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里穿行：灰蒙蒙的天空下

海浪里穿行：灰蒙蒙的天空下新娘子的笑容可以让冰融化，她确实在银行上班，累了一天的她，斜靠在座位上不想再动。不过，她依然轻言细语地跟我说话。“阿姨，辛苦你了，你先做厨房清洁工作吧！”新娘子一脸灿烂地冲我笑着。她才下班，穿着有马甲的制服，我估摸着她在银行上班，因为我也曾是银行的一员。“怎么不早说呢，这样我就可以省下15元钱了！”我调侃着这对幸福美满的新婚夫妻，不由得笑了。其实那快餐还真难吃，一向胃口好的我，也难以下咽，只是不喜欢浪费的我，还是就着店里的白水汤，全部冲进了肚里。我从未同客户开过玩笑，可这对新婚夫妻却特别让人有亲近看，我想这应该是他俩爱笑之故，当我到了客户家里时，新婚小伙子像对待熟悉的朋友般，一脸笑容地打招呼。“阿姨，你来了呀啊，让你受累了！”他说。

灰蒙蒙的天空下，我在水的世界里骑行

因为是大晚上，而且雨一直没有停，加上高德地图被黑夜与雨吓坏了，它不但不说话，竟然连我骑行的距离也一直不变。完全依靠导航骑行的我，就像只迷失方向的乱飞的小鸟，出了小区的门，试着左转右转，等候着导航纠正我凌乱的脚步。

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想逮个人问路的我正无计可施时，导航里的女声突然说话了。我依照她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慢行着，所以到家里时已经近10点半了。

今天晚上虽然在外面吃了15元的快餐，可还是吃了几口早晨备好的晚饭。晚上的客户做了蛋炒面，金黄色的蛋以及黄色的豆牙与青菜看起来就是美味，他特意为我也炒了一份，只是吃饱晚饭的我，已经撑不下了。

“怎么不早说呢，这样我就可以省下15元钱了！”我调侃着这对幸福美满的新婚夫妻，不由得笑了。

其实那快餐还真难吃，一向胃口好的我，也难以下咽，只是不喜欢浪费的我，还是就着店里的白水汤，全部冲进了肚里。我从未同客户开过玩笑，可这对新婚夫妻却特别让人有亲近看，我想这应该是他俩爱笑之故，当我到了客户家里时，新婚小伙子像对待熟悉的朋友般，一脸笑容地打招呼。

“阿姨，你来了呀啊，让你受累了！”他说。

“阿姨，辛苦你了，你先做厨房清洁工作吧！”新娘子一脸灿烂地冲我笑着。她才下班，穿着有马甲的制服，我估摸着她在银行上班，因为我也曾是银行的一员。

新娘子的笑容可以让冰融化，她确实在银行上班，累了一天的她，斜靠在座位上不想再动。不过，她依然轻言细语地跟我说话。

我做完了厨房，就去清洁主卧室，拖动的时候，我用伸缩杆清理床下，先扫出一个空鞋盒，然后又见最前面有个纸袋，便用伸缩杆清扫出来，却发现里面满是红色的票子。

“小姑娘，你快进来哟！”我的头还在床底下，却禁不住高声地呼她。

新娘子从客厅里挪进来，见到一纸箱的钱，不由得轻笑起来。

“你自己在银行上班，为什么不将钱存进银行呢？”我依据钱袋里的灰尘推测，这钱应该放了很久了。

“我早就忘记这袋子钱了！”新娘子吃吃地笑了。又是一位不看重钱财的姑娘，我心里感慨着。

新娘子比较体谅人，她怕我大晚上的辛苦，曾交代我不用理会灰尘的死角区，她说客厅的沙发不用移，可作为一名保洁员，职业的习惯使然，我还是坚持要移动沙发，于是她那憨直的丈夫就来帮我推动沙发，然后他们就找到了他们苦寻已久的金镯子。

小伙子惊喜地喊着，这是他送给新娘子的定情信物。

“阿姨，你是我们家的福星啊！”小伙子很真诚地表示感谢，他说一看我就是能干勤快之人。我每清理一个地方的时候，就喊这位小伙子去验收，所以他才会如此感慨，其实他不仅是位能干之人，还是位心疼妻子的好男人，他不仅在家里煮饭，家里的卫生也由他全包了。

小姑娘在美团里为我点赞了，我于是笑说我今天只花费了5元成本吃晚餐，因为首单客户点赞我有十元的奖励。

今天接了三单，共做了11小时。我很少接晚上的单，而在这暴雨天里，大晚上的单让我心里不爽，不想却因为这美女的笑容与她夫妻俩的温馨、可爱的氛围让我心生愉悦之情。

洗了澡已经是晚上12点了，可回忆起今天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穿梭在白晃晃的水城的记忆，我还是觉得很有意义。

我早晨是5.30分起床的，我不想8点的单迟到，而且下午的单与中午的单间隔时间为1个多小时，我要带中餐出去。

周董在6.06分打来了电话，他依旧为昨日之事内疚，所以一边开车一边同我通话。我觉得开车打电话不安全，何况我的时间很紧凑！所以嘱他注意安全后就挂断了电话。

周董昨晚同雪热聊了许久，我因此断定雪肯定找过我，果然，昨天23.52时，她拨打过微信电话。我估计雪今天还会找我的，只是上午忙碌后，就将此事忘记了，直到雪在午餐时分打来了电话。

我早晨进客户小区时，遇到一位熟悉的保安，就将中餐放在他的保安亭子里，相识这位保安的原因很简单，当时我为了宣传E家政的业务，就让善良的他多在小区为我们宣传宣传。

保安老兄说过中饭等我一起用餐，可是当我淋着雨到他那儿时，他已经将公司的菜全部丢进了垃圾桶，他说太难吃了，我却说他浪费粮食。

我的菜全部在米饭之下，他当我吃白米饭不吃菜，便说我的日子过得太清苦了。我翻出炒肉与豆腐，并就着他烧的热开水泡着饭菜吃-我觉得今晨在隔壁豆腐家买的油豆腐一点都不好吃。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老兄见我吃得如此艰辛，就说他从来不委屈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就丢掉，然后去外面买好菜来款待自己。我一边小心地咽着饭菜，一边笑。我左边的牙齿痛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尽量不让饭菜咯到左边。

“我不仅在吃的方面不委屈自己，对待感知上，我也从不委屈自己，人心换人心，如果别人对我不好，我就会远离他，不管他是我的领导也好，不管是再高的工资也好，我也会放弃！让我讨好人，门都没有！”他说。

“你牛，像我这种工作性质，就得有客户认可！”左边的牙抽着痛，我停下咀嚼，说道。

雪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这朵最漂亮的金花，这位优秀的女老板说，她怎么也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缺钱呀！”我说，并且告诉她自己必须要赶往下单了，此时雨越来越大，保安老兄特意提醒我别迟到了。我于是顶着大雨，在雨中艰难地骑行。尽管我将裤管拉到了膝盖之上，可是天上的雨水以及地上的水花，还是让我的下半身全部湿透了。

路上的小车也少了，我就像只独行在茫茫水域里的船，在白亮亮的世界里独尝孤独与无奈。雪的话与周董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就像现在那轰隆隆的雷声般让我多了份犹疑，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骑行，我甚至想在雷雨天里的导航，会不会引来电流，将我炸得粉身碎骨。

“不过，人终究是会有一死的，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不由得嘲笑起自己这可怕的想法。尽管天气不冷，可是这雨还是挺悲凉的，让我心中都冷了，不过一到了客户家，我的精神就集中在做事上。想起以前在南旋集团做事情的时候，思想还能神游，现在做事的时候，所想的就是怎么快做事，怎么不放过死角。

客户在想念韩阿姨，她对我说好久没有看到她了，并且说她手疼，是不是摔伤的原因。我还没有见到这位同事，但一直渴望见到这位同事，我想向她取经，一听她受伤，心里就揪紧了，便想着问问老总，去看望看望她。

可是这想法一会儿就忘记了，我总是这样，做事情的时候，忘记许多事情，包抱学习之事，包括亲情友谊之事，今天早上我还在想，我这么下去，会不会失去许多许多的美好？

因为晚上有单，我连下午这家厕所的水都还未收，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所以我特别内疚，我是第一次没有做好收尾工作。骑行在雨里，听着轮胎滑过水流时的刷刷声，我就像只呆鸟般，忘记了自己想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