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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说系列(超越总编剧李嘉)

李嘉说系列(超越总编剧李嘉)《超越》的故事,有两条故事线:一条从短道速滑项目的“北冰南展”开始,一条从我国短道速滑项目初创的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开始。李嘉细细讲述了这样设定的缘由。“因为我们写的是2022年冬奥会的故事,需要主角在冬奥的时候踏上赛场,那么从年龄上去推,就得出这代人应该是00后。这代人大概会在2014年左右成长到能进省队的年龄段,所以就有了我们从2014年开始讲这个故事。我们的目的就是想卡奥运会举办的周期,2014年是索契冬奥会。索契冬奥会完了以后,2015年,还有一个北京冬奥会申办成功的节点,我们都希望能纳入到故事情节当中。”三代人,两次“拓荒”整个前期收集素材的过程,李嘉和团队采访了近百位对象,其中除了短道速滑运动员、教练员,还包括领队、队医、浇冰师、器材商、体育记者等身在该领域里的人,光采访记录成文便有60万字。“逐步从无知到了解,构思剧本的过程和了解是同步的,随着了解的加深,我们会展开想象

澎湃新闻记者 杨偲婷

国家广电总局冬奥题材重点电视剧项目《超越》,近来正在央视一套、东方卫视、北京卫视等平台热播,该剧聚焦冬奥重点项目“短道速滑”,讲述了三代中国短道速滑人完成体育拼搏精神的接力与传承的热血励志故事。

李嘉说系列(超越总编剧李嘉)(1)

《超越》剧照

《超越》的总编剧李嘉,在采访中坦言,刚接到这个项目时,他和团队都不太了解短道速滑。“一开始给我们联系了黑龙江省队和青岛队这样的短道速滑队伍,我们会到队里观察生活,在他们赛场呆着,看他们每天怎么训练,怎么上冰,跟他们一块吃饭,去他们的宿舍看了解他们的生活,然后跟每一个运动员和教练都进行了采访,就这么积累了很多素材。”

整个前期收集素材的过程,李嘉和团队采访了近百位对象,其中除了短道速滑运动员、教练员,还包括领队、队医、浇冰师、器材商、体育记者等身在该领域里的人,光采访记录成文便有60万字。“逐步从无知到了解,构思剧本的过程和了解是同步的,随着了解的加深,我们会展开想象,搭建设定出一些人物和桥段,然后在采访中跟行业内人士去验证,验证了的我们就会用,如果被提出不符合他们的普遍情况,我们就改。写作过程当中,我们有自查自纠的机制,每一轮的内容从剧情到细节,都会请技术指导来纠错。”

李嘉表示,“希望通过《超越》的故事,观众对于短道速滑或者冰雪运动的兴趣和了解,能被带动起来,也希望‘超越’这个主题能被传递出去,带给各行各业的人们力量。”

李嘉说系列(超越总编剧李嘉)(2)

《超越》剧照

三代人,两次“拓荒”

《超越》的故事,有两条故事线:一条从短道速滑项目的“北冰南展”开始,一条从我国短道速滑项目初创的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开始。李嘉细细讲述了这样设定的缘由。“因为我们写的是2022年冬奥会的故事,需要主角在冬奥的时候踏上赛场,那么从年龄上去推,就得出这代人应该是00后。这代人大概会在2014年左右成长到能进省队的年龄段,所以就有了我们从2014年开始讲这个故事。我们的目的就是想卡奥运会举办的周期,2014年是索契冬奥会。索契冬奥会完了以后,2015年,还有一个北京冬奥会申办成功的节点,我们都希望能纳入到故事情节当中。”

“在锁定了2014年这个时间点之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故事是被‘挖’出来,为什么会挖出这块?因为我们要建立主人公周边的人物关系环境,她的教练是谁,她的父母是谁,我们得想清楚。调研中发现,很多学短道速滑的年轻人,父辈也是干这个的。那么一算年龄,陈冕的父亲是陈敬业,而陈敬业在年轻时作为运动员的时间点,刚好是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

李嘉表示,一开始团队都不太了解那个年代,于是又专门组织了一轮调研,约了老一辈运动员聊往事,“突然就发现,那个时候的故事也非常动人。”

短道速滑从零开始的起步阶段,“当时国家说要搞短道,需要组织队伍,人才哪里来?从大道速滑运动员当中,也不能说是‘淘汰’,但至少不是最有希望在大道上得冠军的人里挑选而来。”李嘉坦言,第一代短道速滑运动员一开始会经历不知自己何去何从,甚至认为自己被主流项目“淘汰”的迷茫。“他们成长逆袭的过程,我觉得是非常动人的。‘北冰南展’中青岛队的草创也是有点像‘拓荒’,两个时间点,两代人因此有了呼应点。”

李嘉说系列(超越总编剧李嘉)(3)

《超越》剧照

双时空叙事的“难度”和“诱惑”

三代人,两个时间点,两条叙事线,李嘉本来的设想是用常规的闪回来讲述,“以当下时空的故事为主,过去时空的使用是灵活跳跃的。”但导演张晓波却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双时空叙事。“导演当时觉得,这两个时空是有对照感的,都是草创,也都有团魂的凝聚,很多点有呼应,希望用双时空叙事。”

“一开始,我是不敢的。”李嘉道,“因为这个剧本对我们来说是陌生领域,已经很艰巨了。还要双时空叙事。如果这样写,你必须在主题上让两条故事线,每个段落都能两两呼应,但两条线上故事是分散的,人物也是分散的;同时,还得让两条线都按时间顺序发生,那就算两条线在一开始能对上,到后来剧情发展进度不一样时,你不一定每次都能对上。而且,两条线还有因果关系,比如陈冕的父亲和教练早年又是一代人,在现在时空发现一个虎牙项链,那过去时空里,你要揭示这个项链是怎么来的;过去时空两个人打架了,然后现在时空要看到当年事件对现在人物的影响。观众肯定会有这样的期待。”

难度真实存在,但这种叙事方式的“诱惑”也极大。“双时空叙事带来了很多可能性,以及丰富的观看体验,观众会有一种,我已经知道你的命运结局了,但不知道怎么发生的。这就是悬念。”因此,《超越》的剧本写作,必须尽量满足三种逻辑:两个时空的时间线都是清晰的;两个时空的呼应每集都能找到对位点;两个时空的因果关系的揭示上,又能有一些叙事上的趣味。“这三件事情在每集都要铺排得好,写作难度是非常高的。”

导演张晓波后期创作,又增加了真实运动员们的采访,“他觉得要做一些真实人物的点,去印证剧情中我们虚构的世界。所以这是在剧本已经明确之后,在每集去拎出一个话题点来设计问题,去做相关的采访。”现在看到《超越》双时空叙事,所呈现出来的“复调”效果,不是一次创作就完成的。“在剧作有一个基础的情况下,然后在实拍中不断丰富,在后期当中又不断找新的可能性。 ”据李嘉介绍,《超越》的剧本,平均每集剧本修改了5-7稿。

李嘉说系列(超越总编剧李嘉)(4)

《超越》剧照

打开格局,意在真实

从世俗角度来看,体育竞技中,最成功的是聚光灯下的冠军。但《超越》的故事没有只聚焦在“冠军”身上,也讲到了行业中的大多数人。李嘉表示,调研采访的时候,“失败”的故事比“成功”的故事更吸引他。“除了成功者,留下遗憾者,我也很希望去讲述。我们希望这部剧的创作,要打开格局,扩大视野,超越竞技、彰显时代,不仅要表现冠军,还要塑造奋斗者、伤病者、徘徊者、失败者,真实展现运动员不同的人生路径,其中有不甘与无奈,也有找到人生新方向的豁达和温暖。”

《超越》大胆设计了一个群像作品,群像里的人物走向多种多样,有在短道速滑领域有所建树的,也有完全离开这个领域的,更有留在这个领域但不做运动员,改做其他工作的。

剧中,有一场戏,讲述某运动员出于嫉妒,拧松了另一位运动员冰鞋上的螺丝,并受到处分。李嘉介绍,“拧螺丝”在影视呈现上比较直观,但其实从合理性上不太对。“因为运动员的冰鞋上的冰刀需要非常精准,弧度一点点偏差就会影响效果,所以只需要一个硬的东西在冰刀上稍微划两下,就可能影响成绩。”

李嘉介绍,在短道速滑初创,早年比赛还不够规范时,出现过极个别不择手段想赢的负面例子,“这种案例,我们听着是很揪心的。我们在创作时也有顾虑,但每当我们存在顾虑,想问这种案例能不能表现时?我们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只要是真实的,就可以表现。”

在与众多运动员接触的过程中,李嘉感觉,运动员普遍来讲都比较热血,“他们对于赢有天然的执着,不想赢的人,他不会是运动员。”但李嘉强调,“真正的运动员对于公平是非常在意的,因为体育竞技本身,就是建立在一个公平的规则上的,尊重规则,愿赌服输。你赢了我,只要是公平的,我服你;但要是不公平,这不能接受。”剧情中,“拧螺丝”的段落,意在谴责这种行为,但更是强调尊重规则对于体育竞技的重要性,以及“公平”在每一个运动员心中的地位。

“做这个项目的过程中,我是最爱提问题的人,我会问这个那个能不能写,能写到什么程度,每次收到的回应也都是:你大胆先写。”李嘉回忆。

后来李嘉有了不同的感觉:主旋律作品做不好,是不是因为杂念太多了,限制其实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多。“主旋律这个词被贴上标签,有一些刻板印象,是因为有一些做得不好的主旋律作品,它有虚假的感觉,让人觉得是在刻意美化,甚至遮掩问题。但实际上主旋律是什么?就是正能量,大多数人都会为拼搏和公正感动叫好,为自私和不公谴责愤怒,创作者要和大多数观众站在一起,要问一下自己,你这个人的价值观是不是‘主旋律’的?”

“有‘超越’这个标题指引,不管是我们做剧情中人物的困难时,还是我们自己创作中遇到挫折时,都有从这两个字中得到力量,我们都是在做超越自己的事。”

“我会重新思考,什么是现实主义作品?后来我大概明白了,现实主义就是无限地靠近现实,深度地挖掘人物。而我之前做一些市场化的创作时,还是会不自觉的考虑观众,但那种考虑未必是对的。”

李嘉坦言,两种创作路径,美学标准是不一样的。“所以在《超越》的创作中,我意识到,原来你认为你学会了一些市场的窍门,其实也可能是你的局限,你不一定非得处处想着怎么讨好观众,其实观众也未必能被你讨好,观众不需要你去刻意迎合。”

责任编辑:程娱

校对: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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