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话方言,呼和浩特方言14
呼和浩特话方言,呼和浩特方言14除了拆洗棉袄棉裤,我妈还要给我们每人做一双过年穿的新棉鞋。我最早学会的针线营生是缀(zhui)扣子。一开始没经验,缀上没几天就跌啦,我姥姥说,死心眼儿,缀好了把线撅断,绾(wan)个疙瘩,看它还跌不跌!后来真的就不跌啦。一般是歇起晌,院儿里找个阴凉地儿,铺上坐的单子,抱过几件儿棉衣,我妈用剪子往开拆,我们姐妹帮着揪线头儿、拽棉花。洗,就是我妈的事啦。那时候买布不光要钱,还要布票,所以为了能多穿几年,在最费的袖口和下襟处,尤其是小娃娃的棉袄,都要在这两个地方绷一块儿小布头,以防早早儿磨烂。我小时候因为输液输坏了鼻腔,天冷爱用袖口子抹鼻子,虽然方便快捷,但外人看的挺恶心,我妈就给我绷上袖口子,一脏就拆下来洗一洗。布面儿棉袄好做,绸子、缎子的难缝。庄户人手涩,一挨缎子面儿就挂的响,尤其缲(qiao)桃疙瘩儿和缲边儿的时候,手指头儿刚把边边掖回圪,一不小心,又让手指头儿给挂出来啦。
天气越来越冷,马路上开始上演羽绒服秀。
长的短的,肥的瘦的,花的素的,平的鼓的,有帽子的,没帽子的,有腰带的,没腰带的,买菜穿的,逛街穿的,上事宴穿的……
过去了,可怜的一个棉袄得穿多少个冬天。脏了拆洗,烂了缝补,小了往大改,短了往长弥(mi)。娃娃多的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三穿完老四穿,最后,里子面子烂的只能打衬子,棉花弹了棉花套子,除了线头儿,甚也没浪费。
小时候一到夏天,我妈就开始拆洗我们穿了一冬天的棉袄、棉裤。家里有几口人,就得拆洗几套。我们家九口人,我妈就得拆洗九套。
一般是歇起晌,院儿里找个阴凉地儿,铺上坐的单子,抱过几件儿棉衣,我妈用剪子往开拆,我们姐妹帮着揪线头儿、拽棉花。洗,就是我妈的事啦。
那时候买布不光要钱,还要布票,所以为了能多穿几年,在最费的袖口和下襟处,尤其是小娃娃的棉袄,都要在这两个地方绷一块儿小布头,以防早早儿磨烂。我小时候因为输液输坏了鼻腔,天冷爱用袖口子抹鼻子,虽然方便快捷,但外人看的挺恶心,我妈就给我绷上袖口子,一脏就拆下来洗一洗。
布面儿棉袄好做,绸子、缎子的难缝。庄户人手涩,一挨缎子面儿就挂的响,尤其缲(qiao)桃疙瘩儿和缲边儿的时候,手指头儿刚把边边掖回圪,一不小心,又让手指头儿给挂出来啦。
我最早学会的针线营生是缀(zhui)扣子。一开始没经验,缀上没几天就跌啦,我姥姥说,死心眼儿,缀好了把线撅断,绾(wan)个疙瘩,看它还跌不跌!后来真的就不跌啦。
除了拆洗棉袄棉裤,我妈还要给我们每人做一双过年穿的新棉鞋。
不怕慢就怕站。茶余饭后灯底下,我妈打麻绳、纳底子、做帮子、钉气眼儿,最后把帮子底子一起送到村里的鞋匠家,花钱让人家给绱(shang)鞋。
腊月里进城买东西,第一趟就买回了新鞋带儿。大年三十,我们每人脚上一双棉乎乎的黑条儿绒新棉线。
高雁萍,专栏作家。毕业于内蒙古大学文学研究班。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会员。赛罕区作家协会副主席。数百万字作品见《中国诗歌》《散文诗》《草原》《散文选刊》《西部散文家》《中国文学》《人民日报》《大公报》《人民日报·海外版》《工人日报》《羊城晚报》《内蒙古日报》《北方新报》《呼和浩特日报》等。参与编辑《呼和浩特现当代文学史》《呼和浩特与中国电影》等书籍。散文集《十样锦》入选2018年度《草原文艺精品创作工程·文学创作子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