是武林盟主争霸大赛，可不是光靠深厚的内力就可以了。台下的人继续看着二人的打斗。苏定奇一个鲤鱼翻身，双拳如梭，拳拳向冷风的胸口逼近。每一圈都是差一毛之距，冷风感觉到他深厚的内力，腰间长剑欲拔出来挥挡着苏定奇的猛拳，苏定奇不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在他伸手握剑的那一刻，他一拳挥向冷风拿剑的手，冷风的剑还未拔出就被他以一拳风回给打了回去。

“小师弟，好样的。”琴灵拍着手掌在人群中叫着。

顾粤然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宝贝师弟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他，只希望苏定奇的瞌睡虫可以晚点来。苏定奇不理会冷风的惊鄂，以一记铁拳向他的脑后挥去。冷风瞬间感觉脑后一阵凉风灼来，那感觉就像是又冰又冷的火烧光了他的头发。他不得不紧邹眉头，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

“哈欠”苏定奇的第二个哈欠来了。他在台上打了一个冷颤，挥向冷风左脸的铁拳瞬间功力弱了半成。

“不好，小师弟要睡觉了。师兄，你快想办法呀。”琴灵焦急地说道。

只见擂台上的苏定奇果真倒在地上，睡起了午觉。他双手枕头，以天为盖，地为床之姿进入梦乡。

“这什么情况，怎么不打了。怎么打着打着就睡起来了，这是谁家的孩子，赶紧让他起来。比赛还没有结束呢。”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冷风渐渐恢复意识的脑袋，拔出长剑一步一步向苏定奇走去。只见银剑之光闪烁着众人之眼，这是江湖上的人第一次见他亮剑，就在大家对他的剑投以赞赏的目光时，也不得不为睡着了的苏定奇捏了一把汗。冷风一剑刺向苏定奇的眉心。“住手”顾粤然和琴灵飞身跃上擂台，双剑挡住了刺向苏定奇的剑。

冷风灌注全身内力，想抽回长剑，可是他的剑就好像被顾粤然二人的剑吸住了一样，无力拔回。

“你们三人要记住。此三剑美名曰聚贤，聚义，聚情，三剑其不可两剑一齐，三剑一同与敌交锋，一旦交锋，剑则毁。”顾粤然和琴灵面露骇色看着三人即将消失的宝剑。看着化为乌有的宝剑，三人面露骇色。台下人一阵吃惊，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怪事。打着打着剑就消失了。这场武林大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时所有的人忽视了苏定奇，将所有的目光注视到台上。冷风望着消失的剑，飞身离去。远处一道严厉的目光如炬射来。

“公公。”冷风来到年图的面前唤到。

“没用的东西。区区一个武林盟主之位你都拿不到，还毁了咱家送给你的风云剑。”年图一巴掌向冷风挥去，只见冷风的左脸上印着一个五指大印。

“厂公，此事不能怪大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几个黄毛小子。”年图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查，立刻派人去查。”年图怒吼。

（4）

“你说你，胡闹。现在好了，我和大师兄的剑没了。现在只剩下你这把聚情了。师.父说过，你不适合拿剑，果然不负众望。”琴灵气的咬牙切齿的数落着已经醒过来的苏定奇。

顾粤然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苏定奇抱歉的看着地面：“阿奇，你的体质比别人特殊，每逢午时你都要嗜睡，**就教你一套梦中剑。希望你好好参祥。”此时的他十分后悔莫及没有好好学习梦中剑。

“算了，师妹，什么都别说了。”顾粤然对琴灵说道。

“师弟，师妹。或许我们这次出来就是个错误。如今聚贤，聚义二剑已毁，**说过，二剑已毁，则表明聚情需要寻找他的旧主了。明天我将聚情交给二师兄。你们两人到十里亭等我。江湖上的事让他们江湖人去做。我们立刻回云溪。”顾粤然说道，三人散场离去，只留下顺天府高空中的一轮明月。

凌子月坐在京城上最高的一座城楼上，抱着绣春刀。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这一生就是想做个大侠，为天下人伸张正义，可是**，我下了山之后，发现天下有太多不平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件都是一把剑能解决完的。所以我换上了飞鱼服，绣春刀。”

那年他离开**时才十五岁，**说你要去江湖我不拦你。倒是聚情，聚义，聚贤不能分离。他将聚情留下，泪别**闯上了江湖，历经生死，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剑雨刀光未停歇

陪她浴血行长街

江湖人风中叶

于情于爱短兵相接

一阵琴声传入他的耳内，凌子月腾空而落下地面。竖着双耳听着琴音，寻找出处。

“剑雨刀光未停歇，陪她欲血行长街...”歌声离他越来越近。

一颗榕树下，一个女子背对着他轻拔琴弦，深情吟唱。曲罢，弦停。女子起身，抱起瑶琴离去。

“闪蝶”他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女子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跑的无影无踪。无论凌子月怎么找，怎么唤，她都躲着不出来。

“来，月月。跟着姐姐跳。”那年他五岁，那个女子叫闪蝶。她让他叫他姐姐，他倔强地摇头说：“我要和他们一样叫你闪蝶。”

“小月月，这是为什么呀？”女子问他。

“这样我们同辈，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娶你了。”他回答着她的问题，却被她和她的姐妹们取笑。

直到七岁那年，那个男人将她送到了深宫里面，甚至还以他的性命相威胁。他拼命逃脱他的囚禁。那时候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望着茫茫的大地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小月月，以后长大了做一名剑客。行侠仗义怎么样？”他想起那个叫闪蝶的女子说的话，去拜师学艺。碰上下山采药的师父扇惜，师父将他带回了云溪。他还有一个师兄叫顾粤然，不久，师父又救回了一个小女孩琴灵。他们三个人日以继夜地勤奋习武。他常常一个人深更半夜爬起来去溪边勤练。师父总是默默地关注着他，如果自己练的不好，他会扔石头打他的手法，脚法。他这么拼命就是希望能够做一个闻名天下的剑客，名声大的会让闪蝶知道后来找他。

“皇上有旨，明日午时三刻。城外三里亭斩妖狐一族李沉鱼，林里，藏春，竦湘。”圣旨如风一样疾驰在顺天府的每一个角落。

凌子月带着未醒的酒，靠在榕树下。他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一场梦。

瞬间风云雷变，凌子月一个寒颤，抱紧剑向锦衣卫府奔去。

“凌子月！”一声狂吼。瞬间青天下起了大雨。

“七月！”凌子月望着站在大雨中的七月疑惑道。

“呀哈。”只见七月手持双刀，在雨中挥起。

“七月，你疯了。我现在不想跟你打。”凌子月闪过七月斩过来的剑说道。

“你敢说，妖狐案不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敢说你进锦衣卫不是为了接近当今的圣上？你敢说这一切的局不是你布置的么？”七月招招凶狠，仿佛他把所有的愤怒都藏进了双刀里。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该让她们来承担。”七月又一刀挥向来不及躲闪的凌子月，血迹印红了雨水。凌子月不回答七月的任何问题，他知道七月的愤怒，就像他曾经的愤怒一样。

“你为什么不还手，你为什么不说话。”七月挥刀一跃向凌子月的头顶劈去。凌子月一动不动，任凭雨水灌洗，望着疾风而来的七月。只感觉头顶一阵凉风掠过，瞬间刀落的声音。

“你怎么不躲？”七月抓住他的双臂问他。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七月，真的像应无双所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七月最懂他。他宁愿自己去叛变也不愿意把他推出去。想起自己之前的成见，他流出了眼泪，与雨水混合在一起。

由于他出血太多，又加上昨晚一夜彻醉，他倒在了狂风暴雨之中。

“二师兄，你醒了？”琴灵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着他。

“师妹，这是哪里？”他问。

“这是沉鱼阁。昨天一个叫七月的把你送过来的。”琴灵帮他盖好被子说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问。

“快到午时三刻了。”琴灵说道。

“什么？”他掀起被子起身惊道。

“二师兄，你不要急。大师兄，小师弟都已经赶往刑场了，你放心他们会救下沉鱼姐姐她们的。”琴灵说道。

“不是这样，这一切是皇上和年图的计谋，他们聪一开始布局让我和七月比武，就是为了测试我是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小月月。七月在比武的时候招招相让，让我赢就是为了保护我，如果那场比试我输了那么正个锦衣卫因为我受到牵连。他们早就怀疑我是妖狐了。我必须赶往刑场，皇上的目的是找出闪蝶，而年图的目的是至锦衣卫于死地。”凌子月说完拿了刀就走。

“二师兄，大师兄说如果你真要去。拿上这个。”琴灵递上聚情剑。

“谢谢师妹！”凌子月拿着聚情剑，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所向无敌，意气奋发的少年。

城外三里亭，午时三刻已到。就在监斩官扔下令牌的那一刻，苏定奇，七月，顾粤然腾空而起，将几个负责斩首的大汉一一击毙。

“大胆！七月，你想造反？”监斩官拍着木板大声责问。

“我只想救人。”七月回答。

“来人呀，将他们拿下。”

“阿奇，你带沉鱼姑娘他们杀出去。这里交给我和七月”顾粤然嘱咐着苏定奇。

“不，要走一起走。”苏定奇说道。

“快走，不然大家都走不了。忘了我们来的时候都说的话了？”顾粤然此时感觉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有两个，不，准确来说是三个傻师弟妹。从小到大就没一个听他的话。特别是凌子月那傻瓜，一走就是快十年，十年后他们相遇，说了不要让他来，他硬是要来。这不是白白送死么？顾粤然望着突围出去的苏定奇和四女子，以及驰马而来的凌子月。

凌子月跳下马和他一起肩并着肩。

“你傻不傻，这是来送死的你知不知道。”

“师兄，祸是我闯的。”

“我是师兄，师父从小就教我们要相亲相爱。我们是一家人。”

“好，我们杀出去。”

“好，杀”

瞬间只见兄弟二人，携手相向，不停的击到迎面而来的官兵。

而另一边，应无双带着他的锦衣卫亲兵团正向刑场奔来。

“七月，子月，挺住。”应无双在心中执念。

“小心。”一支厉箭飞驰过来，顾粤然拿剑挡住，箭穿剑身直直的插进他的喉管。

“师兄！”凌子月大惊失色地抱着他狂叫。眼神凶狠狠地望着射出冷箭之人，只见年图笑里藏刀，准备再拉弓射出第二支箭，他将目标定向七月。凌子月想冲过去，被怀里的顾粤然拉住。

“小...小...小月月，师父说无论你做错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我也是。”顾粤然说完死在了凌子月的怀里。

“拿下”年图说道。

凌子月束手就擒。七月也放下了刀。从凌子月的眼神中他就看的出，他真的知道错了。

“押走。”年图说道。

“慢，凌子月和七月均是我锦衣卫部门，厂公可否交由锦衣卫处理？”应无双立即从马上疾驰而下喊道。

“应大人，这事是东厂之事，应大人应当逼嫌。”

“不行，今天你们谁带走他们两个。就要问我锦衣卫们同不同意。”祁念和众锦衣卫吼道。

“皇上驾到”就在双方僵持之际，朱棣坐着龙辗而来。

“凌子月，朕问你。闪蝶在哪里？”朱棣问着凌子月。此时的凌子月在承受着失去师兄的悲痛，无力的摇着头。

“你不知道她在哪里，为何你安排的宫女会蝶旋舞？”

“我教她的”凌子月回答。

“你会？”朱棣诧异地看着他。

只见凌子月缓缓站起身来，盘旋飞舞。宛如一只蝴蝶般盘旋在众人面前。

“闪蝶！”朱棣望着他的舞步惊叫。可是回到现实中，他看见的时凌子月那张英俊的脸庞。

“你是谁？”朱棣问。

“皇上，你还记得当年闪蝶身边的那个小月月么？”凌子月抬头望着他。

“小月月...”朱棣回忆着。

“朱大哥，闪蝶去哪儿了。”

“小月月要乖，闪蝶姐姐去做事情去了。等她做完事情就能接你回家了。”

“啊，你这孩子怎么咬人呢”

“你们骗人，你们把闪蝶送进宫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小兔崽子...”

朱棣回到现实，微微拉起衣袖，手上的那个咬痕，因为岁月的印记并未离去。

“想不到，你是他。我还以为...”

“你以为闪蝶回来了？她不会回来了。因为你不配，你利用她对你的信任伤害了她，你认为她会回来吗？”凌子月字字珠玑炮轰朱棣。

“大胆！”

“无妨，无妨。年公公，让他说。反正他欺君犯上终究也是一死。”

“哈哈，朱棣你篡夺皇位，赶尽杀绝。天下还有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做不出来。”凌子月笑道。

“来人，绑上刑场。”朱棣怒道。

“皇上，凌子月年少无知。不懂事，还望皇上三思。”应无双求道。

“年公公。”

“是”年图拉弓上箭。射向凌子月，箭正中凌子月的左心。忽然一阵狂风怒起。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青烟笼罩着整个刑场。年图大叫“护驾，护驾。”

“朱棣，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我说过，如果我求你的三件事，有两件你没有办到。我便回来找你，我们一起下地狱。”一个女子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大家都未看清楚她的身影，只闻其声。待浓雾散去，刑场上已经没有凌子月的尸体。大家大惊失色，尤其震惊的是朱棣。

“是她，是她。年公公，真的是她。”朱棣语无伦次地说道。

“皇上，护驾！”年图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大叫护驾。

（尾声）

永乐二十二年，七月，朱棣病危。

临走前，他看到一个蓝衣女子向他微笑走来。走到他面前翩翩起舞，忽然从她的袖中飞去许许多多的蝴蝶，它们飞向他，吞噬着他的皮肤。七月十五日，朱棣逝世。

“师姐，你说做武林盟主要干些什么？”苏定奇坐在武林盟主的位置上问着琴灵。

“不知道啊，大师兄没教过我们。”琴灵歪着脑袋回答。

“好想师.父啊。”苏定奇坐在椅子上无聊道。

“我们可不能回去，要是师.父知道大师兄没了。不哭死才怪。我们要让师.父觉得我们三个，不是我们四个永远在一起。都活着，活着。”琴灵说道。

“师姐，不知道二师兄过的好不好。那老头皇帝都被吓死了。你知道吗，你那招着实实挺吓人的。还有你那找的那姑娘。居然能驱使蝴蝶去咬他。看他死不瞑目的样子，我特解气。终于替师兄报仇了。”

“我不知道，那天我在街上碰到的。你说你当个武林盟主，发个破令让人找那么久都没找到。我在街上就找到了。”琴灵埋怨道。

“肯定是他们偷懒了，师姐还不是得怪你。你整天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让我在群雄面前何来威信？”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斗嘴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李沉鱼端着茶具走了进来。

“姐姐。你可是我亲姐姐。你说吧你帮谁？”

“呵呵，傻丫头，姐姐送你去云溪可不是让你去学斗嘴的。”李沉鱼摇摇头无奈的看着这对活宝。

“哼，不理你们。我找姐夫去。”琴灵说完跑了出去。

桃花飞舞，七月在夹竹桃树下狂刀飞舞。忽而疾如风，忽而猛如闪电。

“姐夫！你有这么好一套刀法不教给我。”琴灵大喊。七月一听琴灵的声音立刻停下刀，跃进桃林中消失不见。

“哈哈。。。”苏定奇和李沉鱼看着桃林中捉迷藏的两个人哈哈大笑。

“启秉盟主，门外有一男一女求见。”一人报道。

“谁呀？”苏定奇好奇地走了出去。李沉鱼叫上琴灵，七月一同走了出去。

只见眼前的女子戴着斗篷，一身蓝布衣裳包裹着她那阿娜多姿的身材。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一直拉着她的手，分钟不想松开。

女子取下斗篷，琴灵指着她笑道：“是你？”

“嗯，琴灵姑娘。我叫王落雁。”

“落雁。都长这么大了。”李沉鱼望着她。

“沉鱼姐姐，多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今天我给你们送来这个。”王落雁将少年拉到跟前说道。

“谁啊？”苏定奇，琴灵好奇的凑到少年面前。

王落雁替他取下斗篷，大家都睁大了双目。

“师.父，叫我送他回来。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包括自己的姓名。我希望你们能想个办法帮助他恢复记忆。”

“其实他这样挺好的，不是吗？”七月说道。

王落雁望了七月一眼，从他的眼神中她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那我们走了。”王落雁牵起凌子月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长街。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望着他们的身影，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了往事。

剑雨刀光未停歇，

陪她欲血行长街。

江湖人风中叶

于情于爱短兵相接

“师.父，我想带着子月离开。”王落雁站在出现长街尽头的男子。

“好”男子让开身后的路。让他们离去。

“年公公，新皇登基。皇后娘娘让你速速回去主持大局。”男子的身后出现一个士兵恭敬地说道。

“故事，该结束了。徒儿，为师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为止了。”年图说完消失在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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