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味道不浓:咖啡可真难喝呀
咖啡味道不浓:咖啡可真难喝呀三十六个小时的硬座,偌大个火车站广场,熙攘纷扰的人群。忍不住惊慌忐忑----天生怯弱的我,首次踏上了岭南这片土地。第一次喝咖啡,是在广州。真真让人困惑,那咖啡到底是何物,一种饮品?还是佐酒料?没人能解释清楚。美酒加咖啡,充满了浪漫,也充满了疑问。等长大了,俺们一定要探个究竟。(二)
(一)
那个年代,我们分不清芒果和槟榔,也不知道咖啡和巧克力有什么区别。
统统没吃过,没见过。
上高一时,有个女同学会唱《美酒加咖啡》。大家都觉得好,课间休息时,总让她哼来听。歌词里,反复出现那句: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接一杯。
真真让人困惑,那咖啡到底是何物,一种饮品?还是佐酒料?没人能解释清楚。
美酒加咖啡,充满了浪漫,也充满了疑问。等长大了,俺们一定要探个究竟。
(二)
第一次喝咖啡,是在广州。
三十六个小时的硬座,偌大个火车站广场,熙攘纷扰的人群。忍不住惊慌忐忑----天生怯弱的我,首次踏上了岭南这片土地。
老公还只是男朋友,他来广州接我。我们还要换乘去往东莞的火车,中间尚有一段时间,他说先带我找个地方坐坐。
跟着他,走进了一间咖啡屋。
脑海中一下子闪出那些关于咖啡的歌词。参加工作五年了,可一直生活在乡下,我仍然是一个没见过咖啡的女生。
内心又滋生出莫名的怯,手脚有点无处安放。在南方这个大都市 ,在这样一个叫作咖啡屋的地方,在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面前,难掩一种局促不安。
每人面前一份。
杯子是袖珍的,杯耳只有一点点,手指肯定穿不进去。用拇指和食指,捏了又放开,不知该端不该端。
见他捏住杯把儿,将杯子端起来了,我才敢端起。
如此的杯子,如此的苦,如此的一点点。类似中药的一种存在,偏又不解渴不治病,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搞不懂它凭啥卖八块钱。
美酒加咖啡,能想像得到,该有多难喝。
(三)
爵士音乐的节奏感,增加了咖啡厅的浪漫色彩。
即便如此,在之后的岁月,我极少去喝过咖啡,虽然它渐渐成为了一种大众饮品,但却始终吸引不了我。或许,我还不具备那种品味罢。
对于新奇的东西,我只要求自己尝过,不可能轻易爱上,很快便会回到自己原本的频道。
就像这咖啡,摩卡,拿铁,卡布奇诺,玛其朵,尝过一次,知道是啥即可。
我爱的饮品,依然是豆浆,是枸杞水,是银耳羹,是那碗米酒汤圆,是儿时母亲用铁锅煮的鸡蛋茶,就这么固执。
拿铁=牛奶*2 咖啡*1(甜)
卡布奇诺=牛奶*1 奶泡*1 咖啡*1(柔甜)
玛其朵=奶泡 咖啡(半苦)
意式咖啡=浓缩咖啡(最苦)
美式咖啡=意式咖啡 水(中苦)
摩卡=意式咖啡 牛奶 巧克力 鲜奶油 等等(滋味丰富)
。。。。。。
拿铁是咖啡味的牛奶,卡布其诺是牛奶味的咖啡。总之,你觉得苦了,可以加奶,可以加糖;生猛一些,可以直接兑水。想滋味丰富,可以大杂烩,然后起个洋气的名字即可。
假如将捞面条的浇头细分,那是无数种盖浇面,也可以让外国人眼花缭乱。
关于咖啡,以上是自己总结的,不一定正确,只因我喝过的太少了。如果尚能用来参考,那当年在广州喝的,应该是意式咖啡。彼时啥也不懂,单知道它像极了中药。
(四)
必须重提一下摩卡。
摩卡,或指咖啡豆;或指咖啡;或指咖啡壶。它是一个地名,与咖啡有着极亲密的关系。
摩卡是也门的一个港口。也门这个国家,历史上曾被埃塞俄比亚占领50年。
非洲的埃塞俄比亚,便是咖啡的故乡;彼国的牧羊人,就是传说中咖啡的发现者;彼国的军人,是咖啡最初的传播者。无他,咖啡能提神,军人打仗,走哪带哪。
他们带着咖啡,登上阿拉伯半岛,占领了也门,拥有了摩卡港,发展成了咖啡基地。
阿拉伯国家禁酒,咖啡成了他们喜欢的饮品,很快便得以发扬光大,被欧洲人称作阿拉伯酒。
非洲与阿拉伯的咖啡,立足摩卡港,经过威尼斯商人的贩运,传到了欧洲,之后遍布世界。
从摩卡港运出的咖啡,被统称为摩卡咖啡,最古老,最原味,最有厚重感。摩卡成就了一种咖啡风味。
初,咖啡是上流生活的社交饮品,作家,诗人,哲学家,艺术家都喜欢去咖啡馆聚集。广泛种植后,咖啡成了世俗化的大众饮料。
(五)
咖啡因指定能上瘾,家里的咖啡没断过。
我才不喝。从没完整喝过一杯,家里可喝的东西多,轮不到它。
老公喜欢喝的,是一款速溶咖啡。其品牌是偌大两个汉字,由于太不屑,所以从未详细查阅过包装盒,一直以为是国产的。刚刚写到这里,才网上搜索一下,其公司总部却是在瑞士。持续回购了二十多年,如今才知道。
虽然自己从来不喝咖啡,却总要帮他冲泡。那股焦香味,却也诱人,呡一点点,仍是苦,依然吸引不了我。
那一年他去三亚出差,带回一箱海南产的咖啡粉。共有十几袋,无伴侣搭配,属于要命的苦,他自己竟也不喜欢,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幸好,另有一箱榴櫣糖,也有十几袋,只好一一搭配,送给朋友了。
如果单送朋友咖啡,这么苦,真是拿不出手。
(五)
有一年年底,计划回洛阳老家。考虑给母亲带些食品,就备了一些她不曾吃过的点心之类。
整理行李时,我忽然看见橱柜里的咖啡,想着她老人家肯定没尝过,就顺手装了一盒,速溶的,应该略甜。
果然,母亲很有兴致。
冬日的早晨,北方农村那种四合院,矮矮的那种四方桌,老家那种大瓷碗,黑乎乎的液体冒着那种热气,空气中腾起那种焦香味,母亲搭配的,是她亲手蒸的那种菜包子。
我从广东带回的东西,母亲总爱打听价格,如若便宜,她便无话,如若太贵,她便默默记下,但从没讲过不好吃。
喝过咖啡后,她和我讲,以后回来,别带这个了。
(完)
作者:周银霞 (网名:周清明) 洛阳 偃师 缑氏 人,70后,现居广东中山。个人原创作品都收录在同名个人公众号---馨缘小屋,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