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化历史故事,安化因道而新
安化历史故事,安化因道而新安化,因道而新古道不老,山河常新。这是中俄万里茶道的一个段落。道路上流动的,不只是茶叶,还有文明。湖南与山西,农耕与游牧,中国和世界,都是同路人,倾盖如故。茶之西行,马之东来,从来不是坦途,充满未知和诗意。青云出重山,行行复行行。古道青苔上,依稀乡国,资水码头旁,时空浩渺。古道是大地的备忘录,写的不是帝王将相,而是草根的传奇:一个个重叠的背影,忧伤又热肠的“西客”,艰辛又乐观的安化人,他们追随着大地的线条,把那些或简单,或复杂,栩栩如生的生命故事,写在山里,写在水上。古道是中国的掌纹,藏着历史的细节。西出阳关,长亭相别,人类的情绪,都可以在古道上得到诉说。海纳百川,天涯比邻,人类的方向,都可以在古道得到确认。古道,超越时空,积淀成了永恒。
倾盖如故
马铃声划破晨曦,又一队马帮出发了。一路向北,消失在崇山峻岭之间。安化人罗开来,不知道在他的“歇伙铺”送别了多少个这样的商队,他遥望远方,眼含憧憬。
也是一个清晨,一支马队从山西乔家大院出发了,他们一路向南,带着激情和欲望,跨越湍急的河流,走上了漫漫征途。
后来,罗开来在安化江南镇开了茶号“宾主来”,乔家的“大德诚”在江南镇也兴盛一时,还与本地茶人联合创制出“千两茶”。2022年,时间在这里发生折叠。他们的故事常常被同时讲起。
这是中俄万里茶道的一个段落。道路上流动的,不只是茶叶,还有文明。湖南与山西,农耕与游牧,中国和世界,都是同路人,倾盖如故。
茶之西行,马之东来,从来不是坦途,充满未知和诗意。青云出重山,行行复行行。古道青苔上,依稀乡国,资水码头旁,时空浩渺。古道是大地的备忘录,写的不是帝王将相,而是草根的传奇:一个个重叠的背影,忧伤又热肠的“西客”,艰辛又乐观的安化人,他们追随着大地的线条,把那些或简单,或复杂,栩栩如生的生命故事,写在山里,写在水上。
古道是中国的掌纹,藏着历史的细节。西出阳关,长亭相别,人类的情绪,都可以在古道上得到诉说。海纳百川,天涯比邻,人类的方向,都可以在古道得到确认。古道,超越时空,积淀成了永恒。
古道不老,山河常新。
安化,因道而新
阴晴不定的端午前夕,我们拜访了安化鹞子尖古道。
正值端午水大涨,山中箬竹、棕叶被水洗去凡尘,愈发葱翠。被流水冲去堆积的落叶和沉积的泥土,古道露出光亮的青石板,透出一丝新意。
沉寂是常态,但青石板的情义不减。喜欢留在青石板上的浅浅齿痕。稍微有坡度的古道上,为了避免赶路人打滑,几乎每隔几块青石板都凿有小坑;在下坡处,时常会碰见一块长石板下,横、竖镶嵌一块小石板,那是铺路人的良苦用心,为挑重担的路人、孩童经过,可稍作缓冲。
古道每隔一段石阶都画有棋盘格。我常在想,铺路人或赶路人要怀着怎样的天真情趣才会为肩挑手扛重物的商贩们细心开凿?很难想象,挑夫们撂下重物,在路边捡起小石头或者小柴棍当棋子下棋的欢乐情形。这一刻,他们将艰辛抛诸脑后,应该也很快乐吧?
山顶的茶亭被反复修建。风光省亲的大员也好,卖完茶叶、桐油欣欣然而归的商人,化缘经过的高僧也好,聚首于此。一碗茶无分高低贵贱,人们感念的,并非只是可慰风尘的茶汤,而是绵密不可破的乡土人情。
古道频繁复新。外来商人、本地茶庄、路人、有情义的寡妇、村民等,人们农事闲暇之余,拿钱出力。一条古道上,没有三六九等,没有主客之分,只有宗族情分,同路乡谊。
最动人的莫过于古道边的孤坟义冢。在茫茫山野,林深古道上,这里收容了突发疾病或者遭遇不测的异乡人。故去的是谁?达官?富豪?还是乞丐?大家素昧平生。可以想象,在密林之中,面对客死异乡的陌路者,人们怀着怎样的敬畏之心,倾己之力让亡人入土为安。为陌生人立冢,让灵魂安妥,这份义举,早已超脱古道本身。
行走在鹞子尖古道,万里茶道起点的历史余温还在。让人心安的是,惩戒和令名,相聚和别离,大部分往事都有石碑为证。而这条藏于山中的石板路,享受了曾经的繁华喧嚣,也收容了如今的孤独落寞,它历经官道、商道、茶道,终成古道。但它没有终极意义的“尽头”,因为走出去,就是广阔的山川湖海、异域,它既是起点,又是回归的终点。
潇湘晨报记者伍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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