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筝的少女故事(故事她被邀请赏花)
放风筝的少女故事(故事她被邀请赏花)苏墨正往这边来,“诺儿呢?”“是。”念夏赶紧把帖子放到桌上,看到苏诺儿又低头写着什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地走了出去,生怕打扰到她。“起来。”苏诺儿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脸色依旧不好但声音明显放缓,“对不起,是我情绪失控了。”说着起身扶了念夏起来,“我说过在我面前不用下跪,起来吧。”“谢小姐。”念夏低着头应道,心里有些委屈,也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自从醒来后情绪就一直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到底在恼什么,总之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小姐虽说脾性也不好,说是纨绔成性也不为过,可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可现在的小姐,不是整日待在书房写写画画就是闷在房里睡大觉,更是动不动生闷气,让人胆战心惊的。“念夏,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苏诺儿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脑袋,又坐回书桌前,“哦对了,那帖子拿来吧。”
宴会
“大小姐,丞相府的夏小姐递了帖子来,说是后天下午邀请小姐去赏花。”丫鬟念夏兴冲冲的拿着烫金的帖子走进来,递给了苏诺儿。
苏诺儿正伏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东西,闻言愣了一下,接着扔掉了手里的毛笔,声音里带了一丝恼怒:“帖子拿去烧掉,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再来汇报。”
念夏吓得脸色一白,不知道哪里惹了小姐不高兴,连忙跪下认错:“小姐息怒,是念夏办事不利,求小姐恕罪。”
“起来。”苏诺儿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脸色依旧不好但声音明显放缓,“对不起,是我情绪失控了。”说着起身扶了念夏起来,“我说过在我面前不用下跪,起来吧。”
“谢小姐。”念夏低着头应道,心里有些委屈,也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自从醒来后情绪就一直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到底在恼什么,总之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小姐虽说脾性也不好,说是纨绔成性也不为过,可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可现在的小姐,不是整日待在书房写写画画就是闷在房里睡大觉,更是动不动生闷气,让人胆战心惊的。
“念夏,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苏诺儿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脑袋,又坐回书桌前,“哦对了,那帖子拿来吧。”
“是。”念夏赶紧把帖子放到桌上,看到苏诺儿又低头写着什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地走了出去,生怕打扰到她。
苏墨正往这边来,“诺儿呢?”
念夏行礼道:“回大公子,大小姐正在书房。”不过好像不太想被人打扰……后面的话念夏没敢说,眼睁睁的看着苏墨推门进去,赶紧捂上耳朵飞快的走远了。
再次被打扰的苏诺儿就像被点着的爆竹,腾地炸了:“又有什么事!?”
苏墨被吓了一跳,见鬼似的盯着苏诺儿转了一圈:“诺儿,你没事吧?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苏诺儿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缓语气道:“没干什么,闲着没事看些书罢了。”
“看书能生这么大气?让我看看。”说着苏墨便往桌上看去,苏诺儿赶紧捂住自己写的那几页纸,不让他看。
苏墨一副“我知道了你的秘密”的样子,挑眉道:“在给谁写信?让我猜猜,若白那小子?”
“不是。”苏诺儿飞快的将那几页纸收起来,摇头,“大哥来找我什么事?”
“啧啧,不让看就不让看。”苏墨扫兴,说道,“别忘了明日是你哥哥二十岁的生辰宴,这府里的大小事务可是你来主持的,明日的生辰宴要来很多重要客人,恐怕要辛苦你了。”
“掌家权不是让二姨娘和苏霜儿抢去了吗?”
“回你房里看看就知道了。今早苏霜儿跑去你房里大闹的事被爷爷知道了,就罚了她禁足霜院一个月,二姨娘的掌家权也被收回来了。”苏墨解释道,“你一直待在书房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的,爷爷还下了令,这府中后院大小事务都由你来作主,任何人不得干涉。”
苏诺儿认命道:“好吧,你的生辰宴一直是二姨娘在准备,相信准备的也差不多了,我一会儿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纰露。”顿了顿,突然想起下人的汇报,便问道,“对了,听说明日太子也会来?”
“嗯。”苏墨点头,但提到太子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太子在西北大营一待就是三个月,前几日刚回来,听说谢绝了很多聚宴,但偏偏明日我的生辰宴他就答应来了,恐怕明日会有不少事情发生。”
现在的成安国,外有边境小国频频来犯,内有老皇帝身患重病命不久矣,朝廷局势有些不稳,不出意外太子安九辰登基为帝是迟早的事,作为未来的储君,安九辰自然是抢手得很。为了巴结到安九辰,许多朝中大臣是早早的就站在了他身后以示支持,但将军府历经三代国家更替,却从不搞这些门派之争,也从不参与那些三教九流的较量,不管谁作皇帝,将军府历来只把维护天下太平为己任,可以说将军府的存在就是成安国国家安危的保障。只是这皇城中名门望族并不少,可偏偏安九辰只对他们将军府主动示好,其中深意,不得不让人深究。
苏诺儿闻言,沉思的点点头。“不错,明知咱们将军府从不参与那些党派之争,他身为太子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如此一来,最怕他是打着什么别的主意。”树大招风,难免不会有人眼红,只怕是安九辰的主动示好会给将军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墨叹口气,揉了揉苏诺儿的脑袋说道:“诺儿,如今父亲母亲离世,爷爷也已经年迈,这将军府里只剩了你我兄妹二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性我最清楚不过,也知你最心软,可是诺儿,眼下局势不稳,说不定哪天就会战火连天,将军府要靠你我二人支撑起来,到时候,便由不得你再心软原谅伤害你的人,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哪怕哪天哥哥也不在了,只剩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只有活下来,才能保护将军府,才能替父亲母亲报仇,懂了吗?”
许是今日早朝让苏墨看透了许多,虽不想让苏诺儿小小年纪便知道这些烦人的事情,可眼下局势容不得他不下定决心。成安迟早要与其他国家开战,而他作为主帅便要丢下将军府去征战沙场,若是诺儿什么都不懂,叫他如何放心的下?现在有他手把手的教着,让诺儿能有保护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到时候就算他像父亲母亲那样战死沙场,也能放心了。
“哥哥……”苏诺儿虽不知苏墨心中所想,可从他的神色中多少也猜到了一点,伸手握住哥哥的手,认真道,“哥哥放心吧,诺儿记住了。”诺儿会保护哥哥的,会保护爷爷,会保住整个将军府,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一切的痛苦了,重活一世,她最是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家人,才是她要守护的全部。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爷爷,你早点休息。”苏墨一脸欣慰,心里的不安也稍稍淡了一些,转而去了爷爷的院子。
苏诺儿从袖中掏出那几页纸,神色也松缓了不少。那纸上写着的,是治理涝灾的法子,还有各种灾后的善后方法,一条一条写的甚是清楚。
是了,她烦躁了好几天,就是为了想出这些法子。因为她清晰的记得,前世的一月份时,成安国东南地区突遭洪水,水涝成灾,大量难民被迫背井离乡涌入皇城,老皇帝就派了哥哥前去治理洪水,安抚难民,可谁知赈灾的粮饷被人私吞大半,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虽然最后哥哥成功引退了洪水,却因为缺少物资安抚难民被其他大臣联名参了一本,哥哥手中的兵权不仅被收去了大半,还受了责罚被派去镇守边境。爷爷因此一病不起,将军府又处处受人打压,可谓步步维艰。
现在已经是一月初三了,算算日子,大概还有四五天的时间,也难怪她这几天如此烦躁了。
正沉思间,丫鬟念夏推门进来,小心翼翼道:“小姐,要用晚膳吗?”
“不用了,我去茶楼逛一圈,你在琉璃院等着我就好。”
“可是小姐,天都黑了,外面怕是不安全。”念夏担忧道。小姐这几天一到天黑就往外面跑,有时候一整夜也不回,虽说每次都平安回来,可也是叫人担心。
苏诺儿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念夏苦瓜似的小脸,“你家小姐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放心吧,别忘了帮我瞒着爷爷和哥哥哈。”说完郑重的拍了拍念夏的肩膀,背着手走了出去。
说去茶楼,苏诺儿就真的来了茶楼,换了身装束,整个一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虽说是晚上,可茶楼还没关门,因为过年的缘故,茶楼的人是只多不少,戏台子上还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台下一片喝彩声,很是热闹。苏诺儿一路直接进了早就定好的包间,要了一盘瓜子慢悠悠的嗑着,等到盘子里的瓜子见了底,她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苏姐姐不好意思,额……”一路冲进来的白灵儿愣了愣,随即改了口,“苏,哥哥?”
苏诺儿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这么晚才来,不知道我等了很久吗?”
白灵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这才进了门,很是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把门关上,凑了过来,一脸兴奋道:“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保证你猜不到!”
“爱说不说,我找你来是有正事。”
“真无趣。”白灵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歹她也是忘忧阁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好吧,这天下人除了皇上谁见了她不都得以礼相待,怎么到她这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呢!白灵儿不禁郁闷。“若白哥哥怎么就喜欢你这种女人,一点也不叫人喜欢。”
冷不妨听到顾若白的名字,苏诺儿险些被茶水呛到,咳了几下瞪她:“都说了有正事,少扯些没用的。”
“怎么就是没用的了!你出事昏迷那段时间若白哥哥可是天天下山来看你,为了你的伤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可倒好,伤好了不仅不去谢谢我若白哥哥,还整日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你知不知道前几天若白哥哥受了伤流了很多血?你都不去看看他,真是个没良心的臭女人!”白灵儿从小在忘忧阁长大,所以就把顾若白当作英雄,一向唯他是从,知道顾若白的心上人是苏诺儿,所以才最见不得苏诺儿辜负顾若白。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是我错了。”苏诺儿避重就轻,引开了关于顾若白的话题。“话说你刚才看见谁了?”
“我就说你绝对猜不到,因为我看见的是当今太子殿下和你的那个闺中好友,叫夏什么来着?哎呀反正我看见他们上了一辆马车,似乎还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人看到,啧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马车,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说八卦,白灵儿绝对是最感兴趣,虽说年纪不大,可不得不承认看事情还是很通透的。
苏诺儿皱眉,安九辰和夏绾绾?“你确定是他们两个?”
“肯定没错!以我的眼力,还能看错人?再说了,太子府的马车标志那么清楚,我想看错都难。”白灵儿一脸肯定。
“好,我知道了。”苏诺儿点点头,眉间染上一丝疑惑,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这两个人现在凑到一起去,不管什么事情,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苏诺儿不禁有些头疼,伸手捏了捏眉心,看来明天哥哥的生辰宴上有的热闹了。
苏诺儿一脸苦恼,白灵儿则是一脸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之色,乖乖,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苏诺儿这个臭女人和若白哥哥真的好像啊!就连沉思想事情时喜欢捏眉心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难怪她总觉得她身上有自己很熟悉的气息呢。
“哎我说,连着好几天把我叫出来,今天是要给我吩咐任务了?”白灵儿打了个哈欠道,“别再让我去跟踪人了,那么鬼鬼祟祟的事情真的很辛苦的,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杀人来的容易一些。”
白灵儿是天雪山忘忧阁里数一数二的杀手,同时也是阁主顾若白最得力的属下之一,别看她小小年纪,一身武功很是了得,被顾若白派来保护苏诺儿,可她一直瞧不上苏诺儿,认为皇城中的官家小姐都是娇生惯养明明一无是处还一身臭毛病,便寻着机会就偷溜出去躲得远远的,丝毫不愿与苏诺儿有任何交集。可没成想就在那次她偷溜出去之后,苏诺儿和人登楼看烟火时就出了事。若是她当时在身边还好,苏诺儿肯定不会摔下去,可偏偏就在那一晚,苏诺儿从高楼上摔了下来,当场见血,之后更是昏迷了半月之久才醒来。白灵儿发誓,她从未见过顾若白发过那么大的火,第一次罚她去了暗室思过。原本她还委屈得很,直到有一次她偷偷跟去了将军府,不仅看到了顾若白那深深自责的难过模样,还看到了琉璃院的丫鬟为自家主子偷偷哭泣的场景,她和一个丫鬟套近乎聊天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看错了苏诺儿。
一个身份比公主还要高贵的将军府嫡长女,竟然偷偷开了药堂免费赠药给穷人,还亲自坐堂为穷苦百姓看病,更是在乡下的别院里收养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不仅教他们读书,还教习他们防身的武功,将他们当作弟弟妹妹们看待。若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一无是处娇横刁蛮,又怎么会做得出这等善事?从那以后白灵儿就又多了一个崇拜的人,再加上对苏诺儿出事的愧疚,因此从苏诺儿醒来后,就一直在她身边暗中保护着,苏诺儿有什么吩咐她也尽心尽力的去完成。虽然嘴上会时不时顶撞苏诺儿,可心里却是心甘情愿的跟在苏诺儿身边的。
“哪,这个人,要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了。”苏诺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展开,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画像。“这个人就是当今丞相夏卓枫,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他在皇城中的产业分布,明面上的不算,最主要的是他暗地里的动作,尤其是最近的动向。他这个人最是谨慎,就是一只老狐狸,估计会很难近身,你要小心,千万千万不可以逞强,不然我担心你会出事。”忘忧阁是世人心中神袛一般的存在,向来不插手红尘俗事,就连老皇帝要请顾若白下山都被回绝了,若是被人发现忘忧阁的白灵儿居然帮着将军府的苏诺儿做事,后果恐怕很难收场。
“呸呸呸,谁出事我都不可能会出事,你少咒我了。”白灵儿接过画像细细看了一遍,收了起来。“不过看在你是担心我的份上,原谅你的话了。放心吧,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白灵儿拍了拍胸脯自信道。
苏诺儿笑笑,知道她的能力便不再多话。“回去休息吧,这件事还不急。”
白灵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也不从包间门走出去,直接翻了窗子不见了人影。
夜色如墨。
苏诺儿从怀中摸出一块半圆的玉佩,捧在手里愣愣的看着,神色一时有些感伤。
这是顾若白给她的,不,准确的说,是给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苏诺儿的。那时父亲母亲还在,她苏诺儿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犹记得那年外出许久未归的母亲终于回来了,她兴冲冲的跑去找母亲,却看到母亲身边跟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男孩,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顾若白,觉得人家长得好看便一个劲的盯着看。母亲说从此以后她就又多了一个哥哥,她自然是高兴的,那之后她和顾若白还有哥哥便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顾若白被母亲带走。她不知道母亲带他去了哪里,也从来没有问过,因为她怕她问了,得到的答案会是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顾若白早就知道自己要离开,临走前,偷偷塞给她一块玉佩,两个人的玉佩合起来就是一块完整的圆形玉佩。顾若白说,如果她愿意等他回来,那就把这块玉佩留着,等他回来了,就一定会来娶她。可如果不愿意等了,就把这块玉佩摔碎,两块玉佩之间有感应,一块碎掉了,另一块感应到,自己也会碎掉。那时候他便知道她有了心上人,就永远不会再来打扰她。
这些记忆,都是原本属于真正的苏诺儿的。
后来顾若白走了,父亲母亲奉命出征,战死沙场,哥哥被人陷害,爷爷也一病不起,将军府风雨飘摇。顾若白终于有了消息,那时他已是闻名天下令世人敬仰的忘忧阁阁主,得知将军府的现状便要下山回来,可偏偏那时候她出了事,失忆被安九辰利用,帮他登上皇位最后自己惨死不说,还亲手杀了顾若白。
再忆及前尘往事,苏诺儿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她只不过是借着古代的这个苏诺儿的身体重生的一缕灵魂罢了,虽说是同名同姓,可她终究不是将军府真正的苏诺儿,也不是顾若白爱的那个苏诺儿。
更何况,前世顾若白是因她而死,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让悲剧重演。
苏诺儿忽然攥紧了玉佩,一路出了茶楼,轻点脚尖直往天雪山的方向而去。
一夜无话。
天色将亮,将军府便热闹了起来,等到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已是接近正午。苏诺儿忙着打点宴席细节,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下人来禀报,太子安九辰带着侧妃来了。
本来已经入座的众人纷纷起身迎接,一通行礼后才又重新落座。安九辰倒也随和得很,跟着众人一起喝酒吃菜看歌舞,看起来真就是为了祝贺苏墨生辰而来一样。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一直在侧殿悄悄观察安九辰的苏诺儿不禁皱眉,今天的安九辰太正常了,可就是这样的正常,反倒让她觉得不安。
丫鬟念夏悄声道:“小姐,大公子叫您去正殿招待女眷呢。”
“知道了。”苏诺儿任由念夏整理着衣襟,同时深深的吐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怕什么。
苏诺儿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宴席上所有人的目光。苏诺儿顶着一道道目光浅浅行了个礼,自认今日自己这打扮这作派不会有一丝差错,便一脸坦然的落了座。其实也不怪别人惊奇,素闻将军府的大小姐胸无点墨纨绔成性,最是爱胡闹,就连老将军也管不了。可今日一见,怎么似乎和传闻不太一样?
在众人暗暗打量苏诺儿的时候,安九辰身边的侧妃柳芊芊突然开了口:“早就听说将军府大小姐容貌风华无双,今日一见,似乎传闻都太谦虚了呢。”
她这么一开口,便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将军府的水土就是好,不仅小将军生得俊朗,大小姐更是天人之姿。”其他人也笑着附和,一时气氛有些热闹。
就在一片热闹声中,一个极其不屑的声音响起:“切,不过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有什么好得意的。”声音不大,可宴席上的人哪个不是耳目聪慧,不想听到也是听了个完全。
能在这样场合诋毁自家人的,也就只有苏霜儿做的出来这事了。苏霜儿话音刚落,刚热闹起来的气氛静了一静。
最尴尬的,莫过于苏诺儿。见众人都瞧着自己,苏诺儿倒也不慌,浅浅的笑了笑,声音清脆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不是父亲母亲给了诺儿这样一副好容貌,诺儿今天也得不了侧妃夸赞。至于是天人之姿还是祸国殃民,这倒要看欣赏这副容貌的人心中所想了,正所谓心中念佛万物便皆是佛,况且诺儿也从不在乎。”
“好一句心中念佛万物皆是佛。若白竟不知这天下真有如此心性的女子,倒叫人好奇。”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衣映入众人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