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狼后期如何回到城,如何用支线与碎片化叙事
只狼后期如何回到城,如何用支线与碎片化叙事真正接触过类魂游戏的玩家都知道,真正的“魂味”不在于游戏操作难或者不难,也不止是玩家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提升自己的成就感。除了游戏难度以外,“魂”系列的精髓还在于游戏碎片化却又塑造完整的叙事手法。这也是《只狼》以及《艾尔登法环》的魅力之一。除此之外,宫崎英高首次脱离魂系列的西幻题材背景,开始在游戏中代入日本本土故事的《只狼》也曾因战斗设计有所改动而流传出其“魂味不够”而被“开除魂籍”的传言(《艾尔登法环》上线初期也有人这么说,鉴定为营销号带头胡诌)。同时,由于和“魂”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相似度,除开宫崎英高的游戏与一些3D类魂作品,市面上许多平面肉鸽与类硬核恶魔城游戏也都开始打上了“类魂”的标签。但随着“类魂”逐渐变成了一种类似游戏界热度的存在,许多毫无设计可言,单纯是“为了难而难”的游戏也开始斗胆借着“魂”这一标签面世。宫崎英高“魂”系列的设计内涵就再一次开始被各种人解读又解构。不过一提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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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星游鉴赏社 茗零
前言从不被市场看好到成为经典,类魂游戏逐渐从“宫崎英高的游戏”变成了一种游戏类型,甚至是一种热度。
同时,由于和“魂”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相似度,除开宫崎英高的游戏与一些3D类魂作品,市面上许多平面肉鸽与类硬核恶魔城游戏也都开始打上了“类魂”的标签。
但随着“类魂”逐渐变成了一种类似游戏界热度的存在,许多毫无设计可言,单纯是“为了难而难”的游戏也开始斗胆借着“魂”这一标签面世。宫崎英高“魂”系列的设计内涵就再一次开始被各种人解读又解构。
不过一提到要“解读”出自宫崎英高之手的“正统”类魂游戏,有关老贼与类魂游戏之间渊源的故事就会被无数人用一个从《恶魔之魂》讲到《只狼》,甚至是从宫崎英高离职开始叙述的手法复述无数遍。这样的现象在《艾尔登法环》发售初期,尤其是在营销号的文章中尤为明显。
除此之外,宫崎英高首次脱离魂系列的西幻题材背景,开始在游戏中代入日本本土故事的《只狼》也曾因战斗设计有所改动而流传出其“魂味不够”而被“开除魂籍”的传言(《艾尔登法环》上线初期也有人这么说,鉴定为营销号带头胡诌)。
真正接触过类魂游戏的玩家都知道,真正的“魂味”不在于游戏操作难或者不难,也不止是玩家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提升自己的成就感。除了游戏难度以外,“魂”系列的精髓还在于游戏碎片化却又塑造完整的叙事手法。这也是《只狼》以及《艾尔登法环》的魅力之一。
狼之断臂虽然“难”并不是类魂游戏的全部,但魂系游戏的确以高难度著称。除了战斗设计以外,魂系列作品的难度还来自于碎片化叙事导致的信息不对等。
面对探索意味十足的地图设计以及多结局的存在,新玩家如果没有攻略对照,除了难以达成所谓的“完美结局”外,一周目甚至会错过很多强力道具甚至是剧情NPC。
这样的问题在《只狼》中虽然依旧存在,却减轻了不少。即便《只狼》的支线剧情依旧碎片到需要收集大量情报甚至是翻阅游戏论坛才能勉强看懂,但只要跟着主线流程走,游戏中处在明线上的那条剧情还是可以轻松理解。
战国末期,剑圣苇名一心为了收回苇名家族被内府占领的领土,带领苇名众以及庶家平田家族,发动了史称盗国之战的战斗,成功从内府士兵手下夺回了领土。
在战场上,平田家的从属忍者枭收养了无家可归的狼,以忍者戒律教导之后,将其任命为二代龙胤的拥有者平田九郎的护卫。
同时,日后成为了佛雕师的忍者猿猴在战场上收留了儿时的永真,又因为自己忍者的身份将永真托付给了药师道玄收养,之后永真也成为了苇名一心的专属药师。
而在游戏主线剧情“三年前”的平田宅邸中,背叛了苇名与平田家的义父设计让狼与他的老师蝴蝶夫人陷入争斗,并打算在背刺只狼后带走九郎(一说蝶夫人的目的也是保护苇名,只不过是被枭设计从而认为狼才是内鬼,但现有证据并不能完全支撑这个观点)。可是躲起来的九郎不但没有让枭的计划成功,还因为狼即便赴死也要保护其的决心而将龙胤之力授予了狼。
转眼就是三年后,因龙胤之力而复生的狼失去了那一晚的记忆,当年苇名弦一郎赶到,为了获得龙胤之力守护苇名而软禁了九郎,而整个故事就会从只狼再次解救出九郎拉开帷幕。
碎片化的叙事与碎片化的NPC作为出自宫崎英高之手的正统“魂系列”游戏,《只狼》依旧采用了极其散漫的碎片化叙事。
在游戏中,玩家除了完成主线任务外,如果想要了解一些背景设定,还需要满足在特定时期到特定位置偷听等极其苛刻的触发条件。除了补充游戏的剧情设定外,这些苛刻的条件甚至还会解锁游戏中的隐藏BOSS。
《只狼》的剧情碎片不止藏在地图与主线流程中。玩家为佛雕师、道玄甚至是永真送上不同种类的酒都会触发不同的剧情对话。而由于特殊品类酒水的稀有性,玩家要想全部收集不同角色的对话,甚至还需要进行多周目的尝试。
虽然这样碎片化的叙事极大地限制了玩家获得剧情信息的手段,但这看似缺点的设计恰恰就是宫崎英高作品的独特魅力。成就魂系列碎片化叙事的,除了像被玛莉卡砸碎的法环一样碎开的宏大剧情背景,还有散落在地图各处的众多NPC。即使这些魂系世界观下的NPC在玩家的眼中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戏份,但每个人的背后几乎都有一段或可歌可泣或值得立小传的故事。
除了主线本身就拥有多结局以外,你甚至能够在每位NPC的支线中达成两到三个不同的结局,而这些结局之间甚至还能互有联系。这就是宫崎英高碎片化叙事的魅力。
在宫崎英高与《冰与火之歌》系列的作者马丁合作撰写《艾尔登法环》世界观的时候,有这么一种说法,那就是马丁负责写出宏大的英雄史诗,而宫崎英高负责让他们陨落。
其实一直以来,腐坏衰败的世界背景几乎都是魂系列的主旋律。作为夹在《血源》与《法环》中间的作品,《只狼》自然也不例外。一心的盗国之战虽然胜利了,但爷孙二人苦苦经营的苇名最终还是付之一炬。这其实与苇名一心夺回领地的斗争却被叫做“盗国”有着直接关系。
因为当时正处在内府军统一日本的大背景下,内府成了“正派”,一心夺回苇名的行为在他们的眼中自然就是“盗”。而苇名一心已经老去,苇名沦陷的结局也是在所难免。
普通人所面对的,就只有满目的疮痍与一片乱世。
乱世之中的普通人在《只狼》这款作品中,几乎每个可互动NPC的存在都有其意义。而无论是主线还是支线,所有的NPC也都被塑造的有血有肉。
在赤鬼遭遇点前的穴山就是我们在游戏早期会遇到的一名NPC。虽然他并不是我们在游戏中遇到的第一个NPC,但他也是令很多玩家印象最深刻的一名角色。
在三年前,穴山原本是一名乘乱摸入平田宅邸的盗贼,也是平田宅邸中唯一一位身体健康,还不会主动攻击玩家的NPC。
三年后的穴山早已放弃了盗贼的身份,转而想要用一种相对更加正直的方式谋生,那就是在生意场上翻身。
随着游戏的流程的推进,穴山会为我们提供许多情报,也会售卖一些关键道具,如果我们在三年前因为他盗贼的身份而将其杀死,那么三年后的穴山也会消失,相关道具也只能在佛龛处购买。
然而他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是一名乱世中的普通人罢了。
在小太郎的相关情节中,玩家可以得知他会脱下武士尸体的铠甲卖钱,虽然这并不是多么大的恶行,可穴山不但会为其立碑,这背后的原因毕竟也是生活所迫。
当我们二周目再去找穴山购买情报的时候,如果玩家已经获得了相关道具,穴山还会给我们其它物品作为补偿。就连内府入侵后,穴山都会在临死送给玩家一个可以打折购买货物的手记。
对比之下,穴山不管有着何种出生与行径,他都已经算得上是这片乱世之中为数不多的良善之人了。
最后一支摇篮曲为了推进剧情获得潜水之术,玩家需要跳入苇名之底,并一路经过水生村打败最后的BOSS破戒僧。
在此期间,玩家会在水生村的路上遇到一位已经成为了灵体的女子。如果玩家上前与其搭话,她就会询问你作左大人的下落,然而在游戏的其他支线中,玩家根本没有办法获得相关信息。
于是不管只狼是不作答复还是回复不知道甚至直接退出对话路过水生的凛,都会因为相应的理由引起她的敌对并触发战斗。
莫名其妙进入对话又莫名其妙卷入战斗的玩家,即便击败了凛也会觉得一头雾水。而如果玩家在此之前回到游戏开场的水井边,就会遇见一位盲人武士阵左。这位盲人武士伏在井口,则是在追寻一道令他心旷神怡的乐声。
如果玩家在此之前接触过地牢中的施术师,则会在此触发将其诱导至地牢的选项,并最终以武士的性命为代价推进施术师的支线。如果玩家没有这么做,则会在去水生村的路上多次遇到为了追寻乐声而提前赶到的武士。
最终,我们会在遇到水生的凛前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阵左,随后我们仍会触发与凛的战斗。只是这次战斗结束后的结局有所不同。
凛会声称作左大人送来了“他”作为代替,而这个“他”明显指代的就是阵左。当玩家折返回去寻找阵左时,他会说只狼带来的女子一直在用乐声安慰他。
很明显,女子等待多年的作左大人也许早已身亡,而阵左就是他们已经成年的儿子。
水生的凛没能等到丈夫,却依然能在身陨后为自己的孩子送上最后的摇篮曲,这也是乱世中的悲剧,遗憾中的一丝幸运。
身着铠甲的异乡人在前往仙峰寺内殿的途中,玩家会遇到一位似乎是走错片场从《黑魂》系列跑到《只狼》里来客串的铠甲武士。
身着铠甲的他不但无法被玩家伤到分毫,身上的铠甲也无法被剥落,就连遭到只狼的忍杀后也会毫发无损。
如果玩家要想通过这里,就只能通过在桥梁边缘触发忍杀使其因为惯性而坠落的方式将其击杀。武士在死前会大喊“罗伯特”的名字,有很多玩家更是直接将罗伯特当做了这位异国武士的姓名。
在《只狼》的众多支线中,有人认为这是最无聊的一条。然而在这背后,也隐藏着一条悲伤的故事。事实上,罗伯特并不是铠甲武士的名字,而是他尚且年幼的孩子。为了给生患重病的罗伯特寻求治疗之法,父子二人追寻着一条关于永生之术虚无缥缈的传言来到了苇名的仙峰寺。
而掌握着所谓“永生之术”的仙峰寺提出了让这位父亲达成“千本刀”的条件才会为其子进行治疗。而武士想要达成的“千本刀”正如其字面含义,就是夺取一千把刀。也许他的儿子早已去世,他知道仙峰寺的仙人在欺骗他,只是不愿接受现实,于是用战斗来麻痹自己。
也许他真的相信,这些在研究永生道路上越走越歪的僧人真的有能力救回自己的爱子。但无论如何,他在廊桥守关时依旧想着怎样夺下对方的刀,而不是杀死来者。
剑圣 苇名一心虽然在《只狼》中,支线人物背后的故事需要玩家依靠细节去发掘,但在主线之中,宫崎英高也埋下了许多细节。
比如游戏最后玩家与苇名一心的一战。
在游戏的主线中,苇名一心的孙子苇名弦一郎为了能守护苇名,而屡次向九郎寻求龙胤的不死之力。然而苇名一心对此一直持有反对态度。从这一点来说,苇名一心其实和只狼一样,站在了苇名弦一郎的对立面。
那最终我们为什么还是会与苇名一心战斗呢?有一种说法是,在被苇名弦一郎用黑刀从黄泉中拉回之后,苇名一心被孙子的决心所感动,于是决定在这最后的时刻代替牺牲了自己的弦一郎完成他拯救苇名的心愿。
而在此基础上,还有人认为,此时的苇名一心下定了决心,如果自己战胜了狼,那他则会尽自己的力量重振苇名。而如果他败在了狼手下,那他就会接受现实,让只狼断绝不死。
但不论是哪种原因,苇名一心自始至终还是站在狼这一方。最终的大战与其说是赌上了苇名未来的一战,不如说只是一场宿命的传承与强者之间的比试。
无论是战前那句“要上了,只狼”还是最后死亡前的“做得好,只狼”,即便到了这个时刻,促使苇名一心进行战斗的,除了对苇名未来的担忧外,似乎仍旧存有一丝长辈对晚辈的教导之意。
在修罗结局以外的路线中,苇名一心会在九郎逃往密道的剧情节点去世。黑刀召回的是全盛时期的苇名一心,可在修罗结局中,玩家要对抗的,却是尚在人世的苇名一心。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普通路线中玩家所要对抗的苇名一心是“剑圣 苇名一心”,而修罗路线中玩家所对抗的,就只是“苇名一心”。
除了修罗以外路线中苇名一心的真正死因外,围绕这一条剧情线的另一个疑点,就是那位曾在塔楼之中命令我们“斩杀老鼠”的天狗到底是谁。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明显。如果一周目玩家先行在塔楼中遇到天狗而不是先触发拜访苇名一心的任务,那么我们可能直到游戏结束,仍旧会对这段情节安排感到一头雾水。但如果玩家先行去拜访苇名一心,则会触发一心大人不在居室,于是永真告知玩家去塔楼寻找一心的环节。
其实这里完全就是在明示天狗就是仍在活动的苇名一心,他从一开始就在帮助只狼。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在苇名一心死后,玩家就再也无法在地图中找到天狗了。
可以说,《只狼》中的所有角色,几乎都被这庞大的碎片化叙事塑造的十分完美。而苇名一心的形象也被刻画的尤为立体。
在我们将苇名一心赠与我们的浊酒转敬给他的时候,他对此惊讶的神情除了证明游戏细节设计的用心外,也说明了如果没有战乱与家国使命的束缚,这会是多么洒脱的一位老人。
后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某些玩家而言,《只狼:影逝二度》要比其它的魂系列游戏还要好玩。
除了游戏删除了体力条将其改为架势条,使战斗方式从躲避攻击改为鼓励进攻以外,更多的原因还是钩锁系统的出现使玩家在大部分战斗之外的机动性大幅提高。
虽然本作剔除了联机系统,使得玩家在遇到强力BOSS时无法拉人帮忙,只能自己一人应对。但为了补偿这一机制而加入的忍杀与回生机制又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玩家的试错空间。
同时,更加苛刻的死亡惩罚(初次死亡掉落,二次死亡消失改为直接减半)也在鼓励玩家降低自己的死亡次数。
因此玩家在《只狼》中战胜BOSS的成就感有时是其它类魂游戏不可比拟的。
玩家在掌握了技能后,前期不敌小兵想要跳跃逃走,却在凌空时被敌人砍杀的耻辱也能够被玩家利用同样的方式如数奉还,这样的设计也是让《只狼》能够变得如此有趣的原因之一。
与前作相比充满了创新的游戏设计,再加上对塑造世界观有着重要意义的碎片化叙事,《只狼》的“魂味”也就这样被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