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梦后找人的故事,先生半夜梦见虎头人
先做梦后找人的故事,先生半夜梦见虎头人只见房间的地面上涌动着一层浓厚的黑雾,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突然黑雾向两边迅速分开,中间的地面上陡然分开一道裂缝,一眼看去深不见底,里头似乎藏着的是最纯粹的黑暗,不见一丝光亮。睡得迷迷糊糊时,钟先生突然被一阵响动给惊醒,睡眼朦胧之际,眼前出现的一幕瞬间让他睡意全无。邵又房十分敬重钟先生的为人,平日里将他当作亲生父亲一般服侍。夏天炎热,邵又房唯恐钟先生中暑,每日早早起床,将瓜果冰镇在井水里,等待钟先生讲学时口渴食用。冬天天寒地冻,知道钟先生畏寒,到了夜里就寝时,邵又房必定会早早躺进冰凉的被窝中,用身体将被窝捂暖。天天如此,从不感到疲乏。这日,如同往常一般。钟先生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给邵又房解答白天学问上的疑惑。一会儿功夫,他突然感觉疲困异常,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清朝时乾隆年间,常熟有个书生名叫邵又房,年幼时跟着一个姓钟的孝廉一同学习,吃住都在他家中。
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古代“举孝廉”,那么孝廉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在古代时,由于儒家的观念,在家孝顺父母、为官清正廉洁得到举荐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孝廉”,往往这样的人广受社会大众的尊敬。
钟孝廉四十多岁,平日里不苟言笑,身边人皆敬重他性格正直。他又生得相貌堂堂,一手草书写得龙飞凤舞,金钩铁画,写起文章下笔如有神,往往观点新颖,引经据典,从善如流。尤其擅长七言诗,在江南文坛颇有才名。
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做学问,钟先生都严格要求学生,而邵又房正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个学生,为了方便给邵又房答疑解惑,他常常与邵又房同寝而眠。
邵又房十分敬重钟先生的为人,平日里将他当作亲生父亲一般服侍。夏天炎热,邵又房唯恐钟先生中暑,每日早早起床,将瓜果冰镇在井水里,等待钟先生讲学时口渴食用。
冬天天寒地冻,知道钟先生畏寒,到了夜里就寝时,邵又房必定会早早躺进冰凉的被窝中,用身体将被窝捂暖。天天如此,从不感到疲乏。
这日,如同往常一般。钟先生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给邵又房解答白天学问上的疑惑。一会儿功夫,他突然感觉疲困异常,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睡得迷迷糊糊时,钟先生突然被一阵响动给惊醒,睡眼朦胧之际,眼前出现的一幕瞬间让他睡意全无。
只见房间的地面上涌动着一层浓厚的黑雾,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突然黑雾向两边迅速分开,中间的地面上陡然分开一道裂缝,一眼看去深不见底,里头似乎藏着的是最纯粹的黑暗,不见一丝光亮。
随着裂缝越扩越大,其中嗖嗖地喷出阴凉无比的疾风,吹得钟先生遍体生寒,汗毛倒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轻轻地推了推一旁熟睡的邵又房。邵又房一动不动,如同昏死过去一般毫无反应。
见邵又房如何推搡都不曾醒转,钟先生反倒坦然,神色如常,心想:“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敲门声。像我平日里这般洁身自好,这又何惧之有?”正想着,裂缝中隐约传来悠悠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极速地向着地面靠近。
未几,黑雾再次弥漫了整个房间,还没等钟先生看清,“唰唰——”两声,两道身影从裂缝中纵身而起。借着窗外隐约的月光,钟先生看见这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身着黑衣。
身着白衣的人又高又瘦,如同一根穿着衣服的竹竿。身着黑衣的又矮又胖,被微弱的月光一照,简直就像一个巨型南瓜。两人头上皆戴着皂色的高桶帽,如同人间衙门里的衙役一般。
钟先生心生好奇,不禁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来我的房间有何贵干?”一连问了三声,两人如同没有听觉一般,缄默着不予回答。
“既然不理睬我,那我也不理睬你们。”钟先生心想着,便又躺在床上,翻身欲睡。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领传来一阵巨力,将他硬生生地从床榻上拖了下来。
他刚想厉声怒斥两人好生不懂礼貌,可下一秒他竟然发现,无论他如何张嘴想要出声,嗓子如同被胶水粘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两个衙役打扮的人不由分说,一人捉住钟先生的一只手,往裂缝的方向拉去。
原本浓厚的黑烟已经慢慢消散下去,之前呈龟裂状的裂缝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规整的圆形,但其中仍黑峻峻一片,似乎能够吞噬所有光亮。冷风从洞口处袭面而来,竟隐隐听得见哭泣啸骂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钟先生心里打起了鼓,竭力想要抗拒两人的控制。见穿白衣的衙役瘦骨嶙峋,想来没有多大气力,他猛然抽动左手,想要将手扯回。
白衣衙役看似羸弱无比,实际上却一身巨力,一双手如同铁钳一般,将钟先生的左手卡得严丝合缝,哪怕穷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拉动丝毫。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钟先生已经被两人拉至洞前,他刚想高声呼救,却已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跳进了洞中。
入洞的一瞬间,钟先生便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眼前不可视物。能让他感知到的只有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两人的手仍紧紧卡着他一双胳膊不放。下坠感不知持续了多久,钟先生吞了吞唾沫,心里暗忖:“世间竟有如此深穴,吾命休矣!”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脚下传来踏实的触感。钟先生抬头向上望去,见头上阴云叆叇,浓云滚滚,哪里看得见来时的洞口?不禁大感惊奇,啧啧称道:“从万丈深渊坠下竟毫发无损,此处究竟是何处?尔等又是何人?为何携吾来此地?”
胖瘦二衙役仍自缄默不语,一左一右押解着钟先生往前走去,似乎要带他去见个什么人。一路上,好一个荒凉偏僻的场景!只见得风自天边滚滚而来,卷起尘土漫天,与阴云一同将整片天地渲染得荒凉无垠。
遍地尽是黄沙,时不时有沙尘被风扬起,露出其中掩埋的枯槁白骨,也分不清究竟是动物的还是人类的。道路两旁稀稀疏疏地长着如同断裂骨头茬子般白森森的枯草,在风中飘摇。
钟先生被风扬起的沙子吹得几乎睁不开眼,心下恐惧。这儿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幽冥地狱?不禁心下惶然,只顾低着头躲避风沙。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城郭,如同人世间一样。城门高达数十丈,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铁锈。
钟先生跟着两人进入城中,狂风立止。细细观看四周的环境: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沿街的商铺、高悬的白纸灯笼等物品应有尽有,唯独诡异的是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街上除了三人以外,压根看不见一个行人的身影。
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将其带到一座呈八字形大开的大门前。钟先生定睛一瞧,见大门左右各放置一面巨大的皮鼓,立刻便认出这是一座衙门。果不其然,进入大门后复行百步,转入仪门。果真见夹道两侧各有三房,分别对应世间衙署中“吏、户、礼、兵、刑、工”六部。
钟先生放眼望去,公堂之上的椅子上似乎坐着一人。随着胖瘦衙役拉着他愈走愈近,公堂上那人的面目逐渐清晰起来。他看见后,不禁心凉了半截!这哪里是寻常人的模样呀!
只见那人朝南正襟危坐,头戴乌纱帽,身着一身赤红锦绣官服,腰系玉带,脚踏千层底黑色官靴,好生威武。再看那人生得赤发黄眉,吊着一双虎目,有常人拳头大小,一脸虎相不怒自威。
那虎头人见钟先生被带上堂前,抓起惊堂木猛地一拍,斥道:“堂下来人可是钟孝廉,见本神何故不跪!”
钟先生刚欲作揖行礼,只觉双膝一软,已被身旁两个衙役一边一个掐住腋下,一脚踢上了膝窝,噗通一声跪倒在堂前。
“你可知罪?”虎头神见钟先生跪下,出言询问。
这问题问得钟先生一头雾水,方才自己尚在家中休憩,何罪之有?再说平日里他醉心学问,不追逐功名,不攀附权贵,不弄虚作假,日日教授学生,又何来的罪过?想到这儿,不觉有些愠怒,语气生硬地回答道:“不知吾有何罪?”
虎头神见钟先生似有怒气,不恼反笑,温声道:“人生于世上,何谓无罪?你且试着想想自己的罪过吧!”
听到这话,钟先生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莫非自己真的犯下了什么罪过?以至于要被拉到这个地方来受审。不禁开始从脑海里搜寻从小到大的记忆,认真地思索每一个可能被称为“罪”的事情。
冥思许久,他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冷汗就从额头一滴滴地渗了出来。原来钟先生猛地想起,当年及冠之年,他的双亲突然得了急病,寻医问药皆不得好转,几个月后便患病死去。
自己当年未取功名,身无分文,又无亲朋帮衬,只得觅来两口薄棺材,将父母的躯体暂且安置在家里的后院。距离如今已经二十年过去了,可这件事竟被自己抛在了脑后。直到今天被虎头神掳来方才想起来。
钟先生垂头丧气,面色晦暗道:“我想清楚了,我有罪!”
虎头神高居堂上,嘴角含笑,打趣似地问道:“说来听听!”
“我实在是枉为人子,想父母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成人,供我吃穿用度,让我饱读圣贤书籍。可我却没能在父母身后尽孝,他们仙去后二十年都没有将他们入土为安。是为不孝也!我真是罪该万死!”钟先生跪地,将头伏在地上悲声泣道。
“这是小罪!”虎头神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般在大堂中久久回荡。“你且再想想!”
钟先生闻言心中巨震,身体不受控制地筛糠般抖了起来。按照虎头神的说法,这种不孝的行为不过是小罪罢了?那自己究竟遗漏了什么大事?
他接着在脑海中苦苦搜寻,突然悲叹一声。孟子曰:“万恶淫为首”。如果说不给爹娘送终乃是不孝,那么酒醉后耽于淫乐则违背了自己多年苦读的圣贤书啊。
俗话说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遥想当年,自己少年登科,意气风发,方觉世间天高海阔,可任凭驰骋。与好友饮酒同庆,不觉醺醺然。见好友家中有一美貌婢女,酒酣耳热之际不禁起了色心,强行占了婢女的清白身子。
第二天他将此事告诉好友,想将这名婢女娶回当妾。没成想好友竟说:“大丈夫何患无妻,这婢子身份低微,如何能配得上你这将来的国之栋梁?”
钟先生听后哈哈一乐,竟将此事抛之脑后。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婢女如今如何?想来被自己坏了身子,究竟要遭受多少别人的白眼和谩骂。听说在有的地方有种恶毒的习俗:发现女人成婚前不是处女,就要将失节女人的衣服当众剥光,然后关进竹笼中,沉进水里生生溺死。
想到这,钟先生觉得自己浑身的罪孽难清,竟纵由一时的淫欲却祸害了别人的一生。
这时,他又想起十年前自己的一笔风流债。当时他已成家立业,扬名一方。见家中糟糠之妻年老色衰,便伙同友人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寻欢作乐。
当时常熟花街有两大头牌,一人名唤红袖,一人名唤秋香,两人皆是二八年华,堪堪称得上是人间绝色,不是凡脂俗粉。当时许多富户高官都想成为二女的裙下之臣,却始终不得一亲芳泽。
皆因江南名妓均好才名,都想学那柳如是、鱼玄机之流,在那史册之上留下风流一笔。届时,钟先生初举孝廉,众人皆称其德行高雅;其时才名更盛,一手草书七绝更是引为美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当时钟先生刚过而立之年,早已不再年少轻狂,反倒是锋芒内敛,颇为内秀。可不知怎地,那日在青楼饮酒作乐时,见一女子以薄纱罩面,见其身材曼妙,步步生莲,一时起兴,遂唤来小厮,问道:“那女子是何人?”
小厮偷笑,在钟先生耳边轻声道:“那姑娘正是最近风声鹊起的红袖。”
闻言,钟先生与同行友人对视一眼,抚掌大笑。借着酒劲,朗声道:“快去替我请来红袖姑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间绝色。”
小厮道:“先生有所不知,红袖姑娘有个规矩,凡是想要她饮酒作陪者,都必须展露一手,或是诗词,或是墨宝。”说着,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悄声道:“此刻正有个年轻公子写了首七绝诗,红袖姑娘一看立马赶去了。先生久富才名,今日还不显露两手,博美人一笑?”
按照钟先生平日里的性子,岂会和后生晚辈争此高低?当日却不知怎地,想着那红袖曼妙身姿,竟起了一较高下的心思。他从腰间摸出一颗碎银,随手抛给小厮:“去去!文房四宝给吾备上!”
小厮接过碎银,登时眉开眼笑,允诺去了。不几时,文房四宝端来,一一铺好。钟先生不急不忙,连斟三杯酒,一饮而尽。又抓起玉镇纸,自下而上将纸捋起,拈袖磨墨。
微微思量片刻,提笔便挥洒起来,期间未曾有丝毫停滞,一首七律绝句一气呵成。再看字体,如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端得是个铮铮有力,入木三分。
题罢,他再不更改一字,将笔随手扔至一旁,反手抓起酒盅,仰头饮下。酒液淌出沾湿下颌胡须。钟先生一壶酒下肚,顿觉燥热,又敞开长衫,斜蔑众人问曰:“此诗又当如何?”
这时众人如梦初醒,纷纷上前围看,皆惊呼:“钟先生真乃狂士也!”
红袖听闻有狂士酒后赋诗,顾不上那年轻公子匆匆赶来,恰好撞见钟孝廉弃笔饮酒一幕。见此人仪表非凡,相貌堂堂,不觉生出三分好感。
再看那副不羁做派,正正符合杜甫《饮中八仙歌》中所述:“李白醉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正是她平日里所幻想有才之士的模样,平空里又生出几分钦慕来。
又听闻旁人惊呼,才得知此人正是江南文坛颇有声明的钟孝廉,也不顾身段,当即挤上前同众人一起观瞻墨宝。一看之下,顿时惊为天人,一颗芳心当即紧紧系在了钟先生之身。
再说那钟孝廉,见红袖一双美目紧紧盯在宣纸上,更是得意忘形,上前拉住红袖的手,问道:“此诗可曾合了姑娘的意?”
红袖还沉浸在方才钟孝廉饮酒作诗的场景中未曾回转,被他猛地一抓,倒是惊了一跳。回过神来,见是钟孝廉不禁羞赧,咬了咬嘴唇,脆生生道:“好!”
钟先生见红袖美目之间水波流转,脸色绯红,登时惊为天人,不禁呆滞。众人见好事将成,起哄着慌忙散去。当夜,他便成为了红袖的帐中恩客。
一番云雨后,红袖鬓发微乱,以为今朝终遇良人,不禁起了心思。于是伏在钟先生怀中问道:“相公,可曾有纳妾的想法,奴家...”
此时钟先生酒意已消,正有些暗暗后悔,觉得今日不该如此张扬,又夜宿青楼,若是传出不知如何向家中的黄脸婆交代。正烦恼之际,听见红袖此意,心说:“都说戏子无情,biao子无义,本就是露水姻缘,你却当了真。”
可嘴上却随意搪塞道:“我自有纳妾的心思。只是你恰逢青春年少,我倒虚长你十余岁,怕你日后该说悔不当初了。”
红袖哪里知道钟孝廉心中所想,倒是把这搪塞之言当了真。当即展颜一笑,真真地将整颗心都交付了出去。待钟孝廉走后,她便眼巴巴地等着他来替自己赎身。可钟孝廉转头就把这事忘了,红袖又哪里等得到他呢?
在家老实了几天,钟先生又觉得家中黄脸婆索然无味,又同友人前去别间花楼取乐。酒过三巡,见一美姬名曰秋香。于是又照瓜画瓢,得了人家的身子,同样许下娶其为妾的诺言。
往后,钟先生便频繁地流连在二人之间,行事倒极为隐秘,不为他人所知,心底也不想兑现承诺。
一年过后,秋香不知从何得知,钟先生和她们两人都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时之间气急攻心,决心以死明志,当夜便用一把尖头剪刀戳进了自己的心窝。
闹出了人命案子,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自是欺瞒不住红袖。得知钟先生此举,红袖一阵气短,整日长吁短叹,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落得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钟先生自觉理亏,方才修身养性,不再流连于风月场所。一转十载过去,倒也磨平了这段记忆。想起当年惹下的风流债,间接害得两人离世,不禁吓得汗流浃背,对着堂上磕头泣曰:“我有罪!”
虎头神道:“说来听听!”
于是钟先生又将数十年前坏了婢女清白以及这笔糊涂风流债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虎头神面有不悦,怒道:“这是小罪,再想!”
钟孝廉一时语塞,绞尽脑汁也再想不出自己还犯了何罪。偷偷抬眼望堂上的虎头神,见一双虎目正眈眈地凝视着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只好随意编造了一条。
“我说话素来没有口德,常常用恶语肆意攻讦他人的文章,素为很多人不喜。”
虎头神听后冷笑不止,“哼,这也算罪吗?”
这下钟孝廉再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何罪过,他自认已经将这辈子所做过的大错事统统交代了个一干二净,可虎头神却仍不满意,到底要他怎么办?于是他认真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罪过是我没说的了。”
虎头神招来两个衙役,道:“拿水来,让他自己好好看看!”说罢,高矮两人从旁端来一盆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钟先生顿时被淋成了落汤鸡。这盆水一下去,钟先生神智立刻恍惚了起来,眼前隐约出现画面,随即越来越清晰。
他看见了自己的前世,姓杨名敝,前世与友人约好一同去湖南做生意,半路上看见友人的财物起了杀心,想要占为己有。于是路过河边时,趁友人不备,将其推进水里溺死。
一桩一幕犹如再历一遍,吓得钟孝廉浑身颤抖,不住磕头求饶:“我知罪了!我真的知罪了!”
虎头神举手拍桌,空中立刻响起如同炸雷般的声响,厉声骂道:“畜生!你既然知罪,还不变吗!”
刹那间,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什么衙役、虎头神,就连刚才的公堂、城郭都瞬间消失,他面前却变化成了一片无垠无境的汪洋大海,而他却匍匐在一片烂菜叶之上,随着惊涛骇浪起伏不定。
他心里奇怪:“这看来是虎头神给我的惩罚,可是我身子这么重,怎么能漂在菜叶之上而不掉下水去呢?”便去看自己的身体,一看却吓了一大跳,他的身体竟变化成了一只白花花的蛆虫,正在菜叶上卑鄙丑陋地蠕动着。耳目口鼻皆细微到看不见的地步。
这时,钟孝廉不觉大哭,遂然惊醒,发现原来是一场梦境。邵又房正好端端地睡在他的旁边,此时已经被他的哭声所惊醒。
“先生,你究竟怎么了?”邵又房疑惑地看着涕泪满面的钟孝廉,问道。
于是钟孝廉将梦中发生的一切说给了邵又房听,“我的梦都这样了,我还能有多久好活啊!”
邵又房觉得可笑,出声宽慰道:“这只不过是梦境罢了,先生不用为此担忧,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因为做梦而死去的。”
钟孝廉垂首悲泣道:“别说了,你快去帮我置办棺材和后事吧。”果然不出三天时间,原本身体健康的钟孝廉突然大口呕血,暴毙而亡。
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钟孝廉取自“忠孝廉”,却不曾行忠孝之事,乃至多行不义必自毙也。本文改编于清朝袁枚《子不语》之搜神篇——钟孝廉,世间本无鬼神,意在传播正能量,大家有好的素材也可以私信给我,同时欢迎大家多多提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