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突然想到自己曾经是个舔狗,我真不想说自己是一只鸡
当我突然想到自己曾经是个舔狗,我真不想说自己是一只鸡阳光,清风,一望无际的菜地,我踱步在田间嬉耍,天空中飘荡着是她们羡慕的叫声。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我的兄弟姐妹们,讨好似的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也在叫,但外面实在太寒冷,我只想躲在窝里。妈妈抖干了身上的雨水,垂下身子温柔的看着不愿意动弹的我,兄弟姐妹们,此刻吃饱了在嬉戏。而我,却感到头晕眼花,似乎是病了,记忆中最后一个片段,是一个身穿雨衣的高大身影。
或许,在妈妈眼中,我已经长大了...
1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雷电交加的轰鸣声中,我第一次探头钻出沉闷的壳,怀着无比的好奇,睁眼打量着这个世界。
暖烘烘的草窝中,我的兄弟姐妹们,和我一样,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外面的风雨和雷电,还有那冰凉的冷风,打消了我们钻出草窝一飞冲天的念头。
妈妈来了,她浑身黑白相间的羽毛,还滴答滴答的流着水,嘴里衔着一包黄灿灿的小米,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我的兄弟姐妹们,讨好似的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也在叫,但外面实在太寒冷,我只想躲在窝里。
妈妈抖干了身上的雨水,垂下身子温柔的看着不愿意动弹的我,兄弟姐妹们,此刻吃饱了在嬉戏。
而我,却感到头晕眼花,似乎是病了,记忆中最后一个片段,是一个身穿雨衣的高大身影。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2阳光,清风,一望无际的菜地,我踱步在田间嬉耍,天空中飘荡着是她们羡慕的叫声。
我很久都没有看见妈妈了,我们的窝和其他家不一样,她们的窝都在平地上,而妈妈似乎是在蔬菜大棚顶上,为我们搭建的家。
她们太小了,翅膀还扇不动,只能蜷缩在大棚顶上,我是幸运的,那个身穿雨衣的高大身影,经常喂我吃金灿灿的小米,还放任在我田间自由玩耍。
好多好多菜叶,每一种的口感都不一样,而且上面都有好多小孔,我知道那是肉乎乎的虫子干的。
起初,我不会抓虫子,而我的姐妹们,已经全部飞下大棚,我却飞不上去...
在那一刻,我好失落,妈妈从树上飞了下来,她还是不爱说话,只是默默的教我扇翅膀和抓虫。
在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3打闹,争斗,在我们的世界中,似乎永远不止不休。
我的伙伴们,精力很旺盛,打伤了,也不停止争斗。
比起水塘安静的鸭子们,我更喜欢自己静静在田间抓虫。
往后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睡,而我的伙伴们,还是在乐此不疲的打斗着,似乎第一的名声,他们很喜欢。
我见到妈妈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妈妈似乎又孵了一窝小姐妹们,她忙于照顾小姐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看我了。
或许,在妈妈的眼中,我已经长大了。
4泥泞的道路,漆黑的夜晚,昏暗的灯,发出淡淡的光芒。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我逃离了伙伴的视线,也放弃了那双宽大而又温暖的手。
我想看一看农场外面的世界,而这一刻,我成功了。
灯光下,我的同类好奇的打量着我,他们似乎吃的不错,看上去都很胖,但是他们仅仅只是打量了我一眼,就再也没看我。
锈迹斑斑的栅栏,阻挠了我和同类的距离,我拿出妈妈传授的本领,想飞进去看看,却始终无法冲破栅栏。
难道,我的同类,都只生活在小小的栅栏中吗?
我很疑惑,肚中的饥饿,让我身乏体累,栅栏的不远处,是一片小菜地,但菜叶似乎很干净,而我最爱吃的虫子,一条也没有。
转身折回栅栏旁边,我尝试着吃了一口同类的食物,他们没有理我,但也没有拒绝我。
食物,不是玉米粉拌的菜叶,似乎充满了很多带有气味的颗粒,我吃了几口,很好吃的样子。
5一道手电光扫来,我惊得立马飞上一旁的小树,来的人很高,在黑暗中看不清面貌,他的手电向树上扫来。
我吓得,立马飞身下树,往手电光相反的方向逃窜,除了奔跑的风,还有低沉的声音传来:“走吧,不是我们的鸡跑出来了,不知道谁家养的土鸡,跑的还挺快。”
手电光消失后,我藏匿在草丛中,一辆破旧货车驶来,我吓得缩起头,远处昏暗的灯光,似乎亮堂了许多。
我的同类,被随意的抓起,丢进白色的框里。
那一刻,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跑呢?
下一秒,我终于看到一只鸡应该做的事儿,她扑闪着翅膀,逃离控制她的手,向我藏匿的方向奔来。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过去接应时,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电光再次出现,随意的打在她的身上,伴随一声咒骂:“这该死的鸡!死的你们收吗?”
“收啊,不过价不能按正常价哈!”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莫名的恐惧,促使我逃回我一度想离开的农场。
6寒风,在静静的吹,我凝望着刚产下的蛋,很欣慰的笑了。
我长大了,明白了很多道理,与我的伙伴不同,我见到了农场外面的世界。
有时候,我真不想说自己是一只鸡,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凝望那铁栅栏方向,总会隐隐的感到心痛。
又是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的宝宝,出生了。